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的奧秘就在於,你知道的越多,你就會覺得你無知的更多。所以,人類永遠走在探索的路上。
且說白小宇在週末中午時回到家,他媽媽嗔怒道:“白小宇,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作業也不做了,成天在外面亂跑。當心我告訴你楊老師去!”
白小宇嘿嘿笑道:“媽,都快中考了,成績幾乎都定下來了,咱不差這點功夫。”
“你少跟我得瑟,現在就學習去!”甄氏板着臉說道。
白小宇不敢執拗,就隨便寫了一會作業。然後問她媽媽道:“媽,你認識一個巫婆嗎?”
甄氏聞言,心中吃驚不已,忙尖聲說道:“小宇,你發現什麼事了?”
“金頂村的那個巫婆門前掛着你的畫像,說你是第五維度的人。不過我沒告訴她我認識你。”白小宇盯着媽媽說道。
甄氏聞言,雙腿一軟,幾乎坐倒地上。白小宇手疾眼快,一把扶住道:“媽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甄氏兩眼滲出淚花,說道:“小宇,有些事情說是說不清楚的,只有當你經歷之後你纔會有切身體會。所以,你先不要問那麼多,到你該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的。”
白小宇雖然聽不明白,可也不能違母親的意繼續去問。他重重點點頭,說道:“媽媽,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學習,不負你們的重望。”
甄氏淚眼婆娑,想說什麼欲言又止。
甄氏開始收拾東西,日常用品裝了一包又一包。白小宇一邊幫忙,一邊奇怪道:“媽媽,你這是要去哪?”
甄氏雙手搭住白小宇的肩頭,鄭重說道:“小宇,你聽媽媽說,那個巫神可以透過巫婆的天眼追蹤到你的天魂意識,所以你不要問媽媽去哪了,也不要想。你現在送我到賈定河橋上,然後你就別再管我的事。”
白小宇越來越覺得事態嚴重,於是哽咽道:“媽媽,你不會有事吧!”
甄氏是個女流之輩,遇事沒她老公那麼淡定。她想編些瞎話安慰兒子,可她的情感她卻掩飾不住,眼淚一直出賣她。
“到現在我仍安然無恙,這就說明巫神她們還沒有懷疑到你。所以我暫時不會有事,你先好好上學,等放假了我帶你去一趟北極。”
白小宇拉長袖子幫他媽媽擦乾眼淚,然後催促快走。
白小宇直送到橋北頭,然後背過臉,任他媽媽單獨提上三個包子遠遠而去。等了半個小時他才轉過頭來,此時淚流如雨,看他媽媽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不知該喜還是憂。
當他慢慢平息下心情之後,他纔打響摩托車往楊慧家去。反正回到家也是孤單一人,還不如去楊慧家,一則可以照顧她的安危,二則可以緩和思念之情。因爲自楊慧給他甜甜一吻後,就像在他心頭種下了一粒種,總是癢癢的那麼難受。
白小宇剛要敲門,裡面隱隱傳來悠揚的曲唱。白小宇不忍打斷,於是把耳朵貼在門上細聽。原來是楊慧在唱那首《若有靈犀》,婉約而深情,凝重而不失高雅。連白小宇自己都想不到,這歌居然如此好聽。
他於是又想起那團靛色的光團,他閉上眼睛仔細搜尋記憶,卻一瞬間,只有一瞬間,他聽到了黑洞視界的那個自己的歌聲合上了楊慧的節拍,二者相映成輝。
幾分鐘後,楊慧才停下彈唱。這時白小宇才敲門進去,“楊老師,你唱的真好聽!”楊慧正在收起電子琴,說道:“你早來了幹嘛不進來?”
“哦,我怎麼可以打擾你的雅興?”白小宇倒一杯水喝起來。
楊慧這時也坐下,不無感慨地盯着白小宇說道:“其實白小宇,我越來越發現,你是個多情種!”
白小宇被盯的不自在,不知道楊慧這話是褒是貶,忙站起身,垂手而立不敢多說話。
“你眼睛怎麼紅紅的,鞏成打你了嗎?”楊慧收起眼神,問道。
“我就是怕鞏成來找事纔來的,你放心,我不怕他的!”白小宇擡頭說道。
“那你哭什麼呀?”楊慧示意白小宇坐下後,追問道。
“我媽媽那出了一些不順心的事,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白小宇說道。
“誰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雖然對於你來說磨難來的有些早,可既來之,你只得勇敢面對。否則,你不堅強,我就沒法幫你!”
楊慧的言外之意是小宇的爸爸得了癌症一事,希望他將來得知情況後能經得住打擊。她還不知道甄氏那也撐不了多久了。
楊慧的安慰就像寒冬裡的棉衣,白小宇很是受用。倆人邊嚼着零食,邊聊着天,不知不覺得時間飛逝。
當楊慧說要做晚飯時,白小宇才突然想起和張震有約。急忙擱下瓜子說道:“楊老師,我晚上有事,就不在這吃飯了!”說完拉門而出。楊慧氣的直跺腳,可白小宇已經順着樓梯跑遠。
白小宇一口氣跑到橋上,張震正在車門那東張西望,見白小宇來了,不由恨恨地罵道:“白小宇呀白小宇,你是不是從楊慧家來的?”白小宇氣喘吁吁地點點頭。
“你媽的,你一到楊慧家就會來遲。我看鞏成說的沒錯,你和楊慧八成真有一腿!”
“別囉嗦,快走,千萬別錯過!”白小宇好不容易喘過氣來說道。張震也不敢再耽誤,因爲巫婆說過,拜過龍王廟之後,每天日落前都要去第十號橋墩那看看動靜,千萬不能錯過什麼。
原來,巫婆曾認真幫白小宇和張震分析過蛟龍的處境。在這世界上,四條神龍把控着整個海洋,他們絕不會允許有新生力量挑戰他們的地位。所以,這條蛟龍的崛起註定會是個悲劇。當然,巫婆的紙狀內容主要陳敘蛟龍吃人的惡行,和對人類的威脅。從而得出必除之而後快的結論。
這樣一來,就給龍王以除掉蛟龍的口實,好令他堂而皇之地動手。弱肉強食永遠是這個世界不變的法則。
張震踏足油門,飛馳而去。
斷橋依舊,只是不見了老周。白小宇有些懷念,畢竟都是窮人。老周死了,而已經兩天,仍無人問津。這就是窮人的命運嗎?白小宇暗自憤慨。
此時,太陽的光芒稍稍力壓紅巨星的亮度,整個世界開始泛紅。
二人一前一後爬下鋼管梯子,然後來到水面。只要不起霧,蛟龍就不會出來,他們在這就是安全的。可是,蛟龍不出來,他們又怎麼能弄到鱗片?二人有些矛盾,只靜靜地望着水面,期待巫婆所說的龍王到來。
張震正無聊地嘀咕“老巫辦的事也不知靠不靠譜,這他媽哪有龍人?”這時,白小宇拉了拉張震的衣領,“喂喂……”白小宇繼續凝視着東邊,然後大聲喝道:“快跑!”
白小宇的聲音尖銳而高亢,顯然有巨大的威脅陡至。張震倒挺有默契,想都不想,翻身就往梯上爬。
才爬了五階,賈定河裡逆流涌來一股暗流,足有兩米半寬一米高。雖然相較幾百米寬的賈定河河面不足爲道,但那股浪往十號橋墩而來,白小宇同張震難免不在波及範圍之內。
白小宇目測那浪足有八十公里的時速,到達十號橋墩時卻突然穿出一個人魚,躍起足有十米之高。暗流隨着她的身軀上涌,後續不斷的暗流一層疊一層,人魚用自己的身軀生生扼制水流的前行慣性力。然後,這裡就爆開了花,無窮無盡的浪紛紛散在空中。
白小宇在看到人魚的同時,也看到了大浪拍來。他扭回頭大叫道:“快抱緊梯子!”
結果,二人背部被大浪重重砸擊。張震只覺得胃酸翻滾,口中血腥氣噴涌,頭腦一陣昏沉。
白小宇再回頭看時,惟見水霧滔天,哪有人魚蹤跡!卻聽水霧深處傳來一個女聲,乾脆利索,盛氣凌人,道:
“惡蛟,還不滾出來面見本公主,難道讓我下去拆你的老巢嗎?”
話音剛落,河水裡就傳來咚咚鏘的悶響,緊接着嘩啦啦水涌,聲如震雷,蛟龍躍出水面。
可惜蛟龍道行未成,尚無法言語。只聽人魚又說道:“惡蛟,你不但危及修橋,還吞食我們人族,今天我代父行正義之道,取你性命!”
人魚不依天時,不倚地利,強行以一己之力製造水霧。這時,水霧慢慢消散不少,依稀可見人魚身影。白小宇極力傾望,畢竟美人魚就連整個金國人都鮮有見者,更何況是土國的土帽農二代。
“哇噻,居然是金色魚鱗!”張震這時傷好了些,也轉過身細看。
“金色怎麼了?”白小宇問道。
“據說,紅鱗人魚已是人魚的極品,金色的只存在於傳說中!”張震早忘了傷痛說道,“在金國,一片紅鱗就可以賣到上百萬。金色鱗,天知道它值什麼價!”
白小宇驚的目瞪口呆,片刻後才說道:“要不,咱不要蛟鱗了,把人魚的鱗薅一片下來,豈不攢的更多?”
張震白了他一眼,喘一口粗氣理也沒理,繼續去看人魚。
這時美人魚和蛟龍開始動手,水霧繼續消減。蛟龍必須藉助濃霧纔可在空中游動,可這水霧越來越薄,它不得不把尾身埋在水中,仰頭與空中自如行動的人魚打鬥。
如此一來,白小宇和張震就可以更清楚地欣賞人魚。
只見她:淡紫色的髮絲粗如小指,泛着油油光澤,飄逸如仙。上半身簡單幾片深海蠶絲織就的七彩衣帶遮胸留肩,飄逸至肚臍。從肚臍往下,直至臀部,金色的魚鱗從無到有,從膚色到金黃,漸變而成。
面如桃花更甜,眼若碧潭惹人憐,腰展曲線,黃金分割豔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