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伏地魔!
也絕對不會是食死徒!
銀輝閃耀。
空氣當中的陰寒與絕望的氣氛被驅散了許多。溫暖而強大的力量在涌現,那是隻會對能夠感受美好之人開學習大門的魔法一一守護神咒。
「聖徒麼—.」
伊恩僵硬的手依舊懸在半空,他目光死死的盯着吉德羅·洛哈特的魔杖,其中有縷縷銀輝不斷涌現如同雲霧一般飄蕩。
優雅的銀色動物緩緩成形,卻又被施法者用銀霧故意遮擋,伊恩只能從驚鴻一當中,感受到那道身影傲然的姿態和強大的氣場。
籠子裡的攝魂怪都因此發出了極爲尖銳的叫聲一一伊恩能夠感覺到這隻攝魂怪的驚慌,只不過自私的成年巫師並未企圖利用守護神對抗它。
那被銀色霧氣故意遮掩了的守護神,只是圍繞在了實錘盜版的吉德羅,
洛哈特身邊,將自己的所有偉力都收斂到了吉德羅·洛哈特周圍。
姑且還是如此稱呼他吧。
畢竟頂着同樣的臉。
「守護神咒是一種並不算太高深的魔法,咒文正如我剛纔所念的那般,
要訣也只有集中精神去回憶自己心中最快樂的事。」
「有人說這是凝聚起心中美好的具現,你當然也可以如此認爲,只是在我個人看來,我更偏向於相信我們只是在用美好的記憶獲得一場迴應。」吉德羅·洛哈特的魔杖一直在冒看銀輝,他的表情重新恢復了自然和從容。
而就在這個時候。
「攝魂奪魄!」
伊恩抓住了吉德羅·洛哈特對視的瞬間,發動了自己從便宜師姐那裡學習的魔法,雙眼當中劃過了一道詭異無比的紫色光芒。
魔法發動成功了。
只不過-—---伊恩卻沒能成功侵入到吉德羅·洛哈特的腦袋當中。別說是修改查看記憶,就連吉德羅·洛哈特最開始進教室時候一覽無餘的情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是悄無聲息的無法再察覺分毫。
「古代魔法,你學的魔法還挺多。」吉德羅·洛哈特挑了挑眉,他向後走了一步,爲驚疑不定的伊恩揭露了他爲何抵禦住了伊恩的偷襲。
只見。
就在吉德羅·洛哈特剛剛站着的位置,他彷彿是蛻下了一層晶瑩無比的外殼,在他退後的時候那層蠟塑一般的物質就保留在了原地。
很顯然。
正是這層不知道蘊含何種魔法的外殼抵禦住了伊恩的襲擊。
「在我們交流的時候,你隨時可以進行偷襲,我也可以藉此看看你到底還有什麼本事。」吉德羅·洛哈特一點都不生氣。
他笑呵呵的樣子氣定神閒,擡手輕輕的彈了彈面前彷彿蠟塑一般的外殼,外殼應聲碎裂,掉落到地上後很快消散成了空氣。
「嗯?」
伊恩甚至感受到控制自己的束縛都消失。
這明顯是對方讓他敞開了來。在心中權衡了一下,伊恩並沒有繼續嘗試發動襲擊,他如今的內心已經是有了確切的猜測。
「教授,你說的是什麼迴應?」
伊恩晃動了一下手臂,裝作沒事人一般的發問。
吉德羅·洛哈特微微一笑。
「每一個靈魂都有伴侶,孩子,被人唾棄的黑魔法不會使得我們被它拋棄,只有自我和靈魂的缺失纔會讓它再也找不到你。
13
吉德羅·洛哈特也彷彿剛纔的偷襲沒有發生過,伸手進霧氣當中輕撫着自己的守護神,說話的語氣帶着幾分輕鬆的感覺。他口中的說辭顯然有那麼一些驚世駭俗,和如今巫師界主流的各種守護神學說完全不一樣。
異端!
「有證據嗎?」伊恩儘量讓自己魔杖上亮起的螢光照耀所有小巫師,其實當吉德羅·洛哈特的守護神出現後昏迷的小巫師們就脫離了危險。
如今也就只是空氣略微有那麼一些像是凜冬已至。
「你問我算是問對了人,這是即便鄧布利多都肯定無法爲你解答的問題,他總是被各種事情困住無法像是我一樣有足夠多的時間去學習。」疑似那個人或者那個人的聖徒假扮而成的吉德羅·洛哈特沒有絲毫不耐煩。
他笑呵呵的樣子彷彿非常願意給伊恩解答這種拖延時間般的疑惑,「你或許瞭解過,阿茲卡班的建立是來自於一個叫艾克斯蒂斯的黑巫師,他在十五世紀建造了阿茲卡班城堡,誘騙了許多麻瓜水手到那個島嶼上去折磨殘害。」
「當魔法部發現那個島嶼的時候,那個島嶼便已經充滿了攝魂怪,有人說攝魂怪是艾克斯蒂斯在島嶼上利用麻瓜們製造的生物鍊金成果。」
『這一度致使大家對於生物鍊金充滿了恐懼和擔憂------呵,愚蠢者一直就是如此,他們總會被同樣愚蠢的說辭給欺騙。」
「但凡對於鍊金術有着足夠了解的人,都能夠明白這樣的解釋有多麼的可笑,憑空造就一個全新的物種那是獨屬於神的禁區。」
「我們連阻止死亡都做不到,更別說創造這些超越了生死的物種」
吉德羅·洛哈特的自光看向了因籠中的怪物。
「根據關於艾克斯蒂斯的記載,他可並不是多麼出色的黑巫師,事實只是他在那座如今成爲一所監獄的島嶼利用麻瓜們搞了一種獻祭儀式。」
「他把不屬於我們世界的物種帶到了這個世界,他也因爲自己的半吊子丟失了性命,這纔是他爲什麼會神秘失蹤的真正原因。」
吉德羅·洛哈特的語氣充滿了篤定,那分明是發生在許多許多年前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因爲什麼纔會如此信心十足。
「這和守護神能對抗攝魂怪有什麼關係?」伊恩覺得對方的故事的確講的很不錯,只是這顯然不是他所詢問的問題的答案。
吉德羅·洛哈特搖了搖頭。
「當然有關係,因爲攝魂怪所在的世界,就是那個我們終將去往的世界,守護神在那個世界本就負責爲自己的伴侶開闢前路。」他的回答依然有別於現如今的主流,屬於是放在巫師界必然會被評爲妖言惑衆的說辭。
伊恩微微皺眉。
「你又沒死過,你怎麼知道。」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
迷離幻境當中雖然也有很多動物,但是他在那片土地上所遇到的每一個巫師靈魂,好似都並沒有和他們的守護神爲伴。
『我總會死掉,不是麼,到時候我們就清楚了。」吉德羅·洛哈特也沒有反駁,只是聳了聳肩表達了一下自己的無所謂。
伊恩被吉德羅·洛哈特的輕鬆和篤定都給搞的有些不自信了,或許冒牌吉德羅·洛哈特說的這些情況屬於是會發生於比迷離幻境更遠的前方?
畢竟。
如果這傢伙真是那個人。
總不至於空口無憑的給別人灌輸一些胡言亂語吧?額,也不確定,聽說被關久了的人腦子多多少少都會出現一些妄想和精神失常。
「麻瓜看不到攝魂怪,也無法在絕望當中對抗攝魂怪,難道他們沒有自己的守護神?」伊恩提出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面對這樣犀利的質疑。
吉德羅·洛哈特只是笑的更燦爛了幾分。
「孩子,死而復生,才能誕生奇蹟。」
他咬字清晰的聲音帶着幾分意味不明的微妙含義,讓伊恩不禁感覺有些耳熟,之前第一次在書店和奧羅拉交談的時候奧羅拉好似也冷不丁的提起過類似的話。
要獲得守護神需要死一次?這怎麼可能-·---全世界那麼多巫師都能夠召喚守護神,總不能說他們都是死而復生帶回的伴侶吧!
就在伊恩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
「提問時間結束,普林斯,你該到了嘗試的時候。」吉德羅·洛哈特忽然話鋒一轉,聲音當中滿帶着躍躍欲試的期待。
由於他整個人都和他的守護神交疊在一起,銀色的濃霧非常晃眼,所以伊恩並不能夠看到他的一隻眼晴已經是變成了白色。
「我很好奇,你的守護神到底何等不凡。」好似都有些急不可耐的樣子,吉德羅·洛哈特變色的瞳孔裡倒影着有別於教室裡的場景。
老人在跪地哭泣,有小巫師在瞳影中擡手,接骨木的魔杖涌現出銀色的絲線,編織成了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他能看見,卻看不清。
預言總是如此。
特別是涉及到一些重大的顛覆之時。
當年是這樣。
如今也是這樣。
「千萬不要是什麼龍與雷鳥,那樣可會讓我非常失望。」或許名稱該發生改變的吉德羅.格林德沃爲這場課準備甚久,原因就在於想要明白自己無法看清的原因,一次施法爲何會產生影響世界的顛覆?
只是守護神咒而已。
「呼神護衛!」
伊恩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老師,沒有繼續提問,而是舉起魔杖開始了嘗試,腦海當中不斷回憶着自己過往的快樂。
是前世無意間第一次接觸到島國老師的時候嗎?
魔杖只是噴了些許銀色的花火。
這顯然不是真正的快樂。
「呼神護衛!」
繼續嘗試。
也可能是大學時光和室友開黑,唯一的一把戰績爲37/0/0的劍聖一一魔杖開始噴出更多銀色的絲線系統的面板也開始變化。
這顯然屬於人頭狗真正的快樂。
【你學習了守護神咒,熟練度+3】
「呼神護衛!」
伊恩回想了一下,因爲被女同學表白,又被女同學的舔狗發瘋捅死,大抵算不上什麼快樂,他開始在這一世的經歷當中尋覓。
孤兒院的伊蓮娜女士,凱薩琳,丹尼爾,米婭,很多一起長大的孩子,
以及來到霍格沃茲後遇到的家人和朋友。
和他們相處的時候會有快樂嗎?
越發濃郁的銀霧給出了答案。
【你學習了守護神咒,熟練度+5】
【你學習了守護神咒,熟練度+3】
【你學習了守護神咒,熟練度+4】
在冒牌洛哈特目光熱切的注視下,一縷縷濃郁的銀絲不斷從伊恩的魔杖中冒出,很快就形成了一團渾濁而又濃郁的物質盤旋在了伊恩身前。由於本就感知不到攝魂怪的威脅,伊恩並未有寒冷和恐懼被驅散的體驗。
不過。
守護神的溫暖和那種希望的氣息倒是感受的很清晰。
「你還能做的更好,凝聚你的守護神-—-」吉德羅.格林德沃出言鼓勵,聲音迫切,他像是要搶在某人之前目睹伊恩的守護神。
然而。
「格林德沃教授。」
伊恩的臉紅潤無比,聲音卻有些無奈。
「我想我現在已經快樂的不行,都要快樂到快樂星球去了-或許您該送我一點能夠讓我一夜暴富的東西再刺激我一下。」
他的魔杖不斷的在噴涌銀輝。
顯然所說無誤。
只不過,面對伊恩的「有理」請求,頂着別人面孔的男人卻是緊皺起了眉頭,他望着已經都要將整個教室填滿的銀霧陷入了自閉般的沉默。
「不應該啊。」
實錘了身份的吉德羅.格林德沃沒有去糾正伊恩的稱呼。
他皺着眉頭,好似也被觸及了知識盲區。守護神咒強大無比的力量在教室裡活躍澎湃,甚至都開始企圖侵佔他的守護神所盤旋的區域。這明顯已經是完全學會了守護神咒,且自身魔力充沛纔會出現的情況。
沒看到牢籠當中的攝魂怪都在瘋狂刨地麼?明明牢籠的下方根本刨不動,攝魂怪也發瘋了一樣的想要鑽進地底當中去藏起來!
這樣的威鑷力。
甚至都已經超過了大多數擁有肉身守護神的巫師所釋放的守護神咒。照理說,如此規模的守護神咒早就應該已經凝聚了肉身守護神纔對。
爲什麼凝聚不了呢?
這下換做吉德羅.格林德沃百思不得其解了。他自認爲多年的學習積累已經遠超過去,可現實卻讓他發現自己仍舊有沒搞明白的東西。
伊恩也不明白。
【守護神咒(0級)49/50】
他鍛鍊學習這個魔法的過程都非常順利,可偏偏學習的進度卻卡在了臨門一腳,就彷彿他缺乏某種施展這個魔法至關重要的東西一般。
如果按照面前這位冒牌教授的理論。
難道是因爲他沒有守護神?
「憑什麼別人都有我沒有!」
伊恩的魔杖一直都在噴着銀輝,填滿整個教室,在攝魂怪哀豪求饒的聲音中,這些銀輝甚至還擠開了窗戶往外擴散。
然而。
它們就是不凝聚。
伊恩無論如何控制都只能是實現對它們的壓縮。
「教授,我的靈魂伴侶呢?」
他只能眼巴巴的看向了講臺上的吉德羅.格林德沃。
吉德羅.格林德沃張了張嘴,卻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語塞至極,那副原本自信從容的表情也不免有些茫然了起來。倒不能說完全懵逼吧,只能說是有些像是高考數學滿分的天才去參加全球數學競賽時的狀態。
「是啊·—..—你的靈魂伴侶呢?」
一世不羈,能窺探命運的男人,終究沒逃過成爲復讀機的命運。他眼看着伊恩魔杖裡的那些銀輝都已經要讓整個教室伸手不見五指。
「收起你的魔法,我會幫你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吉德羅.格林德沃終究還是沒能想出一個可能的因素。
「好的,教授。」
伊恩撤銷了魔法。
所有銀霧開始迴歸飄散。
伴隨着吉德羅.格林德沃擡了擡魔杖,地面上如同泥土的物質再次覆蓋上了攝魂怪的囚籠,也恢復成爲了原本平平無奇的講臺。
教室恢復了正常。
「你負責叫醒他們,告訴他們這節課我對他們的表現很失望,希望下一節課上,他們至少有兩三個人能夠堅持到結尾的時間。」
吉德羅.格林德沃說完之後就想要走向黑魔法防禦課教室的大門。
「啊?」
伊恩有些意外。
他以爲吉德羅.格林德沃如此惡劣的授課行徑,只會是一次性的瘋狂,
然而,聽對方的意思卻好似對方還會繼續頂着這張臉假扮洛哈特擔任黑魔法防禦課教授?這種事情難道還真是經過了鄧布利多同意了的事情啊!
吉德羅.格林德沃這個身份還要存在至少一年?
聽起來都好彆扭!
「教授,或許我們需要一些不是如此刺激的課程—-—」伊恩環顧了一下滿地的同學,不知道的恐怕還會以爲這是嘎腰子現場。
屬實是有些慘烈。
「這纔是真正的黑魔法防禦課該有的樣子,你覺得太刺激,只是因爲過去那些年這個學校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都並不合格。
?3
頂着一張花花公子作家面孔的吉德羅.格林德沃停下了腳步,他回過頭,用語重心長的語氣對伊恩輕聲提醒了起來,
「就像是我剛纔說過的那樣,現實的危險從不會等待你們的成長,黑魔法防禦課就該讓你們在危險當中獲得實踐的經驗。」
「至少在學校裡這些小孩不會真正的死亡,而當他們邁入學校之外殘酷兇險的世界,我相信他們當中大多數人會對我心懷感激。」
「包括你也是如此。」
吉德羅.格林德沃的聲音帶有一種彷彿能夠穿透人心的力量。
「斯內普想必會是最先感謝您的那個,因爲您肯定會比他更讓小巫師感覺害怕。」伊恩嘆了口氣,第一時間走到了自己兩個昏睡在地的室友旁邊。
「普林斯先生,總有一天你會明白。」
格林德沃繼續擡步向大門走去。
「想要看到花開,就要沐浴採花者的鮮血,現實永遠如此,你們的看法與我毫無關係,我要的只是看到那花能開的燦爛。」
他富有磁性的聲音在空曠的教室裡迴盪。
「現在,下課。」
話音落下。
男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大門外的轉角。
支起坩堝。
找了幾塊巧克力熬成了液體,又裝好了一大桶巧克力液,返回了「橫屍遍野」的教室,挨着挨着開始喚醒自己的同學們。
儘管並非伊恩心中所願,但他還是隻能用最原始的方式,一邊灌巧克力一邊喚醒衆人,就連秋.張這樣的小女巫也捱了他一巴掌。
「發生了什麼事情?」
「攝魂怪不是把我吃掉了嗎?」
「天吶!我做了一個噩夢——----該死,就是這個教室!那居然不是噩夢!」
隨着衆多小巫師悠悠轉醒,本能驅動的捧住巧克力汁猛灌,伊恩也發現了新任黑魔法防禦課老師或許心中還是有那麼一些分寸。
攝魂怪的影響並未給大家留下什麼後遺症,只是每個人都因爲快樂情緒的些許喪失,可能要悶悶不樂個好幾天的時間。
「好可怕。」
麥可作爲黑人男孩,發育比較快,屬於一年級當中的大塊頭,只是他現在看起來卻有些像是鶴鶉一般的在瑟瑟發抖。
伊恩想要過去安撫一下他,卻是聽到他嘴裡冒出了一句,「我居然有種瑞貝卡可能不喜歡我的感覺——--哦!這種錯覺真的太可怕了!」
舔狗不值得安慰。
伊恩停住了腳步。
選擇轉頭去安撫自己夢中的御用馬伕。威廉相比較之下就正常了許多,
醒來的時候只是在嘟囊着有可惡的小崽子佔據了他在家庭當中的房間,他要拿去給伊恩燉湯喝--·-好吧,忠誠的威廉或許也不是那麼正常。
伊恩從未想過自己只是時隔一晚上,會由衷的希望所謂的小崽子只是威廉家的非人種,雖然那樣也挺讓人感覺毛骨悚然的。
「這都是些什麼狐朋狗友啊!」伊恩對自己的交際圈產生了懷疑,他環顧四周,好在大多數小巫師的噩夢都奇奇怪怪乃至喪失道德。
這就是攝魂怪的餘威。
遭遇攝魂怪後僥倖遠離,受害者也依舊會感到身體疲憊丶無力,並且有可能連續好幾個晚上都會做一些各種各樣的噩夢。
有些能夠讓人感受到快樂的魔藥可以加速恢復,只是這類魔藥都算得上是頗爲昂貴,斯內普哪怕不在學校伊恩也沒膽子去斯內普的辦公室翻找。
教室裡可躺了不少人。
裡面還沒有一個人的名字叫莉莉.波特,亦或者莉莉.斯內普·-只能苦一苦同學們了,伊恩很快就喚醒了每一個陷入昏迷的同學。
大家都有些發冷。
抱着伊恩給的巧克力汁猛猛喝。
「洛哈特簡直瘋了!我要告訴我爸爸!讓我爸爸開除他!」沒想到在拉文克勞的小巫師隊伍當中還有類似馬爾福一樣的校領導二代。
「那是攝魂怪啊!鳴鳴鳴鳴!我再也不想要上黑魔法防禦課了!」也有哭兮兮的小巫師對黑魔法防禦課產生了恐懼心理。
所有人都非常後怕。
哪怕伊恩用「教授說以後還會抓一隻媚娃給我們練習黑魔法防禦」這樣的大餅,也只換來了其中一個小巫師硬嚥着擡頭猶豫的問了一句。
「是每人一隻嗎?」
就這種詢問都還帶着滿滿的猶豫,可見小巫師們感受到的心理陰影不輕,好在伊恩早就貼心且內心溫暖的考慮到了這一點。
「攝魂怪呢?被那個洛哈特帶走了嗎?」
威廉心有餘悸的發問。
「誰知道呢—」」
伊恩故作疑惑的迴應其實非常心虛。
眼神都有些飄忽。
只是驚魂未定的兩個室友都沒有能夠察覺一一空蕩蕩的教室裡連講臺都已經消失不見,緩了緩氣之後大家才邁着發抖的雙腿離開了教室。
不少人走向的方向都是校醫室的方向,龐弗雷夫人今天中午顯然不會安寧,也不知道冒牌教授到底該如何應付這個對小巫師們關懷備至的同事。
「那不是我要考慮的問題!」
吃完中午飯,伊恩和兩個無精打采的室友返回寢室的時候,他都在好奇的思考真的那個吉德羅·洛哈特去了哪裡,自己會不會在迷離幻境裡面撞見。或許不會,複方湯劑需要活人,可能吉德羅·洛哈特正被冒牌教授關押在某個地方?
當然。
伊恩對於真正的吉德羅·洛哈特沒有什麼同情心。
對於這種人而言。
或許被關押起來當做毛髮提取豬也算是吉德羅·洛哈特罪有應得,那些曾經被吉德羅·洛哈特傷害過的人顯然會很樂意看到這樣的情況。
如果他們還記得的話---唯一讓伊恩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就是鄧布利多居然會允許奧羅拉的祖父假扮吉德羅·洛哈特。
從之前鄧布利多展現的記憶來看,兩個人應該是已經決裂了纔對,奧羅拉的祖父都已經是被囚禁在了那座位於奧地利的紐蒙迦德城堡。
說放就放?
魔法部反正沒那個監管的能力,私人監獄好像也沒什麼毛病。畢竟,從鄧布利多的記憶裡看格林德沃屬於是自願服刑。
人家不想呆了···-除了鄧布利多誰還能攔着不成。
「或許是因爲上一任黑魔法防禦課老師被殺的事情,看起來不只是詛咒的原因,這背後肯定有着比我想像當中更糟糕的事情。」
「伏地魔還是別的什麼?」伊恩覺得那個男人或許是來保護奧羅拉的,
他不禁有些遺憾於這樣的情況沒有發生在明年。
沒鼻子的湯姆一定會很遺憾自己錯過了這種情況。
「或許詛咒起不了效?」
伊恩在自己和同學或許會有七年的受苦受難,以及渴望沒鼻子的湯姆能有一份驚喜間,他真的是很想要捨己爲人的選擇後者。
當然。
這也並非他能決定的事情。
「我去圖書館,你們呢?」伊恩只是在寢室裡上了一趟廁所,出來就發現兩個昏昏沉沉的室友居然都是倒頭就睡。
在會做噩夢的這幾天,顯然過多的睡眠不是什麼好的選擇,只是伊恩的巴掌大法卻也是第一次在他們的身上失去了作用。
「可能今天用的太多,威力不夠了。」伊恩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牀鋪,繞道去有求必應屋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寶貝,圖書館一如既往的成爲了他在中午時分不二的休息地點,只是今天的圖書館顯得更加人少了一些。
不出意外,今天黑魔法防禦課上的情況已經是不脛而走,只是對於那些尚且未曾親身體驗過的小巫師們而言,他們當中甚至有人覺得新的黑魔法老師真的很酷什麼的,也不知道是葉公好龍還是洛哈特名氣帶來的濾鏡。
面對圖書館裡的一陣小聲討論,平斯夫人不出意外的拿出了自己的威嚴,在雞毛撣子的威脅下大家又重新恢復了安靜。
「有不知名的好心人拯救了這羣心裡沒有筆數的小巫師。」
伊恩只是擡頭看了一下平斯夫人的「執法」,又低頭開始鑽研起了鍊金術的知識,這是他除了魔咒課以及變形術課外最感興趣的課程。
這其實也是霍格沃茲的選修課之一,只是對於伊恩而言很可惜,他需要在五年級的0.W.L.s考試當中讓魔咒,古代魔文,變形術這三門課都獲得優秀的成績,才能夠在六年級的時候參與由亞瑟·金教授擔任教學工作的選修課。
這是一個伊恩並沒有任何印象,但是好像已經在霍格沃茲工作了很多年的透明人教授,就和其他在伊恩印象當中找不出任何信息的教職工。
碩大的一個學校當然不可能只有伊恩熟悉的那些人。
就如同神秘的古代魔文教授芭絲茜達·芭布玲,伊恩在開學後也都沒有見到過這個亞瑟·金教授的身影,這讓他企圖表現出優秀的鍊金術天賦,獲得亞瑟·金教授青睞並且做出指點的計劃每天都在泡湯。
0.W.L.s考試的成績對於伊恩而言當然不是問題,他的唯一缺陷就是年齡太小,或許只有拔學長的頭髮製作複方湯劑才能夠有機會混入鍊金術的課堂。
我或許可以逃一逃魔藥課,然後去蹭一蹭鍊金課。」伊恩由於上午和黑魔法老師的談話,對於生物鍊金產生了不小的興趣。
他整個中午都在禁書區查看相關的文獻和資料一一之前儘管有着粗淺的瞭解,但大多數也都是來自於《血脈起源》等書籍上零零碎碎的信息。
「居然和生物變形術也有一定的聯繫。」伊恩在圖書館度過了整個中午的時光,下午的飛行課他發現自己的兩個室友居然都選擇了曠課。由於不需要帶什麼教材的原因,伊恩並沒有選擇回一趟自己的臥室。
他只是節約了十多分鐘繼續看書,沒曾想兩個室友居然還在寢室睡覺,
這大抵也是黑魔法防禦課遭遇過攝魂怪的後遺症。
曠課的成就對於拉文克勞的小巫師而言頗爲罕見。不過其實也對往後學習的影響並不大,畢竟在伊恩看來,一直都還是在教導低空飛行的飛行課上與不上沒什麼區別,就像是摩托車駕照考還是不考都不影響上去蹬一腳就跑。
一直到晚宴。
伊恩纔看到自己兩個面色更差了幾分的室友。
他們吃飯的胃口都不算好。儘管有了難得的機會,能夠不和室友爭奪食物,但面對自己桌前的雞腿,伊恩也沒吃多少。
因爲他看到了斯萊特林的長桌上,日耳曼女孩總是時不時的就會盯着他這邊看一下,不動餐具的樣子顯然是惦記着他說過的美食。
伊恩不是滿嘴跑火車的那種人,看了看教授席位上悠閒享受美食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他在晚宴結束教授離席後才找上奧羅拉。
本來還想要拉威廉和麥可一起去,可兩個人在晚宴上都提不起任何吃飯的興趣,更別說是要走一大段路繞去霍格沃茲的廚房了。
「我們還是回去睡覺吧---哎,夢裡什麼都有。」也不知道威廉和邁克你兩個人爲什麼要用驚魂未定的表情說出這種話。
都知道會做噩夢。
還要接着回去睡?
有的時候伊恩真的覺得自己在略顯變態的寢室當中有些格格不入。好在他還有一個至少大多數時候都比較正常的朋友。
「你祖父就在學校!」
禮堂外的走廊,和奧羅拉一見面,伊恩就揭開了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僞裝,他本來想從奧羅拉臉上看到震驚或者驚訝的表情。
沒曾想。
「我剛纔已經知道了,祖父說你大概會來找我訴苦,還叫我記住你罵了他哪些話。」奧羅拉的表情有些怪怪的感覺。
或許是因爲「訴苦」這個詞語是她猶豫着臨時選擇的詞語?
伊恩將打好的腹稿全都在心中默默刪除,「我怎麼會罵我的教授,他真會惡意揣摩人,我分明只會感激他教會了我守護神咒。」
他的音調都提高了一些,還掏出地圖確認了一下位置。
「好的。」
奧羅拉聞言點了點頭。
「你說他的心很髒。」
居然還歸納總結了起來。
伊恩一下就瞪大了眼睛。
「不帶告狀的!」
他話音落下後就立馬落入了日耳曼女孩的計謀。
「好的。」
又是點了點頭,奧羅拉展現了自己的學有所獲,她模仿着伊恩的那種口氣開口道,「不過你得教我守護神咒。
言簡意明的話語。
讓伊恩有種非常熟悉的既視感。
「你可真邪惡!狡詐惡徒!」
嘟了一句,伊恩當然沒有拒絕,他看了看八樓的方向,「其實我也沒完全學會,不過,想要教會你應該不難。」
「反正纔剛吃完晚飯,我們還可以練練魔法消食一下,你祖父的教學方式雖然我不太贊同,但是如果今晚你能學會守護神咒,我就讓你看一看我今天撿到的神奇寶貝。」一邊說着伊恩就一邊跑在了前面。
看到奧羅拉跟上來後,他還不忘開口提醒,「那是一隻走丟了的攝魂怪,你可不能告訴我們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攝魂怪對於你們而言非常的危險,看看我兩個室友你就知道了,所以必須得先學會守護神咒。」
奧羅拉跟在伊恩屁股後面點了點頭。
「對你而言就不危險嗎?」
她的語氣充滿了好奇。
「我感覺它像只小狗,可乖了·--這大概是因爲我以前經常提着長劍面對疾風!」伊恩帶着奧羅拉來到了有求必應屋面前。
確認四下無人。
他這才默唸藏匿東西的房間帶看奧羅拉走入了其中。
大門緩緩關閉,隨即漸漸消失,從遠處西塔樓的貓頭鷹棚屋當中走出,
像是剛剛郵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吉德羅.格林德沃刻意饒了過來。他對着消失的大門位置撇了撇嘴,這才通過樓梯回到自己位於三樓的黑魔法防禦課辦公室。
「呼~」
辦公室內的蠟燭自動燃起。
照亮了昏暗的房間。
之前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如今已經回到學校的鄧布利多正在這裡等待,他靠在桌子前低着頭手裡彷彿在把玩着某個東西。
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吉德羅.格林德沃並沒有絲毫意外。
「魔法部丟失了一隻攝魂怪,蓋勒特,我們說好的不能觸犯法律。」鄧布利多擡頭看向了走進門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
他微微皺眉。
頂看吉德羅.洛哈特身材容貌的格林德沃偏了偏頭,身材依然維持看原狀,不過臉部卻是在咔咔作響當中開始扭曲變化了起來。
很快。
那一張年老又不失俊逸的面容重新出現。這是一門鮮少有人能夠學會的變形術技巧,難度甚至僅次於變形術的最高成就之一的阿尼瑪格斯。
人體變形術是一種高深的魔法,它允許巫師可以通過變形術改變自己的外貌,甚至能將自己完全模仿成另一個人的模樣。這種變形術與易容馬格斯和複方湯劑有看明顯的區別,它不需要天生的能力或魔藥的輔助只需要高深的技藝和知識。
霍格沃茲的圖書館由於某些原因缺少這方面的書,所以很顯然伊恩在大白天的時候便猜錯了格林德沃變化身形的原因。
「你們的魔法部不會承認他們丟失了什麼東西,所以法律依然是並未被觸犯的牢固。」格林德沃走到了辦公桌前。
他的手和身軀依然是年輕的洛哈特版本。
早年的時候蓋勒特.格林德沃就對這個魔法運用熟練,多次運用人體變形術來僞裝自己,以減少可能遇到的麻煩或進行一些秘密活動,如今的他或許身體機能遠不如從前,但是在魔法的造詣以及對各種知識的運用上絕對達到了新的巔峰。
限制巫師的從來不會是體能。
「教導那些小巫師並不需要用到攝魂怪,我讓你來這裡只是希望你能夠在我不在的時候,看護好這裡的學生而不是將他們送進校醫室。」鄧布利多直視着格林德沃的眼晴,語氣當中帶着幾分不滿的味道。
最好的看護,就是教會他們如何活命。」格林德沃看起來依然和鄧布利多理念衝突,不過倒也不屬於什麼不可調節的矛盾。
鄧布利多只是皺眉。
並未繼續反駁。
『波比對你頗有微詞,她今天中午簡直忙壞了,不過她並沒有選擇向魔法部告發你。」鄧布利多所說的波比就是校醫室的龐弗雷夫人。
我會親自去感謝一下我們的校醫女土,誰會拒絕一個知錯不改,但態度誠懇,還帶着禮物上門的知名作家呢?」
格林德沃的臉又變成了吉德羅·洛哈特,不過,只是維持了幾秒鐘又變回了正常,「我發現他真的在學校裡挺受歡迎,人們的各種阿奉承讓我又一次感覺到了年輕的活力,只是很遺憾我向他們吹噓自己的時候只能吹噓洛哈特的故事。」
又是反反覆覆的幾次變形,格林德沃模仿了一下自己在人前的姿態,人體變形術在格林德沃手上簡直如同神奇動物的天賦本能。
「一年級———-還是太早了一點。」面對老友活靈活現的模仿秀,鄧布利多更關心的卻是霍格沃茲的教育問題。
他重重的嘆了口氣。
「不過,或許你是對的。」
雖說鄧布利多心中知曉格林德沃的教學方式和內容,其中肯定有相當一部分原因是因爲一年級的那兩個孩子,但是他也不能保證格林德沃的教育觀念就絕對錯誤,畢竟這幾天他已經在膽戰心驚邊緣走了不止一圈。
風雨可能會來。
所以,自保的手段,確實屬於小巫師們該學的東西了·-·-鄧布利多捏着自己手中的小玩意兒,眼眸當中有複雜的情緒一點點劃過,最後他還是選擇了適應現狀,算是對自己的老友進行了一次並未觸碰底線的妥協。
「你知道我不會想要看到什麼樣的情況。」
當然。
該有的提醒還是需要。
「我會很有分寸。」格林德沃其實也有所妥協,畢竟,小巫師們只是會悶悶不樂,這還遠沒有達到他覺得能夠逼迫潛力的程度。
「那封讓羅尼.埃裡希赴死的信,你有線索了嗎?」鄧布利多沒有繼續糾結授課手段的問題,而是神情變得更加認真和謹慎了起來。
格林德沃聞言也是正色了起來,他從辦公桌的抽屜當中拿出了兩封信外觀細節完全一樣僅有些許內容差別的信。
「我的信還沒有寄出去,羅尼就收到了一份僞造的信,那個人真的很厲害,他甚至預言到了我會寫下的內容並且做出了不會引起懷疑的修改------即便是我,看着他的這封信,我都分辨不出來有絲毫的奚蹺。」
格林德沃打開了兩封信,將內容都給擺到了桌面上,正如他所說,兩封信當中大致的內容甚至在細節上都沒有絲毫區別。
唯獨在對羅尼.埃裡希進行的吩咐上,僞造者以更偉大的利益爲藉口,
將格林德沃原本準備囑咐給羅尼.埃裡希的事情進行了篡改。羅尼.埃裡希正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才選擇了根據囑附死在了學生的手中。
「他叫羅尼.埃裡希喝酒,這明顯就是會被發現的疏忽,如果讓羅尼.埃裡希喝毒藥,我想羅尼.埃裡希也不會懷疑你的命令。」
鄧布利多眼神閃爍的盯着兩份讓他依舊有些毛骨悚然的信,他真的很難想像什麼樣的預言者才能做到這樣準確的可怕操作。
「呵呵,不要將我當成是你聘用的其他教授,你不可能看不出來。」格林德沃的視線也放在被他平鋪在桌面上的兩封信上面。
「就像是這份僞造的信沒有被拿走,我來的時候依然躺在辦公室抽屜,
這是一種絕對自信的嘲諷和一種對我的蔑視與不屑。」格林德沃的聲音很是興奮,「我會找到這個傢伙,他向我發起了一場有趣的挑戰。」
他的臉上有很多情緒在變化。
唯獨沒有懼怕和膽怯。
「這個神秘的傢伙在學校嗎?」
鄧布利多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恐怕他一直都沒來過,如果能夠潛入進來的話,他又怎麼會把小巫師騙去霍格莫德村?總不能還要對我們使用障眼法吧。」
格林德沃做出了一個還算合理的判斷。
和鄧布利多的判斷差不多。
老蜜蜂點了點頭。
將手中一直把玩的小玩意兒扔到了辦公室的桌子上,「回到我們另一個麻煩,這種東西還有多少?」
碰撞的聲音很清脆。
它是一個小巧而精緻的掛墜盒飾品。
主體部分可能由某種貴重的金屬打造,表面經過精細的雕琢和拋光,上面鑲嵌着的寶石散發出淡淡的光澤。光澤有些黯淡,但賣相一看就知道造價不菲,上面還有有一些古老的文字符號雕刻,精緻無比。
「我只是在扮演一個作家,實際上我只是一個預言家,阿不思,你太貪心了,我怎麼可能知道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格林德沃並沒有去查看的意思,他彷彿非常嫌棄桌子上的東西,甚至都挪移看自己屁股下面的椅子遠離了桌子上古老而又神秘的掛墜盒。
「我只能告訴你,它應該不止一個。」格林德沃的話正是鄧布利多心中的擔憂,他儘管早就知道多年前的那個頑固分子可能就是用這種方式在逃避死亡,但是他卻絕對沒有想過瘋掉的傢伙竟是敢於多次切割自己的靈魂。
這會迎來終究萬劫不復的命運。
同時也屬於是對活人而言非常棘手的麻煩。
「隱患太大了。」
鄧布利多目光閃爍的盯着桌子上的掛墜盒「你就這麼慌着解決掉你的學生?以前可沒見你如此着急。」格林德沃挑了挑眉,充滿調侃的語氣很是放鬆,「何必非要親手解決呢,躲過死亡一次,死亡總能降臨無數次,欺騙死神的人最後可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他的勸慰輕聲細語。
但是鄧布利多的眉頭卻沒有因此舒展。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阿不思,有我和你一起在這裡,這裡的學生會真正獲得安全,我們唯一要擔心的事情只有———
格林德沃的話還沒說完就遭到了打斷。
「還能看到別的嗎?」
繼續堅持的鄧布利多眼神中帶着幾分求助的味道。
格林德沃微微一愣。
不過還是嘆氣着搖頭回應,「事實上,我能看到這一個噁心的玩意兒,
還是因爲它和你在未來需要遭受的一次痛苦有關。」
「是因爲和你又一次的握手我纔看到了它·-即便我對命運的研究已經遠遠領先於你,但是越詳細的預言,我就需要和預言的目標擁有越強烈的聯繫。」格林德沃彷彿是在強忍內心的抗拒將手放到了掛墜盒上。
他的一隻眼眸只是變色了剎那。
「爲什麼不去親自問問我們的黑魔王大人呢?他就在那裡,阿爾巴尼亞的森林-—-——-噴噴,邪惡的黑魔王正在獵殺一隻老鼠。」
「是真的老鼠哦。」格林德沃一邊語氣充滿戲謔的說着,一邊收回了手,走到了洗漱臺前奮力的對自己的手掌進行了一番清洗。
對於伏地魔這樣的傢伙,他是真的感覺到唾棄和厭惡。魂器啊,要是真那麼好用,怎麼可能只有區區那麼幾個使用者而已。
歷史上可從來不缺乏驚才豔豔之輩。
「要記住我爲你的付出,阿不思,摸過這種東西我感覺我也會沾染不幸。」格林德沃甩了甩自己手上的水漬又走了回來。
「我知道他在那裡。」
鄧布利多這時候才幽幽的開口。
格林德沃的表情僵硬了幾分。
「晦氣!」
他最後也只能是將心中的不忿對着桌子上的掛墜盒發泄。
「我們不可能在那裡抓住他,他比誰都溜得快,而且,若是讓他知道我們發現了他的秘密,他會變得比任何人都要膽小和警惕。」鄧布利多看向了桌子上的掛墜盒,上面邪惡的黑魔法氣息和靈魂尚且還未被處理。
「我會沿着他這一生的軌跡好好尋找一番,你如果有什麼新的發現一定要記得告訴我。」鄧布利多說着就走向了大門口。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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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鄧布利多走向大門口的背影,格林德沃的思緒彷彿回到了數天前的清晨,他的腦海當中浮現出了當時看到過的畫面。
「阿不思,我一如既往的在選擇幫你。」格林德沃像是在迴應鄧布利多的請求,但是悄無聲息變白眼眸當中卻好似回顧着幾日前的信息。
那是一枚封存在某處破敗古宅當中的奇特戒指。
「謝謝你,蓋勒特,我其實一直都只是想要讓你看護好學校就行,別做太多的事好嗎?」鄧布利多突然回頭叮囑。
格林德沃的眼眸早在提前一步恢復了正常。
「肯定不會死一個學生。」
格林德沃露出了自己的微笑。
鄧布利多嘆氣的聲音更大了,他站在大門口的位置一隻手放在門把手上,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對格林德沃發出了詢問。
「吉德羅·洛哈特還活着嗎?他原本纔是應該出現在學校裡的替補教授,我真沒想到我前腳剛走你後腳就找到了取代的目標。」
「我還想着給你安排了一個比較清閒的職位。」
雖說鄧布利多能夠邀請吉德羅·洛哈特,就已經說明了鄧布利多選定了耗材,但是他的行事作風終究還是和格林德沃有些區別。
「我只想要我自己選擇的崗位。」
說完。
格林德沃又繼續補充道。
「其實我非常願意和你分享關於吉德羅·洛哈特的記憶,如果你也看過他腦子裡的那些東西,你肯定會很認可我對於吉德羅·洛哈特的安排。」
「放心,他沒有死,我答應過你,只殺黑巫師———」
格林德沃的話讓鄧布利多點了點頭,不再過多詢問的打開大門走了出去。看到大門慢慢關閉,
格林德沃微微鬆了口氣,彷彿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晴。
想要應付鄧布利多並不容易。
復活石啊,這種鬼東西可不能讓阿不思看見----嗯,希望吉德羅·洛哈特先生那邊也能滿意我對他的安排。」
就在格林德沃養神休息的時候。
奧地利。
夜幕低垂。
紐蒙迦德城堡彷彿被一層神秘的黑色紗慢輕輕覆蓋。月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古老而斑駁的石牆上,給這座廢棄的城堡增添了幾分陰森與悽美。
月光下的城堡輪廓分明,塔樓高聳入雲,卻因爲一些原因荒涼至今。
很多人都不敢靠近。
即便是負責這裡的魔法部官員也是一樣。
大多數時候。
樹木的枝葉在月光下投下斑駁的影子,城堡周圍的森林在夜晚顯得格外寂靜,只有偶爾傳來的夜鳥叫聲和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不過今天卻有些不一樣,甚至於今天的氣氛讓很遠很遠的地方,只敢用一些類似於望遠鏡一般的設備進行觀察的當地魔法部人員都感覺有些疑惑。
居然在鐵窗前一直着什麼?如此異常的反應,讓他們每天喝喝茶下下棋領取了天半輩子薪水的目標好似和往日不太一樣。
「或許是和前不久阿不思.鄧布利多前來登記拜訪過有關?」
有人說出了猜測。
於是。
幾個魔法部官員對視了一眼,恍然大悟,重新開始埋頭下起了巫師棋,
並未再去繼續觀察那個距離他們非常非常遠的城堡。
倒不是玩忽職守。
他們上級派遣的任務就是在這邊下棋,每隔幾個小時看上一眼就行了,
不管那個人還在不在裡面都並非他們需要去操心的事情。
畢竟。
誰都知道如今奧地利的魔法部部長以前幹過什麼,大家都是領薪水的,
混口飯而已,就算裡面沒人了他們也最多當做那個人躲牀底下睡覺去了。真要他們跑過去檢查,愣頭青都不會去,是薪水不夠高還是生命不夠寶貴?
「放我出去!這是陰謀!是迫害!」
「你們不能這麼做!我要見鄧布利多!我要見鄧布利多!」
紐蒙迦德城堡的大門緊閉,鐵門上的鏽跡在月光的映照下閃爍着幽暗的光芒。「門前的小路早就被雜草和藤蔓覆蓋。
厚重的鐵窗當中。
「格林德沃」正在抱着窗戶嘶聲裂肺的叫喊,然而,無人守衛的紐蒙迦德城堡,與他爲伴的只有緊鎖的鐵門和鐵窗外的海浪聲。只是一個開鎖咒就能解決問題,但即便是沒有失去魔杖的他,也大概率施展不出來那般簡單的魔法。
或許真是遺忘咒讓吉德羅·洛哈特在掠奪中忘卻了自己的過去,畢竟他這一生大多數時間都在竊取別人的輝煌活在別人的過去當中。
如今。
命運其實對待吉德羅·洛哈特並不算苛刻,它又一次迴應了吉德羅·洛哈特的需求,給了他一份真正輝煌榮耀的過去讓他沉浸。
多麼神奇。
奧羅拉的天賦真的很厲害。
至少比伊恩看到的大多數小巫師都厲害,甚至神鋒無影教給她她都能很快學會,只是卻偏偏不知道爲何沒能掌控的了守護神咒。
伊恩選擇了用一個空房間教導奧羅拉,只不過,練習的時候,他儘管指導詳細,可奧羅拉的魔杖卻一直都只是維持看有銀絲的狀態。
幾個小時的練習。
依舊是寥寥無幾沒能增加多少。
「呼神護衛!」
最後一次嘗試,奧羅拉也是以失敗告終。她緊握魔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沉靜下來回想起生命中那些溫暖而快樂的瞬間。她的魔杖還是在尖端僅僅閃爍了一下,噴出一小股微弱的銀輝後就沒有了後續。
宛如夜空中轉瞬即逝的流星。
「沒關係,慢慢來,可能是我現在也太菜了,教的不算好。當然你肯定也是不夠快樂,這種事情很容易解決·---你等着,我拜託我的好叔叔斯內普給你熬一鍋快樂魔藥出來。」伊恩在離開有求必應屋的時候還在安慰奧羅拉。
「有這種用來練習守護神咒的快樂魔藥嗎?」奧羅拉其實並不怎麼在意,她只是皺着眉努力回憶各種配方。
「好吧,混血王子確實不能當哆啦A夢來用,那就多製造一點快樂的回憶唄,或許吃火鍋也會成爲你快樂的回憶!」
伊恩帶着奧羅拉去往了家養小精靈們一直都在的廚房。
「哆啦A夢是什麼?」奧羅拉緊隨其後,她在走上進入廚房前的走廊時,非常好奇的打量着周圍那些有別於其他走廊的掛畫。
「是我的一份快樂回憶。」伊恩撓了撓巨大掛畫上的梨子,梨子吃吃的笑着躲開,變成了一個綠色的門把手。
眼看奧羅拉很是驚訝。
伊恩又等着梨子變回原狀讓她來撓了一次一一大門被打開,熱情的家養小精靈會迴應每一個能夠找尋到霍格沃茲廚房的小巫師。
「居然有這麼多的家養小精靈!」看到滿屋子的外星人腦袋,奧羅拉震撼極了,她大抵也沒有看到過如此多家養小精靈齊聚一堂的場景。確實,霍格沃茨當中有着一百多個家養小精靈負責各種各樣的工作。
即便是底蘊深厚的家族也沒有類似的牌面。
大多數的巫師家庭有一個小精靈都算生活優越,即便是像馬爾福家族那樣財大氣粗的家族也沒有那個資格養太多的家養小精靈。
要知道。
別看家養小精靈們被馴化的服服帖帖,可它們大多數的個體都有看極強的魔法,甚至遠超很多很多成年了的畢業巫師。除了霍格沃茲這樣的地方,
魔法部可不會允許什麼家族私自擁有如此一支「軍隊」。
「小巫師!小巫師!」
眼見有人進入。
家養小精靈們全都是轉過了頭,臉上充滿高興歡快,還有些許躍躍欲試的期待,就像是久經排練一般齊齊對兩個人鞠躬。
「普林斯先生帶來了他不遵守校規的翩友!」拉比顯然還認識奧羅拉,
並且對於奧羅拉不遵守校規這件事已經銘記。
「火鍋!老規矩!肉切薄一點!多加點辣椒!」伊恩熟門熟路的走到了老位置,家養小精靈們已經第一時間在這裡架好了銅製堆堝。
這是絕對會讓斯內普看到之後原地氣死的場景,骨頭湯和辣椒以及薑片和其他調料,在被家養小精靈們熟練的加入到堆堝裡面。
香味很快散發。
鍋中的湯料翻滾着,紅彤彤的火光在湯麪跳躍,小精靈們輪流上前,用精緻的銀質餐具將各式各樣的食材端上桌來。有從禁林深處採摘的珍稀蘑菇,也有每日學校直供的新鮮蔬菜,還有經過特殊處理的肉類。
每一份食材處理的都恰到好處。專業的事情確實還是該專業的人來做,
伊恩或許刀工能夠達到這麼棒但是調味確實不可能發揮好。
等待食材燙煮的過程中,奧羅拉聞到空氣中的香味,不禁是抽了抽鼻子,然後環顧了一下四周那些彷彿一直有事情做的家養小精靈。這些小精靈穿着同樣的制服一一條印着霍格沃茨飾章的茶巾。
它們把茶巾當袍子裹在了身上,,忙碌而有序地在他們周圍穿梭,製作一些食物的同時,也不忘充當着兩個人最貼心的服務員。
「普林斯先生最喜歡的牛肉片!哈比切的很薄!」一隻老熟人家養小精靈端來了盤子,除了薄如蟬翼的牛肉外還有一些海鮮。
大抵不會是在黑湖裡面撈起來的。
「或許赫奇帕奇的學生比我們幸福多了。」奧羅拉看着一個個家養小精靈在製作美食,她大抵也猜到了這些美食會送去哪裡。
「赫奇帕奇永不捱餓,這是他們的院訓。」伊恩一邊燙起牛肉一邊開口回答,其實每一個學院都有自己的地理優勢。
「你吃吃這個!」
他將燙的牛肉扔到了奧羅拉的碗裡。
本就沒有怎麼吃晚飯的奧羅拉立馬就是用叉子將牛肉片夾到了嘴裡。
「味道還不錯。」
她的眼晴亮了一下。
「對對對,味道不錯,來,再多吃一點。」伊恩自己吃的同時,也不忘給奧羅拉夾菜,特別是那些裹滿了湯汁的菜。
伊恩的殷勤逐漸讓埋頭乾飯的奧羅拉意識到不對勁。
「我要喝水!」
奧羅拉也不知道自己是吃到什麼時候開始,忽然間就有種口腔和肚子裡面火辣辣的感受,連忙找小精靈拉比要了一杯檸檬水。
小精靈拉比並不知道昨晚自己逃過一劫,很高興的給奧羅拉制作了一杯新鮮檸檬水,在接受了奧羅拉的誇獎之後纔去忙活別的事情。
只不過。
在它的口中奧羅拉還是沒有擁有自己的名字,只是「普林斯先生違反校規,但是也和普林斯先生一樣喜歡喝檸檬水的朋友」。
「這麼辣,你怎麼會說能夠感覺到快樂?」奧羅拉被辣的小臉通紅,一直吐舌頭喝檸檬水,歪着頭百思不得其解。
「快樂,一般都需要時間去沉澱。」
伊恩眼看着奧羅拉辣的都有些犯迷糊了,他終於是心滿意足的放下了手中的公筷,不再去給奧羅拉夾菜開始專注於自己的進食。
「對了,這個你也可以吃一點,它叫明天見————-大抵能通便。」
月光如洗。
銀輝灑落在塔樓。一扇扇的窗戶在夜色中明亮閃爍,又隨着深夜來臨時輕柔的腳步,一盞接看一盞的慢慢熄滅沉靜。
霍格沃茲的幽靈迎來了他們的城堡時間,小巫師們則是洗去疲憊後成爲了夢鄉的訪客,在獨屬於自己的世界中擔任冒險的主角。
伊恩屬於少見的例外。
和那些選擇將夜晚交給夜遊的學生不同,他儘管在將奧羅拉送回了斯萊特林學院,並且對奧羅拉神秘一笑之後這才慢悠悠的轉回拉文克勞的休息室。
可他也是在回到宿舍之後就進行了一番洗漱,早早的就上牀準備入眠,
他今晚要趕赴的目的地是有別於夢鄉的另一片土地。
入眠前。
伊恩將三盒巧克力蛙放入被窩,想了想他又加了幾袋比比多味豆和果凍,所有東西都被打包在了一個巨大的行囊當中。
零食,回收的二手舊課本,蜷翼魔的卵,從學長那裡借來的老式照相機···--伊恩看起來就像是要在自己的被窩裡面來上一場露營。
如果不是圖書館借閱的大多數書籍幾乎都無法用複製成雙去進行復制,
或許半夜起牀撒了個尿的麥可就要驚呼伊恩原來是躲在被窩裡偷偷努力學習的那種人了一一沒辦法,誰讓伊恩答應過儘可能多的爲摩根老師帶去現在的知識呢。
其他人的禮物也肯定不能少。爲了避免帶進去的東西因爲意外沒能帶出來,伊恩可是花了不少錢購買學長們不要的書。這樣的顧慮也讓他在斟酌了許久後,選擇了放棄攜帶上那本《精神操控:從攝神取唸到攝魂奪魄》。
雖說它對於揭穿摩根老師的僞裝非常有用,但是伊恩可不想要感受平斯夫人的雞毛撣子,也不想成爲圖書館禁止入內的黑名單成員。
「希望不要又跑偏到別處去,或許瑪拉老師能夠知道今天早上奧羅拉的祖父,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規避了我的魔法————」
一直在心裡唸叨個不停,伊恩雙眼漸漸沉重,又慢慢從昏睡轉向清醒,
熟悉的感受帶着他又一次跨越了生與死的交界。
「我親愛的老師!你吃晚飯了嗎?」
再次睜開眼。
金碧輝煌的殿堂是熟悉當中女巫的城堡一一伊恩第一時間看向了長椅的方向,果不其然,女巫正無聊的翻閱着一本書擡頭注視向了他。
「看來你遊歷過一次新的區域。」也不知道是不是從時間上進行的判斷,可能性不大,畢竟伊恩的七天可能是迷離幻境的七天,也可能是迷離幻境當中的三個月,在這裡,時間的概念永遠是和現世割裂而又沒有規律。
「老師,這是我給你帶來的零食,還有新的書籍。」伊恩將一部分零食抖到了桌上,不過女巫的眼神只看向了那些課本。
沒有興奮。
反而有些嫌棄。
「你們的時代如果只有這些知識,那麼你們或許已經是退化到了原始人階段。」女巫對於霍格沃茲的課本做出了犀利的評價。
這是有別於斯內普那種毒舌的狠辣直接。
「其實這些都是啓蒙教育,還有很多孤本書籍我不敢帶進來,如果帶不回去,我可能會因此遭到非常嚴厲的懲罰。」
伊恩實話實說的給予了回答。
「你的魔力。」
女巫上下打量了一下伊恩,皺了皺眉,「還沒有達到極限麼。」
她的話讓伊恩微微一愣。
不禁是看向了自己的個人面板。
姓名:伊恩.普林斯職業:血脈術士魔力:8級(爆發性躍遷中)
技能:【智慧的啓迪〔該技能無法升級〕】
「什麼才叫做極限?」
伊恩感覺女巫的話中有某種信息。
「你達到的時候就會感知到,應該快了,金蘋果的餘韻也將在那個時候消失。」女巫彷彿能夠透過伊恩的身體看到伊恩體內的魔力。
「達到極限的時候會發生什麼呢?」這其實才是伊恩關心的問題。女巫看了看他,用一隻手在長桌上支撐起了自己的面龐。
「或許會是你的一聲就發生爆炸,然後永遠的來這裡陪我。」她露出了笑呵呵的樣子,充滿了調侃的語氣。
「我還想多活幾十年——」
伊恩山笑了一下。
女巫並沒有繼續逗他,而是撐着面龐解釋了一下,「任何巫師的魔力達到極限,都將具備對於迷離幻境更清晰的感知,甚至能夠感知到自己想要見的人是否已經到來,我想,你或許會比我們更爲特殊一些。」
這位傳奇女巫顯然也只是有所猜測。
「我上一次遊歷到了拉文克勞女士那邊。」伊恩又有所動,話語纔剛說出口,隨即又想起這是一位比霍格沃茲更爲久遠的女巫,他連忙做出了補償解釋,「拉文克勞女士就是我們霍格沃茲的創始人之一。
聞言。
女巫點了點頭。
舉起正在閱覽的那本書,上面的作者名稱正好就是羅伊納·拉文克勞的名字,這位曾經的創始者爲後世留下過不少書籍。
「拉文克勞女士好像能確定我的阿尼瑪格斯是一隻渡鴉,您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嗎?」伊恩其實一直都有惦記着當時的事情。
「因爲你跳脫的就像是一隻鳥?」
女巫並沒有給出伊恩想要的答案。
「很厲害的女巫,她教給你了什麼?」
她挑了挑眉轉移了話題。
「變形術。」
伊恩看了看牆壁,女巫擡手,那根他專用的畫框隨即變成了魔杖,飛到了伊恩手中,於是他便向自己的這位老師彙報了學習成功。
一番展示。
伊恩笑容滿面的準備迎接誇讚。
然而。
「正好,你現在的這個水平已經合格,或許可以開始修復我的那些守衛了——--如果你有一直在學習我教授你的鍊金術的話。」」
女巫的眼神變得審視了起來。萬萬沒想到,展現了一下自己如今的提升,居然立馬就收穫了一份恐怕工作量不小的累活。
這就是有能力的下場?!
「當然有學習,我還做了非常不錯的作品,不過來不及製作第二份。」伊恩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試探着詢問。
「或許我可以下次來的時候,再幫老師您修復那些受損的守衛?今天我想去小鎮上看一看阿利安娜和潘德羅。」
「我有一份來自於阿利安娜家人的問候需要帶給她。」伊恩本以爲女巫至少會不悅,卻沒想到女巫只是撇了撇嘴就點頭表示了同意。
「這本就是你的使命。」
她甚至都沒有好奇一下到底是什麼個情況,只是用一種略顯怪異的自光重新打量伊恩,然後語氣有些驚歎的開口說道。
「我真沒料到,你居然如此沉得住氣,到了現在都還將壞心思在肚子裡,我本以爲你在五分鐘之前就該忍不住了纔對。」
非常突兀的評價。
讓伊恩有些然。
他很快反應了過來。
「這肯定是讀心術了對吧?不!這是攝魂奪魄!」伊恩本來還想醞釀一個場面出來,沒想到居然被不講武德的女巫率先點破。
「你那點小心思還需要讀心?」
女巫翻了個白眼。
「從你出現開始,你就一直在稱呼我老師,而不是瑪拉老師-—----我只是詐一下你,沒想到你還真找到了一些東西。」
她笑的很開心。
彷彿伊恩承包了她好幾個月的快樂。
『是在爲我找回鏡子的時候瞭解到的嗎?攝魂奪魄-·--嗯,那個孩子的確是如此在理解,你看來確實有在用心幫我找鏡子。」
女巫看向伊恩的目光充滿了讚許。
伊恩當然不會去解釋。
「我使用這個魔法的時候遇到了一點麻煩,有一位教授用某種蛻皮一般的手段,抵擋住了我的精神侵襲。」
他更想要知道下回該如何陰一波赫魔法防禦課老畢登,
「噴噴,連教授都想要控制,你果然是越來越壞了。」女巫驚異的目光閃爍了一下,從自己禮裙撕扯下了極小的一片。
我猜測你的那位教授應該對攝神取念非常熟悉,不過,他的手段並不算高明,只是創造了一個誤導你精神指向的變形造物而已。」
「嗯,他或許還精通人體變形術。」女巫扔向伊恩的禮服碎片顯然就是破解的辦法,伊恩如獲至寶的立馬接到了手中。
「感謝您,我的恩師———-或許我該稱呼您爲摩根老師?」伊恩看着手中的禮服小碎片,心中隱約已經對下一節黑魔法交流課有所期待。
「我的學徒呀,除此之外,你就沒有發現一些別的東西嗎?」女巫看向了伊恩帶着的另外兩份小零食和巧克力蛙。
我還發現了我的那位師姐心中其實很後悔自己的背叛?她一輩子對您都充滿了愧疚。」伊恩眨了眨眼晴有些不確定的開口。
「這我知道——---我故意的。」女巫還是保持着一隻手撐着臉看書的姿態,有些慵懶,精緻豔麗的面龐上笑容燦爛。
「其實她死的時候我還沒死呢。」
好家夥!
破案了!
怪不得在這裡沒看到那位便宜師姐。
「????
伊恩對於壞女人又有了新的認知和理解。
可憐的師姐。
恐怕真的死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