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什麼瘋?我們闖過了你的機關,你今天就算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
百里冥川捂着肩膀的手掐緊,讓自己保持着那一絲的清醒。
“闖過?”公玉青君擡眸,狠戾無比。
“你們確定是闖過的?”
玉手指向那只有竹劍的機關竹林,公玉青君問的沉着。
“南宮舞魅是我師傅,她臨死之前告訴了我你這裡機關破解之法。”
眼眸深深的斂起,這個男人的性子她很瞭解,若沒有讓他非救不可的理由,他今日事不會出手的。
“她是怎麼死的?”
公玉青君擦拭這狐裘的手輕微停頓,俊雅的臉上竟然掩藏着傷感,擡起眸深深的看着眼前那奇醜的女子。
他似乎在質疑她的話,也好像在詢問她,或許他早就知道南宮舞魅已經死了。
“什麼?南宮舞魅那個女人死了?一定是縱浴過度而死吧?”
百里冥川一開口,公玉青君殺人一般的目光射向他,幾乎要將他的臉戳一個洞。
南宮舞魅瞪了那男人一眼,輕撫着眉頭,這個時候他能不能就別再添亂了,他這胳膊若不趕快醫治,怕是會廢了。
“不過有件事情很奇怪,鳳舞魅?你怎麼會是南宮舞魅的徒弟?”
百里冥川漆黑的眼眸望向南宮舞魅,似乎在探究她臉上的表情。
“同爲舞魅,偶然相遇,一見如故。”
眼眸有些輕微的閃躲,南宮舞魅隆起眉頭,這男人的目光太過銳利,原本不屑於扯謊的南宮舞魅第一次說起了瞎話。
“原來!我說你怎麼會這麼熟悉蝶舞閣的武功。”
原來這個鳳舞魅一直以來的癡傻根本就是裝的,她的內功造詣若沒有幾年的苦功夫根本不可能達到。
怪不得上次他出言侮辱南宮舞魅時她會那般表情,現在一切都說的通了。
“舞魅似乎從來沒和我提及過收徒之事。”
公玉青君狐疑的看了看兩人,將手中的絲巾仍在地上,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清香的味道瀰漫整個屋中。
這藥水絕對是極品,可他卻轉身將其輕輕的倒在了那帶有血污的狐裘上。
“真是浪費,你開個條件,要錢還是寶物才肯給這女人解毒。”
百里冥川肩膀上的血痕已經漸漸凝固,蒼白的臉上還不斷的流着汗,他卻緊咬着牙關不讓自己恍惚。
“你給我閉嘴,你這胳膊在不醫治便會廢掉,你到現在竟然還覺得我的容顏重要。”
南宮舞魅黑眸一厲,這個男人究竟要盡職盡責到什麼份上?
“老子說給你解毒,就給你解毒。”
毀顏丹不僅是毀容的丹藥,更是一種慢性劇毒,潛伏時間越長身體所有機能便會下降,最後虛弱而死。
“我若說,不想給你們任何人醫治呢?”
就憑這兩人一唱一和的幾句話就想讓他相信這醜女是南宮舞魅的徒弟,簡直太侮辱他醫仙的名諱。
“你究竟想怎樣?你是想要寶貝,還是錢財?老子有都是,只要你肯給這女人解毒。”
百里冥川暴躁了,他從來都知道醫仙脾性古怪,沒想到比他還要古怪,這不是莫名其妙麼?
毀顏丹這種毒在這忘川一角或許只有他醫仙能解,他這胳膊可不一定說廢就廢。
“她是被夜羅剎害死的。”
公玉青君還未來得及迴應百里冥川,南宮舞魅便深沉的說道,醜陋的容顏上帶着一絲隱忍。
狐裘上的血污在公玉青君的整理下蕩然無存,聽聞南宮舞魅的話,他忍不住渾身一震。
那個秋雨似乎也是這麼說的?
南宮舞魅,那是他唯一上心的女人,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了,甚至連屍骨都沒有留下。
他始終不相信那個女人會這麼詭異的死了,她一定藏在什麼地方做着什麼事。
百里冥川秀嫩的眉頭深深的蹙起,黑眸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
公玉青君轉身一瞬間掐住南宮舞魅的脖子。
“你怎麼知道她是被夜羅剎害死的?”
眼眸中帶着陰冷的殺意,俊臉上陰霾一片,南宮舞魅沒有動,她知道這個看似儒雅的男人此時狂躁了。
“她閉關修煉之時遭到人打擾,身形爆裂,那個打擾她的人穿着羅剎宮特製的衣衫。”
南宮舞魅沒有提及秋雨的事情,她不確定那個女人是否還活着。
“這些事情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公玉青君掐着南宮舞魅衣領的手開始顫抖,白皙的面容變得陰沉無比。
“你若替我們醫治,我便告訴你我爲何知道。”黑眸深斂,南宮舞魅強力掙脫他的鉗制,背對着他不去看他。
這男人很少情緒這般躁動,或許她有些殘忍,可重生這種事情誰人又信幾分?現在的她是鳳舞魅!
公玉青君雙手握拳,深沉的看着面前一派淡然的女子,這女子竟然給他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好!”
公玉青君說罷走到琴桌的後方,那裡防着他醫治用的工具。
竟然像是被蠱惑了一般,也許他是急迫的想要知道真相。
南宮舞魅深深的沉了一口氣,竟然感覺很疲憊。
“毀顏丹的解藥,你這症狀中毒已經有十幾年,不是一時半會能恢復的。”
公玉青君手中拿着一枚漆黑的丹藥,扔給南宮舞魅,另一隻手中還拿着銀針,刮刀等、工具向着百里冥川走去。
“傷及骨髓必須刮骨療傷,你要是受不了這份疼,最好提前說,別疼死在我這清雅竹鄉。”
公玉青君的面色始終不是很好看,剛剛這個男人出言侮辱了舞魅,那他就讓他嚐嚐苦頭。
保持着頭腦清醒的百里冥川蒼白一笑。
“老子第一次聽說醫仙救人能疼死了,你也不過如此。”
輪毒舌,他百里冥川絕對不會服輸,上過無數次戰場,受過無數次的傷,他早就練成了銅皮鐵骨,這點疼對他來說,根本就是驚鴻一瞥而已。
“女人,我要看着你將解藥吃下才醫治。”
百里冥川轉眸看向南宮舞魅,沒想到這女人已經中毀顏丹這麼久了,南宮舞魅和這醫仙這麼熟悉,就不能給她徒兒討個解藥?真是個小氣的人!
“囉嗦,我醫治的時候不喜歡聽慘叫聲,你還是顧及好你自己吧。”
公玉青君說罷,便利落的拿起那刮刀在百里冥川的肩膀上刮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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