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軍內戰越打越大越激烈,蟎清境內的民變動亂越鬧越大,割據江南的胖子軍也迎來了發展壯大和擴張地盤的黃金時期,甚至不用胖子軍動手,胖子軍地盤鄰近州府縣城的降書降表就已經雪片一般的飛到了南京,主動剪辮易幟,接受胖子軍管轄。黃泛區難民和北方饑民更是潮水一般的涌進江南,給胖子軍帶來了充足的兵源,也帶來了源源不絕的勞動力資源,加速了江南周邊被戰亂破壞的土地恢復速度。
這是大勢所驅,也是民心所向,天下各大勢力的地盤中,只有胖子軍的地盤賦稅最低,糧食最充足,治安和政局也最穩定,老百姓都希望在胖子軍的治理下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最起碼過是不至於活活餓死的生活;官員、士伸和地主雖然不指望胖子軍施捨他們殘羹剩飯,但他們卻渴望獲得胖子軍的法紀保護,獲得胖子軍大力營造的良好治安氛圍,不然的話,他們手裡的錢糧越多,自然也就越危險。
其實胖子軍在施政方面也沒有什麼特別出彩的地方,基本上照搬了前明和蟎清之前留下來的民政模式,被士伸百姓交口稱讚的所謂仁政也只有三點,一是完善保甲制度和組織大量鄉勇維持治安,重點打擊擾亂民生的搶劫偷盜;二是大力保護這個時代最重要的土地所有權,承認蟎清官府之前頒發的土地契約,承認百姓自行開墾的荒地歸百姓自有,嚴厲打擊非法侵佔他人土地;三是大力發展工商礦業,廢除蟎清朝廷的開礦禁令,允許控制地的地主士伸低價僱傭北方難民開礦換錢,既收買了地主士伸,又讓逃入胖子軍控制地的北方難民有一口飯吃,不至因爲難民缺糧釀成民變。
當然了,胖子軍在施政方面也有幾點頗爲讓人詬病,比方說因爲胖子軍的神醫刑部老大在某方面有些特別愛好,胖子軍地盤裡的花案犯罪率就有點高買賣婦女的罪行偶爾會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過;還有胖子軍的吏部老大,曾經再爲相貌問題吃過苦,所以導致了胖子軍新選官員的相貌平均水準有一定程度的明顯下滑。不過還好,這些在戰亂時期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無關緊要一一官員長得22點不要緊,只要能爲百姓辦事就是好官,比方說某包黑;偶爾買賣婦女,也總比其他軍閥直接強搶婦女好。
這是一個比爛的世界,不算完美的施政也比沒有施政強一百倍,相對起吳軍地盤上的每畝土地加徵六錢賦稅,相對起蟎清控制區的民不聊生和糧價飛漲數十倍,又相對起耿軍控制地每畝土地加徵一兩紋銀的賦稅外加草料錢每丁每月二錢銀子的鹽稅還有二十幾種苛捐雜稅賦稅最低也治安也最好的胖子軍控制地無疑就是亂世天堂。再加上胖子軍控制地裡頗有幾個施政好手,比方說慕天顏、吳興柞、謝棟和李之芳,還有黃機其實也在施政治民上頗有一套,所以胖子軍真是想不得到老百姓支持和嚮往也難了。
託所謂仁政和形勢大好的福,隨之鵲起的還有盧胖子的威望和名聲,在胖子軍控制地裡,士伸百姓只知有越王千歲,不知有周皇萬歲。而在已經擴張至二十五萬以上的胖子軍內部主要骨幹雖然還是吳軍老人,但新編士卒和基層將領卻已經只知道跟着越王千歲走,被嚴重稀釋的吳軍老人也大部分忘記跟在吳老漢奸身邊的吃苦受罪只記得跟在盧胖子身邊的吃香喝辣睡美女了。至於盧胖子的嫡系隊伍和近支廣西隊伍中,乾脆都已經出現了擁戴盧胖子稱帝的呼聲。
鑑於有利形勢和千載難逢的擴張機會,雖說胖子軍李天植軍團還在浙江和耿精忠軍大打出手,胖子軍內部還是出現了開闢第二戰場和第三戰場的強大呼聲,駐守西線的韓大任和駐守北線的高得捷不約而同的乾脆請旨徵得盧胖子同意,在同一天時間回到了南京,當面向盧胖子提出要求,請求出兵攻打再邊守軍空虛又不肯主動臣服的蟎清州府,更進一步擴大地盤和壯大實力。
擅長騎兵作戰的高得捷還乾脆提出立即發起北伐,乘着蟎清朝廷還沒喘過氣來拿下山東和直隸,打開與蒙古諸部的貿易通道,通過貿易手段或者戰爭手段獲得戰馬,組建更多的胖子軍騎兵,爲胖子軍下一步的全國戰局奠定強大騎兵基礎。
盧胖子當然也不想給蟎清朝廷喘息的機會,也比高得捷更想立即發起北伐,乘着蟎清朝廷還沒有喘過氣的機會,一舉拿下長城以南,甚至在向南線出兵之前,盧胖子就曾經考慮過暫時與耿精忠和解,集中力量先幹掉風中殘燭的蟎清朝廷,斷了中華民族死敵蟎清八旗的最後一線生機,所以當高得捷再一次當面提出發起全面北伐時,盧胖子忍不住又一次開始動心了。
“王爺,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高得捷喋喋不休的強調道:“現在滿龘狗朝廷在山東、直隸和山西已經基本沒有一支象樣的軍隊裡,唯一能打點仗的包衣軍,又被忽然反正的蔡祿將軍擋在了懷慶府以西,我軍如果乘機發起北伐,不僅可以迅速拿下直隸山東,還可以把我們的軍隊損失降”
“王爺,末將也覺得是時候北伐了。”韓大任附和道:“直隸和山東雖然比較窮,沒有多少油水可撈,但是人口衆多,合格兵員也多,江南的錢糧加上直隸山東的兵力,天下什麼人能是我們的對手?”
說罷,韓大任還自告奮勇擔任北伐前鋒,甚至還破天荒的主動提出,願意給八字不合的死對頭高得捷擔任副手,聽從高得捷的調遣,聯手向蟎清朝廷發起致命一擊,態度之誠懇,讓高得捷都有些感動,對韓大任的印象大爲好轉。盧胖子卻坐在全國地圖旁邊肥手託着胖腮沉思,許久都沒有吭聲,直到高得捷和韓大任的口水都說幹了,盧胖子才忽然冒出一句,“北伐時機,還沒有成熟。”
“還沒有成熟?”韓大任一楞忙問道:“王爺,北伐時機怎麼還沒有成熟?滿龘狗的精銳主力都已經被我們打光了,唯一隻剩下一支包衣軍能打仗,還只有三萬多人我們只需要幹掉這支滿龘狗軍隊,滿龘狗朝廷就再沒有軍隊能擋住我們的腳步了。”
“王爺,當年朱元璋北伐,之所以沒有直搗北京。”高得捷也疑惑說道:“是因爲滿龘狗還控制着整個黃河以北加上俠甘,另外還有山西的王保保精銳軍隊還在,所以才採取步步爲營的北伐策略,先剪除元朝鬱悒再攻打北京,現在我們已經把滿龘狗的各路主力基本消滅光了怎麼還不能直搗北京?”
“北伐的時機還不成熟問題不是出在敵人身上是出在我們自己身上。”盧胖子沉吟着說道:“我們的控制地還太小,最北只到淮安黃河,距離北京還有兩千多里路,貿然直搗北京,在沒有鞏固新佔地民心之前,糧草輜重的後勤問題很難解決。用軍隊保護糧道,就地徵調民夫保證後勤,或者從江南後方派遣民夫押送糧草輜重保證後勤,都會極大的加重我們的後勤負擔和財政負擔。”
“可……”
韓大任本想開口提出意見,盧胖子卻揮手打斷微笑說道:“大任兄想說什麼我知道,你是不是想建議我,採用我們之前千里奔襲南京龘城的戰術,派遣一支精銳千里奔襲北京龘城,以戰養戰拿下北京,然後再考慮後勤問題?”
見韓大任點頭,盧胖子搖了搖頭,平靜說道:“這個戰術在南京行得通,在北京行不通,先不說距離要遠上一倍,直隸和山東也不比江南富足,在江南我們光靠發行軍用幣都能就地補給一些糧草,但直隸和山東卻不行,那裡不是產糧區,饑荒本就嚴重,我們再去以戰養戰,只會徹底喪失民心,而且就算可以不顧民心,就地徵調的糧草也不足以維持我們的大軍奔襲兩千多裡,攻克衆多堅城。”
“還有一點。”盧胖子又敲了敲地圖上的浙江位置,微笑說道:“李天植還在浙江和耿精忠爭地盤,在沒有把耿精忠趕回福建之前發起北伐,會更進一步加重我們的錢糧後勤負擔,萬一南線忽然生變,我們也沒了預備隊去扭轉局勢了。”
“那讓我去浙江吧。”韓大任又自告奮勇道:“李天植將軍的隊伍是我們四大軍團中戰鬥力最弱的,都照樣把耿精忠小兒打得屁滾尿流,節節敗退,讓末將率領西線軍團去增援南線,保管在三個月內把耿精忠小兒打回老家。”
“我只要兩個月!”高得捷不甘示弱的豎起再根指頭。
“殺雞焉用宰牛刀?”盧胖子微笑着給高得捷和韓大任戴了一頂高帽子,微笑道:“這次南征浙江,我之所以沒有出動你們二位和王緒將軍,有兩個原因,一是想讓蘇州軍團得到歷練,二是怕你們二位下手太狠,直接在浙江境內就把耿精忠小兒給滅了,那就白白便宜鄭經了。”
高得捷和韓大任一起大笑,都說盧胖子言之有理,如果讓自己們兩人或者王緒去南線,那麼耿精忠主力就是連逃回福建的機會都沒有了,在路上就得被自己們殺得乾乾淨淨。
“這樣吧。”盧胖子下定決心,指着地圖說道:“我們先這麼做,大節兄你從揚州出兵北上,攻取江蘇北部的最後兩個州府徐州和海州,山東南部的兗州、沂州、濟寧和曹州四個州府,你看着辦,能拿下來當然最好,拿不下來也暫時無所謂。我從工曹衙門派幾個人給你,拿下這些地方後,立即組織當地百姓着手疏潑運河,爲我們全面北伐疏通運河糧道。”
高得捷馬上答應,拍着胸口保證一定完成任務,盧胖子滿意點頭,又肥指頭一劃,指着安徽北部衝韓大任說道:“大任兄,你把西線防務暫時移交給李茂著,出兵四萬去打廬州、鳳陽、泗州和歸德,在歸德或者曹州一帶與大節兄會師,把我們的防線推到中原腹地,拿下滿龘狗在中原最後的產糧區。但記住,不能打安慶和六安,這兩個地方的滿龘狗如果主動來犯,打跑了事。”
“明白。”韓大任打了一個響指,奸笑說道:“不用王爺指點末將也明白,拿下了安慶和六安要飯的就女門了。”
高得捷翻白眼,又開始蔑視置友軍窮困潦劇而不顧的韓大任,卻沒有出言反對。盧胖子笑笑,不接這個話茬又指着歸德和曹州一帶說道:“大任兄,大節兄,我之所以要你們在歸德和曹州一帶會師,是還有一個任務交給你們。這一帶是安徽、山東、河南和江蘇的四省交界處,戰略位置十分重要,我軍兩路北上,滿龘狗朝廷懼怕我軍全力北伐,很可能會動用最猛的力量在這一帶阻擊……”
“王爺是想讓我們在這一帶和滿龘狗最後的軍隊決戰?”高得捷醒悟過來。
“不錯。”盧胖子點頭沉聲說道:“蔡祿應該擋不住佟國綱的包衣軍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最多一個月之內,佟國綱的包衣軍就能擊破蔡祿,抵達曹州和歸德一帶,到時候不管你們有沒有打到這一帶會師,他們都應該留下來駐守或者主動出擊,阻攔你們北上。”
說到這,盧胖子笑了笑,淡淡說道:“這支滿龘狗軍隊組建雖然沒有幾年軍紀又是出了名的敗壞,但是卻經過多次大戰的實戰鍛鍊,有戰鬥力也有經驗如果把他們放回了北京,將來我們全面北伐會很難打,你們要齊心協力,要團結。”
“請王爺放心,滿龘狗包衣軍一個都跑不了!”高得捷和韓大任一起抱拳,朗聲說道。
“那就拜託你們了。”盧胖子站起身來,微笑着招呼道:“具體的北伐細節,還有出征人員名單以及武龘器裝備,等明天早上在朝會上一起商量。走,我們喝酒去。”
高得捷和韓大任一起答應,一左一右陪着盧胖子出了簽押房,到宴會大廳赴宴,路上,盧胖子少不得和高韓二人敘敘家常,還抽空向高得捷問了一件sī事,“大節兄,我小表弟秦墨到你那裡歷練,表現如何?他那個兒子秦壽,聽說已經和你的二公子在一起讀書練武了,有沒有聽你的話?如果不聽話,給我狠狠的打,不要給我面子。”
“秦墨兄弟很好,我把他放進火炮隊學習,學得很快,打炮很準。”
高得捷順口答道:“至於秦壽大侄子,有點淘氣和倔強,成天帶着我幾個年紀小的兒子女兒胡鬧,被我吊起來抽了幾頓,倒是老實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盧胖子很是高興的點頭,笑容甚是由衷。高得捷則暗暗納悶,“秦壽只是王爺的表侄子,王爺怎麼會說讓我使勁教訓,不用給他面子?”不過高得捷也沒把這樣雞毛蒜皮的小事放在心上,很快就忘在了腦後。
因爲四面環敵的緣故,胖子軍其實一直都處於戰備狀態,除了士兵休假不得超過一天隨時可以歸隊戰鬥外,糧草軍需也早早就儲存到了各大重鎮,所以敲定了兩路北伐的細節才過了五天。臘月十八這天,兩支胖子軍主力就分別從揚州和太平府出發北上,一路由高得捷率領兵力四萬五千人,沿運河北上刀鋒直指徐州,一路由韓大任率領,渡過長江取道已在胖子軍控制中的和州,一路殺向安徽重鎮廬州城。
與此同時的浙江戰場上,可憐的耿精忠耿王爺也快被李天植率領的胖子軍折磨得快要瘋狂了,在嚴州城外只要一和胖子軍交手,李天植馬上就耍賴正面硬碰硬,用收編而來的清軍降兵和耿王爺正面硬耗,逼着耿軍和清軍降兵一起流血,一點一點的消耗耿王爺寶貴的主力,必須留力去揍鄭經的耿王爺偏偏又不敢耗,兩次會戰都無果而終,以耿王爺被迫收兵回城駐守。
躲在嚴州城裡閉門不出和胖子軍對耗糧草軍餉吧,雖說結束秋收不久的耿王爺暫時不缺糧,但財大氣粗的胖子軍有錢塘江水運之利,更不怕和耿王爺對耗經濟錢糧,同時胖子軍也不攻城,只是用優勢騎兵不斷襲擊耿王爺的出城軍隊,碰上耿王爺的斥候小隊就全部消滅,碰上大隊就招呼同伴過來大戰,拼命消耗耿王爺的兵力,弄得耿王爺的隊伍根本就不敢走出嚴州城。
就這樣在嚴州和胖子軍耗了差不多一個月,隨着福建後方的告急文書雪片一般飛來,還有胖子軍其他兩支南征隊伍郭應輔軍和楊應元軍逐步南下,分別殺入金華府和台州境內耿王爺終於沉不住氣了,被迫扔下一支孤軍死守嚴州殿後,親自率領主力撤向蘭溪。李天植則立即分兵,騎兵出動追殺騎兵稀少的耿王爺主力遲滯耿王爺的撤退腳步,步兵主力則立即向嚴州城池發起猛攻,而耿王爺留下來殿後的沙有祥和王宗保也很爭氣,只守了嚴州一天就打開了城門,率領城裡四千多耿軍向胖子軍投降,李天植又以這支降兵爲先鋒,全速追殺耿王爺的主力。
好不容易逃到了蘭溪,耿王爺在北線的十萬大軍已經只剩下七萬出頭但不等耿王爺喘上一口氣胖子軍主力卻又象附骨之疽一樣的貼了上來利用蘭溪小城無法容納這麼多耿軍的機會,再次與耿王爺展開決戰。暴跳如雷的耿王爺奮起還擊,破天荒的在胖子軍身上拿到了一個勝利,把李天植打得退回三河關,但是耿王爺吐血的是,他在戰場上砍下的人頭,竟然大部分是剛剛纔向胖子軍投降的嚴州耿軍,還有不到兩天時間李天植就又貼了上來,還一出手就投入了胖子軍的精銳,陣斬耿王爺愛將連登雲鼓勵了士氣後又投入降兵,繼續和士氣再度低落的耿王爺隊伍拉鋸消耗。
如此反覆拉鋸,幾乎被折磨瘋了的耿王爺被迫分兵,一路由白顯忠率領,兵退衢州從仙霞關返回福建救援岌岌可危的福建戰場,一路由耿王爺親自率領退往金華城,說什麼都要保住一塊浙江土地。結果耿王爺剛一分兵,胖子軍也立即分兵,留下兩萬人駐守蘭溪小城,監視耿王爺的主力,李天植則親自率領四萬多胖子軍主力追殺白顯忠,並且派出優勢騎兵穿插迂迴,去斷白顯忠的退路。
蘭溪到衢州城的一百五十多裡道路給了胖子軍充分的發揮空間,才過了一天時間,朱三水率領的胖子軍騎兵就穿插到了白顯忠前方,在衢江西岸堵住了白顯忠一萬八千軍隊的退路,李天植率領的胖子軍步兵主力又隨後殺來,前後包夾猛抽白顯忠,還破天荒的投入了胖子軍在南線節約使用的三好火箭,炸得耿軍鬼哭狼嚎,四散逃命,胖子軍乘機猛衝猛打,陣斬首級超過五千,俘虜六千餘,落水而死和失蹤的不計其數,白顯忠僥倖突圍成功,率領不到四千的敗兵逃回了衢州城閉門死守,李天植也不追殺,從容掉頭返回蘭溪,休養生息準備攻打金華。與此同時,胖子軍郭應輔部也攻破了義烏,殺到了金華府城北面,與李天植在金華山回師。
耿王爺剛收到白顯忠慘敗的消息,浙江東線又傳來的噩耗,胖子軍楊應元部已經攻破寧海,逼近台州府城,還有駐守牛頭山島的耿軍水師朱飛熊扛不住胖子軍水師李國棟部的船多炮猛,更扛不住清奸田逢吉的金錢官職收買,放下了武龘器向胖子軍投降,成爲胖子軍水師南下的光榮帶龘路黨。
聽到這兩個消息,耿王爺徹底絕望了,情知再和李天植這條賴皮狗糾纏下去,不要說浙江很難保住,就連回援福建老巢趕走鄭經的本錢也得打光。被逼無奈之下,耿王爺只得再次派出使者與胖子軍聯繫,提出只要胖子軍同意停戰,別再窮追猛打,耿王爺情願讓出衢州、台州和金華,只保留溫州和處州兩塊地盤。
盧胖子老走狗李天植是這麼回答耿軍使者的,笑吟吟的說道:“煩勞貴使回報耿王爺,停戰可以,但我們盧王爺要求的停戰條件是兩個,一是浙江所有土地,二是耿王爺向我們大周稱臣進貢,接受我們盧王爺的號令,兩個條件缺一不可。”
“李將軍,我們王爺不可能答應這樣的條件啊。”耿軍使者哭喪着臉說道:“小使斗膽,以sī人身份向李將軍提一個整告,貴軍一路追殺我軍,將士戰馬都十分疲憊,糧草轉運也越來越困難,再打下去,對我軍固然不利,對李將軍你也不利,會壞了大將軍你的不敗威名啊。”
“多謝貴使好心提醒,你說的是實話。”李天植微笑說道:“不過沒關係,我從來就不在乎什麼不敗威名,吃幾個敗仗都不要緊。還有,至於我軍的將士疲憊,更不要緊,你們停我們就停,我的弟兄們有的是時間休息,你們跑得慢,我們就追得慢,你們跑得快,我們就追得快,反正我們會有時間休息,但貴軍呢,等回到了福建,會有時間休息嗎?”
李天植無賴到了這地步,耿軍使者真是哭都哭不出來了,只能硬着頭皮說道:“大將軍,那糧草呢?小使再提醒大將軍一句,只要過了金華,永康溪的水量,可就沒辦法支持貴軍水路運糧了。難道貴軍真想和我軍打一個兩敗俱傷,讓鄭經小兒白揀便宜?”
“沒有水路我們可以走陸路,反正浙江被你們禍害成這樣,無家可歸的百姓海了去了,只要捨得出錢出糧食,還怕僱不到運糧民天?”李天植微笑說道:“倒是貴軍,如果延平王爺拿下了被他們兩面夾擊的延平府,搶走你們最大的產糧地,貴軍收復福建所需的軍糧,只怕還要向我軍購買吧?”
耿軍使者徹底無話可說了,眼角還真的滲出了淚水,李天植見他可憐,便也收起嬉皮笑臉,微笑說道:“貴使不必焦急,看在你爲人實誠的份上,我給你一個交差的法子。”
說着,李天植從桌子上拿起兩封書信說道:“這兩封信,是廣東尚之信尚王爺寫來的信,一封是給我的,一封是給我們盧王爺的,給盧王爺的書信我不敢sī自拆開,不過尚王爺過我的書信,貴使可以謄抄一份帶回去交給耿王爺,耿王爺自然不會責怪你出使我軍徒勞無功了。”
“尚王爺在信上,對大將軍說了什麼?”耿軍使者顫抖着問道。
“你說呢?”李天植微笑問道:“尚王爺的高州、廉州、雷州、羅定和肇慶在我們大周軍隊手裡,潮州、嘉應州和一大半的惠州被鄭經搶了,實際上控制的只有廣州、韶州、南雄和小半個惠州,尚王爺怎麼可能滿足這麼一小塊地盤?尚王爺又是我們越王爺的親舅哥,我們越王世子的嫡親大舅,聽到我們南征對貴軍開戰的消息,難道就不想讓他的親戚幫幫忙,幫他從其他地方找補一些回來彌補損失?”
“砰。”
耿軍使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色蒼白得有如死人,牙關也忍不住打起了架來。李天植則憐憫的看他一眼,說道:“貴使不要急,尚王爺也沒說一定要從你們身上切肉,只要耿王爺答應我們的條件,尚王爺不僅不會對貴軍下手,還一定會出兵幫助貴軍,南北夾擊延平王爺,順便收復他的廣東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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