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楓剛吃完午飯,抽完一根菸,在頻頻咂舌中目送着扭腰送胯步履優雅的薇亞遠去,懶散無比的躺在沙發上正準備睡個回籠覺的時候,電話卻剛巧不巧的響了起來。徐楓拿起電話,微微蹙起自己的眉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沒好氣的小聲嘀咕一聲:“這娘們兒,大爺剛消停幾天又不想讓我安生,真是的,禍水啊禍水啊!”低聲咒罵了一陣兒,按下接聽鍵,對着那邊沒好氣的說道:“喂,禍水,你找大爺又有啥事兒?先說好,沒事兒別麻煩,有事兒更別麻煩,我剛吃飽喝足,懶得動。”
那邊的聲音在徐楓極爲不滿的聲音落下之後,又清冷的響了起來:“我想見你。”一句話,四個字,卻是這麼鏗鏘有力,有力到徐楓都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這樣簡短但是卻理直氣壯的話,也就石青璇石仙子能說出口了。
徐楓沉吟一會兒,聲音帶着一絲的不悅,說道:“你在哪兒?”
“醫院。”石仙子的聲音依舊清冷,只是卻多了一絲的不滿,輕聲說道:“可是我不想在醫院。”
徐楓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那可由不得你。等着我,十分鐘到地方。”
“那請速度。”石青璇的話讓徐楓恨不得衝過去一把掐死她,哪有人想見自己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理直氣壯也就算了,還顯得這麼的不耐,真是令人恨得牙咬咬的。但是很無奈,這便是石青璇,京城而來的石仙子。
徐楓果真不到十分鐘便到了石青璇所在的醫院,剛進門口,只聽見兩個人在低聲的碎碎念:“我猜楓哥今天的速度一定會比往日慢十秒!”這人的聲音是莫少聰的。
一個極其不屑的聲音反駁着說道:“我猜要快十秒,畢竟石仙子這娘們兒過兩天就要走了,以楓哥重情重義的性格,自然是不可能慢的。”敢把仙子叫做“娘們兒”的主兒,放眼整個世間,也就徐楓這放浪不羈之貨了,當然,還有一個人敢這麼做,那人自然是徐楓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黑虎了。
黑虎脣角帶着一絲不屑的笑意,對着莫少聰挑釁不斷。莫少聰來氣了,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一沓錢,仍在黑虎的面前,高聲叫道:“別說這些沒用的,有本事賭一把!”
黑虎看着眼前的一沓錢,舌頭舔了一下嘴脣,他不在乎這些錢,但是他在乎如何能在自己無聊的人生中找到一些別樣的樂趣,當在認識莫少聰之後,能在與莫少聰的任何交手活動中佔盡先機,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樂趣了,比搶地盤擴張實力還要來的重要有趣。黑虎嘿嘿一笑,一張原本看起來像是淳樸的農村漢子的臉上閃過一抹陰險的神色,莫少聰虎軀微微一震,心中有幾分悔意。黑虎笑着說道:“好兄弟,就等你這句話了!來來,賭一把!”說着一邊翻着錢包一邊小聲的嘟囔着:“白拿的錢不拿白不拿,拿了也白拿!”無恥的程度像極了我三國時期的劉皇叔。
黑虎把從錢包裡甩出一把錢,放在兩人面前的桌子上,然後不耐煩的叫道:“秒錶開始了吧?”
莫少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正在計時的秒錶,不耐煩的說道:“廢話,從石仙子掛了電話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了!”
黑虎看着莫少聰,低聲罵了一句:“陰險!”
莫少聰當仁不讓,厚着臉皮看着黑虎,嘿嘿的陰笑着:“沒你無恥!”
“嘿嘿!”說着兩人陰笑着,四隻眼睛死死的盯着莫少聰手裡秒錶計時器,黑虎的眼中滿是緊張的神色,抓住桌子邊緣的大手開始發力,口中緊張無比的叫着:“十九八七…….”莫少聰一臉淡然的笑意,看着眼前一臉緊張如同自己老婆在醫院生子的黑虎,得意無比。
就在兩人較勁的時候,徐楓卻緩緩的走了出去,腳步輕盈,兩個全神貫注在眼前不到巴掌大小的秒錶上,黑虎此時已經開始從“三”倒計時了,莫少聰的臉上也已經露出了得意的笑意,彷彿勝券在握。
徐楓走過去,就在莫少聰已經唸到“一”的時候,一把搶過手中的秒錶,按下暫停的按鍵,拿着秒錶,看着兩人,脣角露出一抹邪惡的笑意,對着兩人說道:“不巧的很,時間剛好停在十分鐘,不多一分,不少一秒。”說着,拿着秒錶在兩人的眼前晃了一下,兩人傻眼了。
他們傻眼了,但是徐楓卻沒傻眼,該做的事情一點都不能馬虎,走到桌子面前,看着兩人手旁各自一沓看似不薄的人民幣,嘿嘿一笑,扔下秒錶,將兩沓錢放進口袋裡,用着不好意思的笑意看着兩人,尷尬的撓撓頭,說道:“不好意思,莊家通殺,這些錢,嗯,哥真心感謝你們兩個,知道我今天要跟石青璇這妞兒約會,錢包必定傷筋動骨,爲我籌集泡妞兒經費,這該讓我怎麼感謝你們兩個纔好呢!”
看着眼前這個得了便宜還在這裡賣乖氣死人的徐楓,黑虎和莫少聰心中一陣悲呼,心道中總算是瞭解了,什麼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不,準確的說,終於認識到了徐楓居然是可以這麼無恥的。兩人苦澀的對視一眼,用着無比悲憤的聲音高呼一聲:“這纔是真正的無恥啊!”
徐楓懶得搭理這兩個同病相憐的苦十三男人,便上樓便低聲說道:“丫能消遣老子,老子還不能在你們這羣卑鄙小人身上找回點場子啊?不然那我豈不是很吃虧?”聲音雖小,但是卻架不住徐楓理直氣壯,兩個苦十三男人聞言徹底傻十三了,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
上了樓,打開石仙子的門,石仙子依舊優雅的看着書,裝出一副令徐楓難以自拔的書女形象,躺在牀上,衣衫輕薄,酥胸將露未露,點點白色的肉讓人慾罷不能。這妞兒,你丫敢再給我嫵媚一點嘛!徐楓心中無比幽怨的悲呼道!
胖子拜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