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 城外的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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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林府後門處,林豪帶着琴、棋、書、畫四個丫鬟貓着腰,準備溜走,門外就是準備好的馬車呢,可誰知身後傳來了一陣冷哼,他頓時嚇了一個激靈,轉身一看,不是他老爹還能是誰?

“呃…爹!您…您怎麼在這兒?”

林豪有些傻眼,他下意識的後退兩步,有些結巴地說道。

“哼!我怎麼在這兒?老夫還想問問你怎麼在這兒?這大過年的,你不好好陪你娘說說話,一個人摸到這後門幹什麼?”

林文元眼睛一瞪,面帶怒色道。

“呃…爹!孩兒這是要去茅房,對,就是要去茅房!”

林豪一時情急,眼看事情就要敗露,只能隨便扯了一個理由,道。

四個小丫鬟紛紛掩面低頭,暗道自家少爺可真夠傻的,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哪裡有茅房?

這人老實了,編瞎話都不會編啊!

果然,就見林文元怒上眉頭,吼道:“放屁!你個逆子,還敢欺瞞老夫?哼!不就是想出城嗎?財福,備馬!老夫與夫人也要出城!去炎黃書院!”

“啊?老爺!是現在出城嗎?”

林文元身後的老管家不敢置信道。

“嗯!快去準備吧!”

“呃,爹,您跟我娘這大晚上的去炎黃書院做什麼?”

林豪心裡一“咯噔”,故作不解道。

林文元淡淡地看了自家兒子一眼,他心中雖然得意,但面上卻沒有顯露出來,“你去那兒做什麼,你爹我就去那兒做什麼!你個臭小子,有好東西也不叫上你爹你娘,真是忘恩負義!”

至此,林豪算是徹底明白過來了,自家老頭子已經知道他要去雲山看煙花了!

“爹,您…您咋知道的?”

林豪張了張嘴,驚訝道。

“呵!這個你不需要知道!”

林文元捋了捋鬍鬚,得意地揚長而去,至於林夫人,這會兒已經收拾好東西,就準備上馬車出發了。

“哼!小兔崽子,竟然跟你爹我耍小心眼兒?你還嫩着呢!”

林文元心中不無得意地想道。

………………………

與此同時,先前回長安過年的那一批炎黃書院學生,開始帶着家人往雲山方向進發,他們要去那裡近距離觀看煙花。

這些學生,連同着他們的家人,加在一起也是一股不小的人流量。

這人一旦多了,就難免會走漏風聲。

“快走!快走!去炎黃書院看爆竹嘍!”

“爆竹?爆竹有什麼好看的?”

“哦!那東西應該叫煙花!對!就是煙花!幾天前雲山那邊傳來的七彩天光,就是煙花照射的光!”

“啥?天光就是煙花弄出來的?”

“沒錯!”

“王老二你先前說雲山今晚還有煙花?你從哪兒得來的消息?”

“嘿!這都是聽俺隔壁王侍郎家的下人們說的,他們家的小公子,就是炎黃書院的學生,消息怎麼可能有假?這會兒他們全家人都已經在去往雲山的路上了!”

“嚯!竟有這等事?那王老二,你等等!俺去叫俺家娃娃跟婆娘,咱今兒晚去雲山看煙花去!就算不能進書院,遠遠地看一眼,也算沒白跑一趟啊!”

“哈哈!那老鄭你快些!我怕一會兒去的人多了,咱們搶不到好位置了!知道消息的人,可不止咱們兩個!”

“好嘞!馬上就來!”

類似的對話,在長安城裡的不少坊內都出現過,這也不是什麼重要商機,許多人在得知消息後,一般都會呼朋喚友,一齊前往雲山,一傳十、十傳百,如此一來,前往長安東城門的百姓越來越多,甚至遠遠超過了白天的人流量。

這般巨大的異動,自然是驚醒了不少的有心人,那些有心人再私下打聽一番,很快便也加入了出城的隊伍!

隊伍越來越壯大,由最開始的幾百人,到幾千人,再到幾萬人,後面人數竟已經隱隱有要超越十萬人的意思!

於是,長安城內有史以來第一次出現了這樣的奇葩情景:除夕之夜,無數百姓不留在繁華的城內過年,竟然蜂擁出城,朝着荒蕪的雲山那邊,烏壓壓地行進過去。

皇宮。

今夜的皇宮燈火通明、張燈結綵,處處透露着喜慶的氛圍。

李二早些時候在後花園擺了一桌家宴,後宮嬪妃,皇子公主都曾參宴,只不過李泰這貨吃了兩口,便找了個藉口開溜了,後面晚宴吃了半個多時辰,便散場了!

這會兒老李正帶着長孫皇后,現在太極宮的二樓迴廊處,觀賞着今夜長安城內的萬家燈火,這時樓下上來了一個內侍,衝李二低聲耳語了幾句,然後輕手輕腳地退下。

末了,李二笑道:“呵!今夜的雲山,一會兒想必會比長安城還熱鬧,觀音婢一會兒要不要去看看?”

長安城內數萬百姓,出城奔往雲山,身處皇宮的李二,怎麼可能收不到消息?剛剛那個內侍,正是爲此而來。

長孫皇后眸光一轉,輕聲笑道:“那些百姓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得到的風聲,如此一來,今日的雲山下,豈不是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妾身幾日前得知永安侯今夜會在炎黃書院放一大批煙花,本還打算今夜也去瞧瞧熱鬧呢!現在看來,咱們去了估計也擠不上雲山了!”

“哈哈!觀音婢既然想看,那有何難?朕不信他李澤軒敢讓朕的皇后在山下凍着!來人,備車輦,順便召太子、漢王等一干皇子伴駕!”

李二大笑一聲,命令道。

其實,長孫皇后固然想看煙花,但李二自己,未必就沒有想親眼一見的心思。

“諾!”

李二身邊的內侍正要領命而去,就聽長孫皇后說了句“慢着!”

“陛下,承乾他們都隨陛下去了,留下長樂一個人多沒意思?不若帶着她一起去吧?”

到底是親孃,總是能在第一時間想到自己的女兒!

李二拍了拍手,道:“誒!皇后說的沒錯,讓長樂也過來伴駕!不過記得備好保暖衣物,可別在路上着涼了!”

李二聞言,頓時一驚,連忙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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