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舉辦方出來協調。
將兩方給拉開,一人放一個角落,傷者送到醫院去。
“TMD,找到他們酒店。”卡薩雷明顯氣沒消。
“先生,你真的要殺了他們啊?”一同事壓低聲音驚愕的問道。
“讓我們那幫“社團成員”幹掉他們,沒有人,能在惹我不高興後,說一句對不起就結束的。”
那要暴力幹什麼?
暴力不就是再氣不順的時候,讓氣順一點嗎?
卡薩雷本身就很胖了,要是再氣的乳腺增生怎麼辦?
這裡是北美!
我老家就在隔壁,我一個電話分分鐘叫幾百個人過來砍死你。
西班牙?
鼻屎大的地方。
卡薩雷可是崇敬歐洲“法家”創始人墨子的“兼愛非攻”裡面的。
兼併愛情海,攻擊非洲。
不過有時候想一想…
維克托在煽動着情緒,發表的演講鼓動人心,任何人都能爲了他走向戰場,像不像巴伐利亞男孩?
卡薩雷跟普雷達皮奧小鎮的墨家創始人還有一點不一樣,那就是對方很色。
當了兩次教育者,都因爲偷情被人給開了。
據說,他從政的時候,給自己見過的每個女性都寫了情書,一生之中,寫了三萬封。
那邊正好其中一名西班牙軍人扭過頭看過來,卡薩雷朝着他做了個割喉的動作,驚的對方忙將目光慌亂的收回來。
小東西,知道害怕了。
“先幹正事,當忙完了,再去找他們麻煩!”
一幫人開始忙碌起來。
上午9點10分左右。
就看到軍人退役中心外面開過來大約二十多輛大巴車,上面下來密密麻麻穿着軍裝的美國大兵。
底特律這個地方可不簡單。
說起底特律,你可能會想到汽車,想到福特、雪佛蘭、凱迪拉克這些知名品牌。
但在二戰那段硝煙瀰漫的歲月裡,底特律可不僅僅是汽車之都,它更是盟軍的“大後方”,是支撐起整個歐洲戰場的“民主兵工廠”。
90%以上的的美國陸軍頭盔,都是在底特律衝壓成型的。
沃倫的克萊斯勒底特律坦克製造廠,更是生產了美國製造的一半坦克,還有福特公司的威洛倫工廠,他們每小時就能完成一架B-24轟炸機的組裝。
就連美軍的艾布拉姆斯坦克在這裡都有廠子。
而這幫技術工則是A區那幫大亨喜歡的。
但圍繞着這些兵工廠也有一些小軍事基地,這些人舞刀弄槍的纔是一些小公司和小國家的首選。
一羣“兵溜子”在A區逛着,都想進大廠。
大廠福利高、待遇高、跳樓率也高。
小廠活輕鬆、摸魚多、一言不合就跳槽。
各有好處吧。
人流順着B區再慢慢的進入C區。
卡薩雷都要打哈欠了。
早知道帶兩個女人過來跳舞,吸引男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色X。
性感荷官,在線發牌。
“你好!”就在他發睏得時候,一名美軍士兵坐了下來,略顯拘束,但長得倒是很高大。
最起碼1.9出頭,渾身腱子肉。
坐的倒是端正,但臉上有着濃郁化解不開的憂愁。
“這是我的簡歷。”
卡薩雷接過來,看了眼,
“達米恩·賈維斯?”
“31歲…”
忽的驚愕擡起頭。
“你是密歇根州立大學心理學畢業?”
“嗯。”
這簡介寫的倒是很精彩,隸屬於密歇根州的塞爾弗裡奇空軍第551特戰中隊首席軍醫。
參加過不少前線戰鬥,也替大約600名大兵解決過心理問題,撫慰他們的戰後創傷。
軍銜少校!
喲,還是個軍官。
校官已經不低了。
你以爲每個人都像是網絡上說的將軍級別?
人均法拉利、月薪幾十萬?
“你這條件應該會有更多選擇,爲什麼去墨西哥?”卡薩雷好奇的問。
對方安靜了一下,直勾勾的看着他,反問道,“墨西哥外籍軍團屬於維克托先生嗎?”
“當然,上面寫着。”卡薩雷起身指着攤位上的廣告,從屬墨西哥北方總督府。
包吃包住、待遇從優,五險一金。
達米恩·賈維斯眼神中閃過一絲的痛苦,“我想報仇!”
“我的妻子是個很好的女人,但在一次去商場的路上,她捲入了一場當地毒販的交易…”
“我拿着話筒,親耳聽着對方開槍,我的妻子哀求着,但…”
“等我報警,警察發現的時候,已經被塞進了木桶裡,她很怕疼,但那幫毒販在她身上開了27槍,她的眼珠被人給挖掉。”
達米恩·賈維斯的傷疤被重新揭開,拉着自己的頭髮,“我是一名心理醫生,但我沒辦法拯救自己,我每天起牀,看着熟悉的環境,都是一種煎熬,我試過相信警察,但那幫毒販被抓進去三天,就被放出來了,你知道他們這麼說嗎?”
他猛地擡起頭。
“美國政府沒辦法幫助我!他們說法律上沒有證據證明他們是兇手,去他X的法律!”
達米恩·賈維斯一下就站起來使勁的喊着。
旁邊的人都冒着腦袋看過來。
站在旁邊的保鏢也打算上來,但被卡薩雷給伸手示意不用,從懷裡掏出一根香菸遞過去。
“對不起~”達米恩·賈維斯舉着手道歉,接過香菸,叼在嘴上顫抖着。
“我從電視上知道維克托先生的事蹟,我清楚的知道,如果還有人能夠幫助我的話,只有他了,我走投無路了。”
卡薩雷起身爲他點燃火,“不用道歉,伱想要報復他們?”
“可是沒…沒證據!”
“我們辦事從來不需要什麼狗屁證據,對於毒販,我們秉承的都是寧錯殺,不放過,你知道他們的隸屬於哪個黑幫嗎?”
“紐約盧凱塞犯罪家族!”
“他們在軍隊逼迫我退役!”
美國黑幫的本事還是不小的,FBI下屬的“國家黑幫情報中心”發表《黑幫威脅評價以及新趨勢分析》報告稱,美國確認的黑幫組織有33000個,約有140萬成員,接近正規軍規模,操縱着美國48%的城市犯罪活動。
在一些準備走國際化、連鎖化路線的黑幫眼中,軍隊永遠是最好的跳板。隨着黑社會活動越來越隱蔽和無孔不入,進入美軍的黑社會組織至少有53個。
也可以說,在熱點地區戰鬥的美軍士兵,其實就是TMD街頭混混,你想要讓他們有什麼好的紀律?
黑幫=美軍=土匪,這等式一點都沒算錯。
這種紙老虎,一定要給他打掉!
美國佬,遲早要變成惡龍。
“哦?美國黑手黨。”卡薩雷眉頭一挑點點頭,一點不在意。
“沒問題,你的履歷非常符合我們的要求,你需要什麼薪酬?”達米恩·賈維斯看着他,“你…你們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擔心這幫臭老鼠去墨西哥把維克托先生給暗殺了嗎?還是擔心,他們用核武器將墨西哥給抹平?”卡薩雷恥笑一聲。
“或許,我覺得卡薩雷先生你應該擔心一下。”
就在卡胖子說完後,一道聲音傳來,他擡起頭,就看到一個穿着西裝,打着紅色領帶的白人插着褲兜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兩人,又瞥了眼達米恩·賈維斯,眼神裡藏不住的譏諷。
“他的命,我們盧凱塞家族要了,希望能給個面子。”年輕人在攤位上敲了敲。
卡薩雷比較仇視比自己還花裡胡哨的男人。
“你面子個JB啊!”
“你有什麼面子?”
“你爸是耶穌,還是你媽是瑪麗亞?”
卡薩雷對着達米恩·賈維斯說,“別擔心,簽了就業合同,你就是我們的人,要是你今天死在這裡,明天,就讓美國黑手黨黨魁的腦袋放在你墳墓前,我們沒什麼本事。”
“就知道記仇和報復。”
“什麼阿貓阿狗都來這裡讓我給面子,滾。”卡薩雷眯着眼。
這退役中心真的是什麼人都放進來。
對外開放就是這不好。
對方指着卡薩雷,嘴巴都白了,一腳踢在攤位上,“死胖子!”
“哎呀,你打我!”卡胖子指着達米恩·賈維斯問,“他是不是打我。”
美國大兵都被問懵了,下意識的點點頭。
卡薩雷跳起來炒起椅子就砸過去,“你打我,揍他!”
帶着保鏢就衝了上去,他們這邊可是有五六個人,對着一個人拳打腳踢,達米恩·賈維斯遲疑了下,也衝了上去,一腳揣在對方臉上。
把許久壓抑着的憤怒給發泄過去。
“又打起來了,打起來。”旁邊的“圍觀羣衆”又跳出來了。
“腿打斷!腿打斷!”
卡薩雷大聲喊着。
旁邊一保鏢舉起凳子對着對方的膝蓋砸了下去。
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嗷嗷!”對方抱着腿慘叫的翻滾。
“住手!住手!”一隊維持秩序的美國大兵跑了過來,嘴巴都氣歪了,“卡薩雷!你怎麼又打架,你已經嚴重擾亂了現場秩序!”
“他先打我的,這是人證,只是自己菜,沒打得過我們。”
“這件事我一定要彙報給上面,你們絲毫沒有尊重我們秩序。”帶隊的美國上尉說。
卡薩雷問保鏢拿過電話,撥通個號碼,“給,這是我老大的,你跟他告狀。”
好有一種,打架後叫家長的樣子。
“喂~”對面響起維克托的聲音。
“老大,有個什麼美國黑手黨的盧凱塞家族成員威脅我,並且毆打我…”卡薩雷表情很自然的委屈着,像是…在告狀。
“你怎麼樣?哪裡受傷了嗎?”維克托緊張的問。
“沒有,不過我們幾個把他給打趴下了,有幾個美國大兵說我故意破壞秩序。”
“行,我知道了,我會給FBI打電話的,讓他們跟五角大樓聯繫的,你自己小心點,什麼狗屁盧凱塞家族,聽都沒聽說過,告訴他們,罪犯就要有罪犯的樣子,縮起來別太跳。”
說完就掛了。
卡薩雷笑着,“上尉,你的領導會聯繫你,現在請你把這坨屎擡出去。”
他說完還踢了一腳對方,對着達米恩·賈維斯笑着說,“想要多少薪資?先生。”
…
蒂華納蓋特爾醫院。
墨西哥北部最好的醫院,沒有之一。
佔地面積21210平方米,能容納大約2000張病牀。
能在這裡看到不少的美國人。
美國醫療並沒有說的那麼牛掰的,全民免費?
你腦袋被“意林”給踢壞了吧。
那些資本家能放過這塊蛋糕?
每年因爲醫療破產的人都很多,但生病了,你總不能不治病吧,於是不少的美國人只好跑到隔壁的墨西哥。
這家醫院每年要接診大約30萬美國人。
醫療十分的飽和。
而此時的住院部裡,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安保着。
“這是誰來了?怎麼回事?”二樓的病房,一堆人圍在窗戶邊互相問着。
“不知道啊,不過肯定是什麼大人物。”
“大人物還來醫院?不都是私人醫生嗎?”
在“觀衆”們求知若渴的目光中,一輛黑色的保姆車停在醫院,院長和幾名行政都小跑了過去。
“是維克托總督!”各個樓層窗戶都有人看着,也不知道誰喊了聲,大叫起來,“總督先生!”
整家醫院都是歡呼聲。
維克托笑着舉手揮了下,跟着院長握手,“打擾了。”
“沒有沒有,您能來,是醫院的榮幸。”院長笑着說,“人在住院部頂樓,我讓最好的護士陪護着。”
一行人坐上電梯,直奔病房。
但在進去的時候,他停頓了下,瞥了眼看向旁邊的隨行記者,看到機器亮着,他臉上就換做一副悲傷的樣子走了進去。
這病房真好。
裡面有電視,還有沙發,甚至還有飄窗,那兩個女聯合國官員就在裡面呆着,看到一羣陌生人進來,明顯一懵。
“非常抱歉,我來晚了!”
“請問,你是…”那女官員一怔。
“這是我們墨西哥北方總督,維克托先生。”院長在旁邊忙說。
維克托握住其中一人的手,“我們對你們的遭遇表示關切,也請你們放心,北方總督府一定會讓毒販爲這次行動付出代價!”
“任何對生命的踐踏,都將付出代價。”
“在聽聞你們遭遇襲擊後,我們已經派人對毒販控制地區炮火轟炸,炸死了幾名頭目,並且將古茲曼送進了醫院。”
“請你們相信我們。”
傑森·伯恩瞥了眼旁邊的記者,老大話是真的會說,送進了醫院,可沒說是被炸進醫院的。
這直接將對方腦出血的一處玩笑,變成了一次政治宣傳。
這話,普通人還真的說不出來。
你能指着自殺的小鬍子說這是你幹掉的嗎?
不過,古茲曼好像也沒辦法自己證明。
這就陷入了個死循環。
這“功績”絕對能上晚間新聞。
維克托看着他們,“請問,聯合國的領導什麼時候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