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對面那個疑似女人的物體,被葫蘆哥一腳踹在肚子上,隨後“哎呀”了一聲,一下倒在了地上,聽見這聲嗓音比較粗的‘哎呀’之後,我就明白了,這人是個人妖,隨後不解的看着葫蘆哥:“你別打了,你來這不就是找人妖的嗎,怎麼還打起來了呢?”
“就是,怎麼不消停艹B,還打起來了呢,啥意思,你們倆這是角色扮演呢?”史一剛也扒着門看了一眼:“不過你們這是扮演啥呢?武打片?臥虎藏龍唄?!”
“你這麼一說,我也多少看出了一點倚天屠龍記的味道!”楊濤跟着點了點頭:“但我覺得,這多半是性.虐待。”
“你們倆別添亂!”我呵斥了兩個人一句之後,看着葫蘆哥:“到底怎麼回事啊?”
‘啪!’
葫蘆哥聽我問完,怒不可遏的就再次伸手,直接呼了那個人妖一巴掌,一下把她的假髮就給打掉,露出了裡面的大光頭,人妖捱了這一下之後,開始哇哇大哭,看見這一幕,我頓時一陣惡寒,一個光膀子的人,剪着個大光頭,前面有胸,但是哭起來還是那種男人的聲音,真有點噁心到我了。
“是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楊濤也湊了上來。
“他媽的!這家洗浴的服務越來越次!”葫蘆哥伸手拿起一支菸,就開始給我們講述事情的經過:“我剛纔上樓之後,客人特別多,我就在外面等着,排了半天隊才才輪到我,後來到我選人的時候,發現這妞挺好,一米七五的大高個,腿也挺細,然後就領着她進屋了,本來我尋思直接來一下,幹完就拉倒了,可這個貨非得跟我說,她是從東莞回來的,會什麼莞.式服務,我尋思那就試試唄,然後就躺在哪了。”
“我真是從那邊回來的。”人妖一聽,十分委屈。
“閉了!”我斜了人妖一眼,又看着葫蘆哥:“這服務不是挺好麼,咋還打起來了呢?”
“你他媽聽我說完啊,她給我口了一會之後,讓我撅起來,我他媽當時挺納悶,以爲她要給我做個毒龍,舔個屁.眼子啥的,結果剛撅起來,我就覺得菊花傳來的感覺不對,艹你媽的,我一回頭,這傻逼正掐着大雞.巴,打算懟我呢!”
“哎呀我艹你媽的,你敢艹我哥!”史一剛聽葫蘆哥說完,也跟着急眼了,上去左右開弓,對着那個人妖就是一頓大嘴巴子:“你他媽自己幹什麼的,你不知道嗎,咋想滴,還想在顧客身上開一炮啊!”
“哥!哥!你別打了!”那個人妖不斷閃躲着史一剛的拳頭:“我真是個人妖,只不過下面的手術還沒做呢,就想先來熟悉一下工作環境,沒幹這行之前,我是個GAY,剛纔我看見這個大哥的菊花,帶着一種藝術性的美感,一時沒忍住,我就……”
‘嘭!’
史一剛擡腿,對着這個人妖嘴上就踹了一腳:“媽了個B的,你還跟我嘮上藝術了!”
葫蘆哥看見史一剛動手了,也就不再衝動,坐在邊上看着,十幾秒之後,那個人妖就被史一剛捶的口鼻竄血。
“行了,差不多得了。”葫蘆哥這時候氣也消的差不多了,開口攔了一下,隨後看着那個人妖:“我告訴你,你手術做完之前,再他媽讓我知道你出來禍害人,我非得把JB給你揪下來!”
“哥……我就喜歡你這樣有勁兒的男人!”人妖擦了擦嘴角的血,賤了吧唧的給葫蘆哥拋了個媚眼。
“滾你媽犢子!”葫蘆哥霎時間起了一大堆雞皮疙瘩,隨後穿上浴袍,邁步就走,我們幾個見沒什麼大事,也跟了出去。
‘呼啦啦!’
我們剛一出門口,走廊的對面瞬間跑過來了一堆人,最前面的一個服務生看了看我們,伸手指着葫蘆哥:“就是他,打了人,還砸東西!”
“狗籃子,知道這是哪嗎,就過來鬧事!”其餘的十來個青年聽完,拎着傢伙就衝了上來。
“跑!”看見走廊那邊涌上來黑壓壓的人頭之後,葫蘆哥最先反應過來,叫着我們就向另一邊跑了過去,我們跑的方向沒有出口,只有一個上樓的樓梯,這時候樓梯那邊也有幾個聽見吵鬧聲的服務生,也邁步走了下來。
‘嘭!’
葫蘆哥迎着那幾個服務生跑過去,那幾個服務生見狀,也都開始四處踅摸着找傢伙,而離我們最近的那個人,對着葫蘆哥一腳就踹了上去,葫蘆哥側身一躲,一拳放倒了這個人,隨後抓着另一個服務生的衣領子,單手就把他拎了起來,看見他這個舉動,我頓時一愣,那個服務生雖然瘦弱,但目測也得有六十公斤,肯定要比葫蘆哥胖,葫蘆哥一個手拎着他的衣領子,另一個手抓住他的褲腰帶,橫着把他舉在胸口,直接扔了出去,連帶着壓倒了兩個人,我也在邊上竄過去,對着一個服務生的小腹上掏了一拳,他往下一彎腰,我用手肘一砸,把他也給砸到了,十多秒鐘的時間內,楊濤我們幾個這麼往上一衝,把服務生衝散了以後,直接跑到了樓梯上面,這時候,上面一個正準備下樓的服務生見狀,一伸手。
‘咣噹!’
樓梯連接着三樓的防盜門被猛地關上,樓梯間瞬間暗了下去。
‘嘭!’
邊濤竄上去對着門踹了一腳,隨後對我們搖了搖頭:“鎖死了。”
這時候我順着樓梯看了一眼,跑的最快那幾個人,已經馬上就要上樓梯了,這夥人有十一二個,手裡都拎着砍刀。
“艹你媽的,嫖.娼也能幹起來,真服了!”葫蘆哥看了看涌上來的人,又看着我們:“你們幾個打架厲害嗎?”
我喘着粗氣:“談不上厲害,但肯定不是那種打起來就跑的狗籃子!”
“那就行!”葫蘆哥重重的點了下頭,目光堅毅的看着我們:“男人這一輩子,吃喝嫖賭、坑蒙拐騙,什麼事都能幹,怎麼整都不丟人,但有一點,身上必須得有一股子爺們的勁兒,只要你的心不慫,那就沒什麼能把你擊倒!男人,必須得狂傲!哥幾個,跟他們幹了!咱們要是連幾個在洗浴看場的小混混都整不過,還JB談什麼踏平龍城、扳倒房鬼子啊!”
“幹了!”我們幾個被葫蘆哥這麼一說,頓時感覺熱血沸騰滴。
“小B崽子!刀都砍到頭頂上了,你們還開會呢?”
最先衝上來了人罵了一句,對着我們這邊就是一刀,楊濤側身一躲,隨後右腳舉過頭頂,一個下劈,直接就把這個人放倒了,我一貓腰,把這個人的刀撿起來,橫着掃了兩刀,把後面那些人逼退之後,拎着刀第一個跑了下去,隨後一刀劃在一個人臉上,史一剛從後面往前一竄,一腳就把這個人給踹倒在了地上,那些人往後這麼一退,我們幾個也再次回到了走廊上,這個洗浴的走廊挺窄的,並排也就能站開四個人,所以對面的人也沒辦法一涌而上。
‘嗖!’
我剛在走廊站穩腳步,就聽見耳朵邊一陣風聲,接着下意識一躲,一把刀貼着我的耳朵就砍了下去,我一收胳膊,小臂頓時被劃了一道口子,我擡手把刀往前一送,刀尖頂在這個人胸口上以後,一使勁直接把他推了出去,這個人捂着胸口叫了一聲,被我一腳踹倒了,我剛要往前走,也被人一腳踹在肚子上,又給蹬了回來。
“老子多少年不打架,你們真當我是泥捏的呢!”葫蘆哥看見我捱揍了,在後面猛地喊了一嗓子,接着往回拽了我一把,人直接就衝上去了,葫蘆哥雙手護着臉,直接往前一撞,撞翻了一個人之後,就站在了對夥的人羣中間,隨後五六把片刀接踵而至,瞬間砍在了他的身上,對夥的人一看他被圍住了,手裡的傢伙都開始往葫蘆哥身上招呼,給他砍的滿身是血,葫蘆哥也不在乎身上的傷口,大拳頭掄圓了,抓住人就往臉上掏,也不知道他是練過功夫,還是這麼多年搬木頭搬的,大拳頭及其有力量,那些瘦胳膊細腿的小混子,他基本上一拳一個。
我看見身前的幾個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葫蘆哥身上,也拎着刀對他們後背一頓猛剁,這時候楊濤和史一剛也各自找傢伙,跟那些人混戰在了一起,衝突爆發之後,走廊內一時罵聲震天,還瀰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嘭!’
我一刀把子砸到了一個人之後,擡起頭剛要再次尋找對手,卻發現架已經打的差不多了,葫蘆哥身上有着四五道觸目驚心的刀口,身邊也躺了好幾個人,楊濤站在他身邊微微喘着粗氣,身上幾乎沒受什麼傷,我剛纔恍惚間看見,他應該是打倒人最多的一個,此刻對面站着的人,也就剩下五六個,與我們拉開了一段距離之後,拎刀跟我們對峙着,估計他們也沒想到我們幾個打架能這麼猛,一時間進退兩難。
“艹你媽,你們這是黑店唄!”葫蘆哥伸手在旁邊的架子上拿了一條毛巾,擦了擦自己身上的傷口:“不僅想艹我屁.眼子,還拿刀砍我,是不?”
“你要是不砸東西,我們能砍你嗎!”一個青年活動了一下手裡的刀,怒視着葫蘆哥:“我們上來也不是打架的,就是聽服務生說樓上有人砸東西,所以上來看看,是你們先動的手!”
“不打架,你拿把破鐵片子上來跟我比劃啥!”葫蘆哥聽完青年的解釋,莫名急眼了,在地上撿起一把刀之後,對着那個青年就走過去,舉刀就要繼續動手。
‘刷!’
我看見葫蘆哥動了,也拎着刀準備接着打,可是卻看見葫蘆哥手裡的刀舉過頭頂之後,再就不動了,我好奇的往前邁了一步,隨後也擡起手,立正站穩。
此刻在葫蘆哥對面,一個三十多歲的瘦子,正握着一把手槍,指着葫蘆哥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