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雪帶着芙等人已經來到妙木山近一個星期了,這裡雖然與世隔絕,卻並不防礙我與雪對千葉的掌控,我們有自己的渠道保證對外界一切情報的認知。蛤蟆一族對我們很友好,我不知這是否是因爲我們擁有仙人之體的緣故。
一切都在按原計劃進行,團藏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鞏固自己的政權了。依仗着大名以及兩位顧問的權勢,大肆地對木葉各大政要部門進行大換血,綱手只是象徵性的抵抗了下,便任由團藏動作。團藏似乎察覺這是綱手的陰謀,但事已至此,早就沒有挽回的餘地。因此,團藏比前幾日更加肆無忌憚。繼承三代火之意志的上忍以及特別上忍(卡卡西等)被受團藏排擠,綱手見時機成熟,效仿團藏將自己淪爲在野派的勢力收縮起來,藏得很深很深,從此不再過問木葉的大小事物,團藏對此並沒有表示什麼,他一方面將大權獨攬在握,一方面藉機打壓綱手的勢力,將‘穩健派’一系收服的收服,扳倒的扳倒。經過幾天的洗禮,團藏已經基本穩定了自己的政權。效忠於團藏,隱藏於暗中的勢力也逐個浮出檯面,團藏。。已避無可避的暴露於衆人眼前。
而這也是我們想要的結果。以前之所以動不了團藏是因爲他隱於暗處,藏得很深很深,我們不清楚他的底細,也無法估量出他的實力到底有多強。而如今心急的他已昭然若揭,雖然以團藏的狡猾,他應該還有後手,不過通過這些浮出檯面的勢力,多少可以影射出團藏的真正實力。這對於團藏來說是致命的,他又怎會不懂,可惜他沒得選擇,要怪就怪大名那個笨蛋吧。
綱手進一步行動起來,能與團藏抗衡的唯有地位高人一等的四大家族了(除去滅族的宇智波一族),即使是團藏也不敢輕易開罪。綱手找上四大家族的理由很充分,掌權的團藏是不允許有與他平起平做的勢力存在的。四大家族也明白這一點,欣然接受了綱手的合作之意。而團藏與兩位顧問的矛盾也在逐漸激化,短短几天內,團藏的態度對他們可謂來了個180度大轉變,不但不聽兩人的勸阻,還似乎有意要廢除顧問這個職位。當然顧問會這麼想,多少有綱手的功勞,假消息即使再‘無稽之談’,傳的人多了,也會有人信,何況是兩位顧問最信任的‘心腹’之言呢。
瞬息萬變的局勢愈發的混亂起來,龐大至強的木葉逐漸分化成三大派系,由大名支持,以團藏爲首的武鬥派(現已執政);由四大家族支持,以綱手爲首的穩健派,由木葉老一輩支持,以兩位顧問爲首的頑固派。三大派相互制約,彼此牽制。團藏想要動綱手,兩位顧問就會加以阻攔,團藏想要動兩位顧問,綱手就會和兩位顧問聯合。而綱手與兩位顧問的派系又錯綜複雜,存在着千絲萬屢的關係,畢竟兩位顧問是以威望聚集的這批支持者,其中不乏有各大家族以及穩健派的人混跡其中。一時間團藏陷入了僵局之中,進退兩難。
直至聯盟派使者來到木葉,纔打破了這僵持的局面。團藏從此看到了契機,其實團藏最爲擔心的並非綱手與兩位顧問,而是綱手背後的聖女。以綱手的表現看,明顯與聖女有密謀,造成今天的局勢也是綱手與聖女刻意爲之。有大名的支持,即使團藏強行滅掉綱手與兩位顧問一系也不是沒可能,但己方也會因此元氣大傷,到時就沒有餘力對付隨時都有可能反撲的聖女了。聖女的神秘失蹤一直是團藏的一塊心病,團藏不得不防。而聯盟這次前來目的很明顯,是來試探自己的口風的,至於聯盟的合作,團藏不傻,自是看出聯盟是想拿自己當槍使。他們也在顧及聖女,也看出了這是聖女的陰謀麼。既然你們送上門來豈有不利用之理。團藏飛快的算計着,已然有了一個相當完美計劃。
木葉63年4月18日
團藏隆重接待了聯盟派出的使者,並接受聯盟的合作之意。細節問題,將於半月後在鐵之國舉行的會議中進行詳細商討。
。。。。。
妙木山
湛藍天幕,豔陽高懸,碧波盪蕩,鳥鳴時聞。
和風習習間,清溪綠草邊,我跪坐在舒適的軟墊上,準備着豐盛的料理,望着鳴人勤奮刻苦的修行,一抹溫馨縈繞在心間,甜甜的,暖暖的。
自進入妙木山以來,在我的指導下,鳴人開始了刻苦修行。天地橋之事對鳴人的打擊很大,即使鳴人不說我也知道,隱藏在鳴人內心深處的頹廢與自責。從螺旋丸與千鳥再次碰撞時,鳴人與佐助間,兩人的決意,兩人的宿命就已拉開序幕。同樣的極端,一個爲明,一個爲暗,命運的交匯,我是否有能力去阻止他們呢,已經被我改變了的忍界似乎依舊遵循着某種特定的規律發展。融入這個世界,感受這個世界,我認知的越多也就越覺得可怕,一張無形的大網緊緊地束縛着我,任我如何努力都掙脫不開。我甚至。。覺得恐懼!輕輕呼出口氣,不再與自己的腦細胞過不去,順其自然吧,無論以後會發生什麼事兒,結果如何,我終究努力過了,不後悔。想必雪也是這樣想的吧。
再次將注意力轉移到鳴人身上,驀得我的眼神變得很柔很柔。這個少年,永遠都是那麼活力,那麼富有朝氣,散發着別樣的魅力,讓人不自覺得爲他改變。
‘或許,我就是被他這一點吸引的吧。’
“!?”
突如其來的想法嚇了我一跳,我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將頭撇向一旁。我在亂想什麼啊!嗚!丟死人了!羞不羞!?羞不羞!?我緊咬着嘴脣,使勁兒揉搓着衣角,一陣心慌意亂。
好一會兒,我才從慌亂中恢復過來。輕輕甩頭將雜七雜八的念頭拋向九霄雲外。認真地思索着今後的打算,首先是鳴人的實力。面對今後愈加混亂的局勢,既然冥冥之中這個世界依舊被牽引着,那鳴人才是真正的預言之子。這個世界也會因他而改變,換言之,鳴人是打開這個世界命運的唯一鑰匙。這一點跟自己似乎還有掛鉤之處,因爲雪那次隱隱抓住的提升實力的關鍵,正是從佩恩身上領悟的絕意,這之中就包括整個忍界的走向!
輪迴眼,創造出世間萬象的六道仙人所擁有的眼睛。那佩恩究竟看到的是一個怎樣的世界呢?他所認知的是什麼?他的價值觀真的只是因爲人生的兩大傷痛而扭曲了嗎?他真的被面具斑蠱惑了嗎?他真的察覺不到面具斑的目的嗎?不,絕非如此!佩恩曾一眼就看出我內心的逃避,一眼就識破了我心靈脩爲的破綻。一眼就將我內心的痛楚瞭解大概。擁有如此神威的人,又怎會輕易被人利用?又怎會看不清楚現實?他究竟在想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與我見面數次,就不惜將自己徹底置身於第六種性質變化中,也要將我幹掉呢?難道這背後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難道自己從某重意義上已成了他不得不除去的人嗎?
只有一個解釋最合理,一定是佩恩從自己身上發覺了什麼,而自己卻不知道。如今來了妙木山,遠離了殘酷紛爭的忍界,冷靜下來,我與雪細細思索一番才發現,這問題似乎就出在鳴人身上!毀滅之子與預言之子的宿命,必定要來一場世紀之戰。而自己就是橫跨在兩人之間的最大障礙!因此佩恩纔會不惜如此也要將自己剷除,儘管我不認爲佩恩會看的那麼透徹,但冥冥之中的定數也會讓他這麼做的。
既然如此,自己唯一能夠掙開命運枷鎖的辦法,便是打消這個約束。迴歸初始,即是提升鳴人的實力,讓鳴人完完全全擁有仙人之體,讓鳴人的實力達到可以與佩恩相抗衡的程度,我想這樣,佩恩就不會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了。而從根本講,我與雪的計劃中本就打算如此的,作爲‘外來者’,這是我們虧於鳴人的,虧於這個世界的,於公於私我們都要幫助鳴人。
還有最主要的一點,在我與雪想通這個問題的關鍵時,像是迴應我們,修爲上卡住的瓶頸似乎更加鬆動了。這點讓我與雪頗爲在意,也興奮起來。是了,看來這把鑰匙確實在鳴人身上,雖然這很神奇,聽起來似乎很滑稽,但她卻確確實實的發生在我與雪身上了。甚至這幾天,在我們的意念中經常會浮現出‘只有鳴人成爲了仙人,我們纔有資格去衝擊那最後的瓶頸’!
正所謂‘心動不如行動’,想到了更要做到。我與雪對此並不感到稀奇或是懼怕,發生在我與雪身上‘不可思議’的事兒實在是太多了,而我們也非常樂意嘗試,在我們的計劃中,這本就是‘額外收穫’。自己突破了更好,不提升有鳴人的幫助,也足以應付曉現階段帶來的危機了。
值得一提的是,秒木山的靈氣,也就是自然之力非常充裕,是外界的好幾倍甚至十幾倍,這點讓我與雪頗爲興奮。這簡直就是爲我們量身定做的修行場所!我們不用在通過真實之瞳將外界能量提純並壓縮到體內了,直接吸收便可,因爲我們經過質變的查克拉跟妙木山的自然能力幾乎完全匹配!
因此,我與雪分工而行,我負責教導鳴人,雪則收集妙木山的自然之力,定期與我互換查克拉,以保持身體的平衡。經過改良後的千葉雙子,雪可以吸收少量的外界能量補充自身,但由於妙木山自然之力太過充沛,又與我們的查克拉相匹配,效率自是不可同日而語。
教導鳴人我並沒有‘急功近利’,我深知‘欲速則不達’的道理,正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打下基礎纔是根本,通過真實之瞳的觀察,我發現鳴人的身體能量真是大的驚人,若能完全發揮其力量,我想即使不用仙人模式也完全能與佩恩一戰。但這卻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兒,因爲這絕大部分的功勞都緣於九尾,我可不認爲當鳴人完全發揮身體力量時,由怨念集合而成的九尾會放棄這麼好佔奪鳴人身體的機會。因此,我現在要做的便是打磨鳴人身體的柔韌性,耐性以及爆發力。這點上自來也教導了鳴人三年,基礎已經很紮實了,但對我來講還不夠,我要的不僅僅是讓鳴人能夠承受九尾的反噬,以及抗擊打能力,而是要讓鳴人能夠完全掌握自己的身體能量,鳴人缺少的僅僅是技巧而已。
修行是苛刻的,枯燥的,乏味的。但鳴人卻絲毫沒有厭煩,甚至越來越起勁兒,進步也快得嚇人。我不知是鳴人帶回佐的決意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還是有我在場的緣故。鳴人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我,每每這時我都會給鳴人以溫柔鼓勵的眼神,而鳴人的表現也會愈加勤奮刻苦。僅僅兩天鳴人便達到了我的要求,我開始傳授鳴人一些風屬性的應用技巧,自來也這三年中也教導過鳴人這方面的知識,所以鳴人學起來遊刃有餘,我自是大加誇讚一番,鳴人總是傻笑着摸着頭,得意地看着我。又是兩天的辛苦磨練,鳴人很快便掌握了我教授的東西,一切準備就緒,終於我與雪邁出了來到妙木山之後的第一步計劃,讓鳴人修習‘風遁!螺旋手裡劍!’已經三天過去了,鳴人的修行也進入最後階段。我望着奮發的鳴人,不禁抿嘴輕笑起來,心裡再次被溫馨所填滿,很暖,很暖。
“真好呢。。”我眯着眼,享受着清風拂過臉頰的舒適,輕聲呢喃。思緒也不知不覺間飄得很遠很遠。
幸福會讓人迷醉,會讓人沉淪,也會讓人迷失自己。對於我與雪來講,幸福是那麼奢侈的存在,起碼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無法坦然去面對,去接受。我們揹負着太多太多的東西,直至這個忍界因我們而變得和平,到那時我們便可收手了。驀得我又多出一個疑惑,和平?什麼又是真正的和平呢?哎。。我不禁有些氣餒,似乎問題又回到原點了。等回頭找蛤蟆大仙去問下吧,不過,我總感覺蛤蟆大仙在有意躲避着我與雪,從志麻的表現可看出,她是相當重視我們,那肯定會向蛤蟆大仙通稟的,只是我與雪帶着芙等人來道妙木山,蛤蟆一族除了表示親切友好外,蛤蟆大仙似乎沒有召見我們的意思。這點讓我與雪頗感意外。到底會是什麼呢?我們思來想之,想來思之,也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來。然而今天我卻突然有些明白了,或許這跟我們的修爲有關吧。
“好了!”我思索着將最後一份兒料理準備完畢,雙手合在一起很是愉悅。我望了望四周,除了我和鳴人外再也看不見其他人的蹤跡,不禁無奈地搖搖頭。看樣子不用等他們了,自來也說是有事兒要做,除了每隔一天回妙木山一躺外,其餘時間不知道窩在哪裡(其實喝花酒的機率還是很高的,咳。。);芙不用說自是粘着雪了;至於老紫現在應該在和磯憮較勁兒吧。老紫與磯憮很不對付,不過磯憮倒是挺‘喜歡’老紫的,對與這個不愛‘洗澡’的老爺子,經常會拿大尾巴拍着水花兒給老紫來上一場淋浴,直氣得老紫哇哇大叫,爲此沒少跟磯憮大打出手,我勸解幾次無果,也就由着他們去了。一則,老紫雖脾氣暴躁,卻很懂分寸。二則,磯憮脾氣溫和,除了見老紫會有點‘惡作劇’外,我倒不擔心會鬧出點什麼亂子。隨着我實力提升,我發現磯憮似乎越來越喜歡和我呆在一起了,這點倒是讓我有些意外與納悶。
我心下尋摸着,頓時輕笑出聲,望着鳴人刻苦的背影,心裡一甜,柔聲道“尼桑!吃飯了哦!”
“哦!”充滿活力的聲音傳來,陽光下,鳴人回過頭笑得很燦爛,很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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