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國,木尊鎮
白雪皚皚的叢山,屹立在微明的夜空中,宛如一個個銀質的巨人,俯瞰着小鎮的動靜。
清晨,天色尚暗,蒙朧的鎮子裡蜿蜒起一條由火把組成的長龍,東皇太一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的這羣自告奮勇的少年們,他們臉上洋溢起微醺的笑容,分明一副墜入了愛河的模樣。但當他們相互只見視線交接的時候,則一個個又露出謹慎而敵視的神采,看向東皇太一時尤爲明顯,甚至說得上毫不掩飾。
“你的魅力可真大啊。”一身鵝黃色衣服的三木撫子聽聞東皇太一的調侃感覺頗爲害羞,臉色羞紅。
鎮子裡的少年們此刻頓時氣憤了,全都用惡狠狠的視線盯着東皇太一,個別機靈的更是直接說:“三木,我們現在就上山吧,早點找到三木大叔,你也好放心啊。”
果然,這很有效,三木撫子臉上害羞的神色立馬被擔憂替換,用力地點點頭,拿起一束火把便往北山而去。
雖然東皇太一覺得這羣少年行進得頗慢,但畢竟客隨主便,而且也不遠,也就隨他們去了。
“三木小心,這裡有塊石頭。”
“三木注意這裡,這裡的雪化了,太滑。”
“三木......”
隨着踏上雪山,春心萌動的少男們就紛紛向三木撫子獻着殷勤,生怕她沒有注意到自己。而每當她露出微笑便會感覺的大大的滿足,認爲自己努力的方向是正確的,從而更加賣力的獻殷勤。身邊嫉妒的小夥伴更是有樣學樣,像蜜蜂圍着花朵一樣,一步不離的打着轉兒。
至於尋找三木父親的事情,一開始還有幾個人在做,現在全都注意三木撫子本人去了,哪裡還有時間觀察其他。
唯獨東皇太一的眉眼開始浮現出了濃濃的疑惑,因爲他的確發現了蛇跡。
“這種體型,不像是自然生長的蛇啊。這種寒冷的環境蛇應該長不了這麼大才對,莫非是忍獸?”
東皇太一停住腳步思考的時候,本來就越來越不勝其煩的三木撫子正想向他求助,突然看見他停了下來,急忙撥開騷動的少年們,小跑過來問道:“怎麼了,東皇先生有什麼發現嗎?”
“你看這裡。”東皇太一撥開一處枯草,一條比人手臂還粗大的蜿蜒痕跡出現在眼前。
“哇啊!”三木撫子震驚地捂住了嘴,甚至還倒退了兩步。少年們趕過來也看到了這一痕跡,或是羞愧,或是驚訝,或是好奇,不一而足。
東皇太一撥開遮擋的樹叢,示意三木撫子跟上:“我們跟上去看看,或許會有發現。”
“嗯。”三木撫子點點頭,跟了上去。身後的少年們也沒心思獻殷勤了,紛紛跟了上去。
不過百十步,東皇太一便發現了足跡,方向正北。不多時,三木撫子也在另一處發現了一些線索。
“這是我親手給父親編制的繩結,它怎麼會掉落在這裡!”三木撫子看着像是被什麼大力硬扯斷的繩結,眼眶又紅了起來。
東皇太一回想着鐵之國主城武士的實力。由於兵器不俗,查克拉傳到能力良好,基本能夠到主城執行任務的武士都可以劈出刀氣,這最起碼也要有中忍級別的查克拉控制力才行,更別說三木撫子的父親應該是至少經歷過第三次忍界大戰的。
雖說負傷回鄉,但他的武器並沒有被收回,所以說預估爲中忍的實力是沒有問題的。最少也是一個精通體術、飽經廝殺的中忍,對付一條忍蛇應該是手到擒來纔對啊。鎮子里人們對他的印象與評價,也都是刀術大師,大力士,飛檐走壁,一刀斬斷大樹......
雖說或許是樣子貨,但至少也是一個能夠糊弄住全鎮人的樣子貨,一個能安心開酒館,並有信心震攝住那些喝醉了的酒鬼,讓孤身一人的女兒獨自看店的樣子貨。再不濟也應該可以負傷逃回來纔對啊,怎麼就一去不復返整整三天了呢?
思緒涌動着,東皇太一發現蛇行的痕跡在一處空地上消失了,十分突兀,稍加感知,便找到了一處隱蔽的入口,也不管什麼機關在哪裡,擡腳一劈!
“轟!”
足有三十釐米後的僞裝土層和十釐米厚的鋼板直接被破開,東皇太一轉身對身後驚愕的衆人說道:“接下來你們就別參與了,回去吧。”
少年們身子一晃,相繼轉身離去。就在東皇太一即將踏進地下之際,三木撫子以極強的情感衝開了幻境決的影響,撲通一聲直接給東皇太一跪了下來:“東皇大人,撫子知道您是從主城那邊過來的強者。
前幾天主城那邊傳來的巨大震動我們這個鎮子也感覺到了,父親他是一個對戰火非常敏感的人,我的母親就是在戰火中喪命的。他那天就對我說,一定要抓住那條大蛇,拿到主城去賣錢。
要給我們湊齊路費,一定要搬到五大國去,只有五大國才能最大程度的庇佑自己的國民。撫子不敢要求太多,只希望如果您能在碰到他的時候跟他說一聲,快回來。如果他回不來了,就請幫他合上雙眼吧。”
說完,三木撫子也不用東皇太一再次施展幻境決,捂嘴擦淚,往山下奔去。
“嘭。”
一躍而下,東皇太一沒有因爲三木撫子的陳情而被影響情緒,經歷了三世的他現在更多的是一種遊戲的心態來看待世事了。
沒走多遠,東皇太一就發現這裡的建築風格有些熟悉,只是更加趨向於極端與瘋狂。
“大蛇丸...老師嗎?到底是誰繼承了你的遺產呢?”
轉過幾道彎,再輕鬆避過幾道在他看來再明目張膽不過的陷阱,在深處的一個實驗室內,東皇太一發現了一具屍體。
一個雙目圓睜,面色蒼白,嘴脣烏青的男子躺在地上,早已沒了生息。從他雙手的老繭和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來看,他應該就是三木撫子的父親了。
輕輕地爲他合上了雙眼,東皇太一發現了他的致命傷——脖頸處的蛇牙印。
細細搜查了一下這明顯被處理過的空曠實驗室,在幾張碎紙片上發現了一個名字。
“藥師兜嗎?不知道你到底繼承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