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用一句你的話,此藥只對深閨怨婦有效。本後曾聽人說過,法海大師管龍吉叫深閨怨婦。大師懷揣此藥,莫非是對她產生了興趣嗎?”
聽着王母夾槍帶棒的一頓諷刺,劉能腦袋上的汗珠滾滾而下。心中暗罵紫陽真人這個老不死的,哪怕你來點春藥也行呀,可你卻偏偏弄個這麼冷門的藥,弄的劉大和尚想胡編亂造都弄不到點子上。
“說吧!張紫陽給了月老什麼好處,他才答應暗算本宮!”王母見劉能啞口無言,追問一句。
“這裡面還有月老的事嗎?”劉能聞聽此言,馬上想起了在月老閣時月老那奇怪的表現,莫非紫陽真人讓月老牽的紅線不是給我和嬋兒,而是我和王母。
“月老膽小慎微,我實在想不出來張紫陽能給他什麼好處?才讓他不顧殺頭大罪,暗算本宮!法海大師,你能爲本後解惑嗎?”
“我也不知道?”劉能只能攤手,既然王母猜出,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當時貧僧在會客廳內,只是聽到月老開始不同意,而後紫陽真人給他看了一個東西,月老馬上就同意了。”
“到底是什麼東西?貧僧沒看到,紫陽真人和月老也沒有說。”劉能接着又補充了一句。
“一件東西嗎?”王母訝然,秀眉擰成了一團。擡頭向天,雙目難明,清冷的玉容上掛上了一道嘲諷,旋即又道:“就算是本後見你之後,心情激盪。就算是情絕之丹可以無限的放大本後心中的悲情,但只要本後不想,任何人都無法暗算本後。除非月老牽上紅線,天地冥冥之中,自有姻緣安排,就算本後也無法抗拒,所以才便宜了你這傢伙!”
劉能始終在偷看着王母的表情,但看王母說到此處時,臉上現出了一絲的紅暈,很顯然對方是想起了昨夜的旖旎,心中也是不由的一蕩,壯着膽子向前,走到王母的身邊:“我小時候就曾聽到過月老的傳說,聽說只要紅線牽上,那對男女就始終逃離不開,需要永遠糾纏在一起,是嗎?”
“沒錯!”王母重重的點了點頭。
劉能聞言之後,心中大定,輕輕的走到王母的身邊,用手按住她的肩頭道:“看起來貧僧和王母之間也得永遠糾纏不清了。”
王母卻未想到劉能會如此的無賴,竟然打蛇隨棍上,自己的滿面怒容竟然沒有嚇倒他,絕對稱得上是色膽包天。正待發怒時,就聽劉能接着又道:“王母香閨玉質,天上奇葩,絕豔無雙,貧僧有幸與王母玉體相親,縱百死而無憾矣!”
王母聞言,不由的臉色通紅,對方真是自己的孽緣,嗔怪的看了劉能一眼,正等說話時,卻發現劉能的大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伸到了自己的衣襬之內,隔着小衣輕輕的揉搓着。
“老實點!昨天的帳,我還沒和你算呢,今天又想作惡!”王母伸手按住劉能的大手,鳳目含威。
“從貧僧第一次看到王母時,心裡就發下了一個夙願,以後一定要讓王母天天開心,永遠不會再獨守深閨。”
聽了劉能情動的話,王母深深看了手中的丹藥一眼,遙望三十三重天外,臉上掛上了一絲諷刺的微笑。
劉能口舌並用,替王母寬衣解帶,藉着外面的大亮的天光,欣賞着王母的美妙無限的身體。
王母心神激盪,等了片刻,還不見劉能有動作,奇怪的微睜鳳目,正好看到劉能笑意吟吟的看着自己。慌忙把頭低下:“本後千年貞潔,盡喪你手,你真是我的冤家呀!”
“千年貞潔嗎?如果你說的不是假話,那就是老沙未曾得手。此時即是情場,更是戰場,若是不把你殺個片甲不流,讓你從身體到內心都爲我瘋狂的話,今天的事恐怕不會算完。老頭呀,貧僧爲救你性命甘願墮入紅塵,算不算得上是捨生取義,殺身成仁呢?”
劉能心中暗自誇獎自己一句,使出混身手段,把王母弄的忘乎所以,如上九宵,直到癱軟成泥時,劉大和尚纔開始得意洋洋的享用起來。
“色膽包天!”雲停雨歇後,王母趴在劉能的懷裡,用手指狠狠的在劉能腦門上點了一下。
“貧僧若不是色膽包天的話,如何能品嚐到娘娘的玉體。”劉能一邊撫摸着王母的腰肢,一邊發話道。
縱然是在保持清醒時,與劉能有了合體之緣,但王母依然吃不消劉能的瘋言瘋語。好似一個小女孩一樣,嬌嗔不止,惹得劉大和尚雄風又起,差點要與她再大戰三百回合。
“大師,來日方長。如今天色已經不早,萬一讓宮女看到不好,晚上我安排人去接你。”王母看劉能小和尚又起,大感吃不消,趴在他的耳邊輕聲哀求道。
“不錯!”王母這麼一提醒,劉能才後怕起來,連忙起身。昨夜留宿王母宮內,若是讓人知道,絕對是死路一條,萬一讓玉帝知道自己的頭頂綠油油的,恐怕會直接一刀斬了他的禿頭,就算他的師傅是地藏佛也是一樣。
王母看劉能起身,臉上又掛上了那絲的嘲笑。當劉能回頭時,臉色迅速變化,又恢復了那臉小女兒的姿態,就好似一個賢惠的妻子一樣,先替劉能穿好衣服,然後纔是自己。
當兩人都收拾齊整之後,王母這才拉開房門,啪啪的擊了兩下手掌。
隨着一陣腳步聲,從外面走來一個宮女,低頭順眉。
“送他去紫陽宮!”王母發號施令道。
“是!”那宮女看都不看劉能一眼,悄然無聲的低頭前行。在走過走廊時,劉能還回頭看了一眼,早已不見王母的身影。再想起從昨夜到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心中升起了一種極爲荒唐的感覺。
一路行來,那宮女始終沒有擡過頭。而劉能心中有事,更沒有與之聊天的興趣,兩人一路沉默,就好似全不相干的兩個人一樣。
“大師,前方就是紫陽宮!”待走到一處宮殿羣外,那宮女才終於向前指了一下,還未等劉能反應過來,就轉頭離去。
“其實這纔不怪他,換誰都得這樣。所謂言多必失,伴君如伴虎,越好奇主人的私事就會死的越快!”劉能心中暗道一句,順着那宮女所指的方向前行。
“呼!”
就在劉能剛剛看到紫陽宮的大門之時,突聽背後一陣鋒銳的呼嘯,直奔他的脖頸處襲來。
“有人偷襲!”
電光石火之間,劉能無心再想。想招喚金鐘已經來不及,慌忙低頭,就覺得禿腦門上一涼,一片黃茫茫的刀光劃過,斬在紫陽宮外的一塊假山上。
“咔嚓!”
刀光所至,穿金裂石,樹摧花落,假山上被斬出了一道丈許長的裂痕,黑呼呼的足有數尺深。
看此情形,劉能感覺腦門發炸,如果不是自己的躲得快,就是一刀兩斷的下場。就在他的正準備反擊之時,背後刀光又至,如狂風疾雨,密不透風,刀刀不離他的禿頭。
劉能背對那人,使出混身解數,輾轉騰挪,鷹揚兔竄,躲避刀光。
如此幾十刀下去,直把劉大和尚殺的汗流浹背,竟然沒有找到回頭的機會,眼看已經被逼到
“死吧!”
背後那人傳出來一聲陰殺的暴喝,刀光劃成一隻巨大的青色狼頭,狂嗥不斷,帶着毀天滅地的威能,讓開劉能的禿腦殼,直奔他的後背劈過。
“看誰死!”
劉能向前一看,自己已被逼到了紫陽宮的大門之前,再無躲閃的空間。心生暴厲之心,牙齒咬得嘎嘎做響,手捏印決:“護身!”
金鐘現身,佛光萬道,在空中演化了萬名信徒的虛影,以羽眉爲首,俏臉冰寒,怒目橫視,手做佛印,遙指金鐘。
“當!”的一聲鐘鳴,青色狼頭撞到金鐘之上,虛空震盪,引出一道巨大的波紋,好似海嘯來襲,氣浪涌動,震碎狼頭依然算,更向外不斷的放射着。
“好賊禿!”
襲擊劉能那人一聲暴喝,一晃手中九環黃銅大刀,斜指劉能,雙眼中放出綠油油的神光,兇狠異常。
“以法海大師之名,滅殺!”
不待劉能發話,羽眉輕喝一聲。萬名信徒虛指同時彈指向前,萬道大日光明火組合成一條火焰長河,奔騰洶涌,一起向那人攻去。
劉能這纔看出來人,竟然是昨天晚上見過的奎木狼,不知道對方發了哪門神經,與他剛剛達成協議,卻又打上門來。
“奎狼噬天!”
奎木狼面色凝重,死死的盯着攻來的火焰長河,一聲長嘯之後,身體飛速鼓漲,化成了一隻昂首向天的青色巨狼,高約百丈,竟然與紫陽宮平齊,毛髮根根豎立,好似參天大樹,牙如利劍,爪如鐵鉤,兇惡相不可一世。
“木生火!奎木狼,你打錯主意了。竟敢現出本相,那就休怪貧僧無情,今天烤狼肉吃了。”劉能看奎木狼現出本相,不驚反喜,左手一抓,將大日光日明火聚成長槍。腳踏連環,唰唰幾步,就到奎木狼的腳下。腳尖在地上重重的一踏,藉着反震力,長槍筆直衝天,直向奎木狼的咽喉刺去。
“嗥!”
奎木狼不屑的看了劉能一眼,以他的身形巨大,劉能在他的面前就如同一隻小螞蟻一樣。仰天一聲長嘯,聲震天宮,伸出一隻爪子衝着劉能用力的扇過去。
爪子還未攻到,風聲已到。劉能只感覺自己就好似身處颶風之中,風聲氣浪交織在一起,吹得他雙眼難明,衣襬獵獵作響。
“你自承不是直健的對手,若是連你都打不過的話,十日之後,還怎麼挑戰直健!”劉能但看奎木狼如此兇狠,不但不慌,心中反而升起了一股滔天的戰意。他還記着在靈宵寶殿中,紫陽真人和羽眉打擊自己的話。非是他記恨此事,而是那種被人打得東逃西竄,四處借勢的日子實是過夠了。
“嗷!”
劉能同時發出一聲咆哮,聲音驚天動地,隱隱壓制奎木狼的嘯聲。讓人不得不驚歎,他這小小的身板內怎麼會喊出這麼大的聲音。
奎木狼聽到劉能的聲音,也驚奇的向下看了一眼,眼中充滿了戲謔的表情,但爪子的速度卻是絲毫沒有減慢。
“就是現在!”
劉能心如明鏡臺,周圍的一切全都反應在他的心中,就在火焰長河攻到奎木狼的身體之上的同時,猛然一個翻身,運動**玄功,轉成燕形。
“嗷!”
火焰長河浪翻雲動,狠狠的砸到了奎木狼的身體之上。火借木勢,騰騰跳躍,剎那之間,將奎木狼點成了一個火球。奎木狼被燒的一哆嗦,發出一聲慘烈的吼聲。
“天河!”
就在此時,從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呼喝,一道清藍色的水波從天之降,將奎木狼的身體全部包住。白色的蒸氣揚起,奎木狼身上的火焰全被澆滅。
“老頭,你管什麼閒事!”
劉能化成燕形,避開奎木狼的爪子,本想借着火焰長河之力,給他一槍。卻未想到,有人橫空出世,救下奎木狼。一聽那聲音就知道是紫陽真人放出的天河,也無心再站,一個春燕凌波,落在地上。
紫陽真人就站在紫陽宮外,滿臉笑意,根本沒理劉能,反而衝着奎木狼一拱手道:“奎木星君,老道哪裡得罪了你,你要打上門來,毀我宮門。”
劉能在奎木狼的眼中就是一個螻蟻一般的存在,他根本沒有把他放在心上。結果差點讓這個螻蟻給咬了一口,若不是紫陽真人出現的及時,他的毛都得被劉能給燒光了。聽紫陽真人問話,將身一抖,化回原形,冷哼一聲道:“紫陽真人,你問他!”說罷,向劉能處伸手一指。
“你不打招呼,偷襲貧僧,如今反而惡人先告狀,問起貧僧來了。”劉能將身體一抖,將金鐘收回體內,這才氣沖沖的回答道。
剛纔羽眉等人的表現給了他大大的驚喜,他本有心問問羽眉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此時還有事再身,也只能先收起金鐘,等有時間再問。
“我問你,你昨天晚上在哪?”奎木狼大聲的問道。
聽聞此話,劉能心中一緊:“莫非他知道我也王母的事情!”
旋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不可能,他若是知道了,就不會這麼問了。如此當衆問出,難道不怕王母殺了他嗎?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就算玉帝也不會放過他。如果貧僧發現了這件事情,最好的辦法,就是裝做什麼也不知道。想表忠心的話,也得采用別的辦法,讓玉帝無意間自己查覺,而不會鬧得滿城風雨。”
想到這裡,劉能心中大定,冷冷的回絕道:“貧僧在哪裡,用得着向你彙報嗎?簡直是笑話!”
奎木狼聞言更急,死死的盯着劉能半晌,才轉頭對紫陽真人一聲冷笑:“張紫陽,你們二人今天若是不給我一個交待的話,休怪本星君無情!”
“奎木星君,有話好說。你上來就興師問罪,貧道連發生什麼事情都不知道,怎麼給你交待?”看着奎木狼氣勢洶洶的樣子,紫陽真人打圓場道。
“好,明人不做暗事。法海,你來告訴我,你昨天是不是去蘭秀殿了。”奎木狼怒氣衝衝的喝問道。
“沒錯,我是去蘭秀殿了。”劉能心中打定主意,不怕自己與王母之事泄漏,而且他昨天與紫靈去蘭秀殿的事情,很多人都看在眼中,想否認也否認不了。
“那好,我再問你,你是不是稟告王母說,百花不守清規,私配天將!”奎木狼接着發問道。
“什麼?”劉能大爲吃驚,他昨天晚上的確和王母發生過許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但卻一點也沒有提百花的事情。
“不可能!貧僧絕對沒說!”劉能斷然否絕,看奎木狼一臉不信的表情,接着又補充道:“貧僧現在自顧不暇,哪有功夫管你的破事。”
“奎木星君,你是不是弄錯了。法海大師雖然行事不夠光明正大,但絕非背地裡說人壞話之人。更何況,我們已經達成交易。交易成功,對法海大師只有好處,象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幹的。”紫陽真人也跟着在一旁勸解道。
“老頭,你這是勸架嗎?我怎麼聽着象是在罵我呀!”聽了紫陽真人話,劉能鬱悶之極,苦笑着回了一句。
奎木狼根本沒理會兩人,接着又道:“本星君打聽過,昨晚只有你去見過王母,而早上王母就下旨言百花之事,更要將她押上斬仙台,若不是你說的,王母怎麼可能知道我和百花的事情?”
“真的不是我!”劉能無奈了,沒想到王母還有這分心二用的功夫,在和自己顛鸞倒鳳之時,還處置了百花的事情,她到底想幹什麼?
“百花現在怎麼樣了?”劉能正琢磨此事之時,就聽紫陽真人在一旁問了一句。
“馬上就要開刀問斬了!”奎木狼悲痛的說道。
“現在天庭沒有執刑官,一時半刻不會開刀。且讓貧道與法海大師一起去見王母,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呢?”紫陽真人說了一句,更是一臉壞笑的用手指頭捅了劉能的腰眼一下。
“多謝道長和大師!”奎木狼聽聞此話,心中大喜,撲通一下跪倒在地:“若是道長和大師能救下百花,本星君答應二位,我那顆九轉金丹不要了。”
“真扣!”劉能腹誹一句:“我還以爲你二十八顆九轉金丹全都不要了,原來只把你那顆給放棄了。”
“奎木星君請起,星君與百花情動天地,貧道和法海大師十分欽佩,哪能乘人之危。只要法海大師出馬,此事必成!”紫陽真人說罷,戲謔的看了劉能一眼:“法海大師,我說的對吧!”
看着紫陽真人臉上那難明的微笑,劉能的臉皮微微一紅,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奎木星君,放心吧!貧僧一定竭盡全力,勸說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