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個女人看見倪老虎被葫蘆哥一槍幹翻,本能的就扯着嗓子開嚎,楊濤上前一步,伸手捂住那個女人的嘴,一下就把她給按在了牀上。
我看見腿部中槍,在地上不住翻滾的倪老虎,也跟着懵了,我是真的沒想到,葫蘆哥敢在這種人員密集的小區內開槍傷人,更沒想到他前一秒還笑嘻嘻的跟倪老虎聊着天,後一秒就直接開槍,把人給幹了。
倪老虎捱了這一槍之後,人在地上只是輕微的抽搐了大約兩三秒鐘,隨後連呻.吟都沒發出,就翻着白眼昏了過去,他大腿的位置有一個食指粗細的彈洞,邊緣的皮肉和黃色的皮下脂肪不規則的外翻着,不斷地涌出粘稠的血漿,倪老虎的腿並沒有被打穿,子彈應該是留在了裡面。
葫蘆哥看了看昏死過去的倪老虎,扭頭看着我:“去廚房找點鹽過來。”
“什麼?”我還處在懵逼狀態,根本沒聽清葫蘆哥的話。
“食用鹽!”葫蘆哥再次重複了一變,隨後微微皺眉:“快點!”
“哦!”我點點頭,轉身去廚房翻找了一下,很快就拿着調料盒再次返回了臥室裡面,葫蘆哥接過調料盒,也不管裡面是什麼,一股腦的就倒在了倪老虎的腿上,跟血液混合了一下之後,一大堆調料很快凝固在了一起,把傷口都糊住了。
“呃……!”倪老虎的傷口混合了鹽以後,巨大的疼痛感讓他再次清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以後,並沒有撕心裂肺的嚎叫,而是緊咬着牙關,身體不住的開始抽搐,很快就凝聚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最好別跟我耍臭無賴,就你這點道行,跟我見過的那些老賴比起來,狗JB都不是!”葫蘆哥看見倪老虎悠悠轉醒,身子一彎,蹲在了他的身邊,又笑了:“想清楚了嗎,是繼續替牛萬成扛着,還是說點我想知道的?”
“咕咚!”
倪老虎吞嚥了一下口水,哆哆嗦嗦的看着葫蘆哥,嘴角抽搐了半天,硬是沒說出話來。
‘刷!’
葫蘆哥見倪老虎不說話,又在牀上拿了一個枕頭,按在了倪老虎另一隻腿上,把槍口往膝蓋位置一懟:“還不能說啊?”
“能說!”倪老虎看着葫蘆哥手中漆黑的手槍,語氣顫抖。
“說吧!”
“嘶~嘶~”倪老虎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的,嘴角子一直在流口水,他嘶嘶哈哈的吸了半天涼氣,才一臉恐懼的開口:“我只知道丁賀在鎮北豐年村後山的養狗場裡,牛萬成最近一直跟那個外地來的商人在一起,他的下落我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昨天丁賀出事了以後,他的電話就關機了,也沒跟我聯繫。”
“商人?什麼商人?”葫蘆哥不太瞭解牛萬成那邊的情況,下意識問了一句。
“沒、沒什麼……我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也是聽說的,好像老牛聯繫上了一個外地的商人,但是兩個人要幹什麼,我就不清楚了……”倪老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反應很快的接了一句。
我一聽牛萬成的語氣,就知道了他是在撒謊:“你說的這個商人,是石林吧。”
‘刷!’
倪老虎聞言,瞬間擡頭看向了我:“你們都知道了?”
‘嘭!’
明傑擡起腿,對着倪老虎的臉上就猛踹了一腳:“艹你媽,都槍指後腦勺了,你還跟我撒謊呢!”
“我沒說謊!我只知道那個人叫石林,我們就見過一次,至於他們在哪裡,我真的不清楚!”
“操!”明傑袖子一挽,就要繼續動手。
葫蘆哥擺手打斷了明傑,皺眉看着倪老虎:“我問你,丁賀那邊有多少人,手裡都有什麼傢伙?”
“具體多少人我也不清楚,那個狗場是丁賀手下一個小兄弟開的,他們這些人平時沒事的時候,都喜歡聚在那裡,多的時候十幾個,少的時候也有兩三個,裡面還有三十多條狗,都是在籠子裡養的,至於武器,應該是有兩把槍,一長一短,刀棍什麼的不計其數。”
葫蘆哥思考了一下,看着晉鵬:“你開一臺車,把倪老虎帶回飼料廠,你大哥知道該怎麼辦。”
“可是他的傷?”晉鵬看着倪老虎腿上的槍傷,有點爲難。
“沒事,一時半會死不了!”葫蘆哥看了看倪老虎傷口的位置,對史一剛側了下頭:“幫忙!”
“哎!”史一剛應了一聲,隨後找了一條毛巾,簡單給倪老虎處理了一下傷口之後,拽着他向外走去。
我看了看屁股上還插着一條狐狸尾巴的女人:“這個女人怎麼辦?”
“把她手腳綁上,扔在這,等牛萬成知道倪老虎出事的消息,應該會派人來查看的!”
“嗯!”我聽完葫蘆哥的話之後,隨便翻了一下,就找到了一條玩捆綁的繩子,別說,這倆人準備的還真齊。
那個女人看見我們這麼多人,也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什麼,於是開口道:“大哥!你們讓我把衣服穿上,行嗎?”
“在牀上玩的時候不知道羞恥,現在你反而知道要臉了,穿吧,穿吧!”葫蘆哥隨意的一揮手,然後那個女人很快就把衣服穿好了,我隨便找了點東西給她的嘴一堵,接着楊濤手法嫺熟的就給她捆上了。
我們這邊剛忙完,史一剛也上了樓:“晉鵬已經帶着倪老虎往回走了,接下來咱們怎麼辦?”
“去狗場,收拾丁賀。”葫蘆哥緩緩開口:“然後想辦法在他嘴裡挖出牛萬成的消息。”
我搖了搖頭:“我感覺夠嗆,丁賀是個混子,跟倪老虎這種地痞不一樣,就算他知道牛萬成的下落,應該也不會告訴咱們。”
“這些都無所謂,如果今天找不到牛萬成,那就廢了倪老虎和丁賀,這兩個人一倒,牛萬成就相當於廢了一雙手腳。”葫蘆哥說着就帶頭向外走去,同時對我們輕聲交代着:“你們之所以前幾次沒有弄倒牛萬成,就是因爲太優柔寡斷,而我這個人做事,向來喜歡雷厲風行,既然今天動手了,那就要在最大程度上以絕後患,一會你們都謹慎點,狗場那邊,應該是場惡戰!”
我們點了點頭,紛紛走出樓道,上車,葫蘆哥跟明傑坐花熊的車,我開車帶着史一剛和楊濤跟在後面,不到半個小時,我們就到了倪老虎說的養狗場,把車遠遠的停穩之後,大家都趁着夜色摸了過去。
距離狗場大約十幾米的地方,葫蘆哥一擡手,大家也都停止腳步,蹲在了一塊大石頭後面。
我們眼前這個狗場是建在山上的,周圍也沒有人家,只有這一個紅磚的大院子,門口的大鐵門關的死死的,也看不見裡面是什麼情況。
“葫蘆哥,怎麼整?”看見緊閉的院門,明傑皺眉問了一句。
“人好對付,但是裡面的狗不好整,咱們稍微有點風吹草動的,狗一叫,裡面的人會很容易察覺。”葫蘆哥想了半天,也沒什麼好辦法:“想要不驚動這些狗進院子,是不可能的。”
明傑緊要鋼牙:“你手裡不是有槍麼,直接幹進去。”
葫蘆哥目不轉睛的看着狗場大門,微微搖頭:“不行,裡面的建築格局咱們不清楚,硬幹的話,風險我承受不起。”
聽完葫蘆哥擔憂的事情,我想了想:“葫蘆哥,我有辦法!”
葫蘆哥看着我:“什麼辦法?”
“噓!”
我用手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以後,隨後撿起一塊雞蛋大的石頭,擡手就給扔了出去。
‘嘭’
石頭畫着弧線,精準的打在了狗場的院牆上。
“汪汪汪!”
“嗷~汪!”
“汪!汪!嗚嗷~汪!”
“……!”
我這一石頭砸過去,頓時引起了一大片的狗叫聲。
“你瘋了!”葫蘆哥聽見此起彼伏的犬吠,伸手就在我頭上打了一下。
“別出聲!”我推開葫蘆哥的手,蹲在了葫蘆哥身後,大家看見我躲起來了,也都開始各自找掩體。
‘咣噹!’
半分鐘後,狗場的大門被一下子拉開,接着一個人走出來,拿着手電就向我們這邊照射了過來,十多秒之後,他發現沒什麼可疑的人之後,又把鐵門重重的關上了。
“懂了麼?”看見那個人回去之後,我笑着問了葫蘆哥一句。
葫蘆哥點點頭:“懂了!”
“不是,就拿石頭砸個牆,你懂啥了?”史一剛略顯懵逼的看着葫蘆哥,隨後又看了看楊濤:“你懂了嗎?”
楊濤點點頭:“懂了!”
“你懂啥了?”
‘嗖!’
楊濤不再回話,也撿起一塊石頭,向那個方向扔了過去,剛剛平復下來的幾十只狗,再次傳出了接連不斷的狂吠。
“這是玩JB啥呢?”史一剛更加鬱悶的看着花熊:“你懂了嗎?”
“不懂!”花熊看了看我們,跟着搖頭。
“嘿嘿!”史一剛呲牙一笑:“就咱倆是正常人!”
“噓!”葫蘆哥一伸手,大家再次安靜下來,隨後那個大鐵門又被打開了,剛剛那個青年拿着手電,又出來照了半天,回去的時候他指着那些狗:“都別他媽叫了,再瞎JB叫,明天都給你們都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