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龍閃耀熾白,肆虐狂暴。
颶風捲動砂石,遮天蔽日。
這一處火之國不知名的山丘小谷,恆古存在了不知道多少時光,今天終於迎來了最後的毀滅瘋狂。
颶風中無窮的風刃將山丘切割,崩碎消磨,肆虐的雷龍將捲起的山石泥土具都摧殘成粉末。
終於不堪肆虐,形成了山谷的丘陵崩開,醞釀着海嘯般兇猛的狂風糾纏着肆虐雷龍,橫掃了四面八方。
等這場狂暴猶如天地之威的肆虐宣泄過去,原先的山谷已經成爲了平原。縱橫交錯的切割鴻溝密密麻麻的鋪滿了目光所及的裸露大地,天空中被雷電肆虐的灰白塵土紛紛揚揚如雪飄落。
便在這狂暴的肆虐中心,加流羅的秀髮從飄搖中漸漸歸於平靜的垂落,她站在跪倒在地的馬基身邊,猶如峭壁虯扎的青松,巍峨不動,用張開的巨大摺扇將他牢牢保護。
“老師,是你來了。看來我的命真大,不用死在這裡了。”
颶風帶走了鮮血的溼潤,乾燥凝結的紅將身前的衣服板結僵硬,碰撞着已經青白沒有血色的嘴脣,仰望着如水溫柔的老師帶着冰冷的煞氣,馬基漏出了一個艱難的笑容。
濃濃的自我嘲諷讓馬基看上去了無生趣。
“快三天了也不見回來,所以就沒忍住親自來找你了。你現在這樣子可真狼狽啊,我的弟子。”
沒有責怪,也沒有斥責,風雷具靜之後,加流羅將飄落眼前的秀髮收攏,收斂了身上的冰冷與煞氣,帶着淡淡的揶揄,彎腰將馬基抱了起來。
她溫柔的,彷彿不曾見到馬基的失敗。
“對不起呢老師,馬基,讓你失望了。”
靠着並不高大的老師懷抱之中,冰冷的身體感覺到安心的溫暖,馬基的臉色灰敗着,如若油盡燈枯的迴光返照,他的目光開始朦朧恍惚,天地在旋轉,混沌即將把他吞噬。
“不,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現在好好休息一下吧,剩下的都交給老師就可以了。等你醒來,一切就都結束了。”
輕輕伸手合上了馬基目光已經渙散都不願意閉合的右眼,感受着馬基冰冷的身體瑟縮在懷中顫抖,加流羅慢慢,慢慢的搖晃着手臂,溫柔的像是哄着自己的孩子入睡。
“太好了,是加流羅大人!”
“加流羅大人,一定不能叫那幾個木葉的混蛋跑了,帶領我們追上去吧!殺光他們,給馬基隊長報仇!”
“加流羅大人……”
“加流羅隊長……”
姍姍來遲的砂忍逃亡部隊,激憤着七嘴八舌着,再次找到主心骨的依靠之後,咬牙切齒着希望復仇。
“加流羅隊長!馬基隊長他怎麼樣了?”
最終還是身爲上忍的葉見青木足夠冷靜,也最擔心馬基的狀況。
隨着他這一聲發問,羣情激奮的嚷嚷像是驟然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鴨叫,所有聲音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粗重的喘息中,一雙雙目光緊緊盯着蜷縮在加流羅懷中,猶如死人的馬基。
“沒事的,讓馬基好好睡一覺就好了。是我來的遲了,才讓大家變成這樣。不過,馬基的仇,恐怕只能等他醒來以後自己去找回來了。”
抱着自己行狀悽慘的弟子,加流羅溫柔的表達着自己的歉意,卻沒有給他們更多說話的機會,跨步踩上了自己偌大的扇子,扶風而上,徑直循着來路飛了回去。
“時間已經不多了。你們要是還能趕上的話,就儘量跟上吧。如果不行,我以總隊長的身份允許你們退出這次行動,自己找機會返回村子吧。”
“你們的努力,我已經收到了。”
颶風肆虐之後的天空,只有澄澈的陽光映襯蒼穹瓦藍如一,留下了加流羅最後猶如訣別的聲音,淡淡柔和着,除了溫柔,再聽不出其他。
“如果難受的話就叫出來哦,強忍着感覺也不會減輕的,沒有人會笑話你的。”
一邊捲起紅豆的衣服,露出她肚子上的傷口,犬冢獠一邊還有心思說些挑逗的話。
“纔不會叫出聲啊,你這個笨蛋,手腳到是快一點啊!”
紅豆臉上有點發白,但還有不知道是氣憤或者羞恥帶來的暈紅,細密的汗水鑽出如瓷的肌膚,涔涔而下,說話的當口腹部的傷口被扯動,不禁吸着冷氣扯起了嘴角。
“好好,我知道了。不過你還是自己忍着點,給,把這根木頭咬着。”
紅豆的肚子上,一道猙獰的傷口還在不住的向外滲着鮮血,血糊糊像是翻卷的嬰兒嘴巴,紅的刺眼。犬冢獠不好再刺激傷員,順手從地上抄起一根木棍遞了過去,準備開始做徹底治療。
“髒死了,纔不需要這東西,你快點動手吧,磨嘰死了。”
一把拍開了犬冢獠遞過來的木棍,紅豆緊咬着細碎貝齒,狠狠瞪着犬冢獠,彷彿有什麼深大仇恨似得。
“你說的啊,一會可不要發出什麼羞恥的聲音啊。我跟你講,你的腸子被刺穿了,就算我醫術高明,不會很疼,但治療起來一樣很酸爽的。”
“你到底要不要治啊!”
“嘖,怎麼看你都是傷號來的,這麼囂張的對待醫生真的好嗎?”
“你這個傢伙煩死了,再不開始我走了。”
“小女生就是難伺候。”
“你說什麼,你這傢伙!”
“好了不要動,忍着點,我要開始了。”
“哼!”
一旁擔任警戒的三山岩跟阿斯瑪聽着兩人之間的鬧騰交流有點想要抽搐,該說你們兩個點什麼纔好?
注意點場合不行嗎?我們纔剛剛跟砂忍打了一場生死戰好不好。
何況這裡荒郊野外的,砂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又殺過來了,你兩個正事不顧,還有心情鬥嘴,也是醉了。
“嗯~嗯~呃~嗯~”
事情終於還是向着犬冢獠描述的那樣發展了。
隨着醫療忍術發動,紅豆預想中的疼痛沒有襲來,反倒是一股難以忍受的酥癢從腹部的傷口傳來。
感覺像是被白丸溼漉漉的大舌頭在肚子裡不停的舔來舔去,紅豆咬着牙,小臉漲的通紅,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發出了羞恥的呻吟。
看着專心致志‘撫摸’着自己肚子的犬冢獠,儘管知道他是在跟自己治療,但紅豆還是恨不得馬上跳起來直接咬死這個混蛋。
林間清脆悅耳的鳥鳴中,紅豆羞恥的呻吟聲綿綿不絕,聽得三山岩努力的將自己擺的像個石頭,獨獨留下阿斯瑪眼睛亂轉,連身上的傷痛也顧不得了,真是聽也不是,不聽也不是。
“大混蛋啊,我要宰了你啊~”
終於感覺傷口已經沒有什麼大礙,紅豆不等犬冢獠結束治療,跳起來就像踩了尾巴的小貓一樣張牙舞爪的撓了上去。
“喂喂,我可是在救你啊,是你自己說不要咬着棍子的,關我什麼事!”
“問答無用,西奈!”
“汪汪~”
“停停停,白丸採藥回來了,你的治療還沒有結束啊,該敷藥了。”
“給我西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