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雨子辰他們這次,白天就動身了。
他們經過昨晚的事,知道所謂的鬼魂說,其實只是謠傳,其中有隱情。
而且,現在有定位,也就有了方向,不是無頭蒼蠅的亂找了。
李雨子辰看了一眼手錶,眉頭不自覺皺了一些。
卯月夕顏見了,把手撿在身後,仰臉好奇地問着:
“子辰哥哥,怎麼了啊?”
“沒,沒什麼。”李雨子辰仍是一臉困惑,一直看着手錶。
“賣個什麼關子,有話說唄,還怕人罵你咋的。”月光疾風抱着頭,在一旁斜視了過來。
“哼,誰讓你這麼跟我子辰哥哥說話的。”
“怪我咯。”
“其實,我們邊走邊說吧。”
李雨子辰說着,他們就上了路。
冬天的天氣異常寒冷,四周是一片蕭條,乾枯的枝條三對兩對靠着,只偶爾遇見飛往南方的候鳥。
他有些困惑地說:“手錶上顯示的這個地方,叫做史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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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瑞山?子辰哥哥,好惡心的名字啊。”
“啊,你是說山名吧。”
“這誰有把握。”
“哼,月光疾風,信不信我打你。”
卯月夕顏說着,一拳就往月光疾風身上打。
月光疾風嘿嘿一笑,躲在了李雨子辰身後:“打,打不着。”
二人就圍着李雨子辰玩起了捉迷藏。
很快,李雨子辰無語了,擡起雙手,重重落下:“你們到底有完沒完。”
這時,二人才安靜下來。
各自別了頭到另一邊,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這時,他們的身子也暖了些,臉上也紅了起來。
李雨子辰說:“在早前,據說那裡有一隻惡魔,青面獠牙,生得白不白,黑不黑,專吃人爲生。
惹得天怒人怨,重金懸賞勇士去降。”
“然後呢?”
“這跟古兒有什麼關係。”
“等我慢慢說下去。
這勇士上山,和惡魔開戰後,打得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三天三夜,三百個回合都分不出勝負。
但三更半夜,這勇士一個沒留神,蜻蜓點水點了空,摔了下去。
瞬間,雙腿雙手皆斷,慘叫聲震得星星都落了幾顆。”
“啊?好慘啊。”
“哼,不自量力!沒個金剛鑽,別攬瓷器活,這勇士肯定被這個吃人的惡魔白瞟了。”
“按人們口中傳開的,這惡魔的確會趁人之危,但是他卻只是是冷漠又嘲諷得看了勇士一眼。然後直接走了。”
“啊?那勇士怎麼樣了,他雙腿雙手都斷了。”
“勇士變烈士了唄。怎麼樣了。”
“月光疾風!”
卯月夕顏又提拳來打,月光疾風向旁一閃躲了開,又做了個無所謂的表情。
“後來,”李雨子辰笑說“勇士以爲馬上就會死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個身影。再擡頭一看,就愣住了。
這個身影是那個惡魔,這個惡魔他又回來了。”
“回來了?”
“我就說,肯定會白瞟,勇士,多下飯。”
李雨子辰一愣:“後來,勇士長期相處後就發現,這個所謂的惡魔完全被人造了謠,他只是這山裡的居民,沒害過人,更不會吃人。
他只想安安靜靜地過着他自己的小日子。
會被傳成這樣,只是生得醜惡,被人們傳播起來,又會添油加醋得誇大而已。
他住在這裡,已經有意跟人避開了。
但還是時不時有上來找事的,他也最多給個教訓就算了。
而從勇士來後,就再也沒人在山裡撞見過惡魔。
而勇士回去的時候,四肢也是健全的。”
“爲什麼?”
“你是說,這個惡魔就是現在的古兒?古兒成了他的四肢?那古兒爲什麼又會出現。”
“這,我就不知道了。到了。”
這時,他們就停在了一座山前。
從底下看,這座山高高的被一層冰雪覆蓋了住,路很難走的樣子。
月光疾風仰着頭說:“哇,這怪物,這麼冷,會到這裡住的,肯定是這個惡魔沒錯了。”
李雨子辰說:“我這也是這麼認爲的,這就可以解釋,爲什麼他不吃人,反而每次都把放了回來,而且是在這山上。
只是我想不通,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月光疾風和卯月夕顏互視一眼,一聳肩,表示都不知道。
“我們上去吧。”李雨子辰說着,他們就都往山上走。
山裡雖是冬天,卻並不寂寥,樹上總有一些綠色藤蔓交纏着盤上。
偶爾有一些鳥蟲從李雨子辰他們面前成羣結隊的跑過,有時候,停下望了他們一眼才明白了什麼似的跑開。
手錶上的顯示的位置忽得消失了。
李雨子辰便說:“看來,是他了。他發現我們了。”
既沒得知真相,他們就回了去。
只是他們剛進村,有人在人羣裡照他們一指,高喊:
“就是他們,昨天晚上和那惡鬼打架的就是他們 。”
接着,一大幫記者就都圍了上來,愣得三人一時不知所措,只是陪笑着應付這些記者的熱情。
“是你們嗎?你們見過那鬼魂了是嗎?”
月光疾風一愣,把眼一瞪:“不是我們……”又笑着說,“還能有誰啊?”
說着,把身一側,順了一溜頭髮,露出迷離的眼神。
“那,請問他真的吃人嗎?你當時會害怕嗎?”
卯月夕顏說:“他,一個老頭吧。害怕肯定是有的。不吃人。”
“請問,你覺得 他的出現和這次的拆遷有什麼聯繫嗎?”
“拆遷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神,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請問……”
“請問……”
就這樣,記者一個比一個熱情,月光疾風也有爲了難,而卯月夕顏卻是有些不知所措,陪着笑着說:“大家一個一個來。”
只有李雨子辰一時反應過了來,想起了昨晚街邊“此處路段危房,車輛請繞行”的警示牌。
“拆遷?”李雨子辰恍然大悟,一時激動喊了出來:“我知道了!”
這時,史瑞山的山頂,古兒抱着又膝坐在山頂,安靜看着某處。
“小白,好久了。
你記得嗎?那時候,我們和主人多麼快樂啊。
記得嗎?在那街口有一家書店,我們三個經常偷偷溜進去,看‘三月星雨’寫的‘五行賞金獵人’,然後,再一起被老闆罵罵咧咧地趕出來。
還記得嗎?我們的屋後原本是一條小河,那時候,每天晚上,我們都會把腳泡在那裡,再看着星星,說着貼心的話。
可是,過了今晚,一切都會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