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國
一夜大雪,道路上積起了一層厚雪,足有寸許。淺淺的腳印在無人的小道上蔓延而前,方向正北。
東皇太一不會莽撞的直接利用飛雷神之術轉移過去,尤其是在敵人也掌握時空間忍術的情況下,那是不理智的。他的飛雷神印記跟波風水門、千手扉間兩代火影的都不同,雖然同樣難以驅除,但那兩位的印記是標記在現實空間的。不論是苦無、手裡劍,亦或是直接烙印在地面、樹幹,甚至是敵人的身上,都是記於現實。
他則不同,他的飛雷神之術很大程度上是依賴於他的幻境決而施展的,最明顯的特徵便是:他種下的飛雷神印記是種於幻術空間內的。從廣義上來看,每個中過東皇太一幻境決的人,都意味着在那時候被種下了飛雷神印記。但事實上,飛雷神之術的施展並沒有那麼簡單。
同樣是幻術高手的忍者,極有可能發現並剔除東皇太一的飛雷神印記,所以宇智波佐助和自稱宇智波斑的那個男人東皇太一不能在他們身上標記飛雷神印記,只能選擇香磷,重吾以及鬼燈水月三人。
而這三人經過衆人分析,是不被“宇智波斑”重視的,至少遠沒有對宇智波佐助那麼重視,所以很有可能被轉移出最重要的主基地。在不能直接利用飛雷神瞬移過去的情況下,東皇太一隻有利用專屬於他自己飛雷神之術的超強感知,來判斷方位,獨自潛行過去,並且速度必須要快。
越往北行,人煙越是稀疏。連年戰亂把流民從身爲五大國戰場小國趕往鐵之國,寒冷則讓這些流民把步伐停在了最繁華的主城附近,不再遠去。
接連行走了兩天,東皇太一併未發現明顯的人際,這裡的人口密度要比靠近五大國邊境方向的,稀疏了太多。
不過他也不甚在意,畢竟居於人家與落於荒野對與他來說也沒有太大的區別,是否與人交流罷了。
這天正午,東皇太一沿道而行,終於碰見了他自離開鐵之國主城附近那個人口密集區域以來的第一個小鎮——木尊鎮。
它坐落在丘陵之上,地形起伏柔緩,鎮子附近還有幾個或青或藍的池塘,像畫布一樣點綴裝飾着這雪中的小鎮。
小鎮其實不小,一幢幢錯落別緻的木製房屋,彰顯了此鎮人氣的旺盛,東皇太一也打算稍微駐足片刻,順便打探一點消息,或許沒有收穫,但亦無關大局。
“吱呀!”
推門而入,一股暖人的熱浪撲面而來,些微的酒香也讓人微醺。
東皇太一掃視了一下這處酒館的格局,發現房間不小,別緻優雅,想來老闆也是一個有心之人。
雖然客人不少,但是仍有空位,東皇太一隨意挑了一個能夠聽到各處交流的位置,落座了。
“老闆娘,來介紹下酒館的特色吧。”
一聲過後,櫃檯裡的少女仍舊趴在櫃檯上望着門外的遠山,兩彎籠煙眉似酢非蹙,憂愁盡顯。
東皇太一沒看到她的表情,還以爲她是不喜歡客人叫她這個頗爲顯老的稱呼,於是還詢問了一下旁邊的客人怎麼稱呼她:“這位先生,不知道那位美麗的女士怎麼稱呼?”
“她呀。”旁邊被東皇太一詢問地大叔也很是豪爽,直接和東皇太一攀談了起來,“她叫三木撫子,怎麼樣漂亮吧?我告訴你,她可是我們鎮子裡的一枝花,還是開得最豔的那一朵。要是我再年輕二十歲,不,十歲......”
得到想要的信息後,東皇太一也沒有跟這個自來熟的醉酒大叔談天說地的興致,利用幻境決讓他提前醉倒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自己則起身前往櫃檯。因爲他發現不僅是他叫老闆娘沒反應,別人要加酒、加菜她彷彿也沒有聽到一般,仍舊目視遠方,彷彿那裡有着什麼牽掛一般。
“咚咚咚。”
東皇太一輕叩了幾下桌面,少女馬上失色地蹦了起來,連連鞠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真的是非常抱歉。我又走神了,我馬上給你加酒、上菜。”
“我還沒點菜呢。”東皇太一見到少女花容失色的美景,露出了諒解的笑意,點醒慌亂的她。
幾分鐘後,在東皇太一的邀請下,少女給其他幾桌客人添酒後,坐在了他的對面,傾訴了起來。
“我父親,就是這家酒館的老闆,三木健二,前兩天在山上發現有蛇爬行的痕跡,回來告訴我說‘撫子,爸爸上山給你捉蛇去,咱明天加一餐。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掏到一窩蛇蛋呢。’”
“蛇?”東皇太一疑惑道,“外面可飄着大雪呢,哪條蛇還會出來溜達,不會是你父親看錯了吧。”
“我也是這麼跟他說的。”三木撫子深感認同地點點頭,“我也是這麼跟他說的,可他說他絕對沒看錯。而且他還說了,就算是看錯了,最多就當白跑一趟,鍛鍊身體了,反正現在酒館的生意也不算特別忙,我一個人也能應付得過來。”
“也是。”東皇太一也沒說什麼,繼續問道,“然後呢?”
“然後就到了現在了。”三木撫子說着說着眼眶都微紅了起來,“說的是半天,最多一天,找不到蛇就回來。可是這都整整兩天了,今天過了就第三天了,他還沒回來。鎮子裡有人說,確實看見他上山了,就是北邊那座。”
“兩天,北邊。”東皇太一對這倆時間和方向莫名的有些敏感,但也不至於說就懷疑什麼,反而是繼續開解道,“說不定是迷路了呢,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走太遠了找不到路也有可能嘛。”
“如果是我還真有可能。”三木撫子頗爲驕傲地反駁道,“可是我父親絕對不可能,他年輕的時候可是在主城當過武士的,後來還是因爲在一場戰爭中傷到了要害,被三船大人特批允許返家,但是仍舊保留了武士的稱號與身份,這麼強大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因爲迷路找不到回家的路?”
“武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