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南嚇出了一身冷汗,我日!黃藥師跟郭芙這是咋了?難道他們把我騙到玉門關就是要殺了我?老子跟你們沒有仇啊?難道就是因爲我娶了蒙古的公主賽亞?這關你們屁事?
就在劍南摸不着頭腦的時候,一旁的賽亞和蘇婉兒可不幹了。賽亞同樣拔出了寶劍,婉兒也揮起了腰間的一段長綾,二人也不答話,分別將郭芙跟黃藥師攔住。
這一交手可麻煩了,賽亞的武功之高,當年在華山擂臺上的時候郭芙就見識過了,無比厲害。十招不過,郭芙手裡的寶劍就被賽亞磕飛,瞬間將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另一旁黃藥師跟蘇婉兒打得難分難解。
黃藥師心裡不住暗暗吃驚,對面前女子的來歷有點摸不着頭腦。她的武功怪異,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聞所未聞。眨眼拆了三百餘招竟然不分勝負,打了個平手。
黃藥師感嘆一聲,看來自己是真的老了,趕不上潮流了,江湖上有如此的高手,自己竟然不知道,她的武功幾乎已經跟東邪西毒他們齊名了。
就在二人一錯身的功夫,蘇婉兒忽然飛出一指,一股強大的內力順着她的手指疾飛而出,直奔老黃的面門,老黃吃一驚,立刻飛身跳開,大喝一聲:“停手!”
蘇婉兒微微一笑:“怎麼?你怕了嗎?”
老黃道:“什麼怕了,我黃藥師從來沒有怕過誰,你剛纔的一招分明就是我桃花島的彈指神通,告訴我,這一招是誰教你啊?”
蘇婉兒笑道:“這個你不用管,什麼你桃花島的功夫,分明是小甜甜教我的。”
“小甜甜?”
“嗯,小甜甜!”婉兒點頭。
“不對,”黃藥師道:“你說的不對,絕不是什麼小甜甜,教你武功的那個人應該是個獨臂,他的名字應該叫楊過,還有,你的武功剛纔有幾招,跟古墓派的玉女心經很相似,分明就是小龍女的傳人,告訴我,楊過他們在哪兒?”
一聽說是楊過,郭襄渾身顫抖了一下,眼巴巴看着蘇婉兒,等待着她的回答。
蘇婉兒微微一笑:“什麼楊過?我不認識,爲只認識小甜甜。”
郭襄一下衝蘇婉兒撲了過來:“這位姐姐,你告訴我,楊大哥他們現在在哪兒?我很想見他,我有話要對他說。”
蘇婉兒說道:“不是告訴你們了嗎?他不叫楊過。就是小甜甜,雖然他武功很高,仍然管我爺爺叫師傅,我爺爺才厲害呢?”
黃藥師今天吃驚的次數太多了,他的面部已經有些麻痹,不過還是吃了一驚:“你爺爺是誰?爲什麼會有那麼好的身手?那楊過的武功,千招之內我根本無法將它取勝,他所拜的師傅一定是世外的高人?”
婉兒說:“我爺爺啊?不知道,不過劍南哥哥卻說我爺爺叫天機老人,150年前,他是朝廷的第一侍衛。”
黃藥師苦苦笑了:“怪不得呢,原來你是天機老人的孫女。天機老人150年前正是徽宗皇帝的近身侍衛,後來不知何故竟然離開了皇宮,那時候他的功夫就已經登峰造極,聽說修煉了天山派的不老神功,變得長生不老了。原
來是隱居了起來。如此說來你也不是天機的親生孫女,說不定是幹孫女,因爲修煉這種神功以後是不能生育的。”
蘇婉兒格格一笑說:“你猜對了,我的確是爺爺撿來的,那又怎麼樣?”
老黃說:“不怎麼樣。”
“不怎麼樣爲什麼喲傷害我的劍南哥哥?”
黃藥師道:“我不是想傷害他,是想試試他的武功,有沒有江湖上傳說的那麼厲害。”
“這麼說你們不是想傷害他?”
“當然!”
劍南一步邁了過來,笑笑說道:“芙蓉姐姐跟耶律兄可能是對我有點誤解,其實我我本人是反對這場戰爭的,我不願意被夾在中間,我愛賽亞,賽亞也愛我。我們兩真心相愛嗎,外國的一位文學家說過,愛情是沒有國界的,我們兩個走到一起,跟這次戰爭毫無關係。”
耶律齊在地上罵道:“別忘了,你是個宋人,怎麼能娶仇人的女兒。”
劍南到;“這話就不對了,你耶律兄不是祖籍蒙古嗎?你好像原來也是蒙古人啊?爲啥就娶了芙蓉姐姐?還有,你的那一招撩雲見霧最好別拿出來丟人現眼,這一招的難度係數很高,會扭傷腰的,到時候吃虧的將是我芙蓉姐姐。”
郭芙的臉騰地紅了,罵道:“耍貧嘴!”
劍南笑了笑說:“我希望大家能夠和睦相處,這次尋找蠱毒的破解秘方千難萬險,我們只有同心協力,萬一起內訌,大家是要吃虧的,不如我們吧所有的恩怨全部放在一邊,其他的以後再說。”
黃藥師耶律齊和郭芙他們對看了幾眼,最後終於點了點頭。
一天的烏雲散了,劍南上去把耶律齊攙扶起來。耶律齊羞愧滿面,自我解嘲說道:“那次的救命之恩還沒有謝你呢。謝謝了。”
劍南說:“只要你以後不再動不動就用劍砍我,我就知足了。”二人一笑泯恩仇。最後劍南來到郭芙的身邊,嘻嘻壞笑一聲,輕輕說道:“我說大姨子,不好意思,那天在無憂谷的時候,王一飛撥了你的衣服,該看的不該看的我全部都看到了,想不到你皮膚那麼白,線條那麼好,如果不是耶律兄,我一定拼了命去追你。”
郭芙惱怒一聲:“你下流!”不過心裡卻是甜滋滋的。
幾個人調笑一陣,這時候天已經黑了。於是就在玉門關的城樓上休息。劍南趁着大家睡覺的功夫,開始向黃藥師請教,問他們這次帶來的裝備如何。黃藥師卻說,小小的一個戈壁灘能難得住我黃老邪?我纔不怕呢,這次前來什麼也沒有帶,連匹馬也沒有,只有一身的武功。
劍南嚇得坐在了地上:“我暈!黃老邪,不是不是,黃島主,不是不是,應該是外公。外公,您太大意了,您一直生活在江南,對北方根本就不瞭解。這進沙漠可不是鬧着玩的,沒有水不行,沒有吃的也不行,特別是駱駝,沒有更是不行。你忙什麼也沒有帶就是進去找死。”
黃老邪問:“你們帶了嗎?”劍南說帶了,老黃說,那不就結了嗎?有人帶就行,乾脆均給我們一點,劍南說幹嘛?搶劫啊?黃藥師嘿嘿一笑
,簡直不要臉皮:“算我們借的,回來以後雙倍奉還,要不然,我就不讓襄兒嫁給你。”
最後這一句最有威懾力,劍南說別介,不就是一點吃的嗎?換一個老婆值了。二人嘿嘿一笑,然後倒身就睡,一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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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早早就亮了。他們一共10個人,大家草草吃了點飯就上路了。第一段路線是從博斯騰湖向西南出發,沿孔雀河向西走一段,直到找到向南的古河道,孔雀河就是從這裡發源,流向塔克拉瑪干的深處,在他們經過湖邊的時候,放眼眺望,廣闊深遠的藍色湖水讓人目眩,不經意間,產生了一種彷彿已行至天地盡頭的錯覺。
按照阿里巴巴的話說,他們走過的這一段路這根本不算是沙漠,孔雀河的這一段古河道,是河流改道前就存在的,有些地段的河牀並未完全乾涸,周圍的沙子也很淺,到處都有零星的小型湖泊和海子,水面上偶爾還遊動着一小羣紅嘴鷗和赤嘴潛鴨,沿着孔雀河的河彎,有一小塊一小塊的綠洲,生長着沙棗,胡楊和一些灌木。
等過了這條河彎就算是真正進入沙漠了,孔雀河改道向東南,往那邊是樓蘭、羅布泊、丹雅,他們則向着西北行進,進入“黑沙漠”,阿里巴巴說黑沙漠是胡大懲罰貪婪的異教徒而產生的,沙漠中掩埋了無數的城池和財寶,但是沒有任何人,能夠從黑沙漠裡把它們帶出來,哪怕你只拿了一枚金幣,也會在黑沙漠中迷失路徑,被風沙用遠的埋在裡面,再也別想出來了。
這是一片流動性大沙漠,大風吹動沙丘,地貌一天一個樣,沒有任何特徵,古河道早就不見蹤影了,多虧有了阿里巴巴滿,那些被黃沙埋住大半截,只露半個屋頂的古堡、房屋、塔樓,被狂風吹成傾斜,與地面呈三十度夾角的胡楊,沙漠中幾株小小的梭梭(植物名),都逃不過安力滿老漢的眼睛,這些東西連起來,就串成了一條線,它告訴我們,孔雀河的古河道曾經從這裡經過,在這條消失不見的古河道盡頭,就是那座傳說中被胡大遺棄的精絕古城。
在沙漠中給我們留下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些千年的胡楊,如果不是親眼見到,誰會相信沙漠中也有樹,每一棵樹都向一條蒼勁的飛龍,所有的樹枝都歪歪斜斜的伸向東方,好象這條龍在沙漠中奔跑,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下,生歷經了上千年,早已枯死,樹幹被風沙吹得都快平貼到地上,但是它仍然沒倒下。
早上的第一縷陽光,從東方的地平線升起,映紅了天邊的雲團,大漠中那些此起彼伏的沙丘,籠罩上了一層霞光,乾枯的胡楊和波紋狀的黃沙,都被映成了金紅色,濃重的色彩,在天地間構成了一副壯麗的畫卷。
衆人爲了避開中午的烈日,連夜趕路,正走得睏乏,見了這種景色,都不禁精神爲之一振,禪玉讚歎道:“沙漠太美了,你們看那棵胡楊,簡直就是一條沙漠中金色的神龍。”
半路上處處能看到死人的骷髏,和駱駝的死屍,那些死去的駱駝就扔在乾枯的沙丘上,早就被風乾了,只剩下一幅幅碩大的骨架,看的人心裡慎得慌。禪玉和婉兒都嚇得閉上了眼,不敢再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