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快馬加鞭的趕路,到達徐凌住處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陳魚躍和黎紅酥最近本來就很勞累,現在這麼一趕路,身體就更加疲憊了。
但是說來也有些奇怪,到了徐凌住處之後,之前在路上的那種疲憊感一洗而空,整個身體都感覺有力量了不少,身體內的靈能也在不斷的涌動着,彷彿外部有什麼力量在推動着一樣。
奇怪,陳魚躍有些搞不明白。
“師姐,你有沒有覺得,到這兒之後,身體有什麼不一樣?”陳魚躍看着黎紅酥,問道。
“看來你和師姐一樣啊,師姐也有這種感覺,不知道這個地方有什麼奧妙。”黎紅酥也有些懵逼,明明很疲憊的身軀,現在一點也沒有疲憊的感覺了。
兩人跟着徐凌走進了他的住處,非常簡單傳統的四合院,房子並不大,但是一家人住肯定是足夠了的,尤其是現在只有他和妹妹兩個人,住起來就更加綽綽有餘了。
按照徐凌的說法,這房子修建的的時間應該也不長,估計也就十來年吧,但是這個房子的風格確實不太像近些年的風格。
雖說修行的人和普通人不太一樣,但是大部分時候還是看不出來區別的,兩邊互相都會有影響,修行者也會被普通人的一些生活習慣所影響。
看這個房子的結構,應該是個挺有研究的人造出來的,一般人絕對修不到這種程度,整個院落給人一種十分舒適的感覺,大小適中,房子的高度也適中。
就連陳魚躍這種對建築一竅不通的人,也忍不住要感慨一下。
徐凌領着他們走進了客廳,坐了下去。
“你們先坐,家裡不大,也沒什麼好東西能招待二位,我去給你們泡杯茶。”徐凌說着就走了出去。
很快,徐凌端着兩杯茶,走了進來。
“這些都是我在這附近的山上種的,一年也收不了多少茶葉,只夠我們自己喝的,不過我們跟別人也很少有交集,自給自足就夠了。”徐凌笑了笑說道。
陳魚躍和黎紅酥接過茶杯,互相對視了一眼。
徐凌當然也看出了他們兩個的心思,畢竟出門在外,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防備的,尤其是這個節骨眼上,跟逆聖真短兵相接的時候,誰也不敢保證哪個人就是絕對可以放心的。
“我還指望二位給我妹妹治病呢,放心吧,要是不放心,這兩杯我來喝,我再去給二位泡兩杯。”徐凌說道。
“這是什麼話,徐兄弟見諒,最近我們的處境有些不妙,難免會心存疑慮,畢竟咱們也不是知根知底的人,不過這一般的毒,還真對付不了我們。”說完陳魚躍和黎紅酥都笑了笑,喝了口茶。
這茶,很不一般。
陳魚躍剛喝下去一口,整個口腔都充滿了暖流,隨着水沿着食道往下流,這股暖流也跟着在身體裡擴散開來。
簡簡單單的一口,陳魚躍甚至感覺精神了百倍。
“好茶!徐兄弟,沒想到你這種茶的手藝,相當了得!”陳魚躍忍不住的誇讚道?
“只是一些家傳的茶樹,我學着玩玩,談不上什麼手藝。”徐凌笑了笑說道。
這個時候,裡廳傳來了緩慢的腳步聲,光聽聲音,就能感受到那人身體的虛弱。
“哥,家裡來客人了?”
這聲音,清脆悅耳,就像清脆的樂器敲打出來,傳到了耳朵裡一樣,是那麼的動聽。
“清兒,你怎麼下牀了。”徐凌一邊說着,一邊走了進去。
“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個美女,你要走運咯。”黎紅酥笑着跟陳魚躍打趣道。
“師姐,這都到別人家裡了,你怎麼還開玩笑。”陳魚躍小聲的說道,還略微有點着急。
“好好好,師姐不說了。”黎紅酥看着陳魚躍那個樣子,實在不忍心再逗他了。
徐凌摻着他的妹妹,慢慢的走了出來。
只見一綹靚麗的秀髮微微飛舞,細長的柳眉,一雙眼睛流盼嫵媚,秀挺的瑤鼻,玉腮微微泛紅,嬌豔欲滴的脣,潔白如雪的嬌靨晶瑩如玉,如玉脂般的雪肌膚色奇美,身材嬌小,溫柔綽約。
很難想象,這是一個病人的模樣,就算是一副病態,還是掩蓋不住她的水靈。
“哥,他們是誰?”那姑娘看着徐凌,溫柔的問道。
“這是哥哥請來給你治病的。”徐凌說道。
跟妹妹說話的時候,徐凌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哦,對了,這是我妹妹,徐清。”徐凌介紹到。
“你好,我叫陳魚躍,魚躍龍門的魚躍。”陳魚躍笑着說道。
“我叫黎紅酥,是他師姐。”
“都坐下吧,不用拘束,咱們都是平輩,沒那麼多講究。”徐凌笑了笑,說道。
“你妹妹已經這樣多長時間了?”陳魚躍問道。
“半年多了,這半年就經常生病,也不是什麼大病,但一直沒停過,什麼身體也扛不住啊。我只能儘量維持着,但是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惡化了,身體就變成了這般虛弱。”說到這裡,徐凌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這種情況我好像沒見過,方便的話我來給徐清妹妹診診。”陳魚躍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難色。
陳魚躍還是跟着師父學了不少醫術的,修行之人的醫術,自然比普通人的醫術要高明不少,很多時候用靈能就能治好,根本不需要煉藥,陳魚躍的本事,肯定能應付絕大多數問題了,不過這一次,到真的難到他了。
“方便,沒什麼不方便的,請你來不就是治病的。”徐凌說道。
陳魚躍走到了徐清的身邊,把手放在了徐清的頭上。
徐清眨着他那雙眼睛,一副清純可人的模樣,看着陳魚躍。
“沒事的徐清妹妹,很快就好。”陳魚躍笑着說道。
“嗯。”徐清可愛的點了點頭。
陳魚躍閉上眼睛,仔細的診斷着。
過了一會,陳魚躍睜開了眼睛,把手給挪開了。
“陳兄弟,怎麼樣?”徐凌焦急的問道。
“奇怪,真的奇怪。”陳魚躍也是一頭霧水。
“你還是別墨跡了,趕緊說吧,不然徐兄弟快着急死了。”黎紅酥也在一旁催着。
“我能感受到她的氣息很弱,但是靈能卻相當充沛,她身體內的靈能,甚至不比我差多少。”陳魚躍皺着眉頭,說道。
“我們都是修行之人,這樣有什麼問題嗎?”徐凌有些不太明白,畢竟徐凌的見識還是沒有陳魚躍那麼廣。
“一般來說,氣息和靈能應該匹配纔對,她的氣息這麼弱,體內不會有這麼充沛的靈能,她這樣實在是太反常了。”陳魚躍分析道。
“爲什麼會這樣呢,我妹妹的修爲也不高,我們兩的修行之術都是父母教的,不會有問題啊。”徐凌搞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沒有問題,而妹妹會有問題。
“看來這個問題比我想象中的要複雜,這是我師父給的丹藥,可以穩住氣息的,你先服下一顆,明天我在想辦法,實在不行咱們就回門派,師父肯定會有辦法的。”陳魚躍把瓷瓶給了徐凌。
“陳兄弟,我知道您師父肯定能救我妹妹,但是我妹妹的身體你也看到了,可能經不起長途奔波了。”徐凌無奈的搖了搖頭。
“放心吧徐兄弟,師父給我這個丹藥,就是解決這個問題的,服下丹藥,一日只內肯定能穩住氣息,一般來說,續上一個星期是沒有問題的。”陳魚躍拍了拍徐凌的肩膀說道。
“那我收拾兩間客房,二位就將就一下,明天起牀再說。”徐凌說着就走了出去,把他們三個留在了客廳裡。
“你們是從哪來的啊?”徐清笑着問道。
那笑容,彷彿能把人融化了。
“不遠,不遠的山上來的。”陳魚躍笑着說道。
“我哥居然還能找得到人,我還以爲他只能把我帶出去呢,你們是幹什麼的啊,也和我們一樣,住在這種地方嗎?”徐清接着問道。
“差不多吧,我們住在山上,跟你這也差不多。”陳魚躍說道。
“我也想出去走走,整天呆在這,有些無聊,你們能把我帶出去嗎?”徐清睜着一雙大眼睛,淡淡的問道,她的身體,說話都有些困難。
“放心吧,我們肯定會帶你出去吧,一定會把你治好。”黎紅酥說道。
看着徐清這般天真的模樣,幾乎沒有人能有什麼抵抗力。
“客房收拾好了,你們要是餓了,那裡有些果子,可以墊墊肚子,那就早點休息,說不定明天還要趕路呢。”徐凌笑着說道。
陳魚躍和黎紅酥客氣了一下,就分別走進了給自己準備的客房裡。
陳魚躍翻來覆去,睡不着覺,之前明明很勞累的身體,現在一點也沒有感覺了。
不僅如此,明明受了不輕的內傷,但是現在,已經可以靈活的運用靈能了,一點也不像受了內傷的樣子。
這還不止,陳魚躍甚至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能,比以前要更加充沛了,並且能更輕鬆的調動出來。
這是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