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咬我們的這個蟲子,趙三說這個他們當地人叫癢得怕,就是因爲咬了人之後,癢癢的讓人害怕,就算是撓出血來也是一樣的癢癢,所以叫癢得怕。 夏然說還真是,癢癢的真叫人害怕,旁邊的胖貓還開玩笑的說:你要是夠不到後背的地方,讓你家胡生給你撓,夏然說美死他,我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心裡是十分贊同胖妹的提議的,畢竟我和夏然好了也這麼久了,該有點肌膚之親了。 又繼續走了一段路,耳邊就聽見轟隆隆的聲音了,趙三就說那是大壩的水衝擊到石頭上的聲音,我們馬上就要到了,說着,他就拿着手裡的手電筒,朝着前上方一照,就看見了一堵巨大的牆,那就是水壩,在水壩中間,就有個洞口,水就是從那裡流出來的,趙三還說現在是旱季,要是夏天雨季的時候,這的水非常大,聲音聽上去也非常的有氣勢。 夏然可能是癢癢的厲害,已經忍受不了了,就說快別說這些了,趕緊走吧,都快癢癢死了。 別看用手電筒照的時候,感覺水壩不是很遠了,但是我們爬到水壩那還是需要了很長的時間,水壩挺氣派的,寬差不多就五米呢,只不過水壩的這一面,落差並不高,下面還囤積着大面積的水,趙三說水壩跟前的水比較深,會淹死人的,繼續往山上的方向走,到了水淺的地方,在下去撈青泥。 夏然這才意識到趙三說的青泥是啥,就問道:你說的青泥,不會就是河底的淤泥吧?趙三說那不然呢? 夏然說那怎麼往身上抹啊,多髒啊,裡面說不定還有寄生蟲啥的,趙三說不用往身上抹,往衣服上抹一
些就成了,青泥有一股子淡淡的清香味,蟲子聞到這種味道就躲得遠遠的了,大兵聽完撲哧就笑了,問我說:生子啊,你記得咱們老家那河裡的淤泥是啥味道不?我說咋不記得,惡臭味。 趙三也跟着我笑了笑,說:這個山裡長着一種特有的草,紫香草,這草死了後綠化水質,水底的淤泥也是香的,不臭,等會去了就知道了,馬師父倒是站在趙三那一邊,說他雖然沒來過這個地方,但是聽別人說過紫香草,確實是這樣的。 既然馬師父這樣說了,我們也就沒多說啥了,順着水邊的小路,朝上走了差不多十分鐘,水面就只有兩三米寬了,而且上面到處是露出來的大石頭,趙三跳到一個石頭上,伸手撈出來一大把黑乎乎的淤泥,丟在了水邊的石塊上,說直接抓着往身上抹,夏然說她不抹,髒兮兮的,還不知道有用沒用呢,大兵這小子反正不愛講究衛生,過去抓了一把,往褲腿和袖子上抹了抹,還聞了聞手,說:確實不臭啊,有股香味。 我也過去抓了一把,聞了聞,確實挺香的,這才往身上抹,夏然和胖貓後來也是忍受不了癢癢,過去往自己身上抹了一些,剛開始可能還是有點嫌棄,但是沒一會就開始說這味道還不錯,兩人還商量着到時候回老家的時候,運回去一大堆,乾脆弄成化妝品賣得了,大兵說這個主意不錯。 這一路上給我印象最深的就是,蕭爹爹和馬師父兩個人別看年紀大,瘦骨嶙峋的,但是兩人的耐力都不了得,爬了這麼遠的山路,根本就沒有叫過一聲累,說話也不氣喘的,而我們四個年輕人就差多了,尤其是大兵,
還不如夏然和胖貓呢,總是吆喝着休息會。 只是趙三說這片山林裡晚上不能多呆,等到了前面安全的地帶,再找個地方駐紮休息。 我問難不成這裡面還有野獸啥的啊,趙三說野獸也有,不過不是最大的威脅,最大的威脅是興興。 我和大兵他們幾個,都給聽成了猩猩,還笑着說這山林裡還有野生猩猩呢啊,趙三這下態度才嚴肅起來了,口氣變得有點冷,告訴我們是那個興旺的興,馬師父這時候也補充道,說雲南大山裡有種東西,長得跟山雞一樣,只不過頭上的雞冠有兩個,顏色雪白,叫興興,出現在哪裡,哪裡就會發生洪災,還說這玩意的耳朵特別靈敏,還是不要再說它了,不然它聽到有人叫它,就會飛來的。 聽起來有點像童話故事,但是還是把我們幾個給嚇住了,再也沒人敢大聲說話了,胖貓後來忍不住多說了幾句,還被大兵斥責了一番,說:你不想活了,一會要是那怪物來了,你這麼胖的身子,能跑得了嗎?少說電話吧。 胖貓氣的想打大兵,但是忍了,說回頭再壓死他。 反正這天晚上我們是沒能遇上傳說中的興興,趙三說這玩意也沒那麼容易碰到,要是真的能讓我們碰到的話,就該去買彩票了,胖貓還說既然沒那麼容易碰到,你還不讓我們說話,知道我憋得多難受麼,趙三說小心點還是比較好。 我們紮腳的地方,在半山腰的一個山洞裡,別看山裡面的潮氣比較重,但是洞裡面是特別乾燥的,可能是白天太累了,晚上我們在帳篷裡很快就睡着了,早上醒來的時候,一出山洞,我就驚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