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我就走了。”
那孩子:
“走吧。我會想你的。
常來看看。
可以的話。
我會想你。”
李雨子辰一笑:“你有一直想要的東西嗎?”
那孩子:“我想要的……”
李雨子辰:“是的,你想要的。”
那孩子:“我想要吃不盡的零食。
不過要多了,會遭天遣的。
所以,我要的……如果可以的話。
我現在,不想給你說什麼了。我只想給自己一個擁抱。”
便在拒絕的了。
月光疾風:“好隱晦啊。算是一種打開的結果吧。”
卯月夕顏:“有交流的願望了。”
老者:“還行。還行。”
李雨子辰便上去給抱了一抱。
算是一種鼓勵。
那孩子抱得緊:“其實,我已經要得夠多了。
我現在,已經很滿足的了。”
李雨子辰:“沒事的。我會幫你的。
想要什麼,直說,你直說。
我會幫你實現。”
那個孩子一些害羞:“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卻又是想得到什麼的眼神,看了過來。
李雨子辰:“你說嘛。怕什麼。還怕被吃了啊。”
那孩子:“可以,可以的話。
我想要你幫我買一些龍蝦。
我一直想吃這個。”
李雨子辰:“這……”
很難受。
那孩子:“果然不行嗎?”
很失落。
李雨子辰:“我是說,這樣就可以了嗎?不再多要點?”
那個孩子笑了:“真的嗎?”
也算是第一次開始笑了。
月光疾風“切”了一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竟然會笑。”
卯月夕顏:“笑的時候,還是好看的。”
老者:”還行,還行。”
李雨子辰便說:“那,就決定了。”
說着,是要買龍蝦了。
那孩子,卻來扯了扯衣角。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我也希望,
我可以給你做些什麼事。”
有些不好意思。
但也有了些信任。
李雨子辰:“不用了。不必。我什麼都不用。”
那孩子:“用。
不用的話,我不要了。
你要讓我也幫你幫一幫。”
月光疾風“哼”得一笑:“還行,還行。”
卯月夕顏點點頭:“還行,還行。”
老者拈了把須,郎笑着:“還行,還行。”
因爲並沒有鬍子,
所以,一直是自己在捋空氣。
他的笑卻是真的。
對空氣拈鬚。
李雨子辰也覺得,那孩子可以,
就思考了一會兒,笑着說:
“那保護好自己。
保護好自己怎麼樣。
也算是不枉我,跟你說了這些個了。”
本來,結局應該就這樣完美了。
那孩子神色卻突然暗淡了:
“保護自己。
我做不到。
我沒有能力。”
李雨子辰:“沒能力?”
那孩子落下了淚:“我真的覺得我好沒用。
但是,我又不知道,怎麼去改變。
我好難受。
有時候,我真得會覺得自己好蠢。”
李雨子辰:“這種感覺……好像我也有。”
月光疾風:“呵,我沒有……大概。”
卯月夕顏:“偶爾會覺得自己不如人,纔是正常的反應吧。”
老者:“還行,還行。”
那孩子:“什麼時候,開始有的。
我想不起來。
好像不知不覺中,這一種感覺,就一直纏繞着我。
具體的來由,我也已經不知道了。
但是現在的樣子,一定不是我想要的。”
擔心說多了。
看了過來。
怕李雨子辰覺得他煩了。
李雨子辰點頭一笑,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那孩子卻直接哭了:
“沒人在乎我。
沒有人在乎我的感受。
我是死是活,沒有人在意。
我是個多餘的人。”
李雨子辰:“不,你不多餘。”
那孩子:“是在安慰我。不用的。謝謝你了。但是,這種同情,我壓根不需要。”
李雨子辰:“我在乎你。我不在乎你,
還跟你說這一堆。
閒得啊。”
月光疾風:“明明自己也總把閒着也是閒着,掛在嘴邊。”
又也讚歎一聲,“這鑽牛角尖的水平真絕了!
橫豎都不行。
怎麼說,都會被說不在乎了。”
卯月夕顏:“可咋辦啊。”
老者:“還行,還行。”
衆人一愁莫展之際。
那孩子又說了:“沒人在乎我。
但是,我爲什麼要被在乎。
我也沒有在乎他們。
如果,真的在乎了。
我就不會這樣抱怨,
而是問他們不在乎的原因了。
說到底,
我也沒在乎他們。
我也是個普通人。
普普通通的普通人了。”
衆人一愣。
李雨子辰:“厲害了我的哥,自己鑽的牛角尖,自己能立馬鑽出來。可喜可賀。”
月光疾風:“哼,這腦回路碰上了。”
卯月夕顏:“聰明的時候,就算沒人幫,還是能自己想通的。”
老者:“還行,還行。”
月光疾風、卯月夕顏:“你是復讀機嗎?”
有些煩他了。
老者仍是“還行。還行。”,又拈起了空氣須。
李雨子辰挺了挺胸,沉了口氣:“你的見解,已經差不多趕上我了。”
那孩子:“應該,應該的。”
月光疾風:“這畫風,扭曲了嗎?”
卯月夕顏:“好事。”
那孩子:“我還是有擔心。萬一又我又被欺負。
我該怎麼辦。
怎麼不被欺負。”
李雨子辰:“先禮後兵。打一竿子,給一口甜棗。”
李雨子辰:
“有光的地方,就一定會有黑暗。
同樣,
有黑暗的地方,也一定會有光。
惡的前提是善。
如果沒有光,那黑暗,該怎麼定義。
如果沒有善,那惡又是怎麼評判。
所以,一定有人站在我們這一邊。”
那孩子:“有嗎?真得有嗎?我怎麼沒遇見。”
李雨子辰:“當然了。
我們是普通人。
有個和我們類似的人,也不是什麼新鮮的事。
所以纔有什麼
同伴。
夥伴,
羈絆,
這樣的詞出現。”
那孩子:“你要走了?”
李雨子辰:“還有什麼可以爲你效勞的。”
那孩子:“其實,我是這裡的船隊來的。
因爲走失了。
沒辦法回去了。”
旁邊的老者突然說:
“有,有辦法。
港口那裡的船隊,
我剛剛看了,有去鐵之國的,
船上,還有個大寫的’卯’字。”
說完,看向了卯月夕顏。
月光疾風、李雨子辰、那孩子同樣看了來。
卯月夕顏:“……”
又笑着說:“哦。我家的。
要坐的話。
我去說一說,
讓他們帶帶你了。”
那孩子一笑。
他們上了船。
那孩子走了。
在船上,變成很小的一點了。
向遠方遊走了去。
李雨子辰:“要記得保護自己哦。
先禮後兵,堅持一個星期。
試一試,不行,再說嘍!”
揮着手,高聲送別。
月光疾風:“都沒有人了,還喊。累不?”
李雨子辰:“……”
沒懟回來。
月光疾風:“不反駁?
聽不聽得見,是一回事。
聽得見,又聽不見,
就是另一回事了。
後者的概率,明顯大了不是一點點。”
覺得,這些話會被聽見後,
會選擇無視,
和沒聽見一樣。
李雨子辰:“你說得對。
真是很對。
現在的距離,耳朵肯定聽不見。
要聽見,也就一定是心了。
沒錯。
那是心底的聲音。”
說着看向了那海平面。
晚霞映紅的海面,船在向海平線行駛,
那孩子扶着船杆,讓風吹動了他的衣裳,想起了李雨子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