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陳魚躍以爲外面來的應該是其他趕來的獵妖人。只不過這個時候來到這天峰嶺來,實在是屬於那種不明智的!
此處山坳距離天峰嶺已經是非常接近的,特別是在這深夜大雪之中,正是妖獸活動最頻繁的時刻。這時候來人,要不就是膽子特別大的,屬於那種傻大膽不怕死的。要麼就是來人對於他們的實力非常的有信心!
陳魚躍自然是希望他們是屬於後者的,這樣天峰嶺之中也就不需要再多幾條無辜的陰魂了!對於外面的動靜,陳魚躍並沒有仔細去判別。因爲邢頭的手下的人並沒有提前對他們發出預警,這說明這個人覺得此時他們是安全的。
不過,既然外面出現了情況。陳魚躍也不能就這麼幹坐在這裡。他總是需要出去看一看的,畢竟陳魚躍現在是作爲獵妖人的身份出現在天峰嶺之中,自己怎麼說也得跟外面來的人打個招呼,要不然人家會覺得他過分的自傲,甚至是看不起人。
那樣的話很可能會給陳魚躍他們此行帶來些不必要的麻煩!
人心險惡,往往很多時候一件很微小的事情就會造成難以估計的後果,陳魚躍已經習慣了這種爾虞我詐,儘管在這天峰嶺內大家最好是守望相助,但是這也並不排斥心胸狹隘之人混跡在獵妖人之中。陳魚躍可不想讓人在暗地裡給自己使絆子,到那個時候陳魚躍又不得不對人族出手了!
陳魚躍正打算從山坳深處往出走,卻見到一個人影突然從山坳的上方跳了下來。好傢伙,這山坳少說也有七八米深,雖然對於他們這些修煉者來說,跳下這七八米深的地方並不會摔死,但是對於一般的修煉者來說還是件不太容易做到的事情!
“看來此人的實力應該在一個很高的水平。他的氣息很均勻低沉,說明此人對於剛纔的這一跳是遊刃有餘。可惜,現在我還看不出他的具體實力,只有在他出手的時候才能辨別一二!”陳魚躍內心之中馬上就對此人做了一個很高的評價!
陳魚躍無法看出這個人的實力,那也是因爲剛纔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動用他體內的一絲一毫的靈力,要不然陳魚躍就能夠從他流散在外的一些靈力波動做出一個初步的判斷了!
陳魚躍並未作爲此次行動的帶頭人而開口說話,今天晚上的守衛任務是交給邢頭他們的人,所以這件事情處理起來還是需要邢頭他去開口。況且,獵妖人的一些規矩還是要數邢頭他們熟悉,陳魚躍只需要靜靜的在一旁聽着就可以了!
而邢頭也是極爲的懂事,他見陳魚躍只是站起了聲,並沒有想要說話的意思,他就明白陳魚躍這是讓他來處理這件事情。於是邢頭先是向對方做了個獵妖人打招呼的手勢,然後這纔開口向他面前的人問道:“請問閣下是哪裡的獵妖人,是來這裡休息的麼?”
可是對方卻只是對邢頭用了一個字眼就作爲了回答:“恩!”
這時候陳魚躍就看到邢頭微微皺了下眉頭,而他身邊圍着的兄弟們臉上則是漏出了不樂意的表情。看來這位新來的朋友太過傲慢,讓邢頭他們的這些兄弟感覺到不爽了!
“既然這位兄弟你是來休息的,那麼請問你可有東西作爲交換?”邢頭乾脆直接簡明扼要的把獵妖人的規矩說了出來。這是獵妖人的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雖然說這個山坳是獵妖人他們共同擁有的地方,誰也不曾敢說這裡是他們某一方或者是某一個人的,因爲那樣會引來獵妖人的衆怒!
但是,由於獵妖人本身之間都是互成一個小團體或者是個人的,難免就會爲了這樣一塊地方打大出手,畢竟一開始誰都不服誰。只需要一點小火花,就能釀成一場慘烈的內戰!
多少血的教訓以後,獵妖人他們也就慢慢的明白了一個道理。來天峰嶺是爲了獵殺妖獸,不管獵殺妖獸是出於何種目的,都是爲了換取他們所需要的物資和生存在戰。在還沒有獵殺到妖獸之前,他們獵妖人就斗的是人仰馬翻,兩敗俱傷!
讓妖獸在一旁看笑話,那不就是白白便宜了妖獸麼!
再者說來,一旦衝突發生,就很難善了。因爲在這裡根本就沒有一個說話有分量的人來化解矛盾。只要出手,如果沒有一方主動認輸的前提下,是很難善了的。一出手之後,雙方就像是引爆了火藥桶一樣,不是你死就是我忘!
等到了這種時候,雙方都是拼盡全力想要至對方於死地。而在沒有絕對實力碾壓之下的內鬥,是不可能會有真正勝利的一方存在,就算有一方僥倖的最後贏了,他們也將是付出慘重的代價。
而最終的後果,那就是這勝利的一方也因爲人員損傷失去了進入天峰嶺的機會!
所以,在這種情況之下,獵妖人只好是找出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因此,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就慢慢的在獵妖人之中形成了!
那就是當第一批的獵妖人找到了合適的營地以後,如果有其他的獵妖人想要加入進來,那他就必須要爲此付出一定的報酬纔可以!否則的話,一旦後來的獵妖人不遵從,那麼其他獵妖人就要對這些不遵從的獵妖人羣起而攻之!
當然了,如果佔據了營地的這些獵妖人索要的報酬太高,或者是漫天要價的話。那麼後來的獵妖人還是有權拒絕的。不過,他們就必須無條件的退出這個營地!
陳魚躍倒是覺得這個規定還挺合理的,畢竟先來的就沒有理由讓不認識的獵妖人加入進來。此時眼前的這個獵妖人就只有他一個,既然他已經來到了陳魚躍他們所在的營地之中,那就定然是有所心理準備的!
可是,讓陳魚躍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當邢頭剛纔的那句話說完以後,對方甚至都沒有擡眼看他一眼,而是徑直的就這麼一直走了進來,並且在陳魚躍剛纔待的地方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