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話說身世
本以爲一切事情就這麼結束了, 我又可以拍着我的電視,唱着我的歌。
可是,萬萬沒想到的竟然有這樣的事。
全國最大的電臺在採訪大河內咲也的時候, 當時我與半數冰帝的學生都在餐廳吃着美味的午餐, 而我身邊還坐着跡部與詩音。
他們都沒有怎麼眼前的飯菜, 氣氛也出奇的緊張。
正在這時大型的電視開始了新的節目, 引起了下面所有女生的一片呼聲。
果然不愧是咲也, 光走上臺的魅力已經讓所有女生無法把眼睛從他身上移開了,當然我也不例外。
“哇,不愧是咲也桑, 即使已經隱退多年,人氣依然這麼高。”我吃進一口面道。
“我會追上他。”詩音十分嚴肅的表情, 證明他即尊敬自己的父親又深敢自己的壓力很重。
“那麼學弟你要加油了。”跡部很優雅的一笑。
“我會的, 美咲你做見證。”
“哦!”雖然表面沒有什麼, 可是爲啥我總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的壓力。
這時電視裡主持問到了關於咲也的私人問題,最先是他對詩音的看法。只見咲也微笑道:“那孩子很要強也很努力, 不過我倒是希望他能放鬆些。”
不愧是父親,看得還真到位。我看了看詩音,笑了出來。
“現在是羣衆來信問答時間,這裡接到一個觀衆來信……”主持人頓了一下道:“這位觀衆問您,最近月晦的月主角上杉美咲和你是什麼關係?”
“是我很欣賞的一個後輩。”咲也連想也沒想的回答。
“可是, 這封來信指出, 他有十足的證據證明你們是父女, 而且和前幾天傳出戀愛關係的詩音是同父異母關係。”這的確是一則深海炸彈。我一口水剛喝到一半直接噴了。
“這怎麼可能, 雖然我倒是很想有這樣一個出色的女兒。”咲也畢竟是久經殺場, 神情只是微愕後便輕鬆的回答。
“切……一羣神經病。”詩音大概也看慣了記者們的無中生有,所以也沒有怎麼在意。
但是不知爲什麼, 我在意,非常的在意。
“信上也寫了上杉美咲小姐的身世,不知我可以讀出來嗎?”
“她的身世我是無權過問的,當然你也不必問過我。”咲也並沒有點頭或搖頭,因爲無論他選哪樣都不好。
但是主持人似乎不在意他的回答,只是展信讀道:“上杉美咲出生在匯仁婦產科,母親是瀨口冬馬的妻子上杉美華,父親則是當時還未出道的大河內咲也。”
此言一出,整個冰帝的餐廳立刻安靜得連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到。
而畫面中的咲也明顯也皺了皺眉,但依然安靜的坐着。
“上杉美咲出生後,爲了保護當時還是高中生的上杉美華聲譽,由瀨口冬馬桑將她送到孤兒院,並從背後助養直到十五歲。而後被上杉家長男上杉瑛理也就是著名小說家由貴瑛理收養,並由瀨口冬馬帶入歌壇,成爲第二個擁有惡魔之音的歌星。”
咲也沉默着似乎在考慮着什麼,而我們也驚呆了。
“請問您有什麼可說的嗎?”主持人追問。
可是咲也卻笑了,道:“相信大家不會相信這些無聊的傳聞,而且我也並不認識什麼上杉美華。如果沒有什麼環節,我想今天的節目就這樣結束了吧!”說着他很優雅的站了起來,道:“大家應該知道我很注重我的家庭,所以我不會做傷害我家人的事情。”
接下來節目結束了,可是餐廳中的人連上課鈴響了都沒有出門。突然詩音抓住我的手道:“去問清楚,我絕不相信這是真的。”
嗖,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拉出餐廳並且向校外奔去。詩音邊跑邊給他的經理人打電話,我們只在門口等了將近一分鐘時間,他經理人的車便已經停在了那裡。
他拉我上了車,然後我感覺到他的手在抖。
“這絕對不可能對嗎?”
“嗯!”雖然有那麼一點,我感覺到並非全部是謊話。
某電臺的節目是直播,所以很容易便找到了剛從電臺出來,正準備在停車廠上車的咲也,而同在的還有一人,我認得,正是上杉美華。我的心撲嗵撲嗵的跳了起來,已經知道這大概是事實了。
我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就直接被詩音拉下車,並走開咲也身邊。當他們看到我來到同時一驚,然後又空時別開頭,似乎想着什麼。
詩音指着上杉美華道:“她是什麼人?”
“上杉美華……”咲也知道也隱瞞不了,於是直接說出了美華的身份。
“美咲!”美華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早就預感到由貴收養我肯定另有目地,但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是上杉美華與咲也的女兒,好吧!這讓人難已接受,至於要一段時間去適應。
可是詩音已經臉色蒼白,大聲的道:“那麼那封信所寫的內容是真的了?”
“這並不難查,我聽到這個消息後打電話到孤兒院確認,院長已經承認那個送美咲進院並一直有照顧她的人是冬馬。美咲,請原諒我一直不知道你的存在。我……我……我以爲冬馬他已經送你去了國外。”上杉美華的情緒也很激動,我不知她是因爲找到我這個女兒激動還是因爲看到了咲也所以激動。
“爲什麼!我唯一愛的女人,想與她有未來的女人,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人竟然是我的姐姐。開什麼玩笑,爸爸你說這是在開玩笑。”詩音無力的蹲在地上雙手痛苦的抓着頭。
“詩音……當年我確實在沒有遇到你媽媽前與上杉小姐相處了一段時間,但是我並不知道她已經懷孕並生了美咲。”咲也承認了,我擡頭看他時見他也正在看我,一雙藍色的眼眸讓人無法分辨其真正的想法。
於是就醬紫,我父親母親全站在眼前了。可是身體與神經似乎已經麻木做不出任務反應,我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象詩音一樣抓狂。高興嘛,沒覺得,畢竟對他們只有着微小的好感,並沒有深刻到影響我的情緒。抓狂嘛?又覺得沒這個必要,因爲他們也不是我的仇敵。
“哦!”我考慮了半天,終於回了一個字。
可這個字明顯惹怒了詩音,他站在我面前道:“哦?是啊,你根本從一開始就把我當做弟弟,從來沒喜歡過我,所以你很容易便接受了。但是,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就是我父母也已經被我勸說,並同意只要到法定年齡我便可以自由選擇自己與你的婚事。可是突然間……竟然……”
“詩音……”這件事情受傷最重的或許是他,他何其的無辜。當我正準備用自己醞釀的同情心淹沒他時,人已經又被他扯起並直接拉上了電梯。
這是做什麼,難道要去上面要出那封信找出寫信的人殺掉?或是……我看到他按的是頂樓,難道要激動的與我直接跳樓殉情?
“詩音你做什麼?”咲也最清楚自己兒子的脾氣,所以嚇了一跳。
“不要你們管,我只想與她單獨的相處,不要跟過來。”詩音一隻手緊緊抓着我,顫抖着卻用足了最大的力氣。
“詩音冷靜一下,其實他們也不是有意的。”
“美咲,我該怎麼做?”詩音象孩童般無助的臉對着我,與咲也一樣的藍眸中竟然有淚。
呃……我一下子便怔住了,在以前的世界中身邊全是些流血不流淚的警察。而穿過來後,除了愁一愛哭外(我已經習慣了!)由貴是因爲太過傷心了,也就哭過那一次。但是在我面前毫無掩飾,眼淚馬上要掉下來的只有詩音了,我一時慌亂沒了主意。就在此時頂樓已經到了,他拉着我直上了天台,並在裡面將門反鎖,並撿起一個鐵管直接將鎖破壞,讓人即使在外面也無法打開這道門。
然後拉着我坐下道:“就這樣陪着我……”
“好!”不陪也不行啊,而且他已經榮升爲我的親弟弟了,做爲姐姐是應該在他最痛苦的時候陪着他。但如果,痛苦的原因不是因爲我,而地點不是天台最邊上就更好了。
不一會兒外面有人敲門,道:“詩音快把門打開。”聲音是咲也,似乎十分焦急。
“別進來,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詩音一句話,外面立刻安靜了下來。
“我該怎麼辦?”詩音擦了擦眼淚問我。
“不知道。”
“那麼你仍然不喜歡我是嗎?”
“是的!”我這麼說他會不會直接拉着我跳下去啊!
詩音沒有講話,只是握着我的手更緊。
這時電話鈴響,我一瞧是由貴打來的。肯定是知道這件事,然後打來尋問我的情況。
“關掉……”
“好!”我連忙將手機關掉,現在的他不能刺激,所以儘量隨他的意。
“爲什麼不喜歡我?因爲年齡關係。”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就象有人問空氣爲什麼存在一樣,我無法回答。
“爲什麼喜歡敦賀蓮?”
“你你怎麼知道,看得出來嗎?”心突地跳了跳,臉色大概也因此發起紅來。
“因爲你每次看到他都會莫名其妙的走神!”
“就因爲這個?”我鬱悶了,自己什麼時候走神的。
“是的,你見到我的時候卻一直保持着鎮定狀態。”
“那爲什麼還喜歡我?”
“或許就因爲如此,別的女生看到我都一臉驚慌失措,而你去躲在了木下純的身後,當時我就在想,這個女生好特別!可是你探出頭來看我時,我卻覺得象貓一樣好可愛~~~”他淡淡的笑了,讓我感覺他似乎在這一刻成長了好多。
心中一酸,道:“有些事情我們無法控制,所以忘了吧!”
“不,我忘不掉。大河內家的男人永遠是認定了一段感覺便不會輕易放棄。”他定定的看着我,並將頭慢慢的靠近。
他要做什麼,在這裡搞□□。我慢慢的後退,可是他去用空出的一隻手把住我的頭道:“不要躲,就這一次……”
正當我糾結怎麼辦時,他又一次吻上我的脣,但只是輕輕一啄,道:“我不在乎世人的眼光……”
“可是!”
“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哈哈哈……如果剛剛你沒有直接拒絕我,或是稍微猶豫那麼我很可能就帶着你跳下去了。”他的想法我清楚,只要我對他有一點點男女的情感,那麼即使死他也會與我在一起。
這是一個怎樣的男生,如果被他這樣喜歡是一種幸福吧!
“但是現在,我只希望你陪着我……”
多久兩個字我沒敢問,不過讓我陪我就陪吧,只要不是跳下去,就這樣安靜的坐着倒也不錯。
現在的天氣已經明顯轉涼了,這天台的風也大,雖然兩個人依偎着坐在一起可是感覺仍然有些寒意。
詩音將外衣脫下披在我身上,道:“小心不要感冒?”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學人家搞紳士,我將衣服又交給他道:“我不冷,哈……哈欠……”
“你……”詩音什麼也沒講繼續將衣服交給我。
於是當有人撞開門衝進來時,看到的是我們兩個在天台最邊上在‘扭打’一團。由貴大喝一聲道:“放開她!”
我抽了抽嘴角,父親大人人家根本沒有抓我任何方。
“美咲快離開那裡。”敦賀蓮他爲何會在這裡?
不過很快門口擠了一堆人,卻沒有人敢走近。咲也夫婦,冬馬伕婦,由貴夫婦,加敦賀蓮與社先生,還有K、詩音的經理人與樓層管理員。
“過去吧他們在等你。”詩音輕嘆一聲,然後低下了頭。
我過去那你呢?我搖了搖頭道:“一起過去。”
“我只要走過去便無法再愛你,那種情況我死也不要。”轉眼間又變成了彆扭的小孩子。
“笨蛋,死就什麼都沒有了。”我伸手拉住他。
“走開,我回去也是什麼都沒有。”
“詩音……”愛音癱在地上叫了一聲,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量。
“你還有他們。”我看了一眼他的父母道。
詩音沉默了,然後一甩手道:“總之你先走開……”我被他一甩差點沒跌坐在天台上,可是詩音因爲突然間肩膀沒被人拉住而向天臺下面摔去。
如果我沒記錯,這個天台應該是二十八樓,如果掉下去一定會成餅了。腦子在一瞬間只想着這些,可等清醒時發現自己已經抓住詩音褲腰帶一直向下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