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這只不過是你這小鬼頭的猜想罷了!謊報任務等級?那種事情,你……你有什麼證據嗎?”
左顧右盼間,瞧見身旁衆人的眼神,在鳴人的調侃詢問聲中,逐漸夾雜上幾分“友善”意味的模樣。讓本就心虛不已的達茲納,頓時是越發膽顫心驚起來。隨即吞嚥了咽口水後,宛若垂死掙扎般,硬着頭皮冷哼反駁着。試圖用這強詞奪理的方式,來反咬一口鳴人的“猜想”,並重新奪回話語主導權。
“怎麼不說這些忍者,是專門爲了對付你們木葉忍者而來呢?我沒告你們保護不周,讓我這委託人陷入危險境地就不錯了!”
畢竟,在達茲納想來,自己這一路上的僞裝,足以說是盡心盡力。以至於哪怕總體來說,算不得是完美無缺,但也應當是不存在什麼太大瑕疵、漏洞,不至於被個小孩子輕鬆識破纔對。進而自我安慰着,就此強行鎮定下來後。便將自己剩餘的全部希望,全都寄託在了,那看起來胸有成竹的鳴人,僅僅是在裝模作樣着,故意嚇唬自己,想讓自己不打自招的這一可能性上!
“說起來,這些傢伙的實力,雖然是差勁了點兒。但若是憑藉之前的身手判斷,好歹也能算得上是中忍水準……而從護額上看,這兩人的身份,應該是那無論遇見什麼情況,都會死戰到底,並且精通於àn shā之道的霧隱村忍者。”
然而,對於達茲納強裝鎮定下,說出的略帶顫音的反駁質問話語。鳴人卻是雙手抱頭間,彷彿牛頭不對馬嘴般,一邊用眼角餘光,斜眼輕瞥打量着,一邊結合自身擁有的“劇透作弊”的優勢,自顧自地介紹起那兩塊奄奄一息的“黑炭”身份來。隨即故意停頓些許,用目光緊盯着達茲納,直至將人盯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後,方纔在嘴角微微向上揚起的同時,一字一頓地繼續說着。
“至於您想要的證據?那自然就是這兩位訓練有素的冷血殺手,在我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所選取的首要攻擊目標了……難道您就從來都沒有好奇過,爲什麼從出發到現在,都一直讓達茲納先生您,走在隊伍的最末端嗎?”
很顯然,對於伺機而動的霧隱村忍者來說,在擁有一擊必殺,並且距離自己最近的,恰好就是任務委託中,需要刺殺的目標的情況下,自然是不會節外生枝,跑去攻擊與任務委託毫不相關的其他人。而是會盡快擊殺掉目標後,便就此抽身離去,絕不戀戰!
也正因如此,早就根據原著劇情的發展,知曉着有這麼一出“開胃菜”的鳴人,便在離村外出之前,以“由我們木葉忍者在前方探路,讓達茲納先生只需要站在隊伍最末端,接受我們的保護,就是最穩妥、最安全的陣型。”這一藉口,成功忽悠着心虛的達茲納在這一路上,自始至終間,都處於隊伍末端的位置。進而在霧隱村忍者動手的一瞬間,所下意識選中的動手目標,根本不是負責護衛的第七班衆人,更不是明面上看起來,威脅最大的帶隊老師卡卡西,而是毫無察覺的達茲納本人後。自然是將這兩塊“黑炭”的主要意圖,給毫無遺漏地暴露了出來!
“這……我……”
這一淺顯易懂的道理,在聽聞鳴人的刻意提醒後,對於處事圓滑的達茲納來說,顯然是不難猜想到的。進而在自己費盡心機間,努力隱瞞着的窘迫真相,就這樣被鳴人輕鬆揭穿的情況下,自然是面色蒼白間,支支吾吾地再也說不出話來。
“嘛,總而言之,對於護衛過程中,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忍者交戰的情況來說。在最低限度上,也應當是列爲b級任務的難度纔對。”
言語迴應間,爲了之後的行動着想,使得鳴人再度結印,將一直維持着的水牢術,就此徹底解除散去。避免那兩塊,好不容易逃過了被活活燒死的憋屈命運的“黑炭”,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溺死過去。進而一邊靠近些許,給這氣若游絲的二人,稍稍進行着治癒恢復,保證兩人在徹底失去戰鬥力的基礎上,能夠暫且苟活着留下一條小命,以便進行審訊盤問,套出更多的情報來。一邊故作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望向達茲納的同時,奶聲奶氣地繼續說道。
“而你也看見了,除了我們的帶隊老師,是一位實力出衆的上忍外。我們四個人,可都是剛剛畢業沒多久的下忍菜鳥,連自保能力都沒有呢……所以,這種程度的任務,對於我們來說,還是太早、太可怕了點兒啊!你說對嗎?達茲納先生?”
“開……開什麼玩笑?!”
或許是心理承受能力,到達了極限。亦或是鳴人隨手施展出的醫療忍術,讓鳴人的話語可信度,幾乎等於是在糊弄小孩子般,毫無說服力可言的緣故。使得達茲納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後,終於是嘴角抖動抽搐間,按捺不住心中的吐槽**,就此不管不顧地迴應起來。
“能夠輕鬆解決掉兩個中忍,也能夠算是‘毫無自保能力’的菜鳥下忍的話……你們木葉忍者村的下忍資格的標準,到底是高到了什麼地步啊喂!還是說,你們村子的下忍,個個都是怪物嗎!?”
“不,我想,正確的說法……應該說他們兩個人,是整個下忍羣體當中,極其罕見的特殊個例纔對吧。”
與此同時,聽聞達茲納吐槽的小櫻,不由得眼神古怪地側頭些許,望向了那面不改色間,顯現出一副理直氣壯的“弱者”模樣的鳴人後。一邊悄然挪移着手掌,用力擰掐着自己的胳膊。以便確認自己親眼所見,並非夢境幻象的同時,按捺住那股在達茲納帶動下,險些脫口而出的吐槽話語。一邊連自己的那抹里人格,都罕見地耷拉認慫下來之餘,暗自在心底深處,一字一頓地嘟噥嘀咕着。
“畢竟,不管怎麼想,正常的剛剛畢業的下忍,都不可能有足夠的實力,去跟上忍指導老師,進行一對一的忍者對練啊……這麼一想的話,佐助君和鳴人的真正實力,絕對是遠遠超出了‘下忍’範疇的啊?!”
當然,想是這麼想……但身爲同伴的鳴佐二人,實力越是出乎意料的強勁。對於小櫻來說,所能夠帶來的安全感,自然是成正比的增長着。進而在知曉着,自己的隊伍當中,不僅僅有着一位上忍指導老師,在保駕護航着。鳴佐二人展現出來的實力,更是絲毫不遜色於指導老師的情況下,便悄無聲息間,將此刻言語打趣調侃着的鳴人,視爲了隊伍當中的主心骨。以至於接下來的行動當中,無論鳴人選擇就此終止任務,提議全隊返回村子。還是明知此次的護送任務難度,遠沒有c級那麼簡單的情況下,繼續不管不顧地執行下去,小櫻都不會再有半分質疑與擔憂。
而這,正是鳴人不惜與佐助聯手,以雷霆萬鈞之勢,瞬間解決掉霧隱村兩名忍者的原因……除了擔心在蝴蝶效應影響下,出現什麼意料之外的變故。以及用這實打實的力量,稍【打】稍【擊】震【報】懾【復】一番心中小九九頗多的達茲納外。更多的,便是爲了讓小櫻相信,自己和佐助兩人,擁有着足夠的實力,去保護她的安全。進而將小櫻心中,那抹因親眼見證了敵方忍者出現,而或多或少浮現在心底的退堂鼓念想,就此徹底打消散去。
“呼……呼……嘁,算了算了。既然你們都已經知道了,那老頭子我也不再藏着掖着,就這麼明明白白地跟你們說吧……沒錯,正如你們所看到的一樣,這是一次高難度的護送任務。只不過,我們波之國,是個極度貧困的小國。而我這糟老頭子,更是窮得一清二白。以至於根本沒有足夠的金錢,去支付b級任務需要的高額報酬,纔不得不謊報成c級任務罷了!”
眼見得自己在最初時,壓根就沒怎麼在意過的小屁孩兒,居然如此輕鬆地看穿了自己的心事,並掌握住了決定性的證據。使得無計可施的達茲納,索性盤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隨即短暫停頓些許,並大口大口喘息着,稍稍平復、壓抑住那驚疑不定的複雜情緒後,便一邊雙手抱臂,一邊朗聲大笑着出聲,用那看似好心安撫,實則擠兌諷刺的方式,迴應起鳴人的話語來。
“所以,你們大可心安理得地放棄任務,就這麼回到村子裡去吧。反正,在失去了你們保護的情況下,單獨上路的我,將要面臨的結局,也就是會被覬覦我性命的傢伙殺害。然後害得我那剛剛滿十歲的可愛外孫,在得知我的死訊後,整天以淚洗面,哭得死去活來。連帶着影響到我的女兒,也會用自己的餘生,去痛恨不負責任的木葉忍者,並從此孤獨地活下去罷了!哈哈!真的!你們完全不用在意!反正這也不是你們的錯嘛!哈哈哈!”
這番以退爲進的帶刺話語,讓此刻作爲旁觀者身份的佐助等人,頓時是在額頭冷汗直冒間,深深明白了,“厚顏無恥”這四個字,究竟代表着什麼含義。但卻在達茲納這番夾槍帶棍的話語刺激下,還真不好意思直接說出,就這麼放棄任務,不管不顧地返回村子的話語來。以至於面面相覷間,索性頗爲默契地將這最終話語權,交由給了挑起話題的鳴人,來做出決定。
“啊啊,果然,無計可施之後,就玩起道德bǎng jià來了呢……你還真是個差勁透頂了的委託人啊,達茲納先生。”
當然,對於這種氛圍,早就有所決定的鳴人,對於眼下的尷尬氛圍,卻是恍若未聞般,面不改色間,依舊是一副滿臉無辜的模樣。甚至可以說,因爲達茲納的最後殺手鐗,和原著對比起來,幾乎一般無二的模樣,讓鳴人頓時是放心不少。隨即毫不在意地揶揄諷刺之餘,一邊將那逐漸恢復意識的兩名霧隱中忍,習慣性地隨手一甩,交給了曾在暗部擔任過隊長一職,多多少少掌握住了審訊技巧的卡卡西,來進一步獲取敵方情報,用以對比驗證着,和自己印象當中的原著劇情,有沒有出現什麼較大出入。一邊稍稍歪頭些許,不閃不避地直視着達茲納雙眸。進而話語稍稍停頓後,一字一頓地溫聲繼續說道。
“不過,您好像……是誤會了什麼的樣子?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放棄任務了?更何況……您所說的這些,早在您出現在任務分派處,並挑三揀四地表示嫌棄時,就已經被我看穿了啊?”
“……哼!就……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
此時此刻間,本就不佔理的達茲納,在這束手無策的狀態下,顯然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模樣。以至於聽聞鳴人的話語迴應時,雖然暗自感到了陣陣驚訝,但在停頓些許,稍稍平復着心中異樣情緒後,卻是雙眼一閉,不管不顧地繼續說道。
“別想了,老頭子我是真的沒錢……就算你說出花兒來,也是沒辦法支付b級任務,所需要的高額報……”
“所以說,就算現在沒辦法支付……等到您以後有錢了,再慢慢補上,不就好了嗎?”
也正是在這時,眼見得逗弄得差不多,並擔心自己再這麼調戲下去,恐怕眼前這位老者,當真會想不開地鑽牛角尖的鳴人,便逐漸收斂起了臉上的笑意。隨即在達茲納難以置信的目光注視下,一邊雙手抱頭地轉過身來,大大咧咧地繼續往波之國的方向行走着。一邊輕描淡寫間,溫言細語地繼續說道。
“反正,只要保護好達茲納先生的生命安全,讓您能夠將那座尚未完工的大橋,給徹底修築完畢之後……不光是達茲納先生您自己,整個波之國的命運,都會由此發生改變吧?”
“小鬼……你……”
爲了儘量減少自己謊報任務等級的真相,被審覈人員輕鬆識破的危險,使得達茲納在遞交c級任務委託時,刻意將任務的難度重點,向着護送自己回國的這點上引導着。而對於那至關重要的大橋,卻是用隻言片語,給就此簡單帶過。以至於在鳴人的這番話語下,讓達茲納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眼前的這個小鬼頭,的確是像他說的一樣,早在一開始時,就知曉了全部的真相!進而在那副刻意僞裝出來,用以博取同情的無賴模樣,就此僵硬凝固在臉上的同時,眼神複雜地輕聲詢問道。
“原來如此,你早就知道了嗎……那你爲什麼還要……”
“因爲我已經答應下來,會保護達茲納先生的安全,直到您將那座,能給貧困潦倒的波之國,帶來眼下急需的交通與貿易的大橋,徹底修築完畢爲止……瞧,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不是嗎?”
言語迴應間,揚起手來的鳴人,便將那不知何時起,攥捏在掌心的委託文書,隨意地向達茲納晃了晃。進而話語稍稍停頓後,一邊側頭些許,衝達茲納露出一抹腹黑意味盡褪,只剩下純粹善意的溫暖笑顏。一邊用那鏗鏘有力的語調,不快不慢地繼續迴應道。
“而對於我來說,只要是承諾過的事情,我就一定會拼盡全力地去完成它……因爲,言出必行,就是我所奉行的忍道!”
言語間,鳴人體內那股,隨着歲月流逝,所日益增長壯大的怪異能量體,在鳴人這番話語剛落的瞬間,竟是出乎意料地悄然縮減起體型來……足以證明,鳴人在這無意間,已經觸碰到了抹除掉這股,因爲能夠輕鬆影響到鳴人的心智與判斷,而幾乎等同於定時zhà dàn一般存在的怪異能量體,所需要的某種特定條件!
只可惜,此時此刻的鳴人,正忙着將自己那一門心思,用於調戲打趣達茲納。加上爲了儘可能限制住這股古怪能量體的影響,使得鳴人在這股能量體上,層層疊疊地施加了一道又一道封印壓制的緣故,讓這一本就難以察覺的細微變化,給就此徹底掩蓋住!
也正是這陰差陽錯間,造就的雙刃劍效果。使得在這數年時光中,沒少爲了這股能量體作祟時,讓自己幾乎變了一個人的詭異症狀,感到頭疼不已。以至於不惜放棄自身在村中的優越待遇,提前跑去了妙木山苦修,並試圖從中找尋到pò jiě之法的鳴人。卻是將這送上門來的關鍵線索,就這麼給白白忽略掉了!
“哦呀哦呀……隊伍裡有這麼一個自說自話的學生。還真是讓我這做老師的,感到頭疼得很啊……”
與此同時,已經從鳴人的話語和行動中,確定了鳴人心中意圖的卡卡西,倒也適時出聲着,藉由鳴人的話茬,接管了話語權。進而彎眸微笑間,用自己的帶隊老師身份,宣佈了決定性的結果。讓那忐忑不安的達茲納,能夠徹底放下心來。
“嘛,您也看見了,達茲納先生……我們木葉村的忍者,可不會輕言放棄呢。”
“所以,您的生命安全……就由我們來保護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火影忍者之逆天改命》,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