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算計

“秘法!君臨天下!”

嗡——!我與雪雙眼閃過一抹紫色,不閃不躲,全身迸發出凝爲實質的龐大威壓,與天道狂暴的斥力場轟然撞在一起!轟隆!泛黃的地表驟然凹陷炸裂!暴烈的衝擊波瘋狂的向四周擴散開來!

“呃。。啊!”鳴人雙手交叉架在身前,瞬間被龐大的餘波吞噬!僵持不過片刻,如斷線的風箏,重重地被掀翻!拋飛!“嗚!”我與雪同時咳出一口鮮血,下一秒也步了鳴人的後塵。碰!雪一個旋身卸去身上的衝力,在地上砸出一片龜裂,我身形一閃將劃出一條長長弧度的鳴人接下,踉蹌着地的同時,復又在地上擦出了老遠。“可惡!這個變態的能力是怎麼回事啊?”鳴人滿臉驚駭“這樣下去根本進不了身!(得哇呦)”

“比之前更強了!”我眼神微凝“雖然我們將能力分出一部分,但恢復能力還在,再怎麼不濟,也不會比佩恩差這麼多!”

“還用說嗎?”雪閃至我與鳴人跟前“不惜消耗龐大的生命力也要至我們於死地,他不過在硬撐罷了!”

“他這樣做又有什麼用?”我不禁一陣氣急“即使能除掉我們,耗費了如此多生命力的他,早已成了半殘之軀,還拿什麼對付面具斑呀!?”

我這樣說也是有依據的,通過與佩恩的短暫交談,我與雪隱約猜到了他的意圖,他與面具斑是相互利用的關係。同是爲了收集尾獸,雙方也都坦誠了自己的計劃,只是面具斑的陰謀在佩恩看來是如此可笑。

一則,面具斑要完成所謂的‘月之眼計劃’就必須動用尾獸的力量,而這些力量都封存到了外道魔像體內。能自由操縱外道魔像的只有擁有輪迴眼的佩恩。換言之,面具斑想要動用尾獸的力量,就必須經過佩恩的同意。那麼,佩恩掌握着絕對的主動權。

二則,以佩恩強橫的實力,‘不完全體’的面具斑是無法匹敵的。面具斑打着和平的幌子(無限月讀)獲取了佩恩的‘信任’,自認爲可以操控佩恩,影響佩恩。然而事實並非如此,佩恩何許人也?第三個六道仙人又豈是易己?雖說面具斑也指染了六道仙人的領域,不過沒有輪迴眼的他,終究不會比佩恩看的遠。輪迴眼呈現的是這個世界的本質,一切執念皆在眼內,陰謀也好,念想也罷,都逃不出這雙洞察世間萬象的眼睛。可以說,佩恩從一開始就是按着自己的意志行動的。

那麼,佩恩爲何還要留下面具斑這個‘禍患’呢?一開始就將面具斑除去不好麼?我與雪猜想佩恩不是不想這麼做,而是不能這麼做。

一則,輪迴眼是面具斑賦予長門的,長門自受刺激開眼後,隨着實力的不斷強大,也應該覺察到了這一點。換言之,面具斑一定有什麼可以將輪迴眼從長門身上剝離的手段。倘若讓面具斑察覺到佩恩有除他之心,面具斑很可能會反將佩恩一軍,即使拼個魚死網破,兩敗俱傷也要將佩恩拿下。

二則,佩恩很可能察覺到了面具斑的意圖而做着長遠的打算。面具斑想要通過長門使輪迴眼成長,等時機成熟後再圖之。以長門超強的洞察力又怎麼會看不出?‘長門一定在找尋擺脫面具斑控制的方法。’這是我與雪得出的結論。不過在破解之前,長門不會表現出任何蛛絲馬跡,而是以‘韜光養晦’的方式順從面具斑的‘控制’,讓長門操縱的佩恩六道按着面具斑理想的方式行動。當我與雪將面具斑擡出檯面時,佩恩越是表現出否定,不屑一顧的態度,則越證明了我們的猜想。然而佩恩想除去我們,並非只是按着面具斑希望的行事,這也是佩恩本人的意志。從某種角度將,長門也算繼承了自來也的火之意志,把和平作爲終身奮鬥的目標。佩恩也始終堅信他就是能夠給世界帶來和平希望的神。

因此當足以衝擊他理念,兼敵人的我們出現時,佩恩認爲我們是阻礙他夢想的最大敵人,纔會不顧一切的將我們剷除。佩恩也完全把重點放到了我們身上,至於面具斑,佩恩現在並不擔心他會有什麼舉動。一則,人柱力還沒有捕獲完成,佩恩在面具斑眼中還有絕對利用的價值。二則,即使面具斑會有何動作,也會衝着我們來,這就變相的幫了佩恩的大忙。

算計與被算計,永遠都是忍界的主旋律。而依據前世記憶的劇情,長門爲何身隕了呢?因爲在長門心中,夢想要高於一切,和平高於一切,這個迷途知返的可憐孩子,其實一直都謹記的自來也的教導,長門其實是偉大的,儘管他誤入歧途,將自己的恩師殺死。知曉一切原由的我們,自是不願讓長門再重蹈覆轍。因此,當長門不惜耗費龐大生命力也要將我們除掉時,我氣急的話一半是爲長門心疼,一半是爲長門惋惜。

“別忘了他可以吸收查克拉來恢復生命力的!”雪望着傲立於場中的天道,輕聲道“這與我們通過自然能量來恢復生命力有異曲同工之妙。”

“也是。。”我眼神一凝,自是明白雪說的什麼,據前世記憶,穢土轉生出來的長門吸收了鳴人與奇拉比的查克拉後,蒼白的頭髮恢復成原有的紅色,就足以說明問題。

“聖女千葉雪。。”天道冷漠地開口,並沒有做出追擊“看來你並沒有完全恢復實力。。”

“也不能這麼說。”雪嘴角微微翹起“相比較而言,硬撐的你受到的損傷更爲嚴重吧。”

“!?”天道瞳孔驟然緊縮“是嗎。。你知道了嗎?那麼。。”

天到說着緩緩擡起右手,龐大的查克拉再次以天道爲中心聚集而來“。。就更不能讓你存活下去了!”

戰鬥一觸即發!

“等等!”突然,粗獷爽朗的聲音傳來,一道高大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雙方交戰的中心。蓬鬆花白的長髮,大大的‘油’字護額,象徵着仙人血印的臉上,一雙蛤蟆眼,滿是疙瘩的大鼻子,醒目異常,下巴一撮花白的山羊鬍,與垂下的白髮相得益彰,肩膀上站立着兩位身披斗篷的蛤蟆大仙。——仙人模式自來也!

“自來也。。老師。。”天道臉上終於露出凝重的表情,狠狠地握緊了拳頭。

“嘛,這麼‘歡快的聚會’。。”自來也雙手抱在胸前,玩味兒地道“。。怎麼少得了本仙人呢?好了!差不多也該我華麗的登場了。。”

隨着說話,正兒八經的自來也,令人大跌眼鏡的擺了個自認爲很帥的POSS,單腳支地,搖頭晃腦的跳起舞來“現在起,以仙術來替代忍術,好好瞻仰這華蓋天光!自來也豪傑。。”

“別在我耳邊亂叫!”碰!滑稽的聲音戛然而止,深作與志麻大仙毫不留情面的在自來也臉上一‘蛙’來了一拳。。

“。。。。。。”

“。。。。。。”

“。。。。。。”

衆人石化,全場一片靜默。。

本來凝重深沉的氣氛,在自來也的亂入下,變得異常怪異起來。天道身子明顯一僵,我與雪後腦一滴大大的汗珠兒滑落,鳴人金色的蛙眼閃爍不定,突然指着自來也怪叫出聲,犯傻地道“啊啊。。這個古怪的大鼻子大叔是誰啊?(得哇呦)”

“鳴人!”蔫兒了的自來也頓時邁着誇張的步子,反指着鳴人,炸毛道“連身爲師傅我,偉大的自來也蛤蟆仙人都不認識了嗎!?”

“哎?好色仙人?”鳴人愣神兒地眨眨眼,突然捂着肚子大笑出聲“啊哈哈哈。。好色仙人你。。哈哈。。”

“呃。。”自來也身子一歪,險些一頭栽在地上“我說你小子不許笑!”

“。。。。”雪嘴角微微抽搐“好了!別在這兒耍寶了!師兄,小南怎麼樣了?”

“唔。。”自來也頓時嚴肅起來,嘴角勾起一絲玩味兒地笑意“身爲我曾經的可愛弟子,當然不會有事,被我‘關’起來了。”

“是嗎。。”雪望着天道,意味深長地道“你來是真慢啊,師兄。。”

“小聖女明知故問呦。。”自來也也轉頭看向天道“召喚兩位大仙需要一點兒時間。。”

“自來也老師。。”天道沉聲道“沒想到多年來你一點都沒有成長,你的愚蠢還沒有治好。”

“被自己的弟子說沒有成長,我可是很沒面子呢,長門。。”自來也眼裡充滿了決然“糾正你的過錯是爲師的責任!”

“哼!”天道冷哼一聲,龐大地氣勢陡然遞增“那麼就做個了斷吧!自來也老師。。”

嗖!天道話音剛落,我與雪化作一襲白影搶先發起攻擊!嗡!神羅天徵發動!天道眼神一凝,狂暴的斥力場驟然擴散開來!我與雪不閃不躲一瞬切換成輪迴眼,銀色流光閃動,嗡!絕對領域發動!銀黑兩色光幕以我們與佩恩爲中心轟然撞在一起!高壓縮,沒有絲毫餘波濺射的兩股大威能交織在一起!彼此瘋狂地吞噬着!壓制與摧毀!相互抵消!相互僵持!喀嚓!喀嚓!周身的空間漸漸現出裂痕!超越人類範疇的大威能早已使這個世界不堪重負!

“!?”

“退後!鳴人!”察覺不妙的自來也一瞬將鳴人扯到背後!嘭!一個巨大的蛤蟆腸胃瞬間將自來也,鳴人包裹在內!自來也最強防禦之“蛤蟆口束縛之術!”

與此同時!喝!天道瞳孔驟然緊縮!更爲狂暴的能量連續不斷的涌了出來!轟隆隆!周身的空間震盪的更爲劇烈!嗚!我與雪如遭錘擊,猛得咳出一口鮮血!黑色光幕驟然搶佔上風,吞噬着稀薄的銀色光幕,漸漸向我們逼近!喝呀!雪嬌喝一聲,燃燒生命力全力開啓!稀薄的光幕驟然銀光大盛!一瞬將黑色光幕頂了回去!

“呃。。”不遠處隱於暗處的長門,再次口鼻竄血!不顧可能造成的永久性損傷,再次加大生命力輸出,深紅的頭髮一瞬變得乾枯,蒼白!喝!天道瘋狂地瞪大了雙眼,滿臉扭曲!狂暴的能量幾何倍遞增!黑色光幕瘋狂的擴散開來!嗡!轟——!銀色光幕瞬間被衝散!早就被震成重內傷的我與雪同時吐血!拋飛!

轟隆隆!周身的空間再也經受不住摧殘被轟得支離破碎!狂暴的衝擊波驟然的向四周蔓延開來!摧枯拉朽!地面驟然凹陷!炸裂!隆隆作響中,大地現出片片龜裂!溝壑!炸起高達百米的巨大煙塵!無數碎石,斷樹沖天而起,形成暴烈的黑龍捲!帶着摧毀世間萬物的氣勢!嘶吼着!咆哮着!向四面八方瘋狂地席捲肆虐開來!轟隆隆!大地劇烈的顫抖着!悲鳴着!一記記悶雷斜劈而下!方圓幾裡內一切消失殆盡!

“你輸了!佩恩!嗚。。”我與雪相互攙扶着,掙扎着站起,雪不顧傷勢大聲喊道,突然嗓子一甜,眼一黑,險些一頭栽倒在地!我們不惜以生命爲代價換來的戰果,就是要與佩恩硬碰硬!就是要迫得佩恩使出全力!就是要拼個兩敗俱傷!就是要讓佩恩短時間內無法動用大威能!失去能力的佩恩,就像沒了鋒利爪牙的老虎,再怎麼有威懾力也無法咬人了!我們賭得不是與佩恩之間誰勝誰負!而是把機會留給自來也,留給鳴人,單與人間道,畜生道的能力是怎麼也無法與兩大仙人抗衡的!

“聖女千葉雪。。”天道微不可絕地顫抖着,輪迴眼裡殺機頓現“你的名字我會永遠記住。。永別了!”

嗖!人間道瞬間化作一道黑影,擦!2尺來長的黑刺一瞬從袖口彈出,對準失去行動能力的我與雪狠狠地刺將而來!哼!雪嘴角微微翹起,緩緩閉合雙眼。。當!金屬撞擊的脆響聲傳來!一道火紅的影子突兀地擋在我與雪身前,一瞬將黑刺折斷!

“我說過。。”碰!鳴人金色蛙眼裡充斥着強烈憤怒,重重地一拳砸在人間道臉上“。。要把你們這些混蛋全部揍飛!”

轟!人間道連翻帶滾的在地上擦出一條長長的溝壑,轟然撞向了天道!嗖!天道飛身躍起,閃過人間道的同時,手中彈出一根2尺來長的黑刺,無視擋在我與雪身前的鳴人,直接向我們撲來!與此同時!嘭!畜生道雙掌按在地上,通靈之術發動!兩條巨大的變異蜈蚣,後發先至地咆哮着砸向鳴人!碰!鳴人一瞬被巨大的蜈蚣頂飛到空中!與天道身形交錯而過!

“可惡!小雪(醬)!”鳴人憤怒地大吼出聲,一個分神卻被張着血盆大口的蜈蚣猛得吞進嘴裡!

“死吧!”天道眼裡兇光四射!鋒利的黑刺帶着慘烈的氣勢猛得刺將而出!千鈞一髮!

“通靈!壓垮攤販術!”

突然,一個散發着恐怖氣息的龐然大物驟然從高空墜落下來!轟隆!大地劇烈的顫抖着!悲鳴着!兩隻巨大的變異蜈蚣瞬間被壓扁!暴體而亡!狂暴的衝擊波瘋狂的擴散開來!“呃。。”天道身形一滯,重重地被拋飛!

“小雪(醬)!”嗖!解圍出來的鳴人一瞬將我與雪從餘波衝搶了出來。

“尼桑。。”我神智模糊地緊緊抱着已昏迷的雪,虛弱的幾欲昏死過去“接下來。。交給你了。。”

“啊。。”鳴人眼神變得很柔很柔“你好好休息吧。。我絕對!絕對會把那個混蛋揍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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