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縮回自己的說,緩緩的說:“這樣不好。”
他聽到我的話,愣了一下。又坐回了原位。說:“你真是特別。如果我這樣對其它女孩子,她們一定會很開心。可是你卻躲開了。”
我聽到他的話有些生氣,我怎麼能和其它女孩子一樣呢,我應該有哪裡特別的纔對!我強調的說:“那是因爲我和她們不一樣!”
他說:“是呀,你是最特別的。我,對於你,從來都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一下子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我不知道他會這麼說。
我們點的東西已經上來了,他低着頭,五官還是那麼俊逸。挺直的鼻樑,鋼毅的線條。
我們沉默了好一會,我只埋頭喝我的奶茶。我本來想告訴他我喜歡他這件事的。我都想好了,不論結果怎麼樣,我想我還是要告訴他。我喜歡了他這麼多年。不應該把這麼多年的感情都埋沒掉。可是我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他突然說:“還記得那年你送給我的櫻桃嗎?”
我說:“嗯。”
他說:“我當時是想和你說一件事的,可是當我看到你天真無邪的臉,你那潔淨而安靜的眼睛時,我卻沒有辦法說出口……”
我好奇的問:“那現在說吧,到底是什麼驚天秘密?我已經長大了,現在可以知道了。哈哈。”
他擡起頭,我停止了笑。他的表情太嚴肅了,讓我忍不住也跟着嚴肅起來。他接着說:“我當初是想告訴你,其實我喜歡你!”
聽到他的話,我難以置信。我乾笑兩聲:“哈哈,哈哈!開玩笑的吧,這怎麼可能……”
他自嘲的說:“看吧,你也認爲不可能吧。我也是這麼想的。從小和我一起玩的哥們,我也覺得我有毛病。可是,我和各種各樣的女孩子在一起,我試着讓她們添滿你在我心裡的位置,可是……她們都做不到。你就在那裡,一直都在!你送給我櫻桃那天,我就想告訴你我喜歡你的,可是,你的眼睛那麼的純靜,我不敢打破它,我也怕嚇着你。我想等你再大一點的時候再告訴你。”
我安靜的聽着他說着他的故事。他接着說:“我想讓我自己忘了你,我學會了喝酒。有時候太想你,我會無端端的惹事,打架。讓身體上的疼痛來減少對你的想念。後來,我被退學了。爸爸讓我去了北京。到了那裡,新的環境,我學會了如何做自己。我不再打架,你那麼優秀,能配得上你,所以我得努力學習。於是我把精力都放在了學習上。可是我太想念你了,我想就遠遠的看看你就走的,可是我回來,看到的卻不再是我認識的仁可姍了……”
我問:“是那次在酒吧嗎?”
他點點頭。
我回想當時的事。
有一天,我回到家。家裡有人,我已經不再跟着別人過日子了。我長大了,我能自理,所以我自己住在自己家來了。弟妹還依舊跟着親戚生活。家裡怎麼會有人呢?我正奇怪呢。
打開門……有些吃驚。做着一個很時尚的女人。她看到我激動的抱着我哭。我看着做在沙發上面的外婆,外婆也在流淚……這個女人她是誰?
時尚的女人她在我快要斷氣的時候,終於放開了我。那一刻我意識到原來自由呼吸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呀!我冷漠的問:“你誰呀?我可不喜歡被女人抱!”
她原來笑中帶淚的臉聽到我的話一下就定格住了一樣,半霎沒個反應。我接着說:“大嬸,您沒事抱我幹嗎。您性取向沒啥問題吧?”
她臉上此時都是不敢相信的表情,說:“你,你怎麼這麼說話?”
外婆也跟着說:“我說的沒錯吧。再這麼下去,姍姍就沒法要了!哎,我們算是管不了她了。所以才讓你回來的!”
聽外婆的話,這個女人難道就是我那傳說中的媽媽麼?我好奇的看着她,用力捏捏她的臉,她的臉被我捏得紅了一片,她用力打掉我的手,她用力有些大了,把我打的後退幾步。我順勢倒在地上,狂笑:“哈哈哈哈!您回來了呀?”我剛纔故意很用力的,我把我這些年來的恨都想發泄出來,可是,看來還不夠!沒有人愛我,沒有人是真正關心我的,你們都只是把你們的想法加在我身上的。你們讓我成績優異,讓我聽話,讓我乖巧。可是我也是人,不是隻會聽話沒有思想的畜生!
媽媽過來扶倒在地上的我,她的手拉着我的胳膊,可是被我用力甩出去了。我說:“您這時候才知道過來扶我一把呀?我用的着您的時候您去哪了?”
女人被我的話說的沒有話說了,她帶着哭腔說:“對不起,可是姍姍,媽媽也是有苦衷的。”
我平靜的說:“是呀,你有苦衷,所以就把我扔給這個老太婆。你知道我怎麼過的日子嗎?我呀,就這半年纔敢大聲說過話!你女兒我別的沒學會,就學會乖巧懂事了!您爲此是否會感到自豪呢?”
外婆做在沙發上喊叫:“你,你看你說的這什麼話。我們對你怎麼了?”
我鄙視的看着那個老不死的說:“您,您能怎麼我呀。您也就是太疼我了。只是就少給了我一樣,我要的是像其它孩子一樣的疼愛!請問,您什麼時候給過我?”
我甩開我媽,說:“算了,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撤了。今天不回家睡覺。”
在迪街和一羣認識的社會上不上學的小孩子們玩。他們都是壞孩子我知道。跟他們在一塊,對於我也沒什麼好處,我也知道。可是,除了他們,我找不到任何人再理我。
起碼和他們一塊瘋,我忘了我是孤單的。
正在我們玩的開心,喝的痛快的時候。過來一個人,他用力把我從座位上拉起來,我憤怒的看着他,同桌玩的幾個人也看着他。我有點醉了,我被他拉着,卻沒有反抗。因爲我好像也沒有力量反抗了。他冷漠的說:“你,怎麼會變成這樣?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我擡起頭,看着他的臉。在炫目的燈光下,還有這嘈雜的人聲中,我看不清他是誰。我定定的看着他,把自己的臉與他貼的很近。我忽的後退幾步。他是李飛。我不知道我該做點什麼,說點什麼。我感覺我現在跟本就沒有臉面對她。我太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