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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次城市兵比例是大了,可是問題也多了。獨立團團長劉愛國盯着放在桌子上的新兵訓練報告想到:“雖說這次新兵訓練成績不錯,還出了幾個尖子。但是城市兵嬌氣、怕苦和散漫等問題也是表露無疑呀。老團長臨走舍下幾十年的老臉,四處活動,好不容易纔從軍區要了兩個軍校畢業生。可這對獨立團來說是杯水車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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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國,琢磨什麼呢?想你們那口子了?這報告都快讓你摸出毛邊來了。”遁着聲音望去,說話的是團政委張建軍:“我還沒見過你這樣呢。當年弟妹的照片你都沒看的這麼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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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愛國被老搭檔氣樂了:“你是不是成心給我添堵呀。我現在還顧得上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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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愛國和張建軍是同年入伍的老戰友。當年住在一個軍區大院。從小到大可以說熟悉的誰什麼時候換的牙、什麼時候不再尿炕甚至什麼時候第一次成了“男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兩個人同年提幹,同年入軍校,同年回到獨立團,一個擔任一連連長,一個是一連指導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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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桌前,張建軍從劉愛國的兜裡搶出了香菸,點上一根順手把煙放在了自己的兜裡:“是不是因爲這幫城市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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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成績是不錯,但是問題也不少呀。我說老張,咱們是不是太急了點。這次城市兵的比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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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呀,還是有些猶豫。”張建軍順手拿起了桌子上的報告:“軍委說的科技強軍是什麼意思?核心就是依靠科技創新加快新型武器裝備研製步伐,推動武器裝備發展,使軍隊武器裝備由半機械化、機械化向自動化、信息化邁進。關鍵就在於培養大批既精通軍事又掌握現代高技術的複合型人才。城市兵文化素質高,對於掌握這些武器和現代作戰理念很有幫助。嬌氣、散漫、思想作風這些問題,可以在部隊里加強教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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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是擔心部隊城市兵多了,作風上會不會偏軟。下面很多人也有這個擔心呀。要是真的這樣問題可就大了。咱們獨立團可一直是硬邦邦的部隊。”劉愛國指了指那篇報告:“今年新兵成績不錯,但是問題也比往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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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知道!”張建軍一邊翻着報告一邊說:“很多人不是在會上也這麼說麼。但這是咱們團,爲了提高部隊文化素質所做的一個重要嘗試。科技強軍,說到底要先有人才呀。這可不能猶豫。你擔心偏軟,我到擔心給我兩頭冒尖。你看看,咱麼集團軍歷史上有過新兵第一天就打老兵的麼?”揮揮手,制止了劉愛國要說話的企圖,張建軍接着說道:“你是不是要說這幾天下面的反映。這是你知道的,我說說你不知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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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愛國有些詫異:“這裡還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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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有點問題,還挺有意思呢。”敲了一下桌子,張建軍站了起來:“你看看這次新兵訓練的彙報。這個二班,就是陳平那個班。拿了全部的紅旗,個人射擊成績全優。其它的幾個班也是大部分優秀。你看每次的評比考覈,分數相差很小。你在比比歷年的成績。這次新訓隊可是不得了。還有,你再想想,這兩天嚷嚷最歡的是誰?秦治國他們幾個營長吧?爲什麼,還不是秦治國四處說城市兵驕氣,不好帶。他新訓隊隊長這麼一折騰,等着新兵的那些部隊是不是就慌了。人家秦治國可說了,既然他這次負責新訓隊,就不能跟人家爭,所以這些農村來的兵儘量讓給一營和三營。他就挑幾個城市兵得了。聽出來這話裡的意思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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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像有點明白了。”劉愛國眼睛有些發亮,語氣中透出一絲驚喜的味道:“你是說問題沒有這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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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有,嚴重與否現在不好說。獨生子女多、城市兵比例大也不是咱們一個團的現狀。以前的帶兵思路肯定要調整。今後我們會面臨很多這樣的問題。所以我們才及早面對麼。要說城市兵影響戰鬥力,我看這個結論不能輕易的下。秦治國的二營一直跟一營叫着勁,真要是城市兵這麼大問題,他還會主動要城市兵?秦治國這小子肯定沒那麼大方。還有,一營長前幾天找到我,又是什麼新兵時候你是他的班長我是他的副班長吧,又是在前線怎麼並肩戰鬥吧,功勞,苦勞外帶感情的跟我磨嘰了半天,最終一句話,他想點名要幾個城市兵。”說完了,張建軍笑得像個狐狸似的看着劉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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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他們都在打城市兵的主意?對呀,全團哪個營裡面都有參加新訓隊的老兵。這裡面的情況其實大家都明白。哦,我明白了,那三營長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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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營長說的簡單,抓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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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孃的這幫狗東西,原來心眼都動到這了!”劉愛國興奮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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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訓練結束了。葉扶蘇、馬野、裡羽和張晨都被分到了一營一連一班。連長是剛剛上任的杜爲國,班長還是老媽媽一樣的陳平。拋開個人感情因素,單單就說一營一連一班,這是什麼概念,熟知部隊的馬野用兩個字來形容:牛×!哪個部隊的一團、一營不是主力?哪個部隊的一連不是尖刀?一班是什麼概念,那是刀尖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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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野的分析,讓這幾個新兵覺得絕對的有道理。連帶走路都覺得腳底下輕飄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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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新兵高興,陳平也高興。從知道自己成了一連一班班長後,陳平還沒有這麼輕鬆過。一班不好帶。這倒不是說一班的兵不好,而是一班太特殊了。現在獨立團的團長、政委就是一班出來的,三個營長兩個來自一班,連長杜爲國也是從一班保送的軍校。這麼說吧,要是哪次全團大比武一班拿了第二,上到團長下到排長,哪個都跟看見太陽從西邊出來一樣。好像所有的第一就是給一班設計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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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訓練新兵,就帶着全班拿了所有訓練紅旗。尤其是最後的射擊科目,全班不僅拿了第一,而且全體達到優秀成績,馬野更是個人成績的冠軍。那個葉扶蘇,絕對是塊好鋼,將來應該向着連長、團長的方向走。還有張晨,身上的軍人素質簡直就是天生的。就是裡羽,除了驕氣點,各項訓練也不含糊。這可都是這批新兵的尖子呀。上級表揚不表揚的沒什麼,倒是一班今後的實力會有不小的提高。每次想到這,陳平總是樂上個半天。搞的其它班的幾個老兵很想暴錘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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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新兵的尖子來了一連,一連其他人都挺高興的,可杜爲國卻很頭疼,是真真正正的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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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爲國把幾個新兵的情況告訴了自己的營長張山。同時還把二營長也正在打這幾個新兵主意的情況進行了彙報。一向跟秦治國和二營叫勁的一營長二話不說就奔了團部。也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彎彎繞,最終這幾個新兵都劃拉到了一營的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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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配新兵的方案一定,秦治國就提着5瓶老白乾找到了杜爲國。恭喜杜爲國高升來了一瓶(新訓隊結束,杜爲國被正式任命爲一連長),回憶當年杜爲國在自己手下當戰士再來一瓶(當年杜爲國也是一班的戰士,秦治國是副班長,一營長張山是班長),肯定杜爲國在新訓隊工作成績又來了一瓶。要不是杜爲國連嘴都找不到了,估計這5瓶老白乾都得給他灌下去。最後,秦治國敲着杜爲國的腦袋說了一句:“白眼狼”。酒醒後,頭痛欲裂的杜爲國,只剩下搖頭苦笑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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