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話說劫持
很不正常!
非常的不正常!
爲什麼會有三三兩兩聚在一起, 在我身後竊竊私語的人。
自從進入校門便如此,平時一直視自己爲隱形人的衆位同學,竟然開始留意我來。
打開鞋箱, 一封信掉了出來。
這個場景再熟悉不過, 莫非是‘情書’這怎麼可能……
拿起來, 打開看了一眼……
“美咲前輩你好:自從在演唱會聽過你的歌后便深深被你吸引, 所以可否與我見上一面。今天中午學校天台, 我會一直等待着你的到來,一年F班木下純!”
出現了,兩世以來收到的第一封情書……
可是我是該去呢, 還是不該去呢?興奮中帶着些糾結的走進班級,然後山芽哼了一聲道:“你們不用想了, 那個上杉美咲絕不可能是她……雖然確實有些象, 歌曲也一樣……”
原來她們已經看到了MV, 明明是一個人,爲什麼偏偏就是不承認。
“是你吧……”跡部十分平靜的問……
“嗯……”
“……”跡部什麼也沒講。
“原來真是你……不過這也很正常, 畢竟象她這樣的平民女人自然嚮往做明星,然後藉機勾引富豪而嫁入後豪門……”山芽豪不留情的道。
大清早的就中招,真是夠狠……
“山芽大小姐真是清高,果然豪門什麼的不適合你這種人……會有損你的聲譽的……”我反擊,不要以爲我是吃白菜豆腐長大的和尚……
“不要以爲拍個MV就是明星, 而且你以爲別人在看你嗎, 大家不過是在看蓮SAMA而已……”
“蓮SAMA啊……他直是個好男人呢……尤其是站在他面前, 與他面對面的時候真是讓人心跳不止……”原來山芽也喜歡敦賀蓮, 那麼對不起讓我知道了……
“囉嗦……安靜一些。”跡部大人講了一句話, 世界安靜了。
看着山芽氣得不清的臉,我在心中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可剛坐好, 就感覺到身邊有一股十分冰冷的氣息。
僵硬的轉過臉,用眼神在尋問:“跡部SAMA我做錯了什麼事情嗎?”
跡部回了一個:“你找死……”或:“你等着……”或:“……”的凌厲眼神,於是我徹底的沒了聲音。
話說我並沒有招惹到他吧……
於是在冰冷的視線下,我度過了上午。
爲了鬆口氣,我想到了來天台見一見那個叫木下純。
美少年,而且還是年下。
我自我陶醉了一下,正在想自己是不是太過糟蹋祖國的未來花朵的時候,那個美少年木下純走了過來,很有禮貌的對我道:“上杉學姐……沒想到你真的來了,我好高興……”
“是嗎?”
“學姐,聽說你與跡部前輩是戀人關係,真的嗎?”
“不是。”
“那麼,學姐可以與我交往嗎?”木下純有些羞怯的低頭,我差一點就將自己想象成將要撲上羊的狼。
“咳……不可以……”老天知道我是用多大力氣拒絕啊……
“爲什麼……”木下純十分激動的大聲問,什麼羞怯與純良似乎都未曾在身上出現。
“木下學弟,你演錯了。現在你應該裝作十分可憐的樣子問我爲什麼,而不是黑着臉問我喲?”從一開始他就是在裝成十分純良的樣子,在我剛走上來的時候明明看到他將一支菸扔下了樓。
“女人你裝什麼裝,別真把自己當明星。象你這個的女人街上到處都是,只怕收情書什麼的是第一次吧!”
一擊即中……我身子歪了歪……
“被跡部玩完甩了嗎?所以纔會說不是他的女朋友。”
“不是……”
“要不是與朋友打賭只要向你告白便會輕易到手,我纔沒空與你這個女人糾纏。”
“好土……”這種打賭的情節也搬上來,現在的中學生真是沒事做。
“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
“不知道。”
“哦?你剛入行嗎?竟然連木下進森也不知道?我好心告訴你,我父親是名音樂製作人,所以你只要巴結我,痛痛快快的與我做了,讓我與朋友有個交待。那麼,你或許或在這行裡混出一點名氣……”
做了……做啥?……瞧瞧他也不過十二三歲,難道日本的男生成熟如此之早?我摸着光潔的下巴,很懷疑的問:“你真的能做嗎?”
“想試試?”木下純挑了挑眉問。
“不……不用了……”擺了擺手,這個小孩還真不好惹。
“真的拒絕?你會很難混下去喲?”木下純笑着道。
他用這張正太臉來威脅人,真的……真的有點可愛!我扭頭,還是離開吧!
“站住……”木下純擋在我面前,道:“難道你不怕……”
“乖了,回去學習。不要在這裡玩威脅遊戲……”拍拍他的頭,安慰着這個心靈有些扭曲的小朋友。
啪,手被打掉。他抓住我的領子將我逼到牆邊高聲道:“不要把我當小孩子……”說着竟然扯開我的衣領,道:“我現在就證明我不是……”
怎麼證明,很容易想到……
還好,上輩子的搏擊術有學過一些。抓住他的手指向後一掰,然後腳上一勾將他放倒在地上。一推一扭,單膝跪在他背上,倒扭着他的手道:“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樣子,別隨便做出這種可怕的事情來……聽到沒有。”
“你放開我,這個臭女人……蠢女人……放開……”
“還真是不罷體……”我對着他的屁股就是一巴掌道:“我真要替你那個老爸教訓你,祖國的美麗花朵不做,學人家做什麼黑社會……”
“住手……”
“我偏不住手……”這個小孩子力氣好大,幾次就被他掙脫了。但是還好我壓的地方讓其使不出力氣,否則現在被打的就是我了。
最終我的力氣用盡,便突然從他身上跳起來,邊開門向外面跑邊道:“要做個好孩子啊……”說着已經奔下天台,完全不敢回頭看。
“你去哪了?”跡部突然出現在我身後問。
“跑……跑……步……”我拍着胸口回答。
“唱歌是你的興趣嗎?”
“嗯!”
“那麼加油吧,本大爺喜歡唱歌時候的你。”說完摸了摸自己的淚痣。
他喜歡我的歌嗎?突然有種被承認的感覺,道:“謝謝!”
跡部沒有回答走在前面,我則乖乖的跟在後面。爲啥這次會老老實實守在太陽身邊?因爲後面還有個不聽話的小孩在追我,跟在跡部身邊會安全些。
接下來也沒有再見到木下純的身影,想他大概放棄了。
揹着書包回家去,我不象這些大少爺大小姐們有車接車送,因爲愁一很忙、由貴很懶,所以我只有步行回家。
還好並不遠,只要一站公車便到了。
剛下公車,頭髮便被人扯住直接拉上了一輛車中。
緊接着手與腿都被人抱住,動彈不得。
難道我被劫持了?看看劫匪我怔了,竟然是木下純與另兩位美少年。
“喲……學姐,害怕了嗎?”木下純笑着問我。
害怕?多年前似乎有過!現在除了那些發着光帶着電的生物,似乎還沒有什麼嚇到我。面前這三位雖然是美少年,但是殺傷力與跡部和敦賀蓮一比真是天差地別。感覺了下自己的心跳,很平穩。於是驚歎於自己對發光的東西免疫力有所加強……
“你們想做什麼?殺了我,然後沉屍黃浦江……呃不,是東京灣……”唉,舊上海電影看太多了,一直喜歡沉屍體黃浦江這句話。
“比死還可怕喲……”
“被一羣小P孩捉到已經比死還可怕了……真是丟臉丟到異世界了……”
“我不是小孩子……”
“好吧好吧,你不是我是好了吧……快放了我,乖乖回家寫作業……”唉喲,這小孩怎麼扯我頭髮……
他們將我到了一個荒廢的工廠,然後將我推進去。木下純拿起我的手機,拍下我站在一個廢廠房中間的情形,然後笑道:“你就在這裡好好的反醒吧……沒人會來救你,沒人理你……呵呵……手機不錯……但可惜了……”他用力一摔,我的手機報銷了……
然後關上門,在門外似乎上了鎖。
本來是白天,可是唯一的出口一關四周立刻變得漆黑一片。
真是一羣不可愛的小P孩,竟然想到囚禁這一招。
我抽着嘴坐下,發覺地上真不是一般的冷。
沒窗口,四周是混凝土的牆。只有一個大門還被鎖,看來想自己逃出去是不可能了。報警?找由貴與愁一?電話的屍體還躺在那裡哭泣呢!
等!
又是等……最討厭的就是等。
那睡覺……
可這麼冷,能睡着的是大神啊!
我一直敬佩自己的忍耐力,所以也不知過了多久後,當門口開始擠進絲光亮時,我決定要做點什麼!因爲再渴再餓下去,我真的會再穿越一次了……
首先想到的還是手機,我拿起來檢查一下。屏幕什麼的完全看不清了,這可是愁一買給我的禮物呢,真是可惜。
按鍵,可是完全沒有反應。
我舉起來想鞭它的屍體,然後突然想到某部電影中的情節,開始試着修起來。電池不見了,怪不得開不了機。抽了抽嘴,在地上認真的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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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低頭再低頭……
雖然熟悉了周圍昏暗的光線,但是可視距離太短,只要做警犬樣俯地尋找。
終於找到了尚還完整的電池,我裝了上去。然後將按鍵做一下小小的恢復,開始打報警電話。
沒反應?
那我亂按,按到誰那裡請求下救援也可以。
按了將近半個小時,仍然沒反應。嘆了口氣,看來我上杉美咲很快將成爲出道及失道最快的明星了……
又不知過了多久,已經餓得頭暈眼花,渴得力氣全無……
但好奇怪,這次我竟然覺得意外的心煩。絕望,這兩個字沒有在腦中出現。想到的只是由貴大人及愁一大概要擔心死了,他們鬧成什麼樣子,想象不出……
接着打吧,這是我唯一的希望……
又接着按鍵,這次竟然傳來通話音。不一會兒有人接了電話道:“喂……喂……”沙沙沙,雜音很大。但是我還是聽清手機那機竟然是敦賀蓮的聲音。
記得K將他的電話存在我的手機中,難道我意外拔通的竟然是他的電話?
“敦……賀桑……我是上杉美咲……”
“上杉小姐,你的聲音……”
因爲太乾太渴所以聲音有些嘶啞,我抽了抽嘴角道:“趁還能接通我簡單的說一下,敦賀桑我似乎被綁架了。現在在東京向南走大約半小時路程,有個廢舊工廠,可以來接我嗎?但是請不要報警,可以嗎?”
“你等……我馬上……”聽不清,但我知道他會來救我的。
手機已經無法再接通,於是我擡頭看着灰灰的房頂道:“這一次老天你爲我開了一扇窗呢……”微微一笑,因爲在這裡沒有人可以看到,即使是如同惡魔般的笑容。
大約一個小時後,門被人撬開。我連忙用手捂住雙眼,這一次不想再被強光傷到了。
“上杉小姐……”是敦賀蓮的聲音,我輕輕嗯了聲,當做回答。
他抱起我聲音有些慌張道:“是什麼人把你關在這種地方……”
“現在……是白天還是夜晚……”
“晚上……”
“哦!”我慢慢的放下手,適應有星光的夜晚,道:“還好是晚上……”
“我現在就給你的父母打電話……”敦賀蓮將我抱上他的車,放在前座道。
“等一下……可不可以帶我回家,喝過水吃過飯我自己打給他們……”現在這個樣子若是被他們看到,比找我更容易弄得滿城風雨。
“好!”敦賀蓮什麼也沒問,直接開車回去。他中途在便利店停下買了水與吃的。我沒等到他的家便在車裡又吃又喝起來!
“你慢些……被關了很久嗎?那些人有沒有對你做……做過些什麼?”
“大概是一天兩夜……請放心,他們除了囚禁了我之外什麼也沒做過。”給了敦賀蓮一個讓他安心的眼神道:“幸好有存着你的電話,所以用摔壞的手機亂拔,沒想到竟然打出來了……”
“如果打不通呢?”敦賀蓮聲音有些冷。
“那就要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我嘆了口氣,很無奈的聳了聳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