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
“七天了!我已經在蒂華納七天了,你們就是這麼招待外賓的嗎?!!!”
伊拉克情報部長巴爾贊終於將堆出來的怒火咆哮出來了,指着戈培爾就是大罵着,“我要見維克托!讓他來見我!!!”
“我要問問他,懂不懂外交禮儀!!”
啪!
戈培爾一擡手,直接將面前這不到1.7米的巴爾贊給打蒙了,對方那半張臉瞬間就紅腫。
嘎…
雙方氛圍一下就尷尬。
臥槽!
一言不合就動手?
“冷靜些,巴爾贊先生,維克托先生現在很忙。”戈培爾眼皮一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伊拉克人那憤怒的眼神瞬間就變得清澈。
那臉上帶來的疼痛讓他一下就回來理智了。
其實主要是他來七天,每天都是帶着他逛街、逛博物館、去聽維克托宣傳劇,那誇烏克莫特都沒見過兩次,都是一些“小嘍囉”…
這讓巴爾贊感覺被輕視,終於在今天爆發了。
只是…
怒氣來的就像是龍捲風,但同樣也消失的很快。
巴爾贊看着旁邊面色不善的墨西哥人,就知道自己在“言語”上得罪了他們的“帝皇”,就像是在伊拉克,如果有人讓薩達姆來見他,巴爾贊同樣會生氣。
看看…
只要你巴掌硬,人家都自動給你解釋好了。
他深吸口氣,壓住心中的怒火,臉皮抽搐,“抱歉,是我失態了。”
戈培爾拍了拍他肩膀,“沒關係,原諒你了。”
…
跟在巴爾贊身後的伊拉克人都覺得丟臉,低着頭。
“那今天我帶你們去參觀禁毒教育?”戈培爾假笑的問。
“謝謝,這兩天打擾了,非常感謝招待,伊拉克國內有些工作,需要我回去了…”
巴爾贊不想呆在這裡了,簡直是恥辱!
戈培爾也沒強留,吧唧了下嘴,一臉可惜。
不過還非常貼心的叫司機給他們送到機場去。
走在那懸梯上,巴爾贊回頭看着冷冷清清的機場,表情裡帶着陰狠,一閃而過的不滿,用一口庫爾德語說,“恥辱!恥辱!恥辱!!!”
“回國以後,利用我們在美國和歐洲的情報系統對外宣稱,墨西哥和伊拉克形成戰略同盟,將爲後者提供洲際導彈!”
“我要讓墨西哥在猶X集體中臭名昭著!”
伊拉克跟那幫人的關係可不好,後來爲什麼薩達姆會倒臺,有智庫給出意見,就是“千年的恩怨”,背後有人推波助瀾的。
要知道,伊拉克在二戰的時候跟德國站在一起的。
當然,作用比意大利還低。
巴爾贊要讓維克托在北美生態圈“身敗名裂!”
要是墨西哥敢賣洲際導彈,就算這消息不管真不真,維克托也得被得罪不少人。
但其實要是維克托知道他這“三板斧”,甚至忍不住想笑。
得罪別人?
我,維克托,在北美和歐洲就沒有什麼好名聲好不好?
誰不知道我喜怒無常?
不跟巴爾贊見面,主要是認爲薩達姆太腦殘了,他不想跟癮君子說話,遲早把你掃了。
飛機直衝雲霄,飛了10個多小時,從墨西哥到伊拉克得在土耳其的伊斯坦布爾中轉。
趁着這個空隙,巴爾贊下飛機,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在洗手間裡,洗了把臉恢復點精神後,就在兩名保鏢的保護下去休息室休息一下,但就在這時,突然看到兩名穿着性感的女郎快步走了過來,在他面前一笑。
巴爾贊一怔,對面這兩個看上去像是亞裔的女子在他驚恐的目光中,將一不明液體朝着他臉上噴射了一下,然後就笑着離開,那兩名保鏢根本不知所措。
因爲總共不到兩三秒。
誰也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
巴爾贊心中一慌,頓感不妙,他的直覺告訴他,非常不對勁!
“快!快叫機場人員帶我去醫務室清洗面孔…”他的聲音尖銳了,對着保鏢吼。
對方忙跑去找機場人員。
旁邊的旅客紛紛讓開,不知道他發什麼瘋。
很快,保鏢帶着一名女機場人員過來,巴爾贊朝着他說了剛纔的事情,對方帶着他就去醫務室。
可就在他左腿剛邁進去的時候…
巴爾贊的臉色突然漲紅,嗓子眼裡像是卡着什麼,痛苦的摔在地上翻滾着,保鏢見狀真的慌了,立刻上去呼喊,“先生!先生!”
對方眼珠都凸出來了,伸出手,顫顫巍巍,嘴角一抽,一股不明物體伴隨着惡臭出來。
下一秒…
巴爾贊瞪着眼,斷氣了。
死人了!!!
機場人員看到這一幕也是嚇得渾身發涼,拿着對講機顫抖的叫人。
而那兩個保鏢跪在地上痛哭着,眼淚都到處飆。
他們已經能看到自己和家人的慘狀了。
薩達姆肯定會殺了自己的!
這“主死僕哭”的一幕讓機場人員大爲震撼,等查詢了死者消息後,他們也驚呆了。
薩達姆…同父異母的兄弟?!!!
這件事很快就上報給土耳其政府。
而在這裡的一陣風,也開始向世界旋轉…
在新聞媒體的快速下,這消息迅速傳到巴格達。
在信徒宮。
二樓的辦公室裡。
薩達姆嫡長子烏代朝着給自己倒咖啡的秘書一笑,“謝謝。”
那女秘書臉色一紅,走的時候,還朝他看了一眼,對方很溫和的對着她點點頭。
這…
這烏代先生好像變了!
他變得溫和、懂禮貌、甚至還會道歉了。
這在以前是根本無法想象的,如果誰得罪了他,不管對錯,通通殺死!
他曾經養了兩隻白虎,正經的,然後有一天,那白虎瘦了點,他就將馴養師剁碎了喂狗!
還將對方的全家都做成了老虎吃的東西!
簡直是殘暴。
但自從被薩達姆關押後,現在跟以前簡直是判若兩人。
但殊不知…
烏代此時看着秘書的臀部,眯着眼,眼神裡帶着瘋狂。
如果…
把這些割下來粘辣椒油,一定很好吃吧!
咚咚咚咚咚咚!
忽的,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緊接着隨從帶着一臉驚恐跑進來,“烏代先生,薩達姆總統讓您去他辦公室,很緊急!”
“什麼事?”
“巴爾贊…先生在伊斯坦布爾被刺殺了!!!”
烏代猛地站起來,整個人面露驚怒,“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
“我這就去,我這就來。”他慌張的從椅子上繞過來,但腿部撞在桌角上,疼的他齜牙咧嘴,但還是強忍着說。
隨從忙點頭,關上門,跑去通知庫賽。
等辦公室就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烏代扭過頭,看着那掛在牆上的玻璃,笑了!
但又哭了…
整個人像是神經病一樣。
“巴爾贊,爲什麼你不支持我!爲什麼!我不比那個雜種更適合繼承薩達姆的位置嗎?哈哈哈,別怪我,別怪我!!”
他用很壓抑的聲音自言自語。
聲音很含糊…
他衝到洗漱間洗了一把臉,然後給自己滴上眼藥水,那眼淚一下就下來了…
衝出辦公室,擦拭着“眼淚”,朝着樓上跑,嘴裡還喊着,“叔叔!叔叔!”
同一層的人其實也同樣知道巴爾贊的消息,看到烏代哭着出來,全都是默然垂淚。
因爲…
巴爾贊先生,真的是難得的伊拉克好人,他會爲人向薩達姆求情,他不會濫殺無辜,他同樣很溫和強硬,他的工作一絲不苟,他…
可惜了…
烏代衝進薩達姆辦公室,都沒敲門,他看到自家老爹抽着煙,手在發抖,那張臉上也有着眼淚…
這個伊拉克的暴君,此時竟然哭了?
而在他身邊站着兩個人,一個是薩達姆最大的弟弟瓦特班,一個是二弟薩巴維,兩人同樣表情不好,看到衝進來的烏代,表情各異,瓦特班嘴角一抽。
左腿感覺生疼…
他的腿是殘疾的,誰幹的?烏代!
侄子將叔叔的腿用槍打瘸了…
瓦特班看他的眼神能好?
薩達姆看到不敲門就闖入的長子,憤怒的拿起菸灰缸就要砸過去,就突然看到烏代一下跪在地上,痛苦的哭着,“父親,巴爾贊叔叔沒了,他怎麼死的?求您告訴我,我要爲他報仇,我要爲他報仇啊!”
跪在地上使勁的敲着地。
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一下就給屋內的人給幹懵了,同樣聞訊趕來站在門口的庫賽看到自家老大這樣子,眼角一抽。
操!
不要臉!
薩達姆的表情一緩,嘶啞着聲音,呵斥道,“站起來!”
烏代啜泣着顫顫巍巍的爬起來,擦着眼淚。
瓦特班看着對方,心裡更加不滿,這個侄子太會演戲了,他不相信這小雜碎會變好,狗能改得了吃屎嗎?
二弟薩巴維則是上下打量着對方…
“庫賽也進來吧。”薩達姆看了下二兒子頷首。
對方連忙跑進來,跟大哥互相站着。
“看來你們也知道,這件事一定要報復!給我查,一定要查出來是誰幹的。”
“父親,會不會是墨西哥人乾的?他們本來就跟我們關係不好…”庫賽在旁邊小聲問。
烏代緊張的捏了下拳頭,他心中都要笑了。
感謝你弟弟,我就打算將禍水往維克托身上潑呢,他沒忘記自己在墨西哥遭受到的恥辱!
除掉不願意支持自己的巴爾贊,嫁禍給維克托,簡直是一箭雙鵰。
但他肌肉那緊繃的樣子,卻落入了二弟薩巴維的眼裡,瞳孔一縮,像是想到什麼,忙低着頭。
薩達姆沉默了下,緊接着擡起頭,“先查。”
他目光看向兩個兒子,有些猶豫不決,兩人都很緊張,烏代忽然站出來,“父親,交給我,我一定要查到誰害死了巴爾贊叔叔!”
庫賽羞惱的看着自家大哥,也悔恨自己沒早一步出來。
“那就讓薩巴維負責,你幫他一起。”
被喊出來的二弟,一哆嗦,看着烏代,再看了看自家老哥,他一時間心理很亂。
“是,父親!”
“巴爾贊的工作交給庫賽。”
原本失落的庫賽一下驚喜的擡起頭,而烏代表情一耷拉,差點失控,超雄基因差點爆發。
“你們出去吧,薩巴維和瓦特班留着。”
兩人從辦公室出來,烏代陰沉着臉都懶得跟自家弟弟說兩句話,回到辦公室將門一鎖,把自己關進內屋,從一縫隙裡拿出一海報,一打開,赫然是薩達姆的招片。
上面已經扎滿了洞。
“父親!爲什麼不給我機會?爲什麼!”
爲什麼!
爲什麼這麼不相信我?!!
爲什麼什麼都給弟弟!!
他拿着小刀使勁的捅着薩達姆的頭像,發泄着自己的憤怒。
心中弒父的心越來越重。
乾死薩達姆!
我當爲王!
…
“巴爾贊死了?”
維克托聽到這消息時一怔。
“在伊斯坦布爾機場被兩個女人殺的,警方已經逮捕了兩人,其中一人是一名日本人,一名印尼人,他們自稱是一檔整蠱節目的演員,導演讓他們在機場隨機找到人噴射液體,但他們也想不到會死…”負責情報的喬治.史邁利說。
“這真的是巧合呢。”
“已經有人懷疑,跟我們有關係…是我們派人殺的,老大,要不要發表公告?”卡薩雷在旁邊問。
維克托不屑一笑,“你發了人家就聽嗎?我有什麼必要跟他們解釋嗎?他們有人想聽就來墨西哥找我!”
“要是薩達姆也不滿,就讓他來跟我碰一碰,我倒要看看,他現在骨頭還剩下幾斤。”
我維克托行事,何必向他們解釋?
“不過這種被人頭上套屎盆子也不舒服,查,給我好好查查看,到底誰要弄我。”
“會不會是美國人?”喬治.史邁利脫口而出,但等說完就看到大哥和二哥看着自己,臉一紅,面露訕笑,“職業習慣、職業習慣…”
不管什麼事情,先怪罪美國,總沒錯。
不是它的錯,難道是我的錯?
其實反而是美國根本不可能。
五角大樓的話事人是將軍的岳父,第4師在“他”的協調下撤出德克薩斯州,避免了更大的衝突,雖然讓一些紅脖子不滿,但也同樣有人認爲唐納德.拉姆斯菲爾德更適合現在的美國政治。
而CIA頭頭斯坦菲爾德·特納被九頭蛇拉下水了。
那九頭蛇是誰的人?
搞來搞去…
維克托纔是幕後黑手。
維克托兩腮一鼓,將香菸從鼻子裡吐出來,“我們發展的太快了,總有人盯着我們,要習慣,不用害怕和緊張,誰對我們不爽,我們就殺他全家!”
“殺他全家!”卡薩雷忙迎合。
“現在主要乾的事情就是把線人打進基瑪華坎,將裡面的情報傳達出來,要給古德里安提供情報上的幫助。”
“將軍,請您放心,這件事我主導着,我們已經在裡面撒了100多名特工和拉了300多名線人,他們在我們面前打人民戰爭簡直是笑話,勝利不可能站在毒販這邊。”
“天時地利人和,我們必勝!”
“我已經請求空軍給與幫助,將30萬份宣傳單在基瑪華坎上空投放,呼籲人民加入我們,反對毒販、打擊毒販,並且,即使反正之人,蒂華納政府將豁免其罪行!”
維克托很滿意…將香菸丟給喬治.史邁利,示意他抽菸,“乾的不錯,繼續努力。”
“誓死保衛墨西哥、誓死保衛將軍!”喬治.史邁利敬禮,大聲喊着。
在戰無不勝的維克托帶領下,墨西哥必定走向輝煌。
“走吧,我請你們去吃飯。”
維克托站起來笑着說,帶着他們就走向食堂。
他就喜歡跟大家一起吃。
這叫貼近“下屬”。
…
9月4日。
基瑪華坎氣氛異常緊張。
已經停水停電…
這是政府軍逼迫他們出來投降,把你水電一關,看你怎麼搞。
當然,目前還能扛…
最重要…沒有貧民敢說出去投降,當地黑幫要求他們不許洗澡,節約用水,會有時效的來派水。
4號正是發水的日子。
一羣貧民就拿着水桶等着了,瘦弱的亞歷克斯在人羣中像是落葉,被擠的都快成餅乾了,但他目光還是希冀的看着遠處。
“來了!來了!!”也不知道誰喊了聲,就看到一輛水車過來,後面還跟着兩輛皮卡,坐着十幾個武裝人員,車一停,那些貧民就衝過去。
“退後!退後,排隊!排隊!”發水的人喊着,但貧民反而擁的更前了,氣急敗壞的黑幫分子,一拉槍栓,對着前面的十幾個人一掃,突突突……
頓時掃倒一片。
“他媽X!不排隊,都沒有!”
那鮮血濺射在亞歷克斯的臉上,他渾身在顫抖,害怕、無措、驚慌,地上的貧民都斷氣了,那倒在地上的水桶,頃刻間被血給染紅了。
“排隊!!”
貧民想跑,但沒水真的會死,他們只能怯懦的排隊,都不敢說話,眼神一不小心看到地上屍體時,全都是慌亂的撇開眼神,不敢多看。
發水的人打開水龍頭,放了幾秒後,就關上了,“下一個。”
“??”
看着桶裡的水都沒一根手指,那男貧民哭着,“先生,先生再給點吧,我家裡5個人,這完全不夠啊…”
“滾,你們拿着水擦在嘴脣上潤一下就行,大家都沒水,你再廢話,我就打死你。”黑幫分子不耐煩的說。
等一掏出槍,那哀求的貧民一下就跑了。
“下一個~”
黑幫分子得瑟的哼哼兩聲。
很快就輪到了亞歷克斯,他看着桶裡的水,張了張嘴,只能低下頭離開…
走了兩步後,快速跑。
“亞歷克斯,操XX!給老子停下來!”身後一個高個子壯漢跑過來,三兩步就追上了對方,將他堵住。
ωwш ☢тt kan ☢¢ ○
那男人看上去30多歲,貪婪的看着亞歷克斯的水桶,“把水給我。”
“不!不給!”
對方一看那麼不配合,手一抖,一把小刀逃出來,惡狠狠的揮舞了兩下,“別逼我殺了你!”
“不給!!”亞歷克斯緊緊的抱着,眼神慌張,但也很堅定,這可是自己全家的希望,自己可以喝髒水,但他們不行。
他還記得死去的父親跟自己說,男子漢,要有擔當,要照顧家庭。
那高個子壯漢也狠了,衝過去就使勁的擺着手,刀亂揮,跟亞歷克斯廝打着,兩個人的身材差距太大了,很快後者就出血了,手臂被割傷了,水桶被搶走。
一臉烏青的亞歷克斯捂着臉,嚎啕大哭,“還我水!還我水!”
路過的貧民全都是一臉漠然…
貧民窟,自古沒有規矩和公平。
亞歷克斯絕望的喊着…
忽的,一聲驚呼,所有人都擡起頭。
就看到天上出現飛機,飛過頭頂,然後成羣的宣傳單被撒了下來,紛紛掉落下來。
掉在地上、屋頂、臭水溝…
亞歷克斯的臉上也被飄了一張,他含着眼淚,眼眶很紅,拿着宣傳單,他認識字,他媽媽教過他。
就看到上面寫着:
“敬愛的同胞們!”
“偉大的維克托將軍不忍心你們爲毒販和黑幫分子賣命,所有人都是一家人,只要你們,走出貧民窟,高呼維克托萬歲!你們能換得熱水、食物、住宿和醫生。”
“前6000名投誠政府軍的,政府將會給與安排房子。”
“回來吧,同胞們,將軍給你們準備好了一切。”
亞歷克斯的手一縮,看着那描寫,心裡一突,他左右看了看,就看到許多人都拿着宣傳單,表情各異,顯然…也有人心動。
出去貧民窟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誰不心動?
“都放下!不準拿,誰拿宣傳單,就是背叛,我們保證全家不留!”那發水的黑幫分子也看到了,氣急敗壞,看着四周的貧民大聲的喊着,還讓人朝天上開槍。
亞歷克斯將宣傳單丟進臭水溝,傷痕累累的跑回家。
他一進門,就看到家裡的母親和瘦弱的妹妹看着自己。
“兒子,你怎麼這樣了?誰打你了?”滿頭白髮的媽媽緊張的問,她年紀不大,只有30多歲,但早就心力憔悴了。
“媽媽,水被搶了!”
媽媽手一頓,摸着亞歷克斯的臉,“沒事沒事,你安全就行,沒事。”她抱着自己的兒子,安慰道。
亞歷克斯咬着牙,看着餓的“對A”都沒有的妹妹,再看了看自己的媽媽,突然說,“我們跑出去投降政府軍吧!”
!!!
媽媽和妹妹全都震驚的看着他。
“噓噓…不能亂說,不能亂說。”
“媽媽,不跑我們會死的,會渴死,會餓死,會被黑幫分子打死,我剛纔看到宣傳單了,政府軍會給我們提供吃的,還有醫生,你的病一定會好的。”
“政府軍也不見得是好人…”妹妹輕聲說。
“那總比在這裡等死好吧!”
“我們還能堅持幾天?三天?五天?七天?”
亞歷克斯哀傷得搖頭,“今天黑幫又殺人了,我受夠了。”
他一擦眼淚,十分堅定。
“我要離開貧民窟!”
“媽媽,我…我不想死在這裡,我不想像是個麻木的雀兒死在這貧民窟,我想去外面看看,我想活着!”
活着…
看着自家兒子的眼神,媽媽的心一顫,眼淚從眼角滑下來,抱緊兒子和女兒,“那就走,在貧民窟等死,還不如試試…”
她不知道這個決定對還是錯。
但…
她不想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像是老鼠一樣死在貧民窟的臭水溝裡,沒有水,三天他們全家都得死。
那就試試吧…
也許…
也許上天眷戀呢?
總要試試吧…
維…維克托也試着保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