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料過馬路的時候,突然一輛跑車橫衝直撞的開了過來,差點碰到季瑾之時,王董事長突然一把手,拽住了季瑾之的手臂,並一把將她摟進了自己的懷裡。
而旁邊一家西餐廳的旋轉門被推開,一個身着周身黑色西裝的頎長身影,大步從裡面走出,深邃的目光緊鎖着馬路上的這一幕,劍眉緊縮。
季瑾之感覺自己剛剛喝了些酒的緣故,所以此刻的大腦都是濛濛的,以至於過馬路的時候,竟沒有留神注意看車。
險些被車撞倒,所幸後面的王董事長及時出手,本來是應該得到感謝和表彰的,但接下來,季瑾之的臉卻沉了下去。
因爲王董事長藉機環住她的纖腰不放,不僅不放手,反而還在上面揩.油似的摸了兩把,若不是她反應及時,那雙鹹豬手眼看就順着她腰肢往上……
季瑾之快速的推開他,短暫的氣氛讓她險些疏忽了理智,但下一秒,又馬上注意到自己若是不妥善處理,這次的合作,很可能就泡湯了!
爲了華康,也爲了父親畢生的心血,她就再忍一忍好了。
而且王董事長被她一推,身體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幸好助理及時趕來,一把攙扶住了他,不然肯定要摔跟頭的。
如此看來,估計王董事長也喝多了,所以才……
季瑾之儘量的不去想,只是禮貌的說,“剛剛多謝王董事長相救,太感謝了!”
王董事長甩開一旁的助理,一臉嬉笑的看着她,“既然我救了你,那要怎麼感激呀?”
“等下請王董事長好好唱歌,然後讓安茜爲您準備去泡個溫泉,再送您回家,怎麼樣?”季瑾之說。
王董事長眸光閃動,下意識的伸手朝着季瑾之的臉上過來,她注意看穿,快速的閃身躲開了。
王董事長的手落了個空,臉色似乎有點不太好看。
季瑾之說,“王董事長,我們還是先去KTV吧!”
一行人邁步往遠處的KTV走去,開了個最大的包房,又叫了兩個公主陪唱,王董事長玩的還算盡興,一邊喝酒一邊唱歌,一首縴夫的愛讓他唱了三四遍,聽得季瑾之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但也萬分無奈。
爲了讓王董事長玩的高興,她不斷的倒酒,陪着玩骰子打牌,過了兩個多小時,季瑾之看了下時間,感覺也有點晚了,就想提議散場,熟料王董事長此時一轉身,忽然又看着她說,“來都來了,季院長何不賞臉唱首歌呢?”
季瑾之蹙眉,唱歌?
還是面對王董事長和兩個不認識的秘書助理,她纔不要呢!
心裡如此想着,季瑾之禮貌的推拒,“實在抱歉,我五音不全,唱歌跑調啊!”
“哎呀,季院長純屬謙虛,我還不知道嗎?當年季家兩個女兒,名噪一時,長得閉月羞花,堪稱季家的兩個家寶,不僅如此,那麼姐妹擅長各類樂器,唱歌跳舞幾乎是無所不會呢!”
他如此一說,又遞了個眼色給旁邊的助理秘書,除了安茜以外,就連陪酒公主都湊在其中,一起起鬨。
季瑾之更加的無奈起來,只好說,“那是小時候的事兒了,小孩子唱什麼大人都說好聽,但我們都是大人了,王董事長您還是別取笑我了!”
“那麼見外幹什麼?你會唱什麼就唱什麼吧!”王董事長靠在那裡,張着嘴巴讓旁邊的小姐喂葡萄給他。
餵了一個他不滿意,小姐爲難的又剝下一個,但他不爽,所幸一把拽過小姐,嘴巴直接封了上去,片刻後才擡起頭,壞笑說,“就要用嘴巴喂纔夠味啊!懂不懂,小妹妹?”
小姐弄得滿臉羞澀,不知道如何自處。
但王董事長旁邊的秘書很聰明,立馬拿出十幾張鈔票,全部塞進了小姐的手裡,並壓低聲說了兩句,小姐聞言後,就很自然的環住了王董事長的脖頸,開始剝葡萄喂他。
這種低俗的畫面,季瑾之看了都覺得噁心,但奈何醫院的合同,她又不得不繼續隱忍。
強忍着心裡的浮躁情緒,那邊的王董事長還不肯罷休,催促着她唱歌不行,就索性說,“要不跳舞吧!跳個豔舞怎麼樣?來個脫衣秀!”
季瑾之臉頰一陣紅一陣白的,這個男人,真的越來越過分!
“跳啊!怎麼還杵在哪呢?”王董事長話音一落,臉色也恢復如常,陰冷的眸光裡,迸濺着不懷好意的詭笑。
旁邊的助理和秘書會意,立馬吩咐陪唱公主出去,然後又拉着幾乎喝的酩酊大醉的安茜出去。
一時間包房裡只剩下季瑾之和王董事長兩人,她隱隱的,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滋生。
王董事長靠在那裡,也開口說,“我讓你他媽跳舞是擡舉你,季瑾之,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哪點破事!你能同時伺候陌少川和陌啓年兄弟倆,怎麼就不能伺候伺候我了?”
季瑾之垂首站在那裡,雙手緊緊地握拳。
她不想吵架,更不想招惹是非。
就好比現在,王董事長一次又一次口出惡言,但她忍了又忍,再度擡起頭時,仍舊是微笑的不動聲色,只說,“王董事長喝多了,我等下叫人送您回去,我先出去結賬了。”
找了個機會剛要走,身體卻被什麼東西‘哐當’砸了一下,只覺得脊背上一陣劇痛,回過身,看到掉在地上發出巨大響聲的菸灰缸。
王董事長冷道,“你個賤貨!居然還敢拒絕老子?你不是想要合同嗎?我現在就可以籤給你,但前提是……把哥哥我伺候舒服了,懂嗎?”
季瑾之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陰沉的容顏,和緊咬的貝齒,都宣泄着她心中極大的憤怒!
對此,王董事長不管不顧,仍舊靠在那裡,擡手解開了自己襯衫的鈕釦,一顆又一顆,全部解開後,露出毛茸茸的腹部,仰頭靠在那裡,“過來,下面就你給哥哥脫了!來,把我服侍舒服了,等會兒合同肯定給你籤!”
季瑾之美眸狠眯了眯,她看着那等待享受之中的男人,紅脣勾出淺薄的弧度,一步步走過去,“你讓我叫你哥哥?”
“對啊,哥哥多親切?”
“可是,王董事長,您應該和我父親是同一輩人吧!我理應叫您一聲王叔叔的,對嗎?”
王董事長皺了皺眉,“哎呀,季遠都死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兒了,還提它做什麼?就叫王哥,哥喜歡聽!”
季瑾之冷笑,“哦,王哥?”
“過來,哥哥都等不及了,來……”王董事長朝着她招了招手,迫切的眼神,像一個飢餓中的惡狼,隨時撲向美味的食物。
季瑾之又笑了,她走過去的同時,也說,“讓我服侍你啊?”
“對唄,你這種賤貨,不定跟了多少個男人了,讓你服侍服侍我,不會嗎?告訴你啊,也就是我現在肯出來幫你們華康一把,知道外面的人都怎麼說你們季家嗎?”
季瑾之配合的反問,“怎麼說呀?”
“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唄!說你們是家門不幸,才生出你這種喪門星的女兒,把繼母和弟弟都害進了監獄,自己還經營不了華康,家族產業也要倒閉了……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你們季家的笑話,我也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才肯願意幫你一把!所以瑾之啊,乖乖的伺候好哥哥,等哥哥舒服了,肯定以後有你的好……”
王董事長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一聲慘叫取代。
他刺耳的聲音,在空寂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突兀。
而就在剛剛,季瑾之赫然一把抄起桌上的酒瓶,狠狠地朝着王董事長的腦袋砸了下去!
力道之大,她自己想想都覺得後怕。
萬一來個腦震盪或者植物人了怎麼辦?
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此時,季瑾之的手裡那握着那隻破碎的半個酒瓶子,而王董事長劇烈的疼痛過後,摸了摸自己的頭,感覺一股溫熱的液體噴涌而出,順着臉頰流淌至下。
他擡手摸了一把,一看是血,頓時驚了,暴怒的瞪起了眼睛,一把抓住季瑾之的頭髮,“臭女人,你他媽敢打老子?不要臉,看老子今天不霍霍死你的!”
說着話,王董事長也高高的揚起了手腕,響亮的一巴掌就要朝着季瑾之揮來時,包房的門,突然從外面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豁地一下踹開了!
踹門聲過後,男子一身西裝革履的緩步走進了包房之內,淡薄的視線在掃到王董事長狠狠地拽着季瑾之頭髮時,他的眸光不由得滯了一下。
王董事長也跟着詫然,“陌總?你怎麼在這裡?”
陌少川臉色陰沉至極,斜睨着王董事長,瞟了他手一眼,道,“還不放手?”
王董事長低頭看看季瑾之,氣的咬牙,“陌總,這個賤女人竟然敢傷我!我今天非要給她點顏色看看……”
話沒說完,陌少川突然扔掉了手上的香菸,一個箭步衝去,因爲曾當過特種兵的緣故,身體素質本來就異於常人,此時出手更是出奇的迅猛,王董事長絲毫沒有反應過來,一拳已經砸在了自己的臉上。
打完人後,陌少川又輕輕的從他手中將季瑾之解救出來,渾身上下反反覆覆的檢查一遍,確定她沒有受傷後,才鬆了口氣。
將季瑾之護在自己身後,陌少川陰鷙的眼眸看向王董事長,怒道,“就是你剛剛口中的‘這個賤女人’她是我陌少川這輩子最愛的女人,也是我未來要娶的女人!”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我看你是真的活膩了!”
王董事長被打的猝不及防,疼的倒在地上,用手捂着半邊臉,掙扎了半天才起來,更加氣憤不過,“你的女人?她到底是陌啓年的女人,還是你的?就這麼個水性楊花的賤貨,陌總還如此惦念,呵呵……”
水性楊花?
還賤女人?
真是難聽的詞句,都開始往季瑾之身上潑了是吧!
拿他也太不當回事了!
陌少川怒極反笑,清冷的笑容,和脣角邪魅的弧度,一步步朝着王董事長走來,像地獄裡全身燃滿藍色烈火的撒旦,散發出的戾氣四溢。
他晃了晃手腕,冷然說,“看來,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一下,你那張嘴巴里是不會好好說人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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