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琴和胡依夢聯手兩人將王公子灌了個七八分醉。原本按照胡依夢的計劃,這樣一來,等到王公子徹底醉倒了,她和憐琴就可以藉着王公子喝醉了需要回府休息爲藉口,要求王家的下人將畫舫駛回渡口了。
原本一切都按照胡依夢計劃在進行着。誰知那王公子雖是有七八分醉了,可一顆色心卻已經不死。他仗着酒勁一把推來了胡依夢,強摟着憐琴就要去親。
憐琴一邊輕聲對王公子說道:“公子,你喝醉了,憐琴讓人把畫舫駛回渡口,送您回去休息吧。”一邊推拒着王公子。
王公子大着舌頭,蠻橫的說道:“本公子不回去,本公子就要憐琴你陪着我,今天你上了本公子的畫舫,就是本公子的人了,本公子得不到你的心,也一定要得到你的人!”說着,王公子就朝憐琴身上撲去。
“王公子,王公子,你這是幹什麼呀!”胡依夢急忙伸手去拉王公子。
“滾開!這裡沒你這個醜八怪什麼事!”王公子雙眼通紅,臉頰上泛着紅光,口中吐着弄弄的酒氣,一把推開胡依夢。
胡依夢一個踉蹌撞到了凳子上,被絆倒在地上。
王公子雖說出身豪門世族,自己也是紈絝子弟,可自小也是學過些功夫的,真要動起手了憐琴和胡依夢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王公子摟着憐琴沒頭沒腦就朝着憐琴那張漂亮的小臉上親了下去。
憐琴不甘受辱,伸手一巴掌摑在了王公子的臉上。她的指甲在劃破了王公子的嘴角。
憐琴的這一巴掌沒有能夠阻止王公子的獸行,反倒激起了他的怒氣。
王公子伸出拇指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臉上帶着一絲嗜血的冷笑,陰沉的雙目中光芒更加渾濁,彷彿一條毒蛇正緊盯着即將到口的獵物。他吮-了吮拇指上的血絲,朝着憐琴陰測測的一笑,“臭biao子,裝什麼貞潔烈女!進了萬花樓的還有乾淨貨色嗎?本公子要你是你的福氣,你要是不從本公子有的是辦法讓你從!”
說着一把將桌上的美酒佳餚掃到地上,雙臂一用勁,將憐琴按到在桌上,伸手就去撕扯她的衣襟。
“不要!救命啊!”憐琴大聲呼救。
胡依夢急忙從地上爬起來要去幫憐琴推開王公子。
在一旁伺候王公子丫鬟們害怕胡依夢傷了主子,到時候怪罪下來她們可擔待不起。於是急忙上前按住胡依夢,不讓她接近王公子。
現在本就是炎炎夏日,憐琴身上的衣衫也很單薄,哪裡經得住王公子這樣一撕扯。
只聽“咔嚓”幾聲,憐琴的衣襟便被王公子撕了開來,雪白的肌膚立刻暴露在空氣中。
見到眼前這白皙柔美的軀體,王公子立刻低下頭把臉埋進憐琴的脖頸處,恣意的舔-弄起來。
憐琴的眼中蓄滿了淚水,任她怎麼求救也沒有一人上來救她,而唯一急於想要就她的胡依夢卻被一衆丫鬟制住了手腳,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憐琴被王公子輕薄,憤怒的叫啞了嗓子,也得不到一個人的幫助。
王公子在憐琴白皙的脖頸上舔-弄了一陣,嘴脣漸漸移到憐琴衣襟散落開來處,透過破碎的衣襟,兩隻雪白堅挺的玉-峰呼之欲出。
王公子色慾薰心,見了眼前的美景哪裡還顧得許多,他埋首於那散發着少女幽香的玉-峰間,貪婪的嗅着憐琴身上清甜的氣息。一邊鬆開了緊緊抓着憐琴手腕的大手,急切的扯着憐琴的衣襟和自己的腰帶。
“混蛋!你放開憐琴!我認識大禹國皇帝北辰夜離!你要是敢動憐琴,我會讓他殺了你全家!”胡依夢情急之下突然想起了那個曾經在夢中和自己有過一段孽緣的男人,她記得那個男人說自己叫做北辰夜離,是大禹國的皇帝。
雖然她不知那男人說的是真是假,也不知道那夢究竟有幾分是真的。但這一刻她本能的覺得自己的命運和那個男人之間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似乎剪不斷理還亂……
“你說什麼?!”聽到胡依夢喊出北辰夜離的名字,王公子的動作一頓,眼中瞬間清醒了幾分。
他放開憐琴,幾步走到胡依夢面前,鉗住她的下巴,擡起她那張經過簡單的易容的黑黃醜陋的小臉,表情有些猙獰的急聲問道:“你剛纔說什麼?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直呼當今聖上的名諱!”
“怎麼?你怕了?怕了就乖乖放了我和憐琴,否則我要是去向皇上告個御狀,到時只怕王公子你吃不了兜着走!”胡依夢硬着頭皮,厲聲搬出北辰夜離來威脅王公子。她此刻雖然心中也沒有底,可從剛纔王公子一把放開憐琴衝到她面前來,讓她知道在那個夢中,那個男人並沒有對她說謊。所以她大着膽子搬出北辰夜離的名號來威脅王公子。
“哼,你敢威脅本公子?就憑你一個萬花樓中小小的花娘怎麼可能得見天顏?”王公子眼珠一轉,雖然這丫頭說的話有可能是真的,可現在她可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即使她說的是真的,他也要讓她變成假的!“虧得你這臭丫頭還敢自稱是識得天顏的,竟不知我們王家和當今聖上可是打斷骨頭連着筋的麼?我姑姑就是掌管整個後宮,母儀天下的聖德太后!我大伯父則是堂堂的宰相大人,我那大伯父家的堂妹三年前聖上登基之時就被封爲昭儀進宮侍奉聖上,如今是這大禹國後宮中最有希望成爲皇后的女子,我們王家在這天璣城中向來是呼風喚雨說一不二的,即使是聖上來了這天璣城也要給我們王家幾分面子!”
王公子一把甩來鉗住胡依夢下巴的手,對按住胡依夢四肢的幾個丫鬟說道:“你們找根繩來,把她給本公子綁好,對了,把她那張嘴給本公子塞緊,本公子要辦事可希望有人打擾!”
安排好丫鬟對付胡依夢,王公子再次露出一臉yin笑朝憐琴鋪了過去。
胡依夢拼命掙扎最後還是雙拳難敵四掌,被王家的丫鬟們捆了個結結實實,還堵住了小嘴。
憐琴見目前的情勢對自己來說想要全身而退怕是不能了。她心一橫,猛地從頭上拔下一根金釵,一手握着金釵抵着自己的頸子,一手抓緊被王公子撕壞的衣襟。迅速的退後幾步,釵橫鬢亂,怒視着王公子,說道:“請王公子放過憐琴,憐琴願將當日王公子買下憐琴初-夜的錢雙倍奉還給公子,若是公子一意孤行非要搶佔了憐琴的身子,憐琴寧可玉石俱焚,一死了之!”
“好啊,你倒是有氣節,寧死也不遠被我碰?”王公子聽完憐琴的話怒極反笑,自他出生以來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拂逆過,這個小小的妓子竟敢以死來威脅他。哼,即使她死了她的身子他也要定了!
“哈哈哈哈……”王公子大笑起來,原本就是陰沉狠毒的面容越發扭曲起來。“你就是死了這身子本公子也要定了!”說着就朝憐琴撲了過去。
憐琴原本就顫抖不已的身子在聽到王公子說即使她死了他也要定了她的身子,頓時臉色慘白如紙,又猛然看見王公子朝她撲了過來。
憐琴一咬牙,手腕一用力,金簪劃破血肉狠狠的刺進了脖頸裡。
她絕不能被這麼一個骯髒的紈絝子弟髒了身子!即使是死她也要乾乾淨淨的死!
鮮血瞬間從憐琴的脖頸處噴涌而出,賤了王公子滿頭滿臉。
王公子腳步一頓,難以置信的瞪了眼睛。他顫抖着伸出手摸了一把臉上溫熱的液體。
這一摸便摸到了一手鮮紅的幾乎刺眼的血液。
“來……來人啊!”王公子猛地倒退幾步,跌坐在地上,聲音顫抖着喊道。
由於失血過多,憐琴的身子微微顫抖了幾下,神智開始有些渙散。不,不行,她絕不能讓這個禽獸不如的王公子再碰到自己半分!抱着這最後的信念,她咬緊自己的下脣,努力走到窗邊,縱身一躍,整個人投入了東湖碧透的湖水中。
伴隨着“嘩啦”一聲落水聲,王公子徹底跌坐在地上爬不起來了。他沒想到憐琴真的寧可去死也不願屈服於他,最後竟選擇了投湖自盡!
經此變故,那些丫鬟也顧不上看着胡依夢了,急忙連滾帶爬的跑到王公子身邊扶他起來。
胡依夢見憐琴用金簪劃破了自己的脖頸之後跳入了東湖之中,心中萬分着急,一股怒火從她的丹田處驟然升起。
原本她因爲修煉那本《狐言亂語》而在丹田處凝聚起來的紅色氣體高速旋轉起來。那股充斥着胡依夢全身的怒火猛然爆發出來。那些捆綁住胡依夢的繩子瞬間灰飛煙滅。如果此時胡依夢通過內視,審視自己的丹田就會發現一粒散發着紅色火焰的金丹正在她的丹田內靜靜的懸浮着。
不過,此刻她最擔心的則是身受重傷又投了湖的憐琴,哪裡還有心情關心自身丹田內的變化。
胡依夢一把扯掉王家的丫鬟們塞在她嘴裡的手帕,衝到憐琴投湖的那個窗邊朝下看去。只見湖水中飄着一片鮮紅的血絲。胡依夢心中一沉,流了這麼多血,看來這次憐琴凶多吉少了……
不,現在還不能放棄!憐琴是她的朋友,她一定要救她!
思及此處,胡依夢也從窗口縱身跳入了湖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