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葉重點看護區
仿若天災肆虐過的千葉處處斷壁殘恆,大片大片坍塌的破敗景象中,一抹若有似無的透明光幕將一片高聳的建築籠罩在內,卻是免受了波及。
嗖!一道黑影突兀地出現在閃爍不定的昏黃甬道中。慘叫聲過後,所過之處被鮮血染紅,甬道中橫七豎八躺着數名還在微微抽搐的千葉忍者。高大的面具男子全身隱於黑暗中,右眼猩紅的血輪眼透着冰冷的嗜血殺機。
‘踏踏!’沉重的腳步聲迴盪在死寂的空間中,顯得格外醒目,面具斑雙手微張於身前,一步步走向最裡端的房間,昏黃閃爍燈光,鮮血染紅的甬道,濃重詭異的氣氛瘋狂的瀰漫開來。咯吱!彷彿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又好似只是一個瞬間,深紅的檀木門被推開。‘滴滴!’類似心臟治療儀的儀器連接在臉色蒼白的少年身上,閉合雙目的少年躺在病牀上睡得很安詳,很深沉。
“哼!”面具斑饒過病牀,伸出的手緩緩張開“見到你還真不容易啊,佐助。。。”
“!?”
就在面具斑想要帶走佐助的一瞬,啪!‘佐助’一把扣住了面具斑的手,猛得睜開雙眼!猩紅的血輪眼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象徵的六道輪迴的輪迴眼!嗡!周身的空間片片破碎!坍塌!一個令世間萬物恐懼的黑洞,憑空出現在‘佐助’背後!幾乎零距離!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面具斑措手不及,甚至連空間跳躍的機會都沒有,連同‘佐助’便被無法抗拒的龐大吸力扯了進去!
“呃。。啊!”喀嚓!喀嚓!面具斑全身盡數破碎!消散!
“聖女——!”憤怒的吼聲充斥在逼仄的空間!轟隆!被結界籠罩的看護區瞬間坍塌,崩裂!化作無數的巨石瓦礫,被不斷增大的恐怖黑洞全數吸扯進去!龐大的黑色漩渦充斥在天地間!轟隆隆!大地劇烈的顫抖着!悲鳴着!方圓一里內一切消失殆盡!滋——!轟——!仿若天幕圓盤的大黑洞,似乎到了承受的極限,迸發了最後的龐大能量,將周圍的空間轟得支離破碎,就如憑空出現般,又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
“!?”
千葉出現的天象異變頓時吸引了戰場所有忍者的注意力。
“那。。那是什麼?”
“到底是怎麼回事!?”
“糟。。糟了!卑鄙的曉在襲擊我們的村子嗎!?可惡!”
“果然來了麼。。”閉目調息的雪嘴角微微翹起,緩緩睜開雙眼。
“幹掉了嗎?”我輕聲道。
“哪有那麼容易。。”雪收拾心神,再次進入入定狀態“不過起碼可以廢掉他一隻眼睛。。”
“也是呢。。”我抿嘴一笑,不再言語。
面具斑會出現,也在我與雪的意料中。從他故意顯露底牌(隱匿氣息)時,我們就已有所防備,面具斑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無論我們挫敗他多少次,佐助作爲面具斑計劃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依舊會全力奪取。
至於面具斑爲何故意暴露底牌,除了試探我與雪的實力外,我們也隱隱猜測到了什麼。‘面具斑不是‘傻到會做這種得不償失之事’的人。’這是我與雪深度分析後得出的結論。那麼面具斑究竟有何陰謀呢?
首先,可以確定的一點,面具斑想要完成他的‘偉大計劃’,現階段就必須奪取佐助。由於我與雪的緣故,失勢的面具斑沒能按着他的計劃將人柱力盡數捕獲,非但如此,他還一步步被我與雪從暗處挖了出來,這就使得他不得不面對外界承受的壓力,曉只是他的棋子,他的擋箭牌,他真正所依靠的唯有自己的實力。
而如今,得知面具斑計劃的我們,幾乎將現有的人柱力全部囊括進了千葉,木葉。剩餘的‘一根兒獨苗’(八尾人柱力),也經由‘由木人事件’後,被聯盟嚴密的保護起來。依據現今的局勢,面具斑想要依靠曉來捕獲人柱力幾乎是不可完成的事,因爲這樣做,就相當於變相的對各大忍村宣戰,所受的阻力太大了。而且對於時機,實力等各方面都不成熟的面具斑來講,這與自殺無異。他是不會傻到再把‘捕獲人柱力’作爲現階段計劃的。
以此推斷,面具斑首要做的便是擺脫絕對被動的局面,用曉將我與雪的注意力吸引開的同時,增強自身的實力。這是他唯一能作也是最有效的策略。按着面具斑的想法,把我與雪的注意力吸引開並不難。
面具斑利用我們想與佩恩作個了斷的想法,進一步激化我們之間的矛盾。那便是現出氣息,引誘我們與迪達拉對上,只要我們在決戰前幹掉迪達拉,那麼以佩恩的自負,定會不顧及時間親自找上我們的。面具斑的最終目的還是爲了奪取佐助,這樣做的高明之處在於我們不得不中計,不得不錯開與鼬見面,帶回佐助的時間。這也是面具斑爲自己留得後手。
一則,面具斑知曉以聯盟吸引我與雪注意力的手段,成功的可能性不高。
二則,面具斑估摸着佐助與鼬的見面的時間,應該會比我們出現晚上幾天。以他的情報能力自是很快便發現我們,於是他慫恿迪達拉來找我們的麻煩。做到這點並不難,迪達拉與佐助還有我和雪都有過節,以迪達拉強烈的自尊心,讓他在佐助與我們之間取捨的話,他肯定會選擇我們的。因爲,我對戰蠍時給他的那一腳,充滿了蔑視。這種恥辱甚至比‘宇智波一族對他藝術的不屑一顧’還要強烈。
只是面具斑不放心,他刻意泄露氣息將我與雪引了過來。好讓我們與迪達拉來場對決,也順便觀察我們的能力。面具斑沒有大範圍感知的能力,他只是以我們正常的腳程來計,從出發到現在所用的時間,應該在這附近。而在面具斑的情報裡,他是知曉我們有感知能力的。因此,面具斑用‘守株待兔’的方式,成功的將我與雪引了過來,早有準備的他自是在我們出現前就空間跳躍走了,而憑藉我們的氣息,他也能將我們的能力推斷出個大概。
面具斑自認爲目的達到。我與雪推斷,面具斑應是通過空間忍術,幾息間便到達了千里之外的宇智波據點,並與鬼鮫有過接觸,至於交談的內容麼,多半是讓鬼鮫將佐助和鼬帶回來吧。面具斑從來都很狡詐謹慎,任何有風險的事,都不會輕易親力親爲的,物盡其用當然最好,在曉中鬼鮫本就和鼬是一組,而且以鬼鮫的忠誠,面具斑自是很放心將這項任務交於他。
至於絕就沒必要出現了,現在局勢如此緊張,絕又接連在我們手上吃過虧,承擔的風險當然是越小越好。況且,絕還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做,那便是將這兒的情況,第一時間通知佩恩,好實施面具斑的計劃。
只是面具斑的完美計劃泡湯了,他千算萬算也沒想到,我與雪開眼後擁有比他還高級的空間忍術,能夠自由穿梭空間,千里之遙,只需瞬間便可達到。而且面具斑還當了一回‘冤大頭’,把迪達拉這個難得的助力送到了我與雪面前。我與雪在完成自己計劃的同時(如何讓佐助加入千葉),也陰差陽錯的破壞了面具斑的計劃。本來還需幾天才能與鼬碰面的佐助,在雪的操控下,幾息間便讓兩兄弟聚在了一起。
在這之前,我更是將鬼鮫打成了重傷。我與雪猜想,面具斑當時一定就在附近,只是我太依賴感知,也被鬼鮫吸引了注意力,纔沒有發覺到他。面具斑雖驚訝於我們的能力,卻依舊沒有放棄奪取佐助。雖然與他的計劃不符,不過面具斑堅信我們依舊落在他的算計中。因爲,他當時並不知曉迪達拉沒有被雪幹掉,這根引起佩恩與我們之間的導火索註定要熄滅了。
面具斑認爲我們與佩恩之間的決戰註定要提前到來,而我們與佩恩無論誰勝負,到最後都會拼個兩敗俱傷。即使我們現在將佐助帶回千葉,藉着與佩恩的決戰之計,他也能從我們手中奪取佐助,還有最重要的是,面具斑可以趁機幹掉我與雪。這樣看來,佐助或早或晚落入面具斑手中,似乎對他整體的計劃影響不大。
因此,面具斑便冒着有可能被我與雪覺察的風險,將自己的底牌(隱匿氣息)泄露出來,將重傷的鬼鮫通過空間忍術帶走。面具斑自始至終都堅信,我與雪沒有時間了,即使發現了他的底牌,我們也會葬送在佩恩以及他的手裡。這將是一場必勝的算計!
這一次,面具斑又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我與雪用行動再一次狠狠扇了面具斑一耳光。迪達拉沒有死,而是被我與雪收服了。當面具斑聽到這個情報時,鼻子差點沒氣歪。煞費苦心的算計半天,到頭來卻將他的弱點完全暴露於我與雪面前。
只是面具斑爲何認定他的計劃失敗了呢?因爲無論是我與雪還是面具斑,對佩恩太瞭解了。佩恩的自負容易被面具斑利用,同樣的也可以爲我與雪所用。這是一把雙刃劍,我和雪與面具斑之間的較量,可以說現如今都是圍繞着佩恩展開的。自負的人通常都堅信着自己的理念,然而當一個足以衝擊他的理念之事發生時,就會引起他的足夠重視,也會因此對自己從前所做之事加以肯定或是否定。
對佩恩來講亦是如此,迪達拉作爲曉成員,在佩恩看來他就是自己理念的支持者。早在曉成員加入之初,佩恩就將他的計劃亦可以稱作是夢想(老大征服世界三部曲)提及了,迪達拉對此也表示接受。然而,當迪達拉一接觸對‘佩恩造成理念衝擊’的我與雪,馬上便倒戈相向。這又說明了什麼呢?
佩恩只會認爲我與雪的理念更加吸引迪達拉,更加適合這個世界的發展。以佩恩的自負是絕對不會承認這一點的。佩恩會憑藉實力以摧毀我與雪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理念是正確的。這之中不單單隻針對我與雪,還包括了繼承了我們意志的千葉忍者。這就需佩恩出全力去毀掉千葉。儘管憤怒,佩恩也會在決戰前好好準備,積蓄一舉將千葉滅除的力量。而這股力量便是他手下掌控的雨忍。
其實,在面具斑的計劃裡,本打算讓雨忍成爲他的力量的。一則,佩恩自始至終都未曾露過面。二則,面具斑只需表現出過人的實力,自是可以收服這些對佩恩盲目崇拜的雨忍。然而這些打算都被他親自導演的拙劣計劃搞砸了。憤怒的佩恩急於證明自己的理念,不在顧及曉的安危,將自己神的形象展露於雨忍面前,準備一鼓作氣將我與雪拿下。面具斑對此卻無力阻止,他能利用佩恩,慫恿佩恩,卻無法完全控制佩恩,雖說是他將輪迴眼賦予長門的,但他卻沒有可以匹敵佩恩的力量。
失勢的面具斑也只得將這個暗虧接下,但對於奪取佐助的計劃,他依舊抱有絕對的信心。佩恩與我和雪的決戰,最終得利的依舊是面具斑,他認爲依舊可以將我與雪鏟除。只是再一次,面具斑又錯了。察覺了面具斑意圖的我們,自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決戰之日在即,我們也作了充分的準備,雖然這些只是我們的猜測,卻不得不防,因爲稍有不慎,千葉就會遭受滅頂之災。面具斑的目標是佐助這點確定無疑。而能剋制面具斑的就是我們操縱空間的能力了。
因此,我與雪暗中將千葉村民,以及深度昏迷的佐助轉移的同時,也依照佐助的氣息用木遁製作了一個佐助的克隆體,並將我們操縱空間的能力嫁接到了‘佐助’體內。這一原理是依據‘大蛇丸移植木遁的身體,以及絕寄生分身的能力’開發出來的。這對於擁有木遁極高契合度的我們來講,做到這點並不難。雖然此術擁有很大的破綻,面具斑細觀之下也能察覺異樣,但我與雪相信面具斑沒有那個精力去過多的關注佐助,因爲他要防着我們是否在周圍設有陷阱。
同樣的,我們仿千葉忍者的氣息,用木遁做了幾個克隆體來守護佐助。正如我與雪料想的那樣,面具斑果然來了,而且從看護區爆發的龐大能量看,面具斑顯然已經中招。只是面具斑還有一個保命的絕技,那便是‘伊邪那岐’。因此,我與雪也不敢保證面具斑是否真的被幹掉了,不過他要想活着出來,費隻眼睛肯定是少不了的。面具斑不是要增加實力麼,我與雪偏要讓他折損實力!
然而,我與雪這樣做也存在着很大風險,原因無它,會導致我與雪實力的全面下降。這也是我們爲何在對戰佩恩時處處‘處於下風’的重要原因之一。即使我們制定了‘空戰策略’亦是如此。
長門將自己徹底置身於第六種屬性變化中,造就實力愈加強橫的同時,也存在着有一個看似可有可無的弱點,那便是動用大威能的空戰能力。擁有輪迴眼的我們對這點再清楚不過了,佩恩要動用大威能,就必須把所有的查克拉集中在天道身上。我們正是抓住了這點,迫使佩恩只得以天道與我們交戰。這樣就間接的削弱了佩恩的實力,縮短了不能出全力的我們與佩恩之間的差距。
雪先用言語挑釁佩恩,迫得佩恩開場便用大威能。當佩恩問我們最爲關心的預言之子時,雪卻給了佩恩一個絕對回絕的答案,我們也成功的戳中了佩恩的軟肋,雪的話讓佩恩有種被耍的感覺,自負的他又怎會受得了?當下便起了殺心,但這正中我與雪的下懷。與天道互拼了一記,也順理成章的動用大威能漂浮到了空中。
被憤怒充斥的佩恩看到雪的動作後(吸收餘波),更爲憤怒,捨棄了自身優勢,將查克拉全部集中在天道身上,一瞬也衝了上來。我爲了減少查克拉的消耗,與天道拼起了體術。天道也分毫不讓的處處想致我於死地。隨着對戰的加劇,天道的心神愈加混亂,雪見時機成熟也加入戰鬥,準備一鼓作氣將天道拿下。
然而我們卻小看了佩恩的決意,我們的所作所爲,激起了佩恩的滔天怒意,他甚至不顧及在場的曉成員以及追隨了他多年雨忍的死活,決然的發起了大威能,一招‘超神羅天徵’就這樣從高空砸了下來,誓要將我們徹底毀滅。我與雪對佩恩的做法可謂是又驚又怒,我們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如此絕情,不過事已至此,早已沒了迴轉的餘地,我們的潛力也被激發出來,拼着遭受重創的身體,硬生抗下了佩恩的神威。
終於,我與雪拼死的抵抗,將損失減小到了最低,即便如此,戰場上無論是千葉還是曉的忍者,都已死傷過半。望着那慘烈的人間地獄,我終於抑制不住內心的情緒,悲憤出聲,卻險些心神失守,處於暴走狀態。所幸雪及時察覺了我的異樣,才免去了我將承受的永久損傷。只是佩恩依舊有再戰之力,而我與雪卻徘徊在崩潰的邊緣。就在我們想要將留於千葉的能力調集過來以抗衡佩恩時,鳴人卻突兀的出現了。他將我們救了出來,並開始了預言之子與毀滅之子的宿命之戰。
第一次,我與雪感到了我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正如偉大的母親所說的那樣,不要把所有事都一個人抗,我們也終於體會到了這句話的真正含義。同伴,這個一直以來,讓我們當作責任揹負的詞,如今昇華到了與我們等同的高度,那便是信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