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羣廢物?是怎麼保護貴妃的,是怎麼保護六公主的。”
少年大怒,將所有的怒氣全部撒到了那些圍觀的丫鬟侍衛身上。
“太子饒命……”
衆人齊齊跪倒在地大氣也不敢喘一聲,他們被送皇宮也不過是爲了討一口生計,可這個五公主瘋了,殺人了!他們怎麼敢貿然上前。
“饒命?本太子要怎麼饒你們?”狠戾的眼眸緊眯,餘光掃視着衆人。
“說?這是誰做的?”
那些丫鬟侍衛們渾身縮瑟,顫抖的連頭都不敢擡。
“是五公主,五公主瘋了!她殺了六公主。”
一個小丫鬟顫抖着起身,面色蒼白的指着南宮舞魅,那表情猶如見鬼一般。
皇宮之中他們這些做丫鬟侍衛的,說話做事都要小心翼翼,一句話惹得主子們不高興,那小命也就沒了……
南宮舞魅擡眸,看向那小丫鬟,冷冷一笑。
這不正是榮貴妃身邊的貼身小丫鬟小田麼?剛剛一言不發的在一旁看戲,現在倒跑出來護主了。
皇家就是虛僞,從骨子裡到外的虛僞。
“豈有此理,孽女,你這是要反了天麼?”聽聞小丫鬟的話,身後傳來一身怒吼聲,被衆侍衛擁護在其中的鳳君帝王鳳天啓一臉的鐵怒,面色陰沉的看着南宮舞魅。
澶黑色的眼眸輕微閃動,南宮舞魅犀利的轉身,望着那正怒火沖沖,向這裡走來的鳳君皇帝,醜顏上掛着生冷的笑。
“反了天?本主正有此意。”南宮舞魅說罷也不遲疑,手中樹棍飄渺在半空中掄起一個弧度,然後直擊身後,迅捷的身手讓衆人面色凝重。
“嗷嗚……”
身後的錦衣華袍男子一聲很不正常的吼叫,只見他面容扭曲,捂着褲襠在地上一抽一抽的打滾,褲襠口瀰漫着猩紅的血跡。
衆人冷汗狂飆,這五公主?是不是也太彪悍了點?
她竟然?竟然打了太子的……
所有的侍衛都嘴角猛抽,面色潮紅的看着滿地打滾的太子,看他那樣子?他們都忍不住夾緊了褲襠,想想都蛋疼無比……
“皇兒……”
“孽女,你究竟想做什麼?竟然如此大逆不道,來人還不快來人,將這個孽女給我碎屍萬段。”
“御醫,御醫怎麼還不到?給寡人傳御醫,快……”
鳳天啓雙目怒紅對着身後的侍衛狂亂的大吼,眼中陰霾一片,胸口起伏不定,看來是氣得不輕。
“慢……”
聲音柔媚,卻不失剛硬,鳳天啓身後一直在看戲的少年優雅的走上前。
“皇上,我鳳君國與龍騰暴王聯姻一事已經落定,明日娶親大隊便會到來,你看這六公主這番模樣還怎麼上花轎,不如……”男子柔媚的眸望向南宮舞魅的臉,與她那雙澶黑色的眸對視,看着她眼中那暴虐的冷氣有些訝異。
“讓這五公主代替可好。”
沒有遲疑,那男子在訝異過後還是悠然說道。
鳳天啓面色微紅,眸中全是狠意。
“她都瘋到這般地步了,誰人還能制服,還不如亂棍打死算了。”
鳳君皇帝,鳳舞魅的親爹,他眼神中的厭惡那麼明顯,甚至完全沒有當她是他的孩子。
“呵呵……”南宮舞魅笑了,笑得生冷,笑得所有人心驚膽顫。
“好一個亂棍打死,好一個仁父,今天我鳳舞魅就算死也要與你這狗皇帝同歸於盡。”
事情已經做到這般地步,想要脫身只能拿這個狗皇帝當人質。
南宮舞魅將手中樹棍握緊,話音剛落便衝向前去,直奔鳳天啓而去。
“哐……”樹棍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原本在狗皇帝身後的華衣少年不知幾時已經站在她的身前,單手只是那麼輕輕一挑便將她手中的樹棍扔了出去。
南宮舞魅一驚……
果然,是個練家子,這回脫身有些困難了?畢竟她現在這個身體實在太弱。
南宮舞魅一個後空翻躲過男子迎來的一掌,雙手握拳將那僅有的內力聚於拳上,殺氣凜然,朝着男子衝去。
男子眉頭一皺,忍不住深看了南宮舞魅一眼,這個廢物公主竟然還有這麼強悍的內力?
男子擡手,看似簡單的握住南宮舞魅的手腕,只是輕輕的一搖晃。
‘嘎嘣。嘎嘣。’手腕發出兩聲碎裂的響聲,南宮舞魅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深深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這男子長得很是妖豔,絕對是傾國傾城的美好,只可惜他今後只會是她南宮舞魅的敵人……
男子見眼前這小丫頭竟然現在還毫無畏懼的打量着他,眉頭輕微一挑。
“怎麼?看上本相了?”
這個時候?沒想到男子還會說笑,驚的一羣人冷汗頻頻的。
“我會記住你。”
簡短的五個字,寒風刺骨,凜冽無比。
“那本相是不是該謝謝你?”厭惡的甩開南宮舞魅的手腕,在她的脊骨上輕微一敲,只見南宮舞魅好似渾身無力的攤到在地上。
漆黑的眸好似漩渦一般緊緊的盯着地面,她心裡很清楚,她的一身內功全部被廢,甚至還沒來得及全部恢復就被這妖豔的男人廢了……
“哈哈。凌天,好樣的,這個孽女,折斷你的手腕算便宜你了,要不是你還有用,寡人非將你凌遲處死。”
鳳天啓上前拍了拍那男子的肩膀,大笑着誇讚,隨後惡狠狠的對着南宮舞魅大吼,甚至想上前狠狠的踹她一腳。
黑眸擡起,目光銳利如冰。
嚇得鳳天啓一個哆嗦,尷尬的落下了腳。
“孽女,留起你的瘋氣去對付龍騰那暴王,相信你們會處的很愉快。”
鳳天啓臉上帶着暢爽的笑,似乎看見了南宮舞魅被那暴王狠狠捏死的畫面。
他甚至都沒有去質疑,原本溫順癡傻的鳳舞魅爲何會狂性大發!
或許,他本來就不關心……
“來人,將她關進天牢,好好的伺候。”
“明日還得上花轎,不要把她這張醜臉毀了!”
鳳天啓揮了揮衣袖,對着身後的侍衛說道,臉上明媚一片。
青鳶本來就不願嫁給那暴王,當初他怎麼就沒想到讓這孽女下嫁呢?
丫鬟們早就將那倒地不起的四人擡回了寢宮,御醫們忙得那是一個不可開交……
南宮舞魅被兩個侍衛就這樣駕走,手腕上的疼痛已經鑽心,可能骨頭都碎裂了,她的眉頭始終平和,彷彿受傷的根本不是她一般。
凌天望着那孤寂淡漠的背影,眉頭很不自然的一皺。
這個鳳舞魅似乎和傳言的很不一樣,明明有一身不弱的武功竟然在這裡裝瘋賣傻?究竟有什麼預謀?
“凌天啊,讓你見笑了,這本來是寡人的家務事,今天你立了大功,說吧,想要什麼賞賜?若不然寡人將青鳶許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