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國,木葉村,對砂忍戰線統領,三忍,大蛇丸。”
本來就不是誠心誠意前來參加婚禮的蛇叔可不慣着誰,一句話說下來,氣的在場的砂忍眼睛都快噴火了。
娘蛋,你特麼這是挑釁吧,絕對是挑釁吧!知不知道這裡是我們砂忍的大本營啊,信不信老子剁了你……好吧還真剁不了,主要是打不過。
“可有請帖。閒雜人等免進!”
一身冷氣都化成熊熊怒火的砂忍咬牙啓齒的反擊。
蛇叔懶得再理這個小角色,拿眼一挑犬冢獠。
“接好了啊。”
欽點陪同赴宴,被蛇叔坑了一把,犬冢獠心裡也是有氣,見蛇叔示意,當即從懷裡掏出那份馬基送來的請帖,抖手就射了出去,衝着那個問話的砂忍腦袋。
“哼,雕蟲小技。既然來參加婚禮,禮物呢?”
問話的砂忍不屑一笑,一把抓住了請帖,看也不看往桌子上一摁,嘲諷着,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着犬冢獠,好像琢磨着怎麼下手才暢快的樣子。
“嗯?!”
聽了砂忍的話,犬冢獠一愣,擡眼去看蛇叔,正巧看見蛇叔也拿目光來看他,雙眼之間的意思很明顯的表示:這是你應該操心的事情。
我……毛,禮物!蛇叔你簡直坑死人不償命了你。
我一個跟班打雜的,還是你一意孤行突然叫我來的,你叫我怎麼準備這些?這本來就不是我分內考慮的事情好伐,再說事前知會我一聲你能死啊!
“嗤~木葉的蠻子,一點禮儀都不懂的嗎?來參加風影大人的婚禮居然連禮物都沒有!”
冷臉砂忍可算是抓着了機會,激.情澎湃的張嘴就是一頓噴。
犬冢獠臉色發黑,去看蛇叔,卻見蛇叔一點也不羞不惱,擺明了我不管,我就看戲,頓時心裡就來氣。
好好,坑我是吧,你等着。
“誰說我們沒有禮物。告訴你,我們大蛇丸大人可是三忍,說話小心着點,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犬冢獠伸手往忍具包裡一掏,掏出個叫蛇叔瞳孔驟然一縮的卷軸,大步上去‘啪’拍在了桌子上,好巧不巧正好拍在砂忍摁着喜帖的手上。
“嗷~小鬼你要死!”
冷臉砂忍頓時破功一聲嚎,周圍幾個虎視眈眈惡狠狠着,毫不掩飾敵意的守衛砂忍立馬抽刀在手。
“幹什麼幹什麼。我們是來參加婚禮的,還有沒有點規矩了?砂忍的蠻子都是這麼不懂禮儀嗎?這是我們大蛇丸大人親筆的風遁筆記,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可精貴着呢。還不趕緊收好咯!”
劍張弩拔之中,犬冢獠毫無懼色的嚷嚷,環掃而過的目光中滿是鄙視,氣得拿出了幾個兵刃的護衛砂忍恨不得直接上去三刀六洞捅死他。
太囂張了你這個小鬼!
“你說是就是啊!倒要看看你搞什麼鬼!”
冷臉砂忍揮手製止了護衛的蠢動,一副信你有鬼的樣子,就要動手把卷軸打開。
“蠻子就是蠻子,哪有當着主人面打開禮物的道理。一點禮數都不懂。我們大蛇丸大人什麼身份,糊弄你?你也配,哼!”
犬冢獠是不打算講理了,說着又拍了一把在卷軸上,手一直被壓在卷軸下面的冷臉砂忍又是一聲嚎,疼的冷汗都下來了。
“大蛇丸大人,請不要跟這個滿腦袋沙土的傻狍子一般見識,我們先進去吧,聽裡面熱鬧的,已經開始了。客人都沒到齊居然敢開宴,看來砂忍真是沒幾個懂禮儀的了。果然是蠻子。”
不等冷臉砂忍說話,犬冢獠罵罵咧咧招呼着看戲的蛇叔徑直往城裡走去,從頭到尾都無視那些護衛砂忍。
目送蛇叔兩人進城,冷臉的砂忍又疼又氣又敢怒不敢言,抓着連續捱了犬冢獠兩下,已經紅的有點腫起來的手,鐵青着臉恨不能咬死犬冢獠。
“不錯。” шшш● T Tκan● ¢○
穿過門洞的間隙,當先走在前面的蛇叔沒有回頭,忽然的讚歎了一聲,很是淡然的樣子,似乎完全不在意犬冢獠拿了他的筆記去當禮物。
犬冢獠撇撇嘴,沒有吭聲。
兩個都是人精,誰還不瞭解誰是的。
又不是誠心誠意來參加婚禮,還真送上大禮麼?
大蛇丸不介意坑一坑弟子,找點愉悅,犬冢獠也不過做做樣子嚇唬人罷了。
誰當真誰傻。
在整治外敵方面,兩師徒還是很有默契的。
兩走過城門洞,越發見到裡面的熱鬧,相比還需要喜慶裝束來遮掩不和諧的城門,城裡就一點也看不出兩天前還經歷過一場大戰的痕跡了。
張燈結綵,熱火非凡的城裡,洋溢着歡暢,沙忍們正在舉杯暢飲,呼朋喚友的有些放浪形骸。
趁着這場婚禮,因爲失利和叛逃事件積壓在沙忍心頭的鬱氣似乎都宣泄了出來。
沙忍的士氣,高昂的一眼可見。
師徒兩個看了這場簡直烈火烹油般的熱鬧,具都神色淡淡,沒有了談話的興致。
“兩位請跟我來,風影大人已經爲客人準備好了宴席。”
負責接引兩人的沙忍帶着微笑,心平氣和,除了真誠的歡迎,飯不出一點敵視,甚至連不滿也幾乎沒有。
彷彿真心誠意的只是在歡迎兩位前來祝禮的客人。
師徒兩人心下越發沉靜下去。
沒有挑釁,沒有怨恨,這個接引沙忍的平和沖淡,由心而發的喜悅是對木葉最好的打擊。
沙忍們在這場婚禮的洗滌下,已經完全掃去了之前的所有負面心態,再度鬥志昂揚,充滿了信心。
風影既然敢在這個事時候大張旗鼓的舉行婚禮,無疑是在彰顯他必勝的信念,這給了沙忍無窮的動力與鼓舞。
看吶,我們的影敢在你們木葉大軍壓境下舉行婚禮,就是不怕喜事變噩耗,我們一定會將這喜事變成喜上加喜的大好事,你們木葉輸定了!
如果說,在外面狂歡的沙忍更多的還是在宣泄的話,跟着接引沙忍來到正式的貴賓廳,看到紛紛笑容滿面,混不在意師徒兩人的沙忍高層,這種無所畏懼的表現就更加明顯的流露了出來。
“大蛇丸,居然敢一個人來赴約,老身我不得不說一聲佩服。不愧是傳頌的三忍。”
本來應該是挑釁意味滿滿的話,但作爲主婚人早已到場的千代卻只有真誠跟欣賞的感慨。
好似誠心的讚歎誇耀,,不帶半分歧義。
光明正大的堂皇氣度撲面而來。
“千代,我還帶了我的弟子來。怎麼樣,沒有印象嗎?”
順着接引沙忍往最前端的主客桌行去,大蛇丸一邊與千代這個忍界前輩進入聊天狀態。
“怎麼會沒有印象,那天晚上的忍術可是給我製造了好大麻煩。我聽加流羅說過你,了不起的小鬼,叫犬冢獠是吧。木葉的天才何其多呢。”
千代一句話變了幾次主指,感慨的像個看透世事的平凡老太太。
最後她將溫和的目光落在犬冢獠身上,看上去滿心都是真摯的欣賞。
跟着大蛇丸入座,犬冢獠不說話。
禮下於人,必有所圖。
生死大敵想見,雖然是風影的婚禮,但千代這種和煦到猶如自己長輩的態度,真的很是能說明問題。
加上在座的沙忍衆多高層,無不是面帶微笑或者木無表情,叫犬冢獠心中的提防完全提起。
在什麼樣的情況下,纔會對敵人和顏悅色?
當然是穩操勝局,敵人已經逃不出五指山的時候。
已經可以確定了,這是一場宴無好晏的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