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是這般,到了一定的位子,考慮的事情便不會一樣。對於這些,木紫陌早已經不知,她快速的跑到角落,將身上的衣服換下,然後又在僻靜處將那陌刀撿起,便飛快的躍牆而去了。
雲追月彷彿是做了夢一般,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木軒然進入到房中,他才恍然大悟般的反應過來。
“陛下,怎麼這麼晚了還在批閱奏章!”自雲追月登基以來,木軒然便不再直呼其名,開始以陛下相稱,無論是否有外人在場。
雲追月應了一聲,頭稍稍的擡起,看着木軒然(此時他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說道:“南方大澇,北方大旱,若是能南北調和,朕這個皇帝便輕鬆了許多嘍!”
“陛下這麼勤政,定然能國泰民安,風調雨順的!”木軒然還在學着木紫陌的做派,之前一直沒有察覺,此時一見卻讓雲追月觸目驚心。木軒然學的極其的像,就連那舉手投足間的小小差異都學的惟妙惟肖。加上雲追月與木軒然已經生活多年,即使有些不自然的小動作也變的習以爲常起來。想到這裡,雲追月不由的汗津津的,後怕不已。
木軒然沒有察覺到雲追月的不對,將手一擡,身後便有宮女帶上了準備好的食盒。
“朕還真有些餓了!”雲追月笑道。
“那陛下就多吃些!”木軒然說道。
“紫陌,你還記得當年的事情嗎?”雲追月用湯匙舀起了一口粥,放入口中慢慢的含着,待那粥香在脣齒見瀰漫,才緩緩的嚥下去。
“當年?什麼事?”木軒然皺起了眉頭。那身後的宮女見皇后和皇上有體己話要說,便跪拜退下了。
“就是那年!朕和你們姐妹三人去城外射獵的時候!”雲追月又咽下了一口粥,不經意的說道。
“哦!原來陛下說的是那次啊!”木軒然笑道,“難道陛下又想去城外射獵不成?”
“現在想是想,就是手邊的事情太過,不能那麼自由自在了!”雲追月長嘆一聲,意興闌珊的說道,“記得當年那隻猛虎,倒是嚇了一跳。”
“陛下是龍,怎麼會怕那虎!”木軒然笑道,“那虎定然是懼怕陛下的龍威!”
“呵呵,或許吧!”雲追月只是淡淡的說道,卻不再接話。當日之事,一直是雲追月心中的疑惑,關於當時的原因他至今也沒有搞清楚。那猛虎兇猛異常,自己都不能抵擋,卻不知那木紫陌當時是如何將那虎制服的。此時又見木軒然推說當日之事,心中便更加的篤定了下來。
木家的權勢熏天,在朝中故舊不知有多少。木向榮在軍中的地位極好,木連升又統兵在外,若是此時翻臉,只怕是江山不穩固。雲追月心中盤算着,也在暗暗的思量着自己手中的力量。自己的繼位與木家有莫大的關係,否則無論如何也不能將前太子扳倒。雖然前太子不受先皇的喜歡,但也不至於到被廢除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