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就給兩人幹趴下!
維克托睥睨的看着四周,從口袋裡淡定的掏出雪茄,叼在嘴上,傑森·伯恩忙給老大點上火。
“要是我不來,你們豈不是欺負死誇烏克莫特?”
“TMDB!他誰罩着的你們不知道嗎?動他就是動我維克托!”
維克托掃視着周遭的人,被他盯上的人都情不自禁的低下頭不敢直視,他面露不屑,低頭看着嘴角被打出血的里爾多·薩利納斯,夾着雪茄遞給他,“抽不抽?”
對方捂着臉,看着地上的卡洛斯·斯塔姆,忙搖搖頭。
維克托臉色一收,“你不給我面子?”
上去就又是一腳,直接揣在對方心窩子上,拽着他頭髮撞在旁邊的桌角上,“面子你都不給我!你是不是當我是紙老虎?”
beng!beng!beng!
砸的他血肉模糊,昏死過去,倒在地上。
“你抽!”維克托又將雪茄遞給旁邊另一個財團話事人,他嚇得兩腿都發軟了。
看到遞過來雪茄,面子都不要了,雙手接過來,臉上還帶着諂媚,忙塞進嘴裡大口吸着。
“哎呀!”
“你還真的抽啊!”維克托眉頭一挑,一把拽住他頭髮,從口袋裡掏出手槍,頂在他下巴開了一槍!
蹦!
子彈直接將下巴給打爛,鮮血飆射出來。
“啊!!”
女嘉賓驚恐的喊了聲。
維克托鬆手,屍體倒在地上,他對着腦袋將子彈清光。
殺…殺人了!
倒在地上的卡洛斯·斯塔姆驚恐的看着這一幕,他什麼大場面沒見過?
就是沒見過這種一言不合殺財團話事人的行爲。
我們不就是跟毒販有說不清道不明的一點關係嗎?你至於反應這麼大嗎?
但卡洛斯·斯塔姆也聰明,往後一趟,直接裝死。
伱已經打過我咯,不能再打我咯。
維克托一口唾沫吐在屍體上,走到誇烏克莫特身邊,看了眼旁邊同樣一臉蒼白的霍納坦·阿拉貢,上下看了眼,槍口塞進對方嘴裡,拍了拍他嘴巴。
“張嘴!”
“阿拉貢家族?”
他很不屑的笑了笑,“你們是不是不知道什麼叫做7.62毫米的恐懼?”
維克托拽着他的領帶,一把拉過來,“墨西哥財團?你知道我是誰嗎?”
“對於跟毒販合作的某些人,我不叫Policía(警察),我叫Caudillo(軍閥)!”
財閥當然牛逼,他們控制着經濟,甚至控制着販毒集團和黑幫,在官場上也有朋友,軍隊裡也有靠山,他們能夠左右着黑白兩道。
但軍閥恐怕就更牛逼吧。
我既是軍隊!
我一人意志既是軍隊意志。
“bong!”維克托嘴巴里弄出個擬聲詞,霍納坦·阿拉貢冷不丁的一哆嗦。
“有時候,錢不能當飯吃,但槍桿子搶了錢,就能當飯吃了,看在誇烏克莫特先生的面子上饒了你,但可一,就不可二咯。”
維克托拍了拍他臉,“學聰明點,命只有一條。”
他轉身,餘光忽然瞥到站在旁邊的赫克託。
撲通!
對方直接跪下來了??
這把維克托都給搞懵了,赫克託哆嗦着嘴,“饒了我,饒了我,我…我保證不販毒了,我…”
站在後面的卡薩雷看了眼老大,心有靈犀,跑過去抓住赫克託,直接把他按在桌子上,一個叉子,用力的扎進赫克託的脖子!
血管爆了。
濺了他一身,但卡薩雷也狠,又拿出旁邊一刀,斜着往上捅進頸部,刀叉形成一個“X”造型。
赫克託瞪着眼,吐着血,在地上抽搐兩下就嚥氣了。
哥哥…
這次…我沒跑得掉!
維克托擰着眉,“說了多少遍,素質!做事那麼粗魯。”
卡薩雷聽到這話就憨笑着。
老大說什麼都對,老大需要我粗魯,我現在就粗魯!
“把這屍體拖走,血腥味真重,對了看看那兩個死了沒有,沒死的多補上兩槍。”
傑森·伯恩頷首剛走過去。
卡洛斯·斯塔姆一下就爬起來,扯了下西裝,看了眼維克托後,低着頭。
倒是那裡爾多·薩利納斯真的沒醒,傑森·伯恩掏出槍直接乾死,你那麼喜歡睡,就繼續睡吧。
“以後薩利納斯集團的產業充公,其家族人員全部去審查一遍,卡洛斯死了就不管?呵呵,你們要面子,我可不給!”
“把他屍體挖出來丟去喂狗。”
“我的警員和許許多多爲禁毒事業犧牲的人甚至都沒有完整的屍體,他憑什麼能躺着。”
維克托這越說越激動,“當英雄被人遺忘時,所有人都是叛徒。”
誇烏克莫特聽到這操作心一驚,忙上來,壓低聲音,“維克托,這…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這是我們的墨西哥,不是死人的墨西哥。”
差點就說這是維克托的國度。
“如果談不攏,那就都不要談,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麼夥計,有錢人就是一羣豬,你得用槍告訴他們誰纔是主人,不要怕他們會反抗。”
“只要你丟出去一塊肉乾,這幫資本家的走狗們就會放下任何的尊嚴。”
“墨西哥的基礎建設還有很多地方,交給願意跟我們合作的財團。”
先穩住他們背後的美國公司,那幫人嘴裡有肉,就不會掀桌子,目前財閥控制的什麼金融、電信、石油等等領域,維克托還是知道暫時不能碰的。
當然,只是暫時。
90年代的鷹醬是真的兇。
能讓維克托低頭的,只有比他口徑更大的了。
先不着急。
傑森·伯恩他們麻溜的將屍體給拖走後,地也給託乾淨了,被撞翻的餐桌也重新立了起來,甚至在空氣也噴上了香水,
這就是專業。比EDM那幫老糙子辦事要“溫柔”多了。
“來,晚宴繼續開始。”
工作人員連忙放着舒緩的音樂…
“等等!”卡薩雷喊了聲,跑過去對着音響師說了一通,然後音樂就換了。
舒緩的變成了慷慨激昂的!
“維克托!維克托!維克托帶領我們走向禁毒的勝利!”
…
赫然是《維克托我們在一起》。
卡薩雷舉着手,“都跳起來啊。”
賓客們互相看了眼,都不知道該跳什麼舞,只能掐着節奏羣魔亂舞。
“老大!”
“哎,又幹這種事,出門在外別那麼張揚,下次不允許這樣了。”維克托笑着說。
卡薩雷很聽話的點頭。
嗯!
老大說,下次聲音大點。
“先生,我們坐那邊好好分分蛋糕。”維克托對着誇烏克莫特說。
“就我們兩人?”
“墨西哥不允許太多的聲音,這對禁毒工作不友好,有些時候,聲音越少越團結!”
誇烏克莫特覺得他說的對,但又覺得不對,跟着維克托走到沙發處,屁股剛一坐下,他就沉聲問,“你不會想組建軍政府吧?”
維克托一聽就笑了。
“先生,你纔是總統,我可不管你的施政綱領,但絕對不能跟毒販妥協,這是底線,而且還要對人口走私、器官販賣、殺人、黑社會、槍支彈藥等犯罪進行嚴厲打擊!”
“我們要的是墨西哥和平,人民安穩,這是我身爲警察的責任,也是你身爲總統的義務!”
“請記住,任何的犧牲都得有結果!”
“如果某一天,你和我誰背叛了初衷,就請拿槍打死對方。”
誇烏克莫特被維克托這種慎重的語氣也給說的心情沉重,“我的父親是卡德納斯,我不會背叛自己的信仰!”
“背叛者死!”
兩個人的目光對視着。
…
嘩啦啦…
“維克托!維克托!”古茲曼一把推掉桌子上的文件,拿起一把手槍對着牆壁上的一張大型海報蹦蹦蹦開槍。
這海報上赫然就是維克托。
現實中我殺不死你,那我就對着你的海報,看上面子彈孔都有幾十個,顯然平時就很有怨氣。
一般怨氣大的,死的都會比較慘。
beng!
門被粗魯的從外面撞開,就看到阿圖羅紅着眼睛衝進來,然後在古茲曼震驚的目光中一把抓住他的衣服,“你說!”
“你是不是知道這就是一次必死的任務?你是不是故意送赫克託去死,你是不是知道維克托會在晚宴上!”
古茲曼看着阿圖羅,後者的嘴脣在發抖,面色漲紅,眼裡帶着血絲。
“我不知道。”
沉默了下,古茲曼搖頭,聲音粗重,“我和墨西哥政府的人都談好了,但他們顯然是出爾反爾了,他們背叛了我!背叛了我們,害死了赫克託!”
他一下捂着臉,大聲哭了出來,“我害死了我的兄弟!赫克託啊!”
古茲曼整個人就跪在地上,大聲的哭泣着。
阿圖羅看着堂哥這樣子,也緩緩的鬆開手,仰着頭,眼淚留了出來。
“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啊!”古茲曼使勁的打着自己的臉。
阿圖羅心酸,伸手拉住他,“堂哥,這都是維克托!不管你的事。”
“也許,也是赫克託的命。”
他拖着身體,轉身就走。
跪在地上的古茲曼慢慢的停止了聳動的肩膀,一雙眼睛從手指縫裡露出,冒着陰冷,死死的盯着阿圖羅的背影。
“我的堂弟啊!”
在外面走廊上,聽着裡面的嚎叫聲的阿圖羅,靠在牆上,顫抖着手從懷裡掏出一張照片。
上面是五個孩子。
他們身上的衣服都很髒,腳上甚至都沒有鞋子,但他們面對着鏡頭,使勁的笑着。
“哥哥,你吃!”年幼的赫克託將藏起來的玉米遞給長身體的阿圖羅,笑着,“等你長大了,跟着古茲曼堂哥,一起賺錢給我買可樂。”
阿圖羅還記得…
自己啃玉米時,赫克託留着口水,但連忙就擦乾淨。
長大後…
赫克託是四兄弟中最無能的,但他也是自己最疼愛的弟弟啊。
“弟弟啊!”
阿圖羅蹲在地上,抱着那照片就大聲哭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