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宇沒有直接過橋,而是左轉來到御景天成小區。張震卻奇怪道:
“咱們趕時間,你到這裡面幹嘛?”
“自行車太慢了,我去找楊慧借她的電動車。”白小宇說道。
張震聞言,立即從後座上跳下來,閃的車頭猛然失控,白小宇差點跌倒。
“喂,你幹什麼,下來也不說一聲!”白小宇生氣地說道。
“要去見楊慧你自己去,我可不去。看見她我就頭痛,我就在小區門口等着,你快去快回。”張震非常抗拒地說道。
白小宇來到八號樓,然後坐電梯上到十一層,零二號房就是楊慧家。
白小宇來到門前剛要敲門時才發現,原來門並沒有上鎖,而是虛掩着。
“楊老師!楊老師!”白小宇叫了幾聲無人應。於是他推門而入,這時他聽到房間裡傳來楊慧的聲音。
只聽她說道:“鞏成,你死心吧,我真的不再喜歡你了!五年來,你爲我寫的五百首詩,原來都是你在網上盜用別人的。你騙了我五年,你讓我怎麼還愛你?”
這時一個男的激奮地說道:“可是我是真的愛你,我更知道你愛詩,才一直不敢告訴你真相。”
“你不是我愛的那種詩才橫溢的人,你走吧,不然我就報警!”楊慧堅決地說道。
“楊慧你聽着,雖然我不能爲你賦詩,但是我可以給你詩一樣的結局。我願意爲你而死,讓你的回憶裡從此有了我詩意的愛情。”鞏成顫抖着聲音說道。
言罷,白小宇聽到猛烈拉窗戶的聲音。緊接着,傳來楊慧的尖吼聲:“鞏成,你別犯傻!”
場面似乎很火爆,白小宇忍不住推開一條門縫朝裡看去。只見一男的上半身都已經爬出窗外,而楊慧揪住了他的腰帶。
白小宇心裡無比失望,心想:媽的跳樓還那麼磨嘰!他真想衝過去踹上一腳,送送鞏成。而更令他失望的是,這時,鞏成卻慢慢縮回身子,然後抱住楊慧,欣喜若狂地說道:“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死,事實上你仍是愛我的對不對?”
楊慧使勁掙扎,可是她越掙扎,鞏成反而越興奮。最後竟將她按倒在牀上,開始扒她的衣服,並口中嚷嚷道:“我要你,現在就要你變成我的女人!”
白小宇實在看不下去,就要衝進去。可是他轉念一想,進去也打不過鞏成,更何況是他**正燃的時候呢!於是他拍門喊道:“楊老師!楊老師!”
鞏成聽到外面有人,心中不由一驚,趕緊住手。楊慧乘機躍起,連抓帶撓,抵抗鞏成的阻攔。當她最終衝出房門時,整個上衣都被扯爛。
白小宇拉着楊慧進了廚房,然後提起菜刀立在門下。
“小兔崽子,這裡沒你什麼事,趕緊給我滾開!”鞏成兩眼泛紅,怒聲吼道。
楊慧嚇的躲在白小宇身後的角落,瑟瑟發抖。白小宇卻直面鞏成,冷笑道:“哼,你的事我才懶得管,但是今天這個門我守定了,誰敢進來我就劈了誰!”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送上頭!”鞏成步步逼近,聲似咆哮道。
白小宇眼看着鞏成走過來,他閉上眼睛就掄圓了胳膊使勁亂劈,並且淡定道:“有種你就過來,看老子不爆了你的頭。”
鞏成畢竟不算威武,看着滿目紛飛的菜刀,他最終停下了腳步。又猶豫片刻後,才憤然摔門而出。
白小宇尾隨追到門外,然**刀倚門,那姿勢瀟灑而從容。當鞏成回頭看見時,直氣的七竅噴煙。
“小王八犢子,你給我小心點!”
白小宇卻笑道:“鞏成,其實你沒種,不然剛纔你就跳下去了!這時還來嚇唬我,已經沒用。”
鞏成氣的也不搭話,鑽進電梯就走了。
白小寶反鎖上門,見楊慧還躲在原地抽搐,就去扶她。
楊慧肌膚如脂,滑嫩爽手,白小宇一碰上去惟覺得如鐵觸到磁,所有心神都被吸了上去。
楊慧又哭了好一會兒,才平息下來。她站起身,這時才發現她堅挺的胸部完全暴露在白小宇面前。她想要轉身,才發現上身竟無一片衣物。她索性站那,任白小宇看了一會,才嗔道:“看完了嗎?”
白小宇驚的一哆嗦,纔回過神來,羞的滿臉通紅,急忙奪門而出。
楊慧穿上上衣,來到大廳,見白小宇面對着牆仍在那傻站着。因說道:“怎麼,你吻程丹丹都不害羞,看我兩眼就羞成這樣?”
氣氛一經緩和,白小宇就覺得輕鬆多了,忙轉身笑道:“嘿嘿,楊老師,我是來借電動車的,不想就遇到這事。”
“今天幸好你來了!說吧,你想讓我怎麼謝你?”楊慧大方地說道。
“我……”白小宇吱唔了半天,也想說不出來要楊慧怎麼謝他。楊慧盯着他,可是越盯白小宇越亂神。最後楊慧說道:
“我且問你:你吻過女孩子,可有女孩子吻過你?”
白小宇搖了搖頭。
楊慧卻道:“現在,你閉上眼睛。我不讓你睜,你不許睜開。”
白小宇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但還是很聽話地閉上眼。這時,一股紫蘿蘭的香氣迎面而來:香而不濃,甜而韻美,醉而出神。一個不深不淺的吻就落在白小宇的臉頰上。
“好了,睜開眼吧!”楊慧說道。
白小宇把眼睜開時,發現楊慧已經坐到沙發上,他就順勢也坐下,端起楊慧遞過來的茶,細細品起來,用以掩飾心跳。
“你借車子去哪?”楊慧拿出鑰匙問道。
“昨天我的自行車放在修車廠了,剛纔正好碰到張震,就約他去把我的車子帶回來。”
楊慧點點頭,然後叮囑道:“你以後出門必須兩個人一起,免得鞏成對你不利。”
“那你怎麼辦?”白小宇不無擔心地問道,“要不以後我天天送你?”
“嗯,這樣也好!”楊慧說道,“我等會把另一個房間收拾收拾,你以後就別住校了,直接搬這就行。”
又不知聊了多久,楊慧才催促道:“張震可是個急性子,你快去吧,別讓他等急了!”
白小宇才起身出來,就在剛踏出門坎時,楊慧又道:“你寫的《若有靈犀》,我已經編好了曲,等你有空我唱給你聽!”
白小宇重重點了點頭。但當他回到小區門口時,卻不見了張震,他四處張望,正要問門衛,身後卻駛來一輛車,不停地衝他鳴笛。
白小宇回頭一看,原來是張震。他急忙跑過去,吃驚道:“不是說好了在這等我的嗎,你怎麼自己跑去了?”
張震卻惱火道:“白小宇,你他媽耍我呢!你從七點進去找楊慧,你看看現在幾點,都十點了!幸好我認識鞏成,他正好路過貳橋,我就搭他的順風車去了。”
“老周確定死了嗎?”白小宇低聲問道。
“我下梯子去察過,除了折斷的鱉槍,老周連根毛都沒有留下。”
“要不咱們也罷手吧?抓蛟龍的事確實太危險!”白小宇擔憂道。
“那你先借給我七千塊錢用用急!”張震點上一根菸,悠哉悠哉抽起來。
“既然這麼說,就是要一干到底!那好吧,我也只好捨命相陪。”白小宇送回楊慧的電動車,然後拉開汽車門,鑽進副駕位。
他們一路來到白小宇奶奶家。距離白小宇家也就三十多米遠,兩間低矮的茅草房,沒有院牆的小院落,老太太正在太陽底下收拾燒鍋用的乾草。
老太太的眼睛不太好使,但她分辨聲音的能力卻很強。一把歲數了,有大兒子做官,保她吃喝不愁。平時閒不住,總是不停地做這做那,逢人就愛講些大山裡的傳奇故事。所以當張震一說起古時蛟龍的事,白小宇第一個就想到他奶奶。
“奶奶,你先別忙,我問你一些事。”白小宇搶下老太太手中的活計,說道。
“你們好不容易來我這來一次,先嚐嘗我做的杮子餅,再品品我蒸的香茶。”老太太忙裡忙外,拿出不少點心。最後在白小宇對面坐下。
“奶奶,聽說往年有人可以在蛟龍身上取鱗,可有這事?”
“大蛟修龍,龍是這個世上最厲害的物種,可見蛟有多厲害!當年咱們這開荒,就遇過一條蛟龍,它佔道不讓路,還吃了幾個人。最後部隊來了,用炮彈才把它轟走。那炮彈的個頭比拳頭還大,大石山都能炸出一個坑,可五發炮彈也只炸掉三片蛟鱗。
後來,有人用這蛟鱗做了避邪之用,凡哪裡遇有怪事,拿去蛟鱗供上幾天香火就什麼都能搞定。
從那以後,人們都想方設法去摘蛟鱗。可是,凡是去的人,都沒有再回來。這事久而久之就傳開了,直到後來,有人去一個巫婆那裡請了一張符,那人把紙符用鱉槍打在蛟龍身上,這樣收線時就必然得一片蛟鱗。”
白小宇和張震聽的出神入化,待老太太停下之後,白小宇急忙又問道:“奶奶,你可知道是哪個巫婆,她又家住哪裡?”
“都是六十年前的事了,那時她就住在丁林莫斯山的山腳下。我忘了那個村的名字,但是,聽說在那個村向南一擡頭就可以看到丁林莫斯山的金頂。”
“哦,我知道了,那個村就叫金頂村,就在空軍基地附近。”張震說道,“我媽的怪病就是找那個巫婆看的。”
“那你知不知道路?”白小宇問道。
“當然知道,當時就是我帶我媽去的。”
白小宇和張震顧不上老太太的午飯挽留,開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