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淳月一愣,上神?
難道之前顧雲盼來,就是奉命來除掉這種魔獸的!
果然,墨淳月很快就聽到這些凡神說道:“上一次顧雲盼來,也是做做樣子,根本就沒有打算幫我們!”
“對啊,沒想到,墨姑娘自己來幫我們除魔了,真是心地善良!”
“沒錯沒錯!”
……
原來打鬥聲早已經吸引了清塘谷的凡神前來觀戰,不過由於對噬仙蝶的畏懼,大家都只敢躲在不遠處的草叢裡,親眼看着兩人將噬仙蝶打敗。
後來大家早就想要出來感謝兩人了,不過見兩人坐下那裡,好像在商量着什麼也不敢上前打擾。
直到現在,兩人都準備離開了,大家才匆匆上前表示感謝。
“墨姑娘,兩位既然都來到了我們清塘谷,清塘谷理應周全待客之道,我們早已在清風亭備下一桌吃食,懇請墨姑娘賞臉。”
“謝謝大家的招待,不過我們該回去了,出來時都沒有跟兄弟們說一聲,這時候了,兄弟們都該擔心了!”墨淳月微笑着,得體而不失禮貌。
“哦?是這樣啊!”說話人不免有些遺憾,不過墨淳月都這樣說了,大家也沒有辦法挽留。
大家浩浩蕩蕩一大幫人一起,一直將墨淳月和罪神送到了清塘谷口,墨淳月一再說不用送了,大家才留下,看着墨淳月和罪神一起消失在視線中。
“看來顧雲盼只是做做樣子……”罪神說道。
墨淳月笑了笑:“你也看出來了?我剛纔聽他們一說也明白了。”
“這種女人,本來就不會有什麼好心。”
墨淳月挑眉:“你是就事論事,還是針對人呢?”
罪神冷然一笑:“都有吧,讓我放棄仇恨,不可能!”
這……
墨淳月默默的嘆息,本來以爲這是一次好機會呢,可以讓罪神放棄仇恨,和楚子渠重歸於好。
但是……
唉,墨淳月想了想,這件事本來也不能急於求成,看來以後有機要慢慢的給兩個人創造和好的機會。
墨淳月和罪神回到了明月照溝渠的時候,大家都有些擔憂的看着他們,見到二人都沒有受傷,大家才放心了。
只是當天,暗夜就衝入了明月照溝渠,要帶走墨淳月。
這讓大家嚇了一跳,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你憑什麼帶走墨姑娘!”
“是啊,墨姑娘幫助了清塘谷,你還要傷害墨姑娘!”
“你們太過分了。”
……
墨淳月緩緩的走下來說道:“沒關係,暗夜大人找我有什麼事?”
一羣人保護在墨淳月的周圍,生怕暗夜強行動手。
暗夜說道:“是神君殿下的召喚……”
楚子渠?
墨淳月微微蹙眉,楚子渠這個時候找自己做什麼?
不過,想了想墨淳月還是決定去一趟。
墨淳月說道:“暗夜大人容我換件衣服,並且希望暗夜大人和手下把劍都收起來,既然來到我明月照溝渠就按照我明月照溝渠的規矩來,請坐……”
說完,墨淳月轉身上樓,很快便走了下來。
“掌櫃的,你怎麼的要去見神君殿下!”
“墨姑娘,你去見神君殿下會不會有危險!”
“我們保護墨姑娘去吧!”
“是啊,墨姑娘,你自己去太危險了!”
……
墨淳月淡淡一笑:“沒關係的,你們繼續忙,我很快回來。”
雖然這些人很擔心墨淳月,甚至恨不得陪着墨淳月去見楚子渠,但是也不敢再繼續追上去,都按照墨淳月的吩咐,繼續處理明月照溝渠的事情。
其實對於楚子渠,墨淳月有一種莫名的安心,他召喚自己,墨淳月一點都不擔心。
“暗夜大人不是一直不希望我接近神君殿下?”墨淳月說道。
暗夜說道:“是,但是有什麼辦法,我不過是一個侍衛。”
頓了頓,暗夜繼續說道:“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既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就不要去嘗試,你和神君殿下是不可能的。”
“是嗎,既然知道不可能阻止我,爲什麼要阻止!”
“你!”
“大家既然都是明知不可爲而爲之,那就不用互相告誡,彼此角逐,輸贏自負,誰也不能救贖誰,那就別再給出所謂的意見……”
說完,墨淳月轉身進入大殿之中。
暗夜看着墨淳月的背影,有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
神君殿下他是阻止不了的,如今墨淳月的心更加堅定,他也已經無力撼動。
墨淳月朝着大殿之中緩緩走去,但是卻不見楚子渠的身影。
奇怪,分明是楚子渠召喚了自己,但是卻不出來相見,真是奇怪。
但是,在墨淳月的面前,卻擺放着很多的金銀珠寶,極品丹藥和各種寶器。
墨淳月走上前去,低頭一看,這些珠寶每一種都是價值連城啊!
“崑崙雪花玉,通透如冰,寒冷似雪,千年出一寸……”
“粹玉瑪瑙手串……每一枚都是千年一顆,想要綴成手串,確實不易……”
“紫色冰蠶絲長裙,冰蠶絲本就是稀罕之物,紫色更是不可多求,居然能紡織成衣……”
……
墨淳月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神君殿下真是好雅興,叫我來就是爲了欣賞這些嗎?”
楚子渠從黑暗之中緩緩走出來,一襲白色長衫,宛若曳地的月光,搖擺不定。
墨淳月的眼前一亮,有些錯愕。
楚子渠恢復神身之後,極少穿白色,墨淳月看到的也更是少之又少。
如今楚子渠一襲白衫,披雪而來,有一瞬,讓墨淳月似乎看到了曾經的楚子渠。
款款步履,翩翩公子。
白衣袂袂,忽遠忽近……
楚子渠的脣角喊着幾分笑意:“這些東西,對於本尊來說都是身外之物,是獎賞給你的。”
“給我?”墨淳月說道:“無功不受祿,何況是這麼名貴的東西。”
“這些算什麼,和你剷除清塘谷的魔獸比起來,不值一提……”
墨淳月一愣,原來楚子渠召喚自己來是爲了這件事啊!
墨淳月說道:“神君殿下不是安排的顧雲盼去嗎,要獎賞也是獎賞顧雲盼,這與我何干!”
“這麼說來,你是不喜歡這些獎賞,還是吃醋了?”
“你……”墨淳月咬牙:“誰稀罕吃醋!”
楚子渠點點頭:“哦,那就是不喜歡這些東西了,那你想要什麼樣的獎賞。”
“不需要!”
“這世上任何東西都可以成爲你的獎賞,只要你說的出。”
“當真?”
楚子渠靠近了墨淳月幾步,吐氣如蘭:“當真,包括本尊……”
曖昧的暗示,邪肆的笑意。
楚子渠的靠近,讓墨淳月的心跳都加快了幾分。
暖暖的斜陽,緩緩的浸透在兩個人的衣衫之上,他的味道瀰漫在墨淳月的呼吸之間。
周圍似乎都充斥着楚子渠的印記,讓墨淳月有一種被他鎖住的感覺。
不!
墨淳月一把推開楚子渠,平穩了自己的呼吸。
這倒是一個好機會!
墨淳月想了想說道:“那好,我希望你可以和罪神坐下來把過去的恩怨解決。”
楚子渠的面色一滯也是拉開了和墨淳月之間的距離:“這是本尊的事情,不需要你來解決。”
墨淳月說道:“如果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也不會過問,但是這件事已經波及了太多人,包括無辜的凡神,所以你不覺得應該按照我所說的,你們平心靜氣的坐下來談談嗎!”
墨淳月始終相信,這件事是一場誤會。
“不能。”楚子渠回答的乾脆果決。
可惡!
墨淳月說道:“楚子渠,你不要這麼冥頑不靈,這樣只會讓你們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