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就不是衛仲道?”
劉一凡跟衛仲道接觸其實也不算多,但仇和恨會加深一個人的印象,衛仲道恰好就在蔡琰的事情上成功讓他傷心了一把,當真是想不記住都難。
那天晚上劉一凡雖然沒有用系統去看那個衛仲道,但他能確定那個人絕不可能是易容的。
臉可以易容,聲音可以變的相似,但有些東西並不是那麼簡單就能模仿出來的,特別是感情這東西。
“應該不會是別人易容的,我對他還是瞭解一些的,你怎麼會這麼去想?”
“劉公子,咱們是在行當晚才告訴衛仲道的我們準備開始救人,可那個衛仲道卻是假的。”
“而且咱們救人的速度我覺得已經夠快了,依舊還有那麼多冒牌的衛仲道出現,這麼多人都需要易容,若是沒有什麼提前的準備不可能會出現的這麼快纔對。”
“我就在想,會不會從那天晚上開始七聖教的人就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之後咱們所做的一切其實都在七聖教的注視下,這纔看出了咱們的意圖來?”
“所以你覺得那天咱們見到的衛仲道已經不是他了?就算他是真的也是有可能出賣我們的啊?這個之前咱們不是已經想到了嗎?”
“可他這麼做只會消弱咱們中原武林的實力,讓抓了蔡神醫的七聖教繼續猖獗下去,我實在想不通他爲何會在這個時候背叛我們。”
“那天晚上他說想要救蔡神醫時候的眼神,我也不覺得他是在騙人。”
劉一凡有些疑惑地看着張寧,對方說的有些前言不搭後語啊,剛纔還說覺得那天的衛仲道是假的,後面卻又說她相信衛仲道那晚所說的。
“張少教主,其實還有一種可能,你難道沒想到嗎?”
“我知道,但我覺得王榮,唐姬,趙雲,香兒,雲祿妹子,這些人他們都是真心想要救各自的親人們,比衛仲道還沒理由背叛我們纔對。”
“如果他們裡面有人其實已經暗投七聖教了,昨晚的事情是他們中的誰跟衛仲道聯手做出來的,那我就真的不知道該去相信誰了。”
“要是其他人跟我有同樣的想法,這種不信任的感覺會讓我們之前想好的結盟就此土崩瓦解。到時候只能是被七聖教打敗,今天救出來的人也許明天就回再被關回去。”
“這種感覺劉公子你應該能理解吧,我不想去相信……”
聽張寧這麼說,劉一發這才明白爲何對方剛纔對衛仲道的態度那般莫名其妙。
從各大門派被那個人的易容術弄的彼此開始懷疑,進而演變成在虎牢關外,面對唯我神教時那幾乎鬧劇般的勾心鬥角。
這一切除了當時都爲了追求各自的利益最大化之外,還要有的就是不信任。
七聖教囚禁了他們,這讓大家在這一刻利益達到了相同就是滅掉七聖教救回自己的人。
他的介入讓之前彼此的不信任,至少在張寧趙雲他們這門派的青年一代得到了極大的緩解。
但若是昨晚的事情跟這些人中的誰有關聯,那這僅有的信任也將會消失,直接導致的就是中原的各大門派又會陷入互相猜忌的地步,最後迎來的只有毀滅。
張寧不是相信衛仲道什麼的,她只是不想去懷疑那些跟她聯手的其他人,這纔是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去,把所有的懷疑都推給了那個他們猜測應該是聖教的左使的人。
說起來好像是有點傻,爲何會對投靠七聖教的人還要談什麼相信。
可誰叫這些只是猜測而不是確信,當一件事確認了那自然是沒什麼需要糾結傷心,問題就是有很多事情你還不知道答案,這個時候最令人不知所措,也是最爲累人累心的時候。
張寧就是如此,她也已經厭煩無法去相信他人的這個狀態了。
只是……他要說的不是這個啊,剛纔張寧的話讓他有了一種想法。
“張少教主,我覺得你是被那個人給弄得有些草木皆兵了,孫尚香那些人裡不可能有誰會跟衛仲道是一夥人,就像你說的一樣他們沒理由會。”
“這點其實不難確認,七聖教當時發現異狀後釋放了煙花報訊你還有印象吧?要是咱們這些人裡出了叛徒,你不覺得他們發現的太晚了一些嗎?”
“直接埋伏在寒冰煉獄所在的內城之外,等咱們一進去直接一網打盡不就好了?又何必再易容出來那麼多個衛仲道來?”
“而且衛仲道的反應很有意思,你可能不知道,我當時揹着董奉從塔上下來的時候,還迎面遇見了衛仲道。他開口就問董奉蔡琰在哪裡。”
“要他是七聖教的人,好像沒必要演這麼一出吧。當時那個人肯定還是衛仲道,也就是開始跟趙雲他們在一起的人就是真正的衛仲道。”
“至於爲何後面趙雲殺的時候不是了,應該是在什麼時候讓易容成他的人給換掉了吧?”
張寧有些聽糊塗了:“你的意思是,衛仲道被七聖教的人給盯上了,等覺得沒了用出就給殺了?”
“應該沒有殺,這件事裡衛仲道應該是個參與者纔對,要不然在得知咱們會在三天後行動時,七聖教的人肯定早就動手了,用易容的人來代替。”
“我覺得,衛仲道在開始的時候很可能都沒想着背叛咱們,只是在得知了蔡琰不再這裡,這纔有了異心!”
“啊?”張甯越來越糊塗了,道:“那時候纔有?……啊!”
她忽然是明白了過來,道:“劉公子的意思是,衛仲道擔心救人會失敗,這是以防萬一留了一手?”
“要是蔡神醫被救出來了,那他也會跟着我們一起走。要是蔡神醫沒被救出來,那他對我們展開追捕,這樣也能保住自己的地位,讓他另找機會去救蔡神醫了?”
“……不對,七聖教的人也不是傻子,衛仲道這麼做他們難道會看不出來?還有那些易容也可能會那麼短時間弄好,肯定是早有預謀的纔對。”
“你光把衛仲道跟聖教的左使分開來看了,要是連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