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染着一抹猩紅色,盯着霍子政看,擡手一巴掌便給他:“除了會強迫人之外,你還會什麼?你覺得強迫人就能夠得到你想要的嗎?如果你是這樣認爲的,那就來吧!拿走之後,你就放我走!”
她眼中的猩紅,恨意,他全部都收入眼底,她竟然是這樣的恨自己。不過轉身就把自己給忘了。
“寶兒,我想要的,我肯定會拿走,我不要這一次……我要你的一輩子!”他也霸道又強勢的宣佈:“只要能夠把你留在身邊,那些東西算是什麼?”
他低聲又笑了起來,如果命運真的對他不公平,那也沒有什麼,只要他想做的,誰都不能夠阻攔他。
“你是瘋了嗎?霍子政,你憑什麼替我做決定?”她沒有聽出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是,她只覺得他們之間不能夠再回去了。
“霍子政,你以爲我們走到了現在,還能夠再回頭嗎?”她問,他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霍子政伸手將她直接的攬在自己的懷中,低頭,下巴則是抵着她的頭頂處,目光裡跳躍着明亮的光芒,望着車窗外來來往往的人,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
他能夠如何呢?
“放開我……求求你。”她的鼻息之間全部都是好聞的剃鬚水味道,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每天她都要聞着他的味道安眠,她一直都記得他身上的氣味,她也放不下,忘不了。
她貪戀的聞着這個味道,不願意放開手,可是,現實又在提着着她,她必須要去放開手,必須放開,才行。她眼中閃爍着絕望的光彩,望着外面的車流。
“寶兒,讓我抱你一會兒好嗎,我已經好幾天沒有睡好了,讓我抱你一會兒好不好?”他索性將她抱着放在自己的腿上,結實的手臂將她的腰肢給緊緊地困着,顧寶兒沒有動了任由他抱着自己。
霍子政溫熱的呼吸吐在她嬌嫩的肌膚上,他就這樣抱着他呼吸漸漸地平穩下來,,她不敢動,可是也明白,他就這樣抱着她睡着了。
霍子政閉着眼睛只打算休息一會兒,但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睡着了,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時候,顧寶兒一直都沒有動任由他抱着,霍子政睜開眼睛將手臂收的更緊。
“寶兒,我還以爲是我的錯覺,我還以爲是我自己看錯了,原來你真的在。”他的聲音裡充滿了緊張的氣息。
他竟然以爲自己走了,他自己此時此刻是在做夢。
霍子政將她緊緊地抱着慢慢的才說:“我剛剛以爲是自己在做夢,我已經好久都沒有踏踏實實的睡過去,寶兒,你剛剛能夠推開我走的,你沒有推開……”
他的聲音就在自己的耳邊不停地迴繞着,他細聲再次詢問:“所以,其實你根本就沒有那麼恨我,沒有那麼討厭我,心裡面還有我,是不是?寶兒,不要離開?”
他的話,隨即轉過來。
顧寶兒頓時幡然醒悟,擡手便將他推開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去,她平穩了自己的呼吸聲,隨後才冷聲說着:“你別以爲我是什麼好人,會有同情心,霍子政,我剛剛的話已經說的夠清楚了,剛剛是你抱着我太緊,我掙脫不開!”
她一再的強調。
霍子政則是勾着脣瓣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管你怎麼說也好,我不信你不喜歡我了。”他也直接丟出一句來。
顧寶兒冷眼掃視着這個人,這人爲什麼就是非得要將自己逼到……
他擡手過去,顧寶兒躲不開他修長的手指頭則是落在她的髮鬢邊,將她的頭髮整理了一下隨後便微笑起來,眯着眸子,眼中含着星星點點的亮光,他微笑:“寶兒,你的頭髮亂了。”
順手,他捏了捏顧寶兒的小臉兒挑着脣瓣微笑:“瘦了,這段時間瘦了不少,回頭我就讓陳媽給你做東西,回頭把你養胖了。手感好。”
顧寶兒杏目圓瞪,可霍子政卻是全然沒有任何感覺。他嘴角處則是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眯着眸子看顧寶兒。
“別對我翻白眼,要是再翻白眼,我就吻你,聽到了嗎?”他眯着眸瞧着她說。
顧寶兒被他折磨的將似發瘋,他是瘋了嗎?徹徹底底的瘋了吧。之前要離婚,現在卻又不要離婚。
“別動不動就來威脅我,下次你敢再來吻我,我會咬斷你的舌頭!”她將他的手給推開,不許他碰自己,顧寶兒將頭偏過去說着,小臉上都是冰冷的表情:“你要是不信的,可以試試看。霍子政,我的話已經說的夠清楚了,你別以爲我做不出來。”
她說話的樣子真的是絕情。
她能夠做出來,他絲毫不懷疑,幾次了,她就是再好的耐心也會被磨平的。
“我討厭不喜歡的男人碰我。”她淡淡的說:“所以,不要來碰我的底線。”
霍子政怕死似的,湊過去,在她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顧寶兒頓時瞪大眼睛回頭看着罪魁禍首:“你!”
她擡手就準備給他一巴掌,霍子政則是擡手將她的手給緊緊地抓着,微微的眯着眸子瞧着她看,微微的笑起來:“寶兒,你生氣的樣子很可愛,很生動,比你剛剛看我的時候可愛多了。”
顧寶兒杏目圓瞪,簡直拿着整個人沒有法子。
“你放開我!”她朝着他吼了一聲,忙的將手給抽回來,霍子政則是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嘴角處噙着笑。
“寶兒,你就那麼討厭我來靠近你嗎?嗯!”他湊在她的耳邊,循聲問了她。
而顧寶兒則是挑着眸子看他,冷笑一聲:“難道我應該很高興嗎?你腦子不是有病吧?”
“不喜歡我碰你?”他的聲音低沉喃喃的詢問:“不喜歡我碰你,你喜歡誰來碰你呢?”
她剛剛的防抗味道很濃烈,想到了剛剛顧寶兒的話,還有在病房裡面宋氳揚給她喂東西,她竟然都不拒絕,好似很理所當然就接受了,她能夠接受他,卻開始抗拒自己,是因爲心裡面已經有了宋氳揚嗎?
所以那個男人才敢在自己面前這樣說話。
他心裡一陣煩躁,又有一陣的害怕。他一手依然將她困在自己的桎梏之內,眸子裡的笑意漸漸地淡了下來,而是這樣眯着眸子看顧寶兒,聲音壓的十分低。
“寶兒,回答我,你喜歡誰來碰你?”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嗎?”顧寶兒則是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這跟你沒有任何關係,OK?”
沒有任何關係,他倒是覺得她根本就不願意告訴自己,他低頭望着顧寶兒的側臉,她低垂着眸子,眉頭微蹙着睜開眼,一臉不耐。
“怎麼就沒有關係了,嗯?”他十分富有磁性的嗓音就在自己耳邊,低沉了聲音詢問她,那聲音逼着她絲毫沒有任何能夠逃竄的地方,“寶兒,你是我的女人,除了我能夠碰你之外,沒有任何人能碰你,宋氳揚要是敢碰你……”
他伸手去點了點顧寶兒的脣瓣。
嘴角處噙着笑容:“這裡是我的,明白了?”
他的手指漸漸地往下,戳着她的胸口處,那是她的心:“這裡也是我的,不能夠讓其他人來碰。只有我能夠碰。”
他眨動着眼睛看着她。
顧寶兒偏頭去根本不想跟他說話,他竟然想要她的心不許她去想其他人,憑什麼?他有什麼資格這樣來要求自己?她不禁搖頭冷笑,他憑什麼這樣來要求自己?
“你未免管的太寬了,霍大少。”她語氣涼涼的叫了一聲霍大少,霍子政眼睛裡的光芒隨後便憤怒的燃燒着。
她實在是有些難受,不想要再繼續在這裡,一手放在自己的腹部間,她剛剛跑出來是有些太任性了,根本就沒有顧忌到肚子裡的寶寶到底安不安全,有她的時候就沒有好好地保護他。
現在她不是沒有家人,還有。
無論如何她都會把寶寶給留下來……
“顧寶兒,聽到我說的話了嗎?”他半日都沒有得到她的迴應,將她的頭給掰回來讓她認真的看着自己,而顧寶兒瞧着他的時候目光卻是十分的冷,好似根本就不認識他似的。
“霍大少。”顧寶兒則是冷冷的叫了他的名字,目光在他的臉上微微的掃過:“你是在警告我?讓我不許喜歡其他人,你未免管的太寬了。”
她將霍子政給推開了。
“離着我遠點,你靠的我太緊,阻擋住我呼吸新鮮空氣了。”她伸手便將他輕輕鬆鬆的推開,如果他不肯,她自然是將自己推不開她。說完之後似乎覺得還不夠,顧寶兒說:“還是剛剛那句話——我不是非你不可,我會忘記你的。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從我的生命裡,消失吧。”
“你不是愛我嗎?既然如此,那就從我面前消失吧。”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就這樣吐出話來。
霍子政的身子頓時一震。她竟然用這個理由來讓自己放過她。他的心臟處好似被人緊緊地拽着,顧寶兒靠着坐在那裡表情依然是淡淡的,好似全然不覺得自己哪裡說的有錯。
霍子政一手抓着方向盤,手指處的青筋暴跳緊緊地抓着,他額頭處的青筋同樣暴跳着,一雙目光緊緊地鎖着她。
他一向都覺得所有事情自己都能夠控制好,可是唯獨顧寶兒。
“消失?”他勾脣也微微一笑,眉目間卻是有些淒涼,他扭頭去依然是靠近顧寶兒,目光緊緊地盯着她的臉,她偶爾纔會眨動一下眼睛,臉上細小的絨毛清晰可見,“寶兒,我怎麼捨得呢?我捨不得。沒有關係,你現在不原諒我沒有關係,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你原諒我,不會離開我。”
他的頭碰了碰她的腦袋。
顧寶兒聽着他的話,心裡面宛如刀割,可是卻依然要保持自己的冷靜,搖頭:“這只是你單方面的想法而已,不代表我的,我不會在回去的。”
“沒聽過那句麼?”
她又問:“好馬不吃回頭草,就算你這棵草還不錯,也不吃!”
她說完之後又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