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看就到中午了,水柔和劍南兩個人到樓下的客廳裡準備用餐。他們一邊等着禪玉他們的到來,一邊用餐。正在吃的起勁的時候,門外來了兩個人,是兩個老人,一個老頭,一個年老的婦人,他們的年紀都不小了,穿得破衣爛衫,面色蠟黃滿臉的皺紋,顯得極爲可憐,看樣子是進來兩個叫花子。店裡的小二一看不樂意了,連忙迎了上去:“走走走,現在還不到時候,客人們還沒吃完呢,下午再來。”
那個老婦人上前一步對店小二說道:“小二哥,你就行行好,給點吃的吧,我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餓的不行,快支持不住了。”
店小二怒道:“不行!你們近來我的生意還怎麼做?趕快走,滾!”
我日,劍南在一旁差點跳起來。這店小二太他孃的勢利眼了,簡直是狗眼看人低!
劍南知道,現在大宋朝正在和蒙古大軍開戰,湖北一帶的老百姓有很多已經受到了戰亂的侵襲,他們的田地被荒蕪了,糧食被徵收了,有的人還要被抓去充軍,或者是拉去做壯丁。沒用辦法的只好出來逃難,他們一路向南,直奔京城。希望可以找到果腹的地方,京城一帶的饑民已經涌入了各個大街小巷。人滿爲患。而他們的皇上卻整天鶯歌燕舞,不但不去放糧拯救災民,反而整天呆在宮裡玩樂。怒亡國纔怪。
劍南綱要發作,水柔華人佔了起來,既不走到老婦人的跟前一把扶起了他。對店小二說,“大哥,他們倆的前算完美的賬上,這頓我請了。”
有人請客當然是好事,店小二頓時眉開眼笑。唯唯諾諾。那老頭和老婦人也不客氣,坐下以後就是一頓風捲殘雲,不一會的功夫吃了個精光。他們邊吃邊笑,連聲謝謝葉不說。劍南感到心裡很不樂意,只是不好意思說。
轉眼間酒足飯飽,那老頭擡手擦了下嘴。哈哈一笑說:“這位兄弟,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禮貌?你是不是這頓客請的的冤得慌?”
見你呢笑笑說:“你忙可以放開了吃,使勁吃,反正不是我算賬,全都是何足道那小子拿錢,跟我有個屁關係。”
老頭細細一聲說:“你到不傻,當然是老子拿錢,你啥時候吃飯給過別人錢?”
劍南一聽就傻了,連忙問:“你是……難道閣下認識我?”
老頭說:“當然認識,你沒看出我是誰呀?”
劍南仔細看了看,搖搖頭:“誰知道你是哪個廟裡的神仙,你媽貴姓?”
老者忽的把嘴上的鬍子撕了下來,“這下認識了吧?”
“我日!何足道,怎麼是你?”
劍南吃了一驚,他不知道小何爲啥是這一身打扮,竟然武裝成了一名叫花子。那旁邊的那位老婦人是誰?突然仔細看了看還是不認識。何足道呵呵一笑說:“我的易容術不錯吧,這位你難道也認不出來?”
劍南又仔細看了看,還是搖搖頭。老婦人猛的站了起來,衝着劍南說:“劍南是我啊,我是禪玉。”
我暈劍南下的差點栽一個跟頭。這位……怎麼回事禪玉?難道她?禪玉輕輕說道:“你別聲張,我是揹着皇兄透着跑出來的,怕被人發現,這才讓小何給易容了。我厲害吧?”
劍南鼻子哼了一聲,“厲害個屁,你是個美女,堂堂大
宋國的公主,易容成這個樣子,將來恐怕嫁不出去,反正你愛嫁給誰嫁給誰,我是不敢要,怎麼感覺像是娶了個奶奶。”
禪玉撲哧一聲笑了。說:“咱們上樓去,全部易容一下,混出京城。”
劍南有點迷惑不解,問:“爲啥要說混出京城,幹嗎不堂堂正正的走出京城?”
禪玉說:“你傻啊,我跟你遠走高飛,在我皇兄看來就是私奔,抓住你以後要殺頭的。”
劍南明白了,這才發現滿大街都是士兵,街上的那些士兵開始挨着店鋪搜查。估計是來尋找禪玉和他的。看來皇帝已經知道禪玉偷偷離宮的事情,並且派出了人馬,準備全京城搜查。這時候城門口的戒備一定是森嚴的。只有易容一下了。
於是劍南一把拉住了禪玉和水柔,趕緊衝上了二樓。
不一會兒的功夫,從樓上走來來四個人,兩個人是剛來進來的老頭和老婦。令兩個人是則是一對中年的夫妻,那男的長的非常勇猛,滿臉的絡腮鬍子,虎頭豹眼。跟張飛差不多。一身的黑衣,一看就不是個好人,好像佔山爲王的山大王。那中年婦女非常的漂亮,柳眉杏眼,一臉的俊俏,他們兩個相互偎依着走下了樓梯,誰也沒有注意他們。
這對中年的夫妻正是被何足道易容了的劍南和水柔。現在嗎,猛的站在大街上,恐怕誰也不會認出他們。他們慢慢走上了大街。這才發現,原來大街上貼滿了禪玉跟何足道的畫像。陸秀夫正領着一班人來回的搜查,就是不進剛纔的客棧,看來陸秀夫同樣是個明白人。他在給他們幾個逃走的時間。
來到了城門口,衛兵們果然刀槍凜冽,一副大敵當前的樣子。城門口同樣有畫像,劍南的畫像也掛在上面。劍南擡頭看了看。我操!古代人的畫像技術真的很不好。吧老子畫得賊眉鼠眼,跟他孃的時遷差不多。老子這麼一個大號的帥男被他們糟蹋的不成樣子。
不過還好,何足道的易容術幾乎已經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他們沒有認出來,劍南一首摟着水柔,一首牽着自己的那批白龍,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城門。
轉眼已經離開城門好遠了,劍南覺得自己脖子上的鬍子有點難受,向撕了它。何足道連忙攔住說,不可,潛在還沒有脫離危險,京城的禁地還很多,至少還要過三道關卡。離開京城以後纔可以卸妝。
劍南雖然難受可是沒有辦法。來回看了看,一件事情難住了他。因爲他跟水柔是乘白龍來的。而何足道跟禪玉是步行出來的。他們沒有馬,客該怎麼走。禪玉說,沒有馬好辦,買一匹不就行了嗎?咱有錢,說着掏出了一疊銀票。
劍南皺了下眉頭,問,你有多少錢?禪玉說,我這幾年攢了一點私房錢,另外逃出來的時候借了蘇貴妃十五萬兩。估計身上不下三十萬兩銀子。如果我們私奔的話,夠花一輩子了。
劍南差點哭了,問,三十萬兩是多少錢?禪玉說,估計能買十幾處豪宅,還能買上百個奴僕,再製上三五百畝地。
“我暈!你哪來的那麼多錢?”
禪玉說:“我給自己準備的嫁妝啊。我要嫁人的,沒有嫁妝怎麼行。出來的時候應該把我哥哥的那件玉麒麟偷出來,它能買下半個京城,是稀世之寶。”
劍南笑了笑說:“
都說是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嫁閨女是賠錢的買賣,看來是真的。你這個舉動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
劍南說:“以後老子只生兒子,不要女兒,免得以後家裡的東西被偷光了、”說罷以後拉住水柔就走。
禪玉心裡不樂意了,大叫道:“爲什麼只要兒子不要女兒,你是重男輕女,女兒怎麼了,你給我說清楚!”
劍南沒有理她,只顧拉着水柔一路走得遠了。
他們四個人一路上喬裝打扮,天黑的時候終於走出了杭州城的範圍。走到半路的集市上,禪玉跟何足道各買了一匹好馬。然後四人策馬揚鞭,直奔湖北而去。
時逢仲夏,天氣越來越熱。劍南,禪玉,水柔跟何足道他們一路上風餐露宿,飢餐渴飲。一直走了一個月時間,終於再次來到了湖北境內。到了襄陽城外,劍南卻不敢進去。
現在的襄陽城已經沒有去年的那種緊迫感,因爲蒙古兵已經盡數退去,忽必烈爲了跟他的弟弟阿里布格爭奪汗位,在甘肅一帶他們正打的火熱。襄陽城早就脫離了危險,四城的城門都開了,老百姓們有的已經回家。甚至城門口已經有人做起了小買賣,漸漸顯出了繁華的景象。
劍南說,你們進去吧,我跟水柔就不去了,見到郭靖跟黃蓉真的不知道要跟他們說什麼。黃蓉半年前在峨眉山被賽亞一槍打穿了肩膀,郭靖也被我給打敗了。他在江湖衆位英雄的面前丟了面子。我怕他看到我以後生氣。
禪玉明白劍南的意思,只好笑笑說,城門右邊左轉,有一家客棧,你們暫時住進去,我跟小何進去看看。如果郭襄跟黃老邪他們真的出發了,我們就出來跟你會合。劍南點頭稱是,只好拉着水柔走進了那家客棧。
其實禪玉所說的客棧並不大,或許應該說很簡陋。最特別的是門前有一顆大樹,是槐樹,兩個人都抱不過來。這家店很清靜,不過很乾淨,現在的年月,商運不流通,客棧根本就沒有什麼人。都是一些江湖好漢,或者過往的官員,襄陽城住不下,在在這裡住宿的。劍南他們的運氣很好。今天的店裡沒有什麼人。店老闆很熱情的接待了他。並且告訴他說,這裡今天只有一間房有人住了,領頭的是個和尚,後面跟着四個猛神惡煞一樣的人。
劍南笑了笑問:“那個和尚,他是幹什麼的?”
店小二說,和尚嘛,還能是幹什麼的?雲遊的啊。不過看他們的樣子,不想進城。只是路過。劍南問,那個和尚他有什麼特徵?老闆道:“特徵嗎?就是頭頂光光,頭上趴着九個蒼蠅,鬍子跟眉毛都白了,對了,還有一個特徵,就是他的頭上好像有個大疤拉。好像是被磚頭給砸的。”
劍南一聽就笑了。問:“我知道他是誰了,他後面跟着的四個人,是不是一個看着像砍柴的,一個像是讀書人,一個像是種地的,還有一個像是打漁的?”
老闆猛的睜大了眼,大拇指一挑,讚道:“哇靠,客官真實慧眼,還沒有看就知道啊?不錯,跟你說的一樣。”
水柔也感到奇怪問:“劍南哥哥,那個和尚你認識啊?”
劍南說:“何止認識,還很熟呢,他不是別人,正是江湖鼎鼎大名的一燈大師,那個南帝段皇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