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克跟弗利夫人與老克烈面談之後,已經知曉林克接下來大致計劃的老克烈開始全力支持林克。
大量的神奇動物獵手被其從世界各地的獵場內調回到嚶國,並跟先前那批精銳獵手一樣蟄伏在霍格沃茨周圍,爲林克接下來的戰鬥做準備。
不僅如此,沉寂多年終於見到復興家族希望的老克烈似乎進入到了一種瘋狂狀態。
他不但給人,甚至還打算抽調一批專門用於獵殺火龍這種大型神奇動物的大型狩獵武器過來。
當然,這個方案被林克暫時否掉了。
畢竟林克可不以爲他在霍格沃茨周圍的動作能瞞過鄧布利多。
而鄧布利多目前依然沒有就食死徒勢力的問題跟林克聯繫過,在沒有獲得首肯的情況下林克纔不會把這種強度的武器放到霍格沃茨周圍。
要不然鄧布利多絕對會發瘋的!
至於弗利夫人,雖然她曾說過要去幫林克找援軍。
但以林克隊她的瞭解來看,林克並不覺得她能找來什麼太過強大的外援。
不過總的來說,所有林克能調動的力量都在林克的指揮下拼命的運轉。
可林克本人卻在擺正心態後直接進入了鹹魚狀態,整天不是上課學習跟艾米麗打情罵俏,就是躲在有求必應室裡繼續刷各個技能的經驗。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了三月的第二個週末。
正逢休息天的林克難得沒有去有求必應室,也沒有去陪艾米麗,而是窩在赫奇帕奇休息室的沙發椅裡烤着火。
這是他的固有習慣。
每到學累了後他就會找上這樣一個休息天下午放空自我,以放鬆自己緊繃的神經。
然而今天林克纔剛坐下沒多久,約翰那標誌性的大驚小叫就又從其耳側響了起來。
“林克!斯普勞特教授的職業諮詢開始了,我們快去!”
被從半睡半醒間驚醒的林克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勉強忍住了揍約翰一頓的衝動道:
“職業諮詢剛開那裡人肯定很多,反正時間也有一週,我們最後幾天去就成了。”
“不行!我一刻都等不了了!”
“那你就自己去唄,我還要睡覺。”
“這也不行!”約翰大吼了一聲,隨即又縮小了音量道,“我跟你說實話,其實我還挺緊張的。所以啊,你就陪我去吧,求求你了林克!”
聞言林克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如果可以,他是真不想去湊這個熱鬧,他平生最討厭的事情就是排隊了。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因爲最終在約翰不斷的嘮叨下他還是被強拉着去了斯普勞特的辦公室。
當他們抵達之時,斯普勞特教授的職業諮詢還未正式開始,但那扇緊閉的辦公室門前已經如林克所預料的那般排起了長龍。
小獾們對這件事的積極性出人預料的高。
可惜從他們隱約間談論的話題來看,林克發現他們其實並沒有真正明白所謂職業諮詢的真正意義。
眼前這些人中的絕大部份之所以這麼積極的過來排隊,其實純粹是在湊熱鬧。
不過這也不要緊。
林克相信他們對學習以及對自己未來職業乃至夢想的看法在接受過斯普勞特教授的職業諮詢後必定會發生改變,且大概率是變好。
畢竟這就是霍格沃茨設立職業諮詢的目的,而且斯普勞特這種院長也早在勸學這方面積累了相當多的經驗,只要該怎麼對付這些青春期的小屁孩。
拋去這些幾乎每個年輕人都會犯的問題外,小獾們其實還是不錯的。
至少他們就對幫赫奇帕奇贏得了榮耀的林克十分尊敬,以至於林克抵達後現場立刻就響起了一連串壓抑的驚呼聲。
而後,林克也就十分自然的在周圍一堆崇拜的目光簇擁下被人送到了排頭的位置。
對此林克相當高興,連帶着被約翰強行拉來的惡劣心情都好了不少。
當牆壁上懸掛的時鐘終於跳到下午1點後,一直阻攔着林克等人的大門終於打開了一條縫。
見狀林克便走了進去。
和外面的其他人不同,林克表現的分外輕鬆。
因爲他並不是什麼異想天開到願意拋家舍業去追尋自己不靠譜夢想的傢伙,他覺得自己畢業後老老實實的繼承家業,然後再把伏地魔乾死那就足夠了。
所以這次的職業諮詢在林克看來其實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而他之所以還願意過來,則完全是在遵守霍格沃茨的規矩,走個過場。
瞧見林克走進來,斯普勞特教授並沒有表現出意外的表情來,笑眯眯道:
“林克,你是第一個來找我做職業諮詢的,對此我很欣慰,快坐吧。”
林克不得不承認斯普勞特表現的很熱情,她甚至還揮動魔杖,親自幫林克拉開了椅子。
但林克卻沒有在第一時間坐下,而是運轉起了大腦封閉術,面無表情的望向斯普勞特教授身後。
情況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完全是因爲鄧布利多就坐在那裡。
斯普勞特和鄧布利多自然也都察覺到了林克探究的目光。
後者輕輕一笑,隨即跟林克解釋道:
“希望你不要感到緊張,林克,我今天只不過遵照管理來視察各學院職業諮詢的開展情況。”
‘信你就有鬼了!’
林克在心裡咒罵着,但表面上卻還是乖乖的坐了下來。
他大概能猜到鄧布利多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了。
而見狀斯普勞特教授也收斂起了笑容,一臉嚴肅的從抽屜裡掏出了一本足有成年人頭顱那麼粗的筆記,開始一頁一頁的翻動。
她可沒像林克所想的那樣,只是跟林克走個過場。
她是真心想要幫林克做好職業諮詢的。
並且她也的確有這個實力。
要知道那本筆記,記錄的可全都是小獾們的成績以及性格等信息。
這就是她膽敢放開門直接營業搞職業諮詢,而沒有學着麥格教授搞預約制的原因。
嘩啦啦的書頁翻動聲終於停止,斯普勞特教授低頭端詳了許久,這才皺着眉極其認真的對林克說道:
“說老實話林克,你真的很優秀。
資料上顯示你最近一年來每一次魔藥課、魔咒課以及保護神奇生物課考試的成績都是o(優秀),而變形術課、草藥課的成績雖然有所浮動,但也基本保持在e(超過預期)這個成績上。這一點很難得。我敢保證你只要能繼續保持下去,那麼以上這些科目的newt課程你全都可以繼續研修,就算是最嚴苛的斯內普教授也不例外。甚至於你或許還能報名參加鍊金術這種只有newt課程的高端科目。
不過一碼歸一碼。你身上的問題也同樣嚴重。”
斯普勞特教授頓了頓,翻了一頁這才說道:
“你偏科的有些嚴重啊林克。
魔法史、算數占卜以及觀星學的成績你常年都只有a(及格),這樣的成績你是上不了newt課程的。
所以綜合來看如果你的成績維持不變的話,打擊手這種偏向戰鬥類的職業或許會比較適合你。當然了,傲羅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雖然想要報名傲羅最起碼需要5張0級別的newt證書,你目前還不滿足,但之後努努力還是能參加的。
製藥師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但你的草藥學成績必須更優秀一些才行。要不然的話別說是製藥師了,你或許就連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的實習醫師都做不了。”
斯普勞特終於合上了筆記,“當然,這些只是我根據你目前成績給出的建議和推測。具體的實際結果還是要看你的想法。所以現在跟我說說吧,你畢業之後想要做什麼?”
聞言林克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有些不知所措的向斯普勞特眨了眨眼。
斯普勞特教授給他的建議簡直專業的一塌糊塗。
這給了林克一種對方是想鼓勵自己拋棄家族,去追求夢想的感覺。
只可惜林克腦子還沒抽到那種程度。
他猶豫一會兒,這才輕聲說道:
“其實吧,我就想畢業後去繼承弗利家族的家業,沒想着去當傲羅或者製藥師。”
林克此言一出,辦公室內瞬間就陷入了寂靜當中。
可通過攝神取唸咒,林克還是發現在聽到這個回答的時候,斯普勞特教授其實是鬆了口氣的。
很顯然,她本身也贊同林克的選擇。
“這對來說是一個相當正確的選擇!”斯普勞特笑着道,“不過我需要提醒你的是,想要成爲一個好的族長也是需要知識的,所以在學業方面你還需要繼續努力。同時我建議你去專修神奇動物保護學,畢竟你家族做的生意就是這方面的。”
“我明白了,感謝您的建議,斯普勞特教授。”
林克起身說道。
同時他還朝斯普勞特教授舉了一躬。
這一鞠躬林克鞠的十分自然乾脆,因爲斯普勞特是一位真正負責任的好教授。
而斯普勞特教授見狀也站了起來朝林克點頭致意,兩人笑着又寒暄了幾句,眼看着就要結束這一場職業諮詢了。
就在此時,一直在後面旁觀的鄧布利多突然叩了兩下書桌,待到那脆響聲將林克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後才笑着說道:
“林克,作爲你的校長,我同樣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您問吧。”
鄧布利多的笑容漸漸收攏,坐在椅子內的身子也向前傾了一些,嚴肅道:
“你今後想要做什麼?”
“繼承家族,”林克皺眉搖頭,覺得鄧布利多有些莫名其妙,“我剛剛就已經說過了。”
“不不不,你誤解了我的意思。”鄧布利多把頭搖的比林克更快,“或許我該換一種說法。林克,你的夢想是什麼?”
“夢想嗎?”
林克呢喃着又重複了一遍鄧布利多的問題。
“是啊,夢想。”鄧布利多起身用近乎於吟唱的口吻說道,“夢想是人類最最寶貴的財富。正是由於有着夢想的存在,那些歷史中偉大的人物纔會變得閃耀無比,甚至於整個人類的發展也都是因爲夢想而得以進步的。
雖然隨着時間的發展,很多年輕人都已經不再擁有夢想,只是被時代的洪流裹挾着前進。但我依舊認爲,少年人最最應該擁有的就是一個夢想!唯有擁有了夢想,這個少年人才能如偉大的前輩那般繼續前景,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所以林克啊,你的夢想是什麼呢?”
在鄧布利多激昂的演說下,就連斯普勞特教授都有些動容和激動。
然而原先還有些呆滯的林克被鄧布利多這種有些近似於雞湯的言論這麼一灌,卻反而清醒了過來。
他凝望鄧布利多,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的夢想就是和艾米麗結婚,然後生幾個孩子,照顧好母親和老克烈叔叔,然後富足安康的過完一生。”
斯普勞特教授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了起來。
她覺得林克的這個夢想基本上就等於混吃等死。
尤其是鄧布利多剛剛纔做出了那麼一番演說,結果林克現在就給出了這樣頹廢的言論,這讓鄧布利多怎麼想?
如此想着,斯普勞特有些擔憂的看向了鄧布利多。
她害怕鄧布利多因此而對林克心生不滿。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鄧布利多臉上壓根就沒有半點生氣不滿的樣子。
只見鄧布利多沉吟了片刻,似是在消化林克的言論,隨後才鄭重的說道:
“那要是有人不想讓你幸福安康的過上一生呢?”
此言一出,林克的眼神隨即變得銳利了起來,同時一股如同野獸般狂暴的氣息也從其身上溢散而出道:
“誰會那麼做呢?”
鄧布利多這種攝神取念大師的感知十分敏感,他感受着林克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似笑非笑的說:
“你會殺了他對嗎?”
聞言林克獰笑着說道:
“我可能會殺了他全家。”
斯普勞特教授的表情變得更加難看了。
她覺得林克可能是徹底瘋了,竟然當着鄧布利多的面說要殺人全家。
她也來不及多想,直接想要幫林克找補解釋,期望能把鄧布利多對林克的惡劣印象拉回來。
然而這次鄧布利多表現出來的樣子卻比先前還要更加的詭異。
他非但沒有生氣,甚至臉上還掛着一抹燦爛的笑容。
另一邊的林克也在笑。
他們相對而立。
明明這兩人笑的都十分陽光,可偏偏斯普勞特教授卻覺得這辦公室內的溫度陡然下降了好多。
這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