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商量完畢,陳旭就開始活動去了。這女人動作快的很,沒一小會就準備妥當靜等郎然上門了。
郎然晃着昏疼不已的腦袋上到自己家門口的時候,還以爲自己走錯了。左右看看確定沒錯。他就奇怪了。這時候,容顏怎麼開着門?她不一向喜歡把門嗆的死死的時刻對他嚴防死守嗎?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過半醉中的他也沒有多想,伸手就抓上了門把手,腿就邁了進去。
門開着正好,省的他想找她算賬可能還進不去了。郎然這麼想着。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拉開門,一隻腿邁進去的時候,出狀況了。
“嘩啦……!”一盆水兜頭澆下,把他給澆懵了,酒也澆醒了。
他本能的閉眼,往前想躲開這水幕。腳下又被什麼硬東西一絆,接着整個人就趴到了前面,像一隻蛤蟆一樣趴在了一灘水裡。
“哈哈……”
陳旭驚天動地的笑聲激醒了郎然,他從那一灘水裡爬起來,伸手一抹臉上的水跡,瞪開眼,吼起來:“容顏,你他媽的反了?”
郎然現在真想殺人。真想!他捏着拳頭,齜牙怒目的瞪着那個端着熱氣騰騰的茶杯正笑意盈盈的欣賞着自己傑作的容顏。
容顏挑挑眉,沒說話。陳旭搶先道:“郎然,你錯了。這怎麼叫反呢?這叫反擊。多一個字,意思是不一樣的。怎麼?我們小顏洗腳水的味道好不好?”
“什麼?洗,洗腳水?”郎然一張嘴,頭髮上正好滴一滴水進了嘴。他這才真是在咂摸洗腳水的滋味。
“惡……”他胃裡開始翻騰,沒忍住乾嘔了起來。
容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洗腳水什麼的當然是編的。但是郎然相信,那就行了,噁心他一把。
郎然低頭看這自己溼漉漉的衣服,又看到地上橫着的一根掃帚。不用說,剛纔絆倒他的就是這根掃帚了。是她們故意橫地上的。就是爲了讓他跌個狗吃屎。
“容顏,你太……太……”他氣的竟然想不出合適的詞來了。
“我太什麼了?我又沒請你上我家來。好了,你這拜訪也拜完了,你可以走了。不送。”容顏故意揚起小手,俏皮的衝他搖了搖。臉上笑意更是如春花初放一樣的美好。
任何人都是這樣,心情鬱悶煩躁的時候,就該找事情發泄一下。情緒發泄出去了心情就好多了。她還真的感謝郎然,給她製造了這麼個發泄的機會。
“容顏,你想趕我走?休想,我今天來就是要告訴你,這房子,是我的,是我的。”
郎然本就被酒精衝昏了頭,又被這洗腳水這麼一激,現在是連基本的理智都喪失了。他就像一隻發了瘋的野獸一樣對着容顏吼。
容顏看着他猙獰的臉,知道跟他也談不出什麼名堂。所以只是淡淡道:“是誰的要聽律師說。”言下之意她是準備請律師打這個官司。
“律師說,律師怎麼說也不能全歸你。”郎然理直氣壯道。容顏不再說話,卻拿眼睛瞄了旁邊的風扇一眼。
陳旭立即會意,轉身將落地扇拖過來,對着郎然開了最大檔。
這個天,已是深秋。郎然剛被淋了一盆冷水,現在被這強勁的風一吹,那股子冷可想而知。
“你,你……”冷風鋪面而來,郎然本能的抱緊了自己,眼珠子瞪的都快掉下來了。
容顏順勢彎腰從地上撿起那根掃帚掂在了手裡,寒了臉:“你可以走了。等着收法院的傳票吧。”
郎然不想就這麼我窩窩囊囊的就敗下陣來,可是現在,渾身都是某人的洗腳水,又冷的直打哆嗦,他還真堅持不了了。
陳旭見郎然不動,也跟容顏一樣,從牆邊隨手抄起一個衣服撐子,想都沒想的就朝着郎然身上抽過去。
“走啊,還不走,等着再被澆一盆洗腳水啊。”
郎然吃痛,跳着腳步步後退。退到門口的時候,陳旭伸手捅了他一下,直接把他給叉到了門外面。然後砰的甩上門。
郎然被趕出去之後,容顏拿了拖把把地上的水拖乾淨之後才倒在沙發上。
“小旭,郎然說的對。 就是法院判這房子也不能全歸我。我看我是真的馬上找個律師諮詢諮詢這個事情了。”
陳旭點頭:“不錯。看看有沒有辦法能拿到整套房子。就算不能,也要抓住他出軌的明確罪證,到時候法院判的時候應該會有所傾斜,你能分一大半。”
“罪證我是有,我手上有他跟我談話的錄音。不知道這個夠不夠。”
“錄音應該算是證據吧。不過如果能有證據證明陳婕肚子裡那個孩子真是郎然的種。這算不算他在外面重婚?他們連孩子都有了。也算事實婚姻吧。你還可以告他重婚。索要一筆精神補償。”
容顏看看陳旭,皺眉道:“那孩子還沒出世呢,dna鑑定也沒辦法做。”
“不是快了嗎?不着急,慢慢來。現在這房子是你住着。他們在外面租房子住。你就這麼耗着。耗死他們。”
陳旭說道。容顏伸手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現在好像也只能這樣了。不過小旭,我真的累了。你知道嗎?特別累。”
陳旭摟住容顏:“小顏,你太辛苦了。孃家,夫家,沒有一個真的體諒你的。還有那個什麼連城……哎,不過小顏,話說回來了。你說連城會不會真的對你有點意思?”
這突然一轉的話,讓容顏怔了一下,隨後她就毫不留情擡手在陳旭的腦門上鑿了個爆栗子。
“小旭,你也調侃我?他對我有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恨我發了他的新聞。再說了,他可有心愛的女人。”
“也是哦。照你那麼說的話,他對那個什麼夏夢的還真是上心,你說他真是害死了自己的哥哥,搶了嫂子嗎?這怎麼聽着跟電視劇一樣。”
陳旭又開始八卦了。容顏是一聽跟連城有關的話題就腦袋莫名的疼。
“打住吧。人家豪門的秘辛不是我等小民能管的。我現在就想求菩薩,這一輩子都別讓我再跟他有什麼聯繫了。”
容顏認真的對着天空雙手合十。陳旭笑笑不再說話。這一夜,因爲整治了郎然,容顏睡的倒也踏實。只是沒想到,第二天早上一開門,就被嚇了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