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短暫的奇怪過後,更加慌亂和羞惱:“二哥,你快老老實實說是誰帶你去的深圳?不說我掛電話了?”
二喜驚慌得吞吞吐吐:“是、是兔啊,咋啦?你跟閃陽不管我的事,還不叫兔拉我一把呀?我又不同他合夥幹,你叫英敏給我合同訂到手,我空手套白狼,把合同一賣,拿着錢立刻就走,不在這裡給你丟人還不行嗎?”
牡丹終於哭出聲來:“二哥,你說的啥話呀?快點來廣州我給你回家的路費,別在那裡套什麼白狼黑狼了好嗎?聽妹妹一句話,來我給你路費回家,二哥,妹妹求你了!”
二喜惱羞成怒,扔下電話就走,被士多店老闆叫回,付過電話費,轉身,袁宏圖正火急火燎來到跟前。
牡丹在辦公室內,來回慢慢獨步,欲哭無淚,焦急不安:‘不能再猶豫了,不能再等下去了,等下去,如果英敏先打過來電話,太沒有面子了!如果公爹打過來電話更沒面子!’她來到辦公桌前,果斷撥號給深圳英敏。
英敏正和玉瓊、章召立無計可施,發愁犯難中的章召立、玉瓊面面相覷,艱難搖頭無語。
牡丹也揣猜到英敏肯定在公婆身邊,果決而嚴肅,佯裝鎮靜:“喂,英敏,我是牡丹。”
英敏環視身邊章召立、玉瓊,暗示不要作聲:“哦,嫂子啊,華亞那邊有事嗎?”
牡丹毫無怒聲,心平氣靜:“這邊沒事,是這樣,英敏,我二哥找過你是吧?”
英敏向章召立玉瓊擠眉弄眼,章召立玉瓊複雜矛盾、小心謹慎的將耳朵靠近英敏電話:“哦,嫂哇,你放心吧,你就是不打電話來,我也要給二哥最起碼兩棟樓的包工工程,、、、、、、”英敏違心的撒着謊言。
牡丹打斷英敏的話,有條不紊,大義滅親:“你先聽我說完英敏,給二哥兩百塊錢路費,要他趕快回家,一磚一瓦的工程也不要給他,我已經罵了他!
另外,你細細查一下乙方接包工程隊所有民工證件,凡是有四合村人的,沒簽協議的永遠不籤,簽了協議的立刻作廢!
從我的工資中,賠償他們民工的來回路費,如果實在不行,你通知我去,到了該我下地獄的時候了!
還有,凡是和四合村人引起的一切糾紛,你一概不要出面,安排爸媽也千萬不要出面,我不方便和爸媽在這件事上通電話,你替我表達出我的意願,在對待是四合村人上,千萬不要心軟,四合村人欠有我和閃陽的血債,我不去討還,但也不能要他們利用我,拖垮甚至毀掉翡翠園!到時候說什麼都晚了!
英敏,拜託!千萬千萬不能讓爸媽辛辛苦苦在深圳打下的房地產江山,毀在四合村人手裡!
英敏,有情候補,牡丹不是忘恩負義之人,我會補償你的,今生如果沒有機會補償,來生也要補償你!牡丹是帶孕之身,不方便爲你下跪!掛了吧!”
英敏彷徨片刻,心懷敬意:‘我誤會嫂子了!’急忙回呼:“嫂子,喂,嫂子、、、、、”轉向章召立玉瓊:“嫂子掛了!”
英敏合上電話,忽然坐下,搖頭,無聲落淚;章召立、玉瓊相對點頭,暗喜。
牡丹已放下電話,仍焦急的慢慢獨步:‘不行,放心不下英敏,二哥不是把我害死了嗎?兔也是厚臉皮,天下那麼多工程,哪裡幹不了?哪裡賺不到錢啊?偏偏伸着頭往這兒擠?這人都是咋想的我真不明白?兔可以不管他,關鍵是二哥怎麼辦?也沒法聯繫他呀?’深圳袁宏圖租屋內,袁宏圖和二喜把酒對飲,醉至八分,二喜困惑,憤怒,歪歪扭扭,控制不住滿嘴粗話:“我窮死不再認廣州這門親戚,我拉棍要飯,也不要她給我的路費,看不起我?她有啥本事?、、、、、、”
袁宏圖醉醉熏熏,舌根發硬道:“我幫不了你了,你回去別怪我,這一頓吃飽,酒喝好,下次咱兄弟見面,不定是驢年馬月了!我做夢也沒想到,那個會這麼絕情,一而再再而三的甩我,夠狠哪!佩服佩服!——我還偏偏不認她這壺酒錢,我偏偏給她耗上了,她不給我籤合同,我也要幹翡翠園的活!、、、、、、”
夜,深圳某酒樓雅間內,章召立、玉瓊,英敏,和另外四男翡翠園工程承建商,合圍一張圓臺。
英敏嚴肅而和氣的環視四承建商:“李總、郭總、韓總、鄭總大家好!緊張的一天過去了,今天13個竟包翡翠園的商家,其中有五家報價都比你們的報價要低得多,在座的都知道,卻沒有給他們,深圳地界大家知道,與香港隔海相望,所以,翡翠園給各位的包公底價是最高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大家,過年時間不誤工,平常時間趕緊工;在保質保量、安全第一的情況下,按期交付,我們章總可是一百個放心的把翡翠園拜託給大家了,到時候誰違背協議,別怪我們章總不給面子!好了,今天,由我們章總做東,爲各位老總鼓勁加油!”
各承建商向章總玉總英敏抱拳致意。服務生上菜。
深夜,回到深圳的家,玉瓊喜悅非常,一語雙關的對英敏說:“今天英敏表現的確實不錯,牡丹作爲她孃家哥的‘後臺’表現的也不錯!”
英敏似有爲難之意,不自在的囁嚅道:“乾媽,房地產這一塊,我在南開的時候,其實經常和陽哥探討,你不如叫陽哥回來,我發現陽哥在房地產生意上,有獨到的眼光!”
章召立果決的強調:“還年輕啊,要他再出去跑兩年,多見一些世面,對以後的發展有好處,智力投資嗎?不要你去南開學習幾年,你有今天的口才和氣派嗎?哈哈哈哈!”
英敏似乎聽出乾爸話中有話,也羞怯的話中有話說:“乾爸,我可沒這樣以爲!工作學習,跟陽哥在一起,我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