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魚躍坐在辦公室的桌前,處理着手上大大小小的事情,邱洪這一走,陳魚躍也找不到什麼事情可做,剩下的一些瑣事只要按部就班的處理就可以了。剛好利用這個間隙,好好運營運營公司,畢竟開業也沒有多長時間,還是要抓緊時間站穩腳跟。
這個時候,豹哥略顯慌張的走進了陳魚躍的辦公室。
陳魚躍擡頭看了看豹哥,自然也看出了豹哥的臉色有些不對勁。
“什麼事這麼急着來找我?”陳魚躍倒是顯得淡定,笑了笑問豹哥。
“邱洪從省城回來了。”豹哥坐在了陳魚躍的面前,說道。
“什麼時候的事?”豹哥這麼一說,有些出乎了陳魚躍的意料,按照他的預想,邱洪怎麼也得出去避一陣子風頭纔會回來,可沒想到這沒兩天就回來了。
“沒多久,就中午的事,而且是明目張膽的回來的,他手下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壓根沒有躲着的意思。”
“看來是從省城搬救兵回來了唄。”陳魚躍笑着搖了搖頭。
看着陳魚躍這麼淡定的樣子,豹哥更加有些不能理解了:“都這時候了還這麼淡定呢,也不知道邱洪帶了什麼人回來。”
“甭管他帶了什麼人,咱們還是做咱們的事,邱洪才吃過虧,肯定不敢輕舉妄動,咱們先觀察着。”
“我怕這次帶回來的人不好對付啊,邱洪跟省商會那邊關係可不淺。”豹哥可就不如陳魚躍那般淡定了,豹哥畢竟還是個普通人,再有膽魄也不可能像陳魚躍那樣淡定。
“放心吧,我會解決的,你就安心的做事吧,另外找人時刻打聽着情況。”
陳魚躍得知邱洪回來了,多少還是有些吃驚,邱洪這次可是損失了不少勢力,阿強到現在還住在醫院裡,手下也被抓了不少人,這種情況下別說對付陳魚躍了,要是有勢力大點的仇家找上門來,他都招架不住。既然他敢回來,這次從省城帶回來的人肯定不簡單,起碼要比阿強加上龍哥他們幾個要強,陳魚躍心裡還真沒什麼底。即便是這樣,陳魚躍還是把邱洪看得透透的,邱洪連着在陳魚躍身上吃了這麼多虧,這一次就算請了高手過來,肯定不會貿然行動,邱洪如果不會小心謹慎,也不可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所以陳魚躍完全有時間去打探清楚底細,再想辦法。
豹哥剛走出陳魚躍的辦公室,陳魚躍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喂?”陳魚躍直接接通了電話。
“陳老弟,是我啊。”
“邱會長?您今天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一聽是邱洪的聲音,陳魚躍有些驚訝,沒想到邱洪居然敢主動聯繫自己,這一點大大出乎了陳魚躍的意料。
“我這不是去省城有點事,呆了幾天,剛回來。”邱洪笑了笑,緩緩的說道。
“找我,有什麼事?”
“就是幾天沒見陳老弟了,今晚想跟陳老弟在聚華大酒店聚一聚,不知道肯不肯賞臉?”
陳魚躍也沒猜透邱洪想玩什麼把戲,不過就算邱洪不找自己,自己也是要找邱洪的,索性就答應了。
掛了電話,陳魚躍沒有剛纔那麼淡定了,眉頭稍微緊了緊,低頭開始思考着什麼。
過了一會,陳魚躍走出了辦公室,找到了豹哥,跟豹哥交代了幾句,就開着車出去了。
陳魚躍沒有直接回倉庫,而是先去了蔣青青他們派出所,把蔣青青給叫了出來。
“我這上班時間,你就這麼把我叫出來了?”蔣青青一看到是陳魚躍,有些不爽的說道。
“邱洪回來了。”陳魚躍靠在車上,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麼快就回來了?那你找我幹嘛,我又不能抓他。”
“王局長那邊進度怎麼樣了?”
“證據我昨天就交了,至於上面怎麼處理,我就插不了手了,怎麼,怕邱洪幫他洗白?”
陳魚躍搖了搖頭,接着問道:“阿強還在醫院吧?”
“對啊,你問這兩個人的事幹嘛?你真不會以爲邱洪有這麼大本事吧,我們可不是吃素的。”蔣青青不太明白陳魚躍這是什麼意思。
“我當然知道,但你真的以爲邱洪願意救他們?我覺得他們都知道不少足以擊垮邱洪的證據,邱洪這時候回來,我怕他們會有危險。”
“不會吧?邱洪能有這麼大膽子?一個是公安局的局長,一個是在押犯人,兩條人命,邱洪他擔得起嗎?”聽陳魚躍這麼一說,蔣青青倒也有些吃驚,邱洪狠是狠,但是這種事一般人肯定是不敢做的,追查下去沒幾個人能擋得住。
“你覺得邱洪什麼事情做不出來,這些年做得壞事還少嗎?對他來說,自己的安危永遠是擺在第一位的,爲了這一點,沒什麼事是不能做的。這次他肯定從省城帶了人回來,你家在省城也有關係,能不能打聽打聽,我也好有個底。”
“我知道了,你也小心點,有什麼情況及時跟我說。”
蔣青青發現自己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陳魚躍過來提醒一下才反應過來,沒想到這沒消停兩天,又得忙着對付邱洪了。
陳魚躍開着車,直接回到了鄰家倉庫。比起蔣青青那邊的事情,陳魚躍更擔心的還是柳玉的安危。上一次的事情就已經很冒險了,要不是自己及時趕了回來,會發生什麼還真不好說。這一次既然提前有了一些預警,陳魚躍必須要先跟大家交代清楚,邱洪上次知道針對柳玉,這一次肯定也會這麼做,這纔是陳魚躍最擔心的事情。
剛一到倉庫,陳魚躍就碰到了唐老。陳魚躍擔心邱洪今晚請自己過去是爲了調虎離山,就把事情跟唐老說了一下,拜託唐老做好防備。
“這次跟不跟小玉說?”陳魚躍說完之後,唐老笑了笑問道。
陳魚躍嘆了口氣道:“還是告訴她吧,不然啊,我以後怕是不用回來了。”
“哈哈哈,男人當然要言出必行。”唐老給陳魚躍使了個眼色。
陳魚躍無奈的聳了聳肩,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