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影辦公室
“亞影大人!”嗖!蒼突兀的出現在我與雪面前,單膝跪地。
“蒼。。”雪向我懷裡倚了倚,柔聲道“起來講話。”
“是!”
“如何了?”我輕聲問。
“是!”蒼略微猶豫了下,恭敬地道“屬下沒有發現任何關於藥師兜的蹤跡!”
“。。。。”我與雪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其實從大戰結束後,我們便着手查找兜的蹤跡了,這個臨時客串的‘BOSS’對千葉來講始終都是個隱患,而我們也隱隱覺得兜這個‘小丑’不簡單。具體是何原由,我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硬要說的話,應算作直覺吧。
只是這點倒令我與雪頗爲在意,我們直覺一向很準的,那麼兜的危險指數就直線上升了,任由其發展下去,說不定會影響到我們的計劃。而如今會談之日在即,將近查找了半月,也不見兜的蹤跡,就更加證實了我們的猜測,我們對蒼很瞭解,若非一點兒蛛絲馬跡都沒有,蒼是不會這麼說的。
這不禁使我與雪產生了好奇,以蒼的能力還發現不了兜,只有兩個原因:
1,兜通過某種特殊的手段,將自己的氣息完全隱匿起來了。
2,兜的實力超過了影級實力的蒼。
無論上述哪點,兜應該事先就察覺了我與雪的動作。‘兜這傢伙不簡單。’這是我們經此事後得出的結論。而據前世記憶,以及時間來計,移植了大蛇丸細胞的兜,實力還不足以超越蒼,那麼第一種可能性就很高了。兜本身就是醫療忍者,在‘忍學’實驗方面的造詣,早已達到宗師級,真被他研究出什麼防止我們探察的藥物來也不足爲奇。只是這事兒只得從長計議了,短時間內恐怕無法發現這個刻意躲着我們的兜了。
然而這次,我與雪卻分析錯了,兜不但實力超越了影級,而且擾亂我們不少計劃,在即將到來的第四次忍界大戰中,也給我們添了不少麻煩,當然,這是後話。
“有意思。。”雪嘴角勾起一絲妖異的淺笑“蒼,放棄這次任務。。另外通知木葉所有骨幹人員到千葉廣場集合,哦對了,還包括那幾只‘大傢伙’。”
“是!”蒼應罷,瞬身消失。
“要開始了嗎?”我眨眨眼“放任兜不管好麼?”
“不放任又能怎樣?他現在可是‘藏’得很深呢。”雪從我懷裡脫出,輕柔地站起身“與其把精力放在他身上,不如想着如何把千葉這堆‘麻煩’事兒處理下吧。”
“呵呵。。”我自是明白雪指得什麼,不自覺得輕笑出聲。
“好了,我們也準備準備吧。。”雪衝我眨眨眼,做了個標準的紳士動作,單手背在身後,身子微曲,將嫩白的小手遞道我面前,溫文爾雅地道“美麗的小姐,可否賞光,與在下一同前往呢?”
“呵呵。。”我愉快受之,將手搭了上去,任由雪牽起“你呀,越來越貧了!”
“呵呵。。”雪頓時嬌笑出聲。
結束了溫馨的笑鬧,難得輕鬆下來的我們,愜意地走在千葉街區,經過半月多的休整,破敗的千葉已重新建起了雛形,周圍忙碌的千葉居民,不時的對我們打着招呼,我們微笑着一一回應着,心裡滿是滿足。
很快,穿過幾條熱鬧的街區,我們便來到了千葉中心廣場,這裡有着千葉最爲標誌性的建築,也是少數在這次戰爭中完好倖存下來的地點之一。因爲這裡座落着千葉的精神支柱,崇敬,以及信仰,那高達百米,宏偉氣派,莊嚴神聖的聖女像。
這是千葉忍者,居民,自發爲我們修建起的雕像。從千葉建立之初,聖女像就已開始雕刻了,歷時四年,終於在木葉62年10月10日,也就是我們生日那天,聖女像高高的聳立在了千葉。雖然當時千葉正因爲‘老紫之事’與巖隱鬧得不可開交,但這並不影響千葉居民的積極性。
我與雪對此也只得認同,雖然我們不提倡那樣,不過千葉總需要一個信仰,在這些村民,忍者心中,我們就是神。有時,我們必須把自己擺到高高在上的位置,這是做給屬下,做給外界看的。這也是當權者應有的覺悟,被人崇敬,同時也要爲崇敬你的人爭取利益。你代表的不僅僅是你自己,而是整個千葉。
從此‘木葉火影崖,千葉聖女像’聞名遐邇。而今天在這裡,在這個莊嚴的聖女像下,聚集了讓整個忍界都爲之顫抖的力量。曉首領佩恩;‘天使’小南;S級叛忍迪達拉;S級叛忍角都;S級叛忍飛段;‘三眼死神’風間蒼;聖女首席大弟子涼宮川;陣法大宗師般若風;前‘忍刀七人衆之一’桃地再不斬;日向一族二當家日向日和;宇智波一族唯一倖存者宇智波佐助,四尾人柱力老紫;七尾人柱力芙;九尾人柱力漩渦鳴人;一尾守鶴;二尾又旅;三尾磯憮;五尾穆王;六尾犀犬。
我與雪掃視着在場表情各異的衆人,頓時頗爲頭疼。千葉比大戰前實力強太多了,但問題也更多了,且不說怎麼安排新加入的曉,單是這混亂的人際關係,就夠我們受的了。由於我們爲了減少傷亡,提前與佩恩展開決戰,所以戰前制定的作戰策略,沒有順利實施,雖然到最後依舊沒能阻止千葉受損的局面,不過也間接的爲千葉拉攏了兩個強力的助力。那便是角都與飛段。
依照我與雪的本意,本想將‘不死二人組’除去的。在我們印象裡,這兩人冷血嗜殺,是典型的‘目的性’叛忍,這類叛忍絕非善類,也不能做到真正的爲已所用。況且就算可以打動兩人,我們也沒有時間,精力去拉攏他們,而他們當時又處於敵對的立場。所以於情於理,我們都會把他們剷除。
蒼當時對戰的飛段,本來以蒼影級的實力將他拿下不是問題,但由於我們與佩恩爆發的大威能,震懾住了在場所有的忍者,千葉又遭受重創,作爲千葉重要負責人的蒼,深知我們的意志,因此纔會捨棄與飛段的對決,着重指揮千葉參戰的部隊。
鳴人對戰角都就更不用說了,仙人模式下的鳴人,感知力大幅度提升,自然發現了我與雪的情況,爲了保護我們,沒有與角都過多糾纏,就趕了過來。而事後,角都,飛段對佩恩還算‘衷心’,隨着小南迴了雨隱。當長門加入千葉後,角都,飛段也就與千葉成了‘一家人’。
對此,這兩個傢伙可沒少牴觸。他們最恨的就是我與雪,在我們手上接連吃虧,又怎願意與我們共事?況且名義上還是我們的手下。不過不滿歸不滿,他們也不敢過多造次,當然不是給我們面子,而是迫於長門的淫威,怕長門幹掉他們。原因很簡單,曉絕不允許背叛之事發生,這點在加入之初,長門就告之他們了,而他們在見識了長門的實力後,也都表現的心悅誠服。
我與雪自是明白原由,看來這兩個傢伙還是瞞‘可愛’的嘛,既然迪達拉都加入千葉了,我們也索性嘗試着與他們溝通,不過這一接觸,我們才發現,原來他們沒我們想得那麼‘壞’,起碼在千葉表現的很安分。而他們也漸漸融入了千葉,不再對我們那麼牴觸了。
這其中有我與雪不少的功勞,‘勸服’飛段我們沒費多少力,這個有嚴重自虐傾向的變態傢伙,腦子不怎麼好使,我與雪只用了點兒小伎倆,就唬得他一楞一楞的,沒幾天就對我們敵意全消了。至於角都,就有些麻煩了。這個不知多少歲的‘老傢伙’精明的很,而且他有仇必報,對我們的‘羞辱’可是深記於心。這讓我與雪頗爲頭疼,思來想之,想來思之,我們決定從其他方面入手。
一個字,錢!俗話說‘越老越愛財’這話還真靈驗,一點都不假。角都這傢伙就是典型的金錢主義者,奉行的是金錢至上,只要有錢一切都好說。而且角都還有個特點,那就是‘大公無私’,這話似乎有些矛盾,不過事實確實如此。角都愛財卻不貪財。早在曉時,角都就管理着財政,可以說曉能發展如此之快,除去面具斑的陰謀外,角都有很大功勞。因爲對於一個‘見不得人’的地下組織來講,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去請求外援什麼的,這樣組織的資金就顯得尤爲重要。
可以說角都在曉一直充當着‘保姆’的身份。從某種意義上講,角都也算爲曉出力最多的一員。而曉積累資金的過程,大部分都是靠角都親自賺來的。這也是角都在曉中地位如此之高的主要原因,以至於佩恩對‘角都隨意斬殺曉替補成員之事’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角都實力高強是一方面,更主要的還是角都爲曉做出的巨大貢獻。
而我與雪正是抓住這一點,給了角都一個‘美差’,讓角都管理千葉的財政。我們對此並不擔心什麼,以角都‘大公無私’的性格,以及長門的威懾,角都即使對我們心存怨恨,也會一點點磨去。況且,有大名這個‘金錢傀儡’的全力支持,千葉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可以說角都想要多少就有多少。這對角都來講真是太美妙了。
以至於角都‘獅子大開口’的故意刁難我與雪幾次後,對我們表現的極爲的欽佩服帖,沒了往日的憎恨,也開始真正賣力的爲千葉今後的發展而努力了。這不禁使我與雪感嘆道‘金錢的力量是偉大的,他可以讓一個對你怨恨無比的人,心悅誠服的爲你賣力,爲你做事’。
當然角都之所以轉變的如此之快,也是有其他原因的。比如芙這丫頭。本來芙挺討厭角都的,不過在得知角都也是瀧忍的叛忍(芙自己發現的,角都有佩帶劃橫槓的瀧忍護額)後,又表現的極爲親切。畢竟曾屬一個忍村,又是老鄉,有這樣的情緒也是理所當然的。儘管這兩人相隔的時代有點遠。
而對於主動‘套近乎’的芙,角都起初表現的不冷不熱,不過沒過多久,我與雪發現,角都似乎很喜歡芙這個聰明伶俐的丫頭,不經意間的動作,也顯出長者對晚輩的疼愛,雖然言語依舊冰冷,甚至故意躲着芙,不過任誰都看得出來,這兩人相處的不錯。
對於‘勸服’角都和飛段,不過是我們這段時日的一個小插曲,世事的發生總是不期而至,不可能等你完成一件,纔會出另一件,也不會等你細細思索該如何做後,纔會結束。一件又一件麻煩事兒接踵而至,應接不暇。壓得人心煩,悶得人發慌,直忙得你焦頭爛額,坐臥不寧。
雖然我們經歷了不少大事,也養成了處變不驚的好習慣,但這些麻煩事兒一股腦兒的全都涌出來,也夠讓人頭疼的。比如,昏迷的佐助終於清醒了。第一時間,我們放下手頭上所有的工作,去看望這個倔強的小子,想着如何勸服他加入千葉。
與我們料想的一樣,當佐助見到我與雪後,產生了極強的牴觸心裡,看來雪對他的打擊很大。我們也並沒有在意,直接切入正題,道出了讓佐助加入千葉的意思。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爲以佐助執拗的性格,恐怕打第一眼見到我們起,就在猜測我們的目的了,時間拖得越長,佐助就會把我們想得越‘壞’,任誰都不希望別人總在心裡唸叨你吧?我們亦是如此,所以乾脆開門見山地道明來意了。
剛清醒的佐助還很虛弱,聽到我與雪的話後,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激動,而是陷入了沉默。‘鼬在哪?’這是佐助見到我們後,說的第一句話。我們告之佐助鼬已身隕,並將他的遺體一併帶回千葉封存起來了。佐助只是擡頭看了我們一眼,再一次陷入了沉默。許久,佐助提出要見一見鼬的遺體。我們也沒有過多言語的同意了。
冰封的棺木,鼬靜靜地躺在其中,睡得很安詳。佐助望着鼬欣慰的笑臉,拳頭狠狠地握緊復又鬆開。耳邊不住的迴盪着鼬臨終前的那句話‘原諒我佐助,這是最後一次了。’驀得,佐助突然哭了,他神情激動着抓着棺木大聲的質疑道‘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麼做!?爲什麼你死了還能這麼安詳!?爲什麼你死了還在笑!?你這混蛋到底在想什麼!?爲什麼到最後,還要說那句說了千百遍的謊話!?要我原諒你!不可能!!我永遠不會原諒你!!你這混蛋!!’
佐助瘋狂地大吼着,發泄着,我卻緊緊挽住雪的胳膊,默默地哭了,我也不清楚是爲了什麼,爲了佐助的可憐麼?爲了鼬的偉大麼?爲了世事的無奈麼?總之不管如何,我都懂了的,活着的人,總要爲死去的人做點兒什麼。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完成鼬的遺願,讓佐助幸福的活着。
‘也許他到最後發覺自己錯了吧?’雪別有深意的輕聲爲鼬辯解着。似乎是察覺到我與雪還在,佐助猛得鬆開了抓住棺木的手,整個身子埋盡深深的陰影裡,那一刻,我們分明看到了佐助身上的寂寞。‘鼬,你是對的,不枉你爲他付出了一切。原來佐助一直都珍視着你,儘管因此產生了嗔念,因此憎恨你,但他始終都是你認識的,那個小時候的佐助。佐助其實一點兒都沒變。’
‘聖女,你和鼬到底有什麼密謀?’佐助突兀的開口。這個細心的少年終於發覺了問題的端倪,對此,我與雪並沒有隱瞞。‘受鼬之託,讓你幸福的活着。’
‘開什麼玩笑!?”如我們所料,佐助再次激動起來,瘋狂地大吼着‘你認爲我會信你們的鬼話嗎?’
‘那你認爲是什麼!?你又有什麼資本讓我們對付你!?’雪大聲的質問一瞬讓佐助安靜下來。的確,如今什麼都沒有的佐助,自持實力過人的佐助,在見識過雪的實力後,已完全敗下陣來。
‘她想要血輪眼?簡直是笑話!’佐助在心裡自嘲道,先不說以聖女的實力要這個有什麼用,單是那雙輪迴眼,就比他這雙剛開啓不久的‘萬花筒血輪眼’強百倍了,她又怎會打自己的主意?
‘鼬其實一直很後悔當初的作爲,後悔當初帶給你的傷害。’我道出了一個減輕鼬罪責的謊言‘但是他畢竟那麼對你了,也無法獲得你的原諒,因此他纔會找上我們,盡力去彌補過錯。’佐助靜靜地聽着一言不發。
‘因此,他把萬花筒給了你,還賦予了你月讀,天照的能力,這一切都是爲了彌補從前犯下的過錯。直到最後,在鼬身隕的那刻,他還是想徵求你的原諒,因爲在他心中沒有比你更重要的存在了。’我輕輕說着,卻又有想哭的衝動。而佐助卻笑了,笑得很詭異,他不相信這是真的,也絲毫沒有減輕對鼬的恨意,其實佐助懂了,從最後那熟悉的‘點額頭’時,他就懂了,也因此更加恨鼬,不會原諒鼬。
我不知是否因爲我拙劣謊言的緣故,佐助對我與雪異常冷淡,而我們始終覺得虧欠佐助,也是默不作聲。片刻,佐助終於做出了決斷。‘也好,我便信你們一次,既然那傢伙(鼬)說讓你們幫我‘幸福’,那就把你們的力量借給我,有個人我必須要除去,宇智波斑。’
我與雪自是無異議,不管佐助察覺了什麼,既然佐助答應加入千葉,終究是好事兒,也省去了我們不少口舌,本來我們是想以激將法,將佐助留於千葉的,他現在的實力比鳴人差太多了,用鳴人刺激佐助,在藉此引出斑(面具斑),佐助成功留與千葉的機率就會大增,然而佐助卻親口提出留在千葉,我們哪有拒絕之理。
之後,佐助醒來的消息傳到了鳴人耳朵裡,對佐助一直關心的鳴人,當即興奮異常,雖然佐助依舊對鳴人不冷不熱,但鳴人對於佐助能加入千葉還是很滿意的。在鳴人的印象裡千葉,木葉本一家,加入千葉,不就等於回木葉一樣麼?因此鳴人也留在了千葉。經過幾天的相處,我們發現佐助被鳴人改變了不少,以復仇爲忍道的佐助似乎動搖了。這也難怪,斬斷煩瑣羈絆的佐助,如今的實力還不如擁有種種羈絆的鳴人來的強。這隻能說明佐助所走的路是錯的。而佐助雖不願承認,也一點點被鳴人牽引着,走上了‘光明’的道路,暗自與鳴人較着勁兒。我與雪對於這種好現象當然是大爲提倡。也更加支持鳴人把佐助‘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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