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你怎麼還泡着呢？”
董奉的話驚醒了還在感受着體內轉魂蠱的劉一凡，剛要開口跟對方說，想起來房間裡還有貂蟬在，就又把話先給收了回去。
可扭頭看了一圈，卻沒有發現貂蟬的人，看來剛纔自己太專心了，連兩人什麼時候說完話都沒察覺。
必用擔心被看光的尷尬，劉一凡從水桶裡出來，擦乾了身子穿好衣服，道：“董老爺子，貂掌門人呢？”
“唐姑娘和其他六位現在都等在門外，貂掌門去告訴她們解毒時的感覺，讓她們有個心理準備。”
“心裡準備？”劉一凡不覺得對方還需要什麼準備，昨晚完全都是他在出力，要說準備也是他纔對吧。
感覺事情可能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劉一凡問道：“怎麼，是我沒把毒都完全化解嗎？”
“那倒不是。絕塵丹的毒已經解開了，不過……”
董奉頓了一下，才道：“這解了毒就跟大病初癒一樣，是需要時間來恢復的，貂掌門就是告訴她們不要着急。”
劉一凡聽出來董奉並沒有告訴他實情的意思，不用想，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也沒有去追問，他清楚董奉作爲醫者，有些事情是需要替傷患保密的。
“那其他人咱們還這麼化毒嗎？”劉一凡換了一個問題，他作爲這次化毒最爲核心的人，這種事情總是還能知道的纔對。
貂蟬不想讓他知道，董奉也不準備告訴他，劉一凡對此完全不在意，心裡也沒有那種，我這麼賣力還被矇在鼓裡的排外感，他剛纔也只是好奇的一問而已。
他已經盡力了，真要是出了問題他也無能爲力，相比貂蟬體內的毒到底怎麼了，劉一凡更在意這個問題對他的有何種影響。
“方法倒是不變，有了貂掌門這次，下次應該會順利一些。我現在只是擔心你，不知道你能承受的住嗎？”
“我也不太確定。”劉一凡湊近了一些，跟董奉小聲：“董老爺子，我的轉魂蠱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樣了，我不知道正不正常，你幫我看看。”
“不太一樣？”董奉聽了臉色未變，趕忙一把就抓住了劉一凡的左手腕，察看其脈搏的變化。
那麼多的毒都被劉一凡給引入了體內，這要是轉魂蠱出現了問題，那可是會危及性命的。
片刻之後，董奉面露幾分古怪，喃喃道：“怎麼會又滑脈的感覺？”
“滑脈？那是什麼？是有什麼問題嗎？”看董奉的樣子，劉一凡的心裡有些緊張起來了。
“問題大了，滑脈也叫喜脈，一般都是女人有喜時候纔會出現的，可你一個男的，不該會有如此脈象纔對啊。”
“啊？喜脈？”劉一凡一怔，想到了丹田裡的轉魂蠱，臉色就是一變，這是預示着轉魂蠱要被他生下來嗎？！
“你盤膝坐在這裡，把丹田露出來，我用真氣在探查一番。”
示意劉一凡坐好，董奉也是盤膝而坐，把手掌抵在了丹田上。
他昨晚消耗了不少內力，剛纔給貂蟬把脈，用真氣入體去察看又耗費了不少，老實說現在他已經應該去休息了。
好在他知道轉魂蠱在丹田的位置，不需要用真氣遊走全身來看尋找問題，直接察看關鍵位置，以他所剩無幾的內力倒也是夠用。
隨着真氣的進入，董奉很快就察覺得到了轉魂蠱那微弱的跳動，不由是“咦”了一聲。
開始給貂蟬化毒之前，他爲劉一凡把過脈，記得那個時候轉魂蠱充滿了死寂，怎麼現在就有了如此變化。
過了一會，董奉收手，沉吟了片刻道：“一凡，你現在感覺有哪裡覺得不適嗎？”
“沒有啊。”劉一凡搖頭。
“那，化毒之前和現在相比，你覺得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沒？”
“不一樣的地方？”
劉一凡想了想道：“也沒有什麼不一樣。硬要說的話，我現在一點疲倦的感覺也沒有，就跟昨晚睡了一個好覺一樣，很精神。”
“對了，還有內力。就算那化毒的功法不怎麼消耗內力，連續運轉了一個晚上也該有所變化纔對，可我現在真氣非常充盈，完全沒有消耗過的痕跡。”
董奉聞言又陷入了沉思，良久才道：“一凡，我也不確定轉魂蠱這個樣子是好是壞，我看過的那些記載裡，並沒有提起過這些。目前看來好像對你來說只有好處沒有什麼壞處。”
“我知道有一些蠱蟲是可以成長的，這轉魂蠱作爲至毒之物的蠱蟲，很可能也有這種特性。”
“就像人跟動物，要想長大是需要吃東西才行。你昨晚吸收了那麼多的毒物入體，對轉魂蠱來說可能就跟咱們吃飯一樣，現在這種反應估計就是在成長的意思。”
董奉的言語裡，充滿了好像、可能、估計，聽的劉一凡心裡很是沒底，有些焦急道：“轉魂蠱成長了之後，會怎麼樣？”
現在轉魂蠱都已經讓他百毒不侵了，劉一凡想不出來這傢伙還有必要成長嗎，總不是準備給他來個千毒不侵，萬毒不侵，之類的名字上的變化吧。
“對不起一凡，我也不知道。”董奉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也許師父在這裡會知道些什麼吧。”
劉一凡知道自己剛纔問的有些心急了，趕忙道：“沒事的，我就問問而已，董老爺子不必這麼說。”
他也知道張仲景應該知道一些，可遠水解不了近渴啊，想了一下道：“董老爺子，你說你見過一些蠱蟲是可以成長的，那些蠱蟲最後會怎麼樣？不會是從人的身體裡破殼而出吧？”
這是劉一凡最爲擔心的，作爲穿越過來之前曾看過不少電影的人，對於腦洞和想法這東西，他是見識了不少，其中把身體當做孵化器，最後從身體裡冒出來的橋段也是看過不少。
特別是這種類型還有一個最爲有名的系列，記得小時候第一看的時候，可把劉一凡嚇的好幾個晚上睡不着覺，生怕電影裡的那種怪物從自己的肚子裡鑽出來。
他現在只希望董奉告訴他蠱蟲並不會如此，那他也就能稍微安心一些。
結果就聽董奉道：“那些能成長的蠱蟲裡，多數都是對身懷蠱蟲的人有好處。”
“但也有兩種不同，一個就像你說的那樣，會把身體裡的五臟六腑吃完之後，鑽出來。”
“還有一種，會鑽入人的腦中，把人變成一種被人掌控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