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尚老漢奸決定起兵的最初,還真不是完全爲了趁火打劫,而是徹徹底底的被不孝兒子和無良女婿給氣慘了!如果不是這些年來在蟎狗統治下當了多年奴才,磨光了無數的火氣與棱角,已經年近七旬的尚老漢奸鐵定要被這對忤逆子婿給當場氣死!
平心而論,這段時間發生的各種事情中,尚老漢奸的處境確實非常令人值得同情,無緣無故的躺着中槍被吳老漢奸搶走廉州出海口就不說了,派去奪回廉州和牽制吳軍東線的次子尚之孝,居然悍然殺害了廣西巡撫馬雄鎮這樣的封疆大吏,帶着一萬多廣東軍隊投降了尚老漢奸的死對頭吳老漢奸!而且更讓尚老漢奸哭笑不得和怒火沖天的是,勸說自己兒子叛變投敵的,赫然又是自己的女婿盧一峰盧胖子!
有子如此,有婿如此,尚老漢奸簡直連一頭撞死的心思都有了,也正因爲如此,尚老漢奸纔不顧衆多心腹子侄反對,也不顧自己後方還有臺灣鄭經這個心頭大患,毅然決定廣東軍隊傾巢出動,親自率軍殺入廣西,發誓要親手把忤逆兒子和更加忤逆的女婿碎屍萬段,光復淪入吳逆賊手的兩廣土地,以報蟎清主子的知遇之恩,骨肉之情!
巧得不能再巧的是,尚老漢奸在出兵之初雖然說什麼都沒想到吳軍東路軍會推進得這麼快;一下子就推進到桂林城下,以蛇吞象一口吃下廣西全境,但是在進兵方略時,爲了堵截吳軍北上道路,還有與廣西北部忠於蠟清的軍隊連成一線,尚老漢奸並沒有選擇走羅定路或者德慶路進入廣西,而是選擇了位置最北的三水、四會這條道路,打算一路聯合平樂、桂林和柳州三地清軍,在柳州一帶與吳軍決戰。
無心插柳柳成蔭,吳軍東路軍此前也說什麼都沒想到尚老漢奸會盡起廣東之兵殺入廣西,孤軍過於深入,一路招降納叛吸收降兵過多,極其需要時間消化降兵和新佔土地,尚老漢奸的大軍忽然由三水四會殺入廣西時,吳軍脆弱的側翼立即暴露在了尚老漢奸刀下,不僅面臨被尚老漢奸堵死在桂林境內的危險,還面臨過多降兵忽然反叛引起連鎖反應的危險,此前對此準備不足的吳世綜和盧胖子自然傻了眼睛,認定尚老漢奸是來趁火打劫落井下石了。陰錯陽差之下,尚老漢奸通過偵察初步掌握了這一有利情況後,自然是精神百倍,不僅加快了推進速度,還打起了一舉光復廣西並乘機吞併廣西全境的主意現在廣西全境都已經被吳軍吞併,雖然吳軍現在立足未穩,形勢就象建在沙漠裡的高樓大廈,稍微推一把就能推倒,可是尚老漢奸從吳軍手中爲小麻子收復廣西之後,小麻子也不好意思馬上就把廣西又重新收回去吧?
面對如此惡劣局勢,再怎麼怨天尤人也沒用了,無奈之下,盧胖子也只好親自率領一萬軍隊從桂林南下,到平樂東面來阻擊自己的老丈人一一此舉雖然冒險,但是如果盧胖子能夠一舉擊退廣東主力,將老丈人攆出廣西,那麼不僅能夠爲吳軍東路軍贏得消化降兵降地的寶貴時間,也能大大穩定軍心和鼓舞士氣。對於吳軍完全控制廣西有着無窮好處。
爲了爭取時間,不使平樂重鎮淪陷造成連鎖反應,在急赴戰場途中,盧胖子也讓軍隊加快了行軍速度,要求軍隊兩天必須走三日路程,靠着雲貴將士和綠虞玄軍的帶動,隊伍中同樣有着三千新降士卒的胖子軍還算是達到了盧胖子的要求,僅用了兩天多時間就抵達平樂城,在城中休息了一夜並補充了糧草後,胖子軍再度拔營向東,一路向着平樂東部的桂嶺山脈急速挺進一一盧胖子現在最寄希望的也就是平樂東部的桂嶺山區了,也只有在這種地形複雜的山嶺地帶,盧胖子纔有出奇制勝或者借險而守的希望。自軍行動已經夠快了,但敵人的行動卻更快,當胖子軍抵達回頭山時,噩耗傳來,尚老漢奸的前鋒已經抵達桂嶺山區腹地的賀縣,僅有數百鄉兵守衛的賀再次發揮牆頭草作風,毫不抵抗的就開城投降,賀縣落入敵手。這麼一來,雖說尚老漢奸的軍隊尚未完全走出對胖子軍的桂嶺山區,但是算路程與時間,胖子軍也是說什麼也不可能搶佔桂嶺山區的咽喉要害阻擊敵軍了。
“賀縣失守了?”盯着帶路和諧大神饒了我吧黨提供的廣西山川地形圖,盧胖子的兩條眉毛幾手擰成了一個結,喃喃說道:“如果董重民派一支軍隊駐紮賀縣就好了,就聳守不住,起碼也能夠遲緩尚老漢奸幾天時間,現在……”。
話雖如此,但盧胖子也不能把所有責任全都推到吳軍偏將董重民頭上,畢竟他手中只有構成複雜的兩千軍隊,從佔領平樂府到現在還不到十天時間,光守衛平樂府城、擺平人事和接管防務都已經讓他焦頭爛額,兵力捉襟見肘,還那來的軍隊去增援三百里外的賀縣小城?所以盧胖子很快就把這事拋在腦後,低頭盯着地圖,重新盤算起新的阻擊陣地來……,很快的,盧胖子的眼睛忽然一亮,發現平樂府中段兩條南北走向的大河,賀江(今富川江)與思勒江之間距離極近,河道相距還不到二十里,而且中間這一帶地形十分複雜,山林極多,正是打悶棍放黑槍的理想戰場。盤算到這裡,盧胖子果斷一點賀江渡口西側的鐘山小鎮(今鐘山縣),喝道:“傳令全軍,立即加快行軍速度,明天日落之前,務必抵達鐘山鎮。”
“得令。”李天植、王弘勳和全節等盧胖子副手一起抱拳答應,飛奔傳令而去。
緣虞玄則試探着問道:“死胖子,你想憑藉河流掩護阻擊滿狗?賀江河的河道水文情況咱們可不清楚,能擋住蟎狗的大軍嗎?”
“沒辦,除了這一帶,其他地方也找不到更合適的阻擊地點了,也只有去碰碰運氣了。”盧胖子無奈的回答,然後又命令道:“虞兒,我現在要你馬上追上衚衕春的前鋒軍隊,讓他的騎兵加快行軍,在思勒江上搭建浮橋便於我軍渡河。另外還得給我把賀江和思勒江兩條河流的水文情況摸清楚,我們這次阻擊戰的勝敗關鍵,十有也就在這兩條河上了。”
“那好,我親自帶人去偵察。”緣虞玄答應,又悄悄的掐了盧胖子一把,低聲喝道:“老孃不在的時候,你可別打乘機拈花惹草的主意!否則的話,“哼!”盧胖子苦笑答應,綜虞玄這才哼哼着放心而去。
也是盧胖子的運氣,搶先派出緣虞玄和衚衕春去搶佔思勒江和賀江的渡口要害,廣東軍隊前鋒雖然也派出了騎兵搶佔渡口,但是爲尚老漢,丁顧前鋒軍隊聶應舉卻對這兩個渡口明顯重視不足,在距很近的情況下竟然沒有立即出兵,而是在袱灣一帶休息了一夜纔派出騎兵去戰渡口,結果等到廣東騎兵抵達鐘山鎮渡口準備搭建浮橋時,緣虞玄親自率領的胖子軍騎兵後發先至已經搶先一步到了鐘山鎮,迅速擊退尚軍工兵,爲盧胖子保住了這個極具戰術意義的要命渡口。
第二天傍晚同時也是康麻子十一年八月初十這天的傍晚,胖子軍急行軍抵達鐘山鎮,時逢秋雨連綿,江水大漲,尚軍渡河困難,只能與胖子軍隔岸對峙無阻止胖子軍安營扎察,立穩根腳,胖子軍上下難免歡聲雷動,大嘆上天保佑,自軍運氣不錯。盧胖子則是連歡呼的時間都沒有,馬上一頭扎進泉虞玄軍收集來的兩條河流水文資料中,研究對敵之策。從賀江和思勒江的南北走向來看,地形確實對盧胖子頗爲有利,尚老漢奸的軍隊想要進攻就必須渡河,然而秋水暴漲之下既沒有浮橋也沒有足夠船隻,渡河強攻等於是最爲危險的添油戰術,極其有利於兵力弱勢的胖子軍各個擊破,將尚老漢奸的軍隊一批批吃掉。然而讓盧胖子警覺的是,就在怒江下游五十里處,還有一個可以渡河的芳林渡,這也就是說,胖子軍即便守住了鐘山渡,兵力優勢的廣東軍隊同樣可以分兵在芳林渡渡河,然後迂迴北上包夾胖子軍,所以對胖子軍來說,守住賀江防線的把握其實並不大。
賀江沒把握守住,盧胖子也只能把目光轉向後方的思勒江,但是讓盧胖子搔頭的是,思勒江的水流量要比賀江小上不少,也就是在豐水期必須橋樑或者船隻渡河,而到了枯水期,步兵騎兵都可以直接泅水渡河,比賀江防線還更不值得堅守。
雖說現在秋雨連綿河水暴漲,胖子渡河時也必須依賴浮橋,可是這天氣雨水又是誰也說不準得東西,胖子軍如果退守思勒江以線,萬一雨水忽然停了,河水退去,廣東軍隊直接淌水強攻,那盧胖子哭鼻子也沒用了。“東家,恕學生直言。”不光是盧胖子,盧胖子的狗頭軍師王少伯也看出了這兩條河流的要命之處,搖着醜臉說道:“學生雖然不是很懂軍事,可是學生還是覺得,東家如果想寄希望於憑藉賀江和思勒江擋住滿狗大軍,實在希望不大。這兩條河太窄了,水量也太小了,堅守意義實在不大。”
“善用兵者,天地萬物1日月星辰,山川河流,皆可借爲己用,關鍵看你會用不會用。”盧胖子沉吟着說道:“依我看來,這兩條河流還是有一定利用全地的只是我們現在還甚韭到這個利用的辦而已。”
“死胖子,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泉虞玄擔心的提醒道:“斥候來報,尚可喜老東西的主力已經到了西灣,明天之內肯定抵達鐘山渡口的對面,我們再不拿定主意守不守這賀江,到時候可就沒多少反應時間了。”
“別急,讓我再想一想。“盧胖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思考許久後,盧胖子忽然把目光定格到了思勒江上游的山林地帶,忙問道:“綜三將軍,你們探察思勒江上游地形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河段狹窄,利於堵塞河流的地方?““有,而且不只一處。”綠虞玄對於心上人的命令倒是十分遵從對盧胖子強調的河流水文情況探察得十分仔細,馬上在地圖上指出了好幾個利於堵塞河流的狹窄河段,末了又好照肖道:廠川,你問這幹什麼?莫非你想先堵住河流,等滿狗軍隊渡河時再忽然放大水淹滿狗?”
“那是當然,否則我堵河干什麼?修水庫?“盧胖子反問,又沉吟道:“廣東軍隊遠來,對這一帶的地形不夠熟悉,如果我們能把他們引過思勒江,乘着他們渡河的時候忽然放水利用洪水把滿狗軍隊切爲兩截,再忽然掉頭殺回,必獲大勝。”
“沒那麼容易吧?”綠虞玄遲疑着說道:“這樣的招數太老了,尚可喜老賊戰場經驗豐富怎麼可能連這樣的老招數都不提防?不要說他了,在兩軍隔河對峙的情況下,就是敵人詐敗退卻,你我在渡河追擊之前,起碼也得先探察上游情況,不然誰敢胡亂渡河?”
“那可不一定有時候,老招數反倒比新招數管用。關鍵是,現在如何才能讓尚可喜老賊掉以輕心讓他不提防我們用這麼一招。”盧胖子沉吟着繼續盤算。許久後,盧胖子的兩隻小眼睛忽然一亮,微笑說道:“有了,我有一個子,可以讓尚可喜老賊在不做任何提防的直接渡河追擊我們,給我們創造伏擊良機。”
“什麼子?”緣虞玄和王少伯異口同聲的問道。問罷緣虞玄又不放心的提醒道:“死胖子,我可警告你,尚可喜老賊打仗的時間比你我的年齡加起來還長,戰場經驗比我們豐富百倍,你要是把他想得太簡單了,只會自己吃大虧。”
“放心,我這一招絕對管用,保管尚可喜老賊再奸再猾,也絕對要上當中計!”盧胖子奸笑,低聲仔細解釋起來。而當盧胖子說完自己缺德得祖墳冒煙的餿主意之後,緣虞玄和王少伯第一反應就是異口同聲指責,“不要臉!”
“死胖子,實在太不要臉了!這麼賤的招數都琢磨得出來!”綜虞玄忍無可忍的補充了一句,然後又嫣然,笑,道:“不過,倒是肯定能管用。”一夜時間很快過去,到了第二天正午時,尚老漢奸的主力終於抵達鐘山鎮渡口以東,沒等尚老漢奸紮下營寨,胖子軍這邊已經派出了一葉小舟,讓一個長得奇醜無比的書生打着白旗過江,要求拜見平南王尚老漢奸,並且自稱爲尚老漢奸女婿盧胖子的帳下幕僚、貴州學子王少伯,是奉盧胖子之命來給尚老漢奸請安其實尚老漢奸顯然少說了一個自己的身份,那就是盧胖子現在專用的外交騙子。
很可憐的是,尚老漢奸顯然還不知道女婿這個師爺到底最爲擅長什麼,一口就答應了接見一一這也絲毫不足爲奇。尚老漢奸再怎麼恨這個女婿,愛女尚婉矜的面子總是要給一點得,而且盧胖子的斂財才能也一直爲尚老漢奸所垂涎,深憾不能爲己所用,現在盧胖子主動遣使求見,尚老漢奸那還有不見之理?
“學生王少伯,奉曲靖知府盧一峰大人之命,拜見大清平南王爺,給王爺請安。”見到尚老漢奸之後,王少伯先是很標準的給尚老漢奸打了一個千。末了,王少伯又不顧秋雨中的地面溼滑泥濘,雙膝跪下,必恭必敬的給尚老漢奸磕了:t頭,恭敬說道:“啓稟王爺,這三個頭,是東家讓學生代”的,東家還讓學生代爲轉祝,祝王爺萬福金安,長命百歲。”“長命百歲?能不被他氣死,老子也就阿彌陀佛了。”尚老漢奸猙獰一笑,惡狠狠問道:“廢話少說,盧一峰小子派你來拜見本王,到底爲什麼?”“回王爺,東家讓學生來拜見王爺,除了給爺磕頭請安之外,還有就是送上禮物。”王少伯無比恭敬的雙手把手上禮盒高舉遷頂,說道:“啓稟王爺,學生東家聽說王爺近來嗜好八旗福壽膏,特命學生獻上一盒雲南特嚴、當世第一神醫朱方旦親手精練的精品八旗膏,聊表孝心,請王爺賞收。”
“是嗎?”尚老漢奸冷哼,先努嘴叫隨從收下禮物,又冷哼問道:“那個小崽子如果想表示孝心的話,好象還少送了一份禮物了吧?”
“不知王爺還有什麼需求,請王爺明示,相信東家一定會盡力而爲。”少伯更加恭敬的答道。“他的腦袋!”尚老漢奸惡狠狠說道:”他要想盡孝心的話,就乖乖自己砍下腦袋派人送來!”王少伯不敢吭聲了,老實把額頭緊緊貼在盡是泥濘的地面上,連大氣都不敢出上一口了。尚老漢奸也還算滿意王少伯的恭敬膽怯態度,改口哼道:“回去告訴他,如果不想自己送上腦袋也行,趕快帶着軍隊放下武器投降,看在婉教的面子上,老子可以考慮饒他一命,將來也會在皇上面前替他保上一保!不然的話,等到老子的軍隊殺過河去,再想投降可就晚了。”
“王爺恕罪,在來拜見王爺之前,東家也猜到了王爺會說這樣的話。”王少伯擡起沾滿泥漿的醜臉,哭喪着臉說道:“所以東家讓學生代爲轉達幾句話,以做答覆,不知王爺是否願聽。”
“說,老子看他還有什麼屁放!”尚老漢奸怒喝。
“回王爺,東家讓學生凜報王爺。”王少伯戰戰兢兢的說道:“他響應平西王爺奉天討賊,是爲了撥亂反正,誅殺鰲拜奸賊,還大政於聖上,並不是想反叛大清,更不是想與王爺做對,兵進廣西,也是奉命征討廣西境內的鰲拜奸賊餘黨,絕不是故意冒犯王爺。所以東家希望王爺能稍息怒氣,暫且收兵返回廣東,不要傷了翁婿和氣,否則將來平西王爺與朝廷罷兵言和之後,東家也就再也無顏拜見王爺了……。”“放屁!”尚老漢奸一蹦三尺高,大吼道:“他奉誰的命令?奉的那家命令?吳三桂老賊起兵叛亂,讓他率軍越境作亂,已經是公然謀反篡逆,他還有道理了?”
“王爺,恕學生糾正。”王少伯小心翼翼的說道:“東家他不是越境作亂,只是爲了誅殺鰲拜餘黨,現在廣西境內的鰲拜餘黨已經基本掃清,東家他也打算成身退了,王爺收兵返回廣東之後,東家他也會向平西王爺交還兵權,帶着郡主與王爺的外孫返回廣東,向王爺你負荊請罪。”
“說得比唱得好聽,老子退兵回了廣東,他就帶着老子的女兒和外孫回廣東負荊請罪?”尚老漢奸冷笑,忽然又大吼道:“當老子三歲小孩?會相信他這樣的鬼話?回去告訴他,要麼就現在放下武器跪地投降,老子可以考慮饒他一條狗命!要麼就刀槍說話,老子爲國討賊,就算他是老子的女婿,老子在戰場也不會對他手下留情!”
“王爺,請三思。”王少伯好心勸道:“王爺,現在鰲拜已死,平西王爺已經遣使進京求和,這和談一旦成”…。”
“閉嘴!”尚老漢奸怒喝打斷,喝道:“老子懶得聽你廢話,現在就給我滾回去,老子給他一個晚上時間考慮,刻底是率軍投降,讓老子繼續承認他這個女婿?還是負隅頑抗,想讓老子在戰場親手砍下他的肥腦袋?!”
王少伯無奈,只得老老實實的磕頭告辭而去。待到王少伯走後,尚老漢奸的狗頭軍師金光湊了上來,小心翼翼說道:“王爺,盧一峰派使看來送這些沒用的廢話,會不會是在搞什麼陰謀詭計?學生聽說,王爺你這個小女婿在戰場上也很有一套,吳三桂老賊能夠一舉殲滅鰲拜主力,姑老爺可是立了大的。”
“你就是喜歡聽別人吹,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兒,老子還會怕了他?”尚老漢奸自信冷哼道:“再說了,盧一峰小子油滑無比,派使者過來又送禮又磕頭,十有是想試探老子的態度,看看老子能不能接受他的投降而已“是嗎?”金光有些狐疑,不過金光也不是完全相信那些民間謠言,說什麼雲貴軍隊能夠大敗鰲拜,全因爲盧胖子巧施妙計,穿插百里切斷鰲拜退路。所以金光也沒太把盧胖子遣使示弱的事放在心上,只是看了看遠處的賀江河水,嘆息道:“如果真能如王爺所料,小姑老爺只是想試探能否投降就好了。不然的話,現在正值秋水氾濫,姑老爺如果依江而守,我們想要渡江強攻,肯定傷亡不小。”
“這點倒是不得不防。”尚老漢奸到底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雖然很瞧不起女婿的統兵本事,卻也不會隨便掉以輕心,很快就低聲命令道:“派快馬傳令後軍,讓他們今天晚上連夜在芳林渡搭建浮橋,明天早上如果強攻鐘山渡不成,就派輕騎從芳林渡過河,迂迴去抄吳狗背後。”六
“王爺高見,學生這就去安排。”金光大喜,趕緊答應。正要轉身時,前方的又有傳令兵過來,像尚老漢奸跪稟道:“啓稟王爺,吳狗那邊又派來使者,說是要送獻給主爺牛羊各三十頭:只是渡船稀少,無運載過河,請求我軍允許在賀江上搭建一條浮橋,以便牛羊通行。”“還有這好事?”尚老漢奸差點沒笑出聲來,心說我這個女婿可真蠢得可以,我現在正愁沒渡河,你還主動給我搭建浮橋,倒幫老子省了無數的事了。嗯到這裡,尚老漢奸馬上答應道:“好,准許他們搭建一座浮橋。”
“王爺,我軍正欲渡河,敵人卻主動提出搭建浮橋便於通行,謹防有詐。”金光趕緊又提醒道。
“一座浮橋,一次能過多少人馬?就算他晚上偷偷摸過河來,我們還不是一把就能把他們掐死?怕他做球?”尚老漢奸冷笑,又得意哼道:“再說了,這小子送牛羊槁軍,十有又是爲了試探老子的意思,老子如果拒絕了,那小子就說什麼都不敢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