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們之間隔着寬寬的河流,我以爲泅水而過,就能站在你身側……那條河,叫銀河!
終於到了正式中忍的選拔考試,第一場就是日向雛田對上了漩渦鳴人。
“哇哈哈哈!雛田,怎麼會是你啊?”鳴人睜大了藍色的大眼睛,既詫異又有點竊喜,囂張的叫着,“這樣子的比賽真是太容易贏了嘛!我勸你還是認輸好啦!”
“鳴人君……”雛田用那細細小小的嗓音說着,“我……我……還是想試試的!”
“唔?這樣啊!”鳴人撓着後腦勺,一本正經的嚴肅說,“好吧!不過,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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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因爲和自己暗戀的人,在同一賽場交手,激動的不得了的小女孩擺出了日向家標準的姿勢,嘴上居然說出,“鳴人君,要加油啊!”這樣子的鼓勵話語。
觀戰的人齊齊黑線,加油打敗你嗎?
雛田其實並不弱,從小接受家族教育的女孩,比之同齡人本就佔據着先天的優勢,只是性格上的內向自卑,才顯得過於怯弱,但事實上,她那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以及小小的固執,反而使她輕易不會受外物干擾,再加上開啓白眼後的洞察力,能清晰的找到對方的本體,柔拳打起來行雲流水,一掌一個的打碎了鳴人數不清的影分身,邁步,退後,轉身,一個個動作順暢冷靜,不管對方如何幹擾,始終穩定不亂。
打鬥漸漸激烈起來,
“八卦掌!”伴隨着清脆的叫聲,雛田的手準確的擊中了對方,黃色的身影頓時摔出老遠。
雛田睜着白色的眼睛,緊張的不得了的衝上去,“對……對不起,對不起……鳴人君!”
“啊!沒事,雛田還是很厲害的嘛!”這樣說着想要站起來繼續打的鳴人,身子剛剛一動,就僵住了,“喂喂~雛田,你做什麼?”
雛田拿着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掏出來的手裡劍,架在對方的脖子上,一臉的羞澀,結結巴巴的說着,“對……對不起,我……我……可是……贏……你……輸……”
裁判看着快急哭了的女孩,再看看一臉茫然,努力想要弄明白對方意思的,還躺在地上的鳴人,無語的嘆息,舉起手,“我宣佈,日向雛田獲勝!”
“啊!什麼,我還能打好不好!”鳴人不顧架在脖子上的手裡劍,一躍而起,“你有沒有搞錯,混蛋!”
“漩渦鳴人,比賽結束,請退出賽場!”裁判大公無私的揮手。
雛田呆呆的掩着小口,“我……我贏了?”一轉頭,看見鳴人叫囂的身影,眼圈又開始泛紅了,怯怯的拉了拉對方的衣角,開始不停的鞠躬,““對不起,對不起,鳴人君!我不是故意的……我……我……”
“什麼……什麼啊!喂喂!不要哭,不關你的事啦!都是那個白癡裁判,做什麼判定我輸了嘛!”鳴人一邊憤憤不平的叫着,一邊努力安撫着雛田,最後還大大咧咧的拍了拍雛田的肩膀,“好啦!你做的很好!以後就要這樣做下去!”
“鳴人君!”雛田感動的不得了。
鳴人一轉頭,滿臉苦色,五官糾結在一起,吐槽着自己,“爲什麼我都輸了,還要安慰贏的人啊!”
至此,九尾沒有了發揮的餘地!
場外關注比賽的寧次,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眼中閃過一抹笑意,白色的眼睛慢慢的掃過音忍村的幾人,他沒有忘記,在中忍考試中將要發生的事情。
中忍比賽還在進行當中。
“寧次!”
剛剛走到賽場的門口,突然被叫住,寧次詫異的擡起頭,是從那天談話後,一直躲着自己的日向家家主,他詫異的看了過去,“日足大人?”
“前幾天,月光疾風上忍被殺!”日向日足的神情有些疲憊的說着。
“……”
“由於中忍考試中,各個村子的忍者都有,情況越來越複雜了!我希望……”這樣說着的日向日足臉上有些猶豫,卻還咬着牙開口,“我希望你能保護一下雛田……”他頓了頓,忙又加了一句,“以哥哥的身份!”
“啊……我知道了!”寧次淡淡的回答,面上看不出神情,卻心頭不由得一動,是開始重視雛田了嗎?還是出於父親的心理呢?雖然希望是後者,可……沒關係的,只要結果相同,何必斤斤計較那麼多呢!他神色平靜,微微側頭,輕輕的問着,“日足大人還有什麼吩咐嗎?”
“寧次,以後不要叫我日足大人了!”日向日足輕聲道,“叫伯父吧!你小時候一直這樣叫的!”他伸出手去拍他的頭,察覺到少年身體僵了一下,卻最終沒有動,長長的黑髮軟軟的柔順的垂着,完全不同於它的主人,那麼驕傲、倔強。
“……嗯!”沉默了一下,終於還是應下了,寧次默默的退後幾步,避開了日向日足的手,還是不太習慣和人靠的太近,“我會注意的!”
日向日足看着他慢慢走出賽場,心頭百感雜陳,看着自己的手掌……還是不行嗎?還是不能打破那個孩子的心防嗎?
“四紫炎陣嗎?”寧次回頭望着音忍,白色的眼睛有着銳利,遠處觀衆席上,坐着的是音忍四人衆,手指不由自主的慢慢合起,他小聲的嘀咕着,“若是現在就殺了他們……還不行……”
他仰起頭,望着白雲,現在應該是鹿丸的比賽吧!
父親死的時候,說過,是爲了自己的哥哥和保護這個村子而自願去死的……
可是,當真正想要保護的時候,卻無從下手……擁有着一個忍村的戰鬥力,暗中操縱了沙忍,影級別的高手,無論從哪方面而言,大蛇丸都不好弄呢!
無法對抗,也無法不引人懷疑的示警……
如果……如果豁出去,拼着被暗部調查,也趁機打草驚“蛇”的話,成功的機率會否大上一點?
“無論你想要做什麼,最好都不要動手!”一個聲音生硬清冷的響起。
寧次從來喜怒不形於色的臉上有一剎那的錯愕,“鼬?”
藏身在陰影中的男人沒有出聲。
“你怎麼知道我要做什麼?”寧次頓了頓,沒有問對方爲什麼離開,也沒有問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從中忍考試開始,就不停的關注着音忍,這不像一貫冷漠的你吧!”宇智波鼬淡淡的回答者。
“你知道的!”寧次有些恍然,他肯定的說道,“既然注意到了我,你也已經認出大蛇丸了吧!”
宇智波鼬再次沉默。
“爲什麼不阻止?”寧次蹙起眉峰,不悅的問着,“你知道的,如果不阻止的話……也許,村子會死很多人嗎?”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嗎?我可是叛忍,有什麼責任來保護這個村子呢?”宇智波鼬的聲音裡有了一抹嘲諷和冷酷,
“日向寧次,我早就說過了,永遠也不要把我想的太好!”
“鼬……”寧次怔怔的發呆許久,忽然間有些明白這個男人,宇智波家的滅族,叛忍的生活,早就看透一切的男人,怎麼能沒有一點怨恨呢?他不是聖人啊!
其實,自己對他的印象,始終都是那個疼愛弟弟的彆扭哥哥,爲了保護村子背起一切罪惡的叛忍……永遠強大的,永遠堅強的,永遠無法打敗的……
可是,卻忘記了,他也會傷心,也會心痛,被滅的宇智波家族是他的家啊!他也會怨恨的!
怨恨命運何其不公!怨恨木葉……
而自己居然還在這裡,質問他,爲什麼不去打破大蛇丸的陰謀,來拯救木葉!
宇智波鼬從來就不是一個英雄!他只是想護住自己心愛的人而已。
他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來,鼬藏身的技巧很高超,他看不見他,白色的眼睛一點點黯淡下來,他突然感覺到,他們之間的距離實際上很遠,只是自己有意識的忽略掉了……他是宇智波家的叛忍,他是日向家的天才,幾乎是平行線一樣,本不該交插的……
他於是垂下眼簾,低低道,“我知道了!”
木葉醫院,
“乓!”的一聲,小李再次摔倒在地上,拳頭重重的擊在地板上,“可惡!”
“這樣的你,還想打敗我嗎?”
淡淡的冷漠的聲音,一擡眼,就是黑色的褲子,白色的上衣,面癱的表情看不出什麼,只是伸出的手,用力的將自己架起來,少年微微側頭,小李正對上那雙白色透徹的眼睛,一愣,“寧次?”
“不是想看比賽嗎?接下來就到宇智波佐助和……我愛羅的比賽了!”這樣說着的少年,蹲下了身體,“上來!我揹你過去!”
“啊!”圓圓的大眼睛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河童頭瞬間通紅,一身綠衣的小李僵硬着身子,結結巴巴的說着“不……不用了!”
“白癡!”依舊是毫不留情的語氣,卻體貼的將人背在了身上,穩穩的步子,向着賽場前進。
“日向寧次!”
再次被人叫住,望過去……換下以往穿慣的深藍色的忍者服,反而穿上了黑色的衣服,背後則是十分顯眼的小團扇樣子的家徽……寧次的眼睛有了一瞬間的模糊,他們兩兄弟,長的還真是像呢!
心微微抽痛……
可惜,那個人……是心中……無可替代的……唯一!
“日向寧次!居然連決賽都沒有進入,我高看你了呢!”宇智波佐助冷冷的嘲諷着,
旁邊的不良上忍卡卡西伸手打着招呼,“喲~寧次!”就笑着彎月型的眼睛,開始看熱鬧。
“奧~!”寧次神色淡淡,不以爲意,察覺到背後的小李僵硬了身子,安撫的拍了下小李的腿,平靜的迴應對方,“你就快遲到了!”
“哼!”酷酷的轉頭,宇智波佐助的眼睛又瞥向小李,“果然吊車尾就是吊車尾,這一場比賽,我會贏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