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辦公室。
波風水門面前,暗部人員半跪於前,二人神情嚴肅。
波風水門問:“怎麼樣,九尾和大蛇丸的動向已經查清楚了嗎?”
暗忍只說:
“具體動向不明。
我們能查出的,是他們都去過一個廢棄的廠房。
而這個廢棄的廠房據調查,曾是一個名爲‘暗月組織’的團伙的據點。”
“暗月組織?”波風水門眉頭一皺,“他們怎麼和‘暗月組織’糾纏在一起了。”
暗月組織,衆人口中的惡魔,黑市的香餑餑。
成員都是一羣亡命之徒。
“還知道了些什麼?”波風水門又問。
陽光透過窗落在房間裡,直是安靜。
並未有暗忍的答話。
“嗯,再去調查看看吧。”波風水門若有所思地轉起了筆。
暗忍“呵”得迴應,化作一陣豎影消失,再前去追蹤調查。
“暗月組織、九尾……”
自思考着,忽而又想起李雨子辰說過九尾會在2年後襲擊村子的話。
一把坐直了。
“如果這是真事,那件事就不是虛傳了。”
說着,急急翻着桌旁邊堆得像山一樣高的公文件。
李雨子辰家裡,井上真知正在做客,因爲最近任務結束,順道來看看。
聊了些家常,扯了些閒話,都是敘敘舊,不再多說。
這時,月光疾風本來要找卯月夕顏扯扯話,拉近感情。
身後揹着一柄刀。
是從宇智波鼬家裡拿的。
從他家裡回來時,鼬注意到月光疾風對這柄刀特別中意,就送給了他。
只是卯月夕顏家門緊閉,不在家。
旁邊李雨子辰的家門開了,真是破天荒了一回。
也不敲門,直接就進。
“李雨子辰,我進來了哦。難得你不修行,出來玩啊!”
可是進了門,看見井上真知,又眉頭一皺,愣在原地,什麼話都沒有了。
李雨子辰也是不解,看着兩人互相看着,極其安靜。
井上真知也算是知禮的,不多說什麼,稍微道了別,便 離開 了。
離開的時候,卻是安安靜靜,倒像是什麼都沒有發 生一樣。
“幹嘛哦。你們認識嗎?”李雨子辰問。
“認識。”月光疾風也說着一句話,“我不想玩了。我回家了。”
李雨子辰安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撓了撓後腦勺,說了句:“哦。”
月光疾風就回到家了。
月光疾風躺在牀上,手裡託着一柄長刀看着:
“還是拿過來了。”
在宇智波鼬家裡拿的,正好是宇智波富嶽的那把。
小時候爲了妹妹的肚子偷西瓜,被人抓到的時候,被井上真知救了。
感嘆着刀法的強大,便拜了師。
他答應了,乾脆爽快。
雖然,他因爲任務,每個月只有幾天到我這裡教我,但不管何時,不管颳風下雨,從不失過約。
可是那個時候……
月光疾風把刀把握得緊緊得,眼裡有火,是想捏碎刀把的勁力涌上。
那個冬天,我妹妹死了。
我的心就只在提高刀法上。
手上結了泡還是拼命地揮刀。
這半個月達到的進步,是之前2 個月加起來都不能比的。
但是,那個男人 再出現的時候,看我的目光卻是十分寒冷。
“我不會再教你了。直到你想清楚之前,我不會再教給你任何東西。”
他只說了這一句話。
“爲什麼!連你也要拋棄我!”
我這樣回答。
我不明白,我一遍遍地問爲什麼。
爲什麼這個世界這麼殘忍,爲什麼老天要把我的妹妹從我的身邊帶走。
我不明白,我恨這個世界。
可是,我一遍遍地哭訴,一遍遍地請求,還是無濟於是。
那個男人卻只是安靜聽着,還是說着:“在你想清楚前,我是不會教你什麼的。”
“想清楚,是什麼要我去想清楚。”
月光疾風的視線散開在了開花板上。
把刀打了個轉花,大拇指把劍提出一點。
噌得一聲,刀身鋥光瓦亮,自己的臉清晰映了出來。
自己和自己相望,時間靜默。
噌得一聲,收刀入鞘。
嘴角輕笑了一聲:“再去試試吧。”
跟李雨子辰問了井上真知的住址,就找了過去。
十字路口。
路口比較窄。
有個小孩在踢足球,一個人玩得自得其樂。
“無憂無慮真是好啊。”
月光疾風想着,往前走不遠,正撞見樓頂的井上真知拿花灑澆花。
井上真知老遠就見月光疾風揹着把刀過來。
一直關注着他。
“你有想清楚嗎?”他心說。
忽然注意到,花灑灑水在了褲襠上。
水浸溼褲襠,好大一片地圖。
只罵了一個字母:“C!”
着急轉進屋換衣服。
月光疾風一見他急急地轉身進屋,那嘴形分明就是和職業法師劉海柱一樣。
心中有點失落,還是“切”了一聲。
“不教拉倒!”
丟下一話,轉身要走。
在轉身的剎那,卻聽車輛鳴笛喊得賊亮。
又是急急地剎車聲:
“滋——”
那個小朋友正抱着足球,呆呆站在路中央。
一臉天真地看着,迎面撞過來的大貨車。
司機瞪大了雙眼真是嚇得嘴都合不攏了。
而眼着車子就要撞了過來。
正坐直了,全無半點睡意。
這時,月光疾風和他正好不遠,他能見死不救?
邁開腿,高聲喊着:“給我停啊!”
卯足了勁兒,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一把跑過去。
另一邊,井上真知換了新衣服。
聽了鳴笛,趕出來看時,卻是一驚。
風吹動了他的衣服和髮梢,花的清香更加濃郁。
他的雙眼亮了。
那裡,一條長黑的軌跡在路上拖出,車子倒歪停在一邊。
小男孩被月光疾風抱在懷裡,蹲在牆沿上。
只是小男孩還抱着足球,天真的臉上,只是多了些迷茫。
“沒事吧。”
月光疾風“哼”得跳下。
彎了腿做緩衝。
慢慢小男孩放了下來。
“謝謝小哥哥!”小男孩謝了聲,自離開了。
月光疾風這時注意到了井上真知的目光。
看着他,“切”了一聲,眉頭一皺。
揮了揮手,又自己走開。
“月光疾風!”井上真知喊着,一把跳到面前。
月光疾風站住了,回頭去看,臉上有些不耐煩。
“你想清楚了。”井上真知笑了起來。
“什麼?”月光疾風一愣,不明白井上真知說的想清楚是什麼。
“我不教你,因爲那個時候,你的心智被複仇矇蔽,滿心只有憤怒。
教你只會讓你陷入危險,會害了你。
看到你爲了小孩奮不顧身。
我知道,你回來了。”
井上真知輕笑着說,
“……現在,我教你。”
“……”
月光疾風愣了一會兒,捏緊了拳頭,
輕喝了一聲:“好!”
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