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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找到小妹,雲舒一大家子個個喜氣洋洋,天天都像過節一般熱鬧非凡。...曾經萎靡到極點的外婆和小姨經過幾天的調養,精神氣兒比以前還好,只是身體還需調養。
因此,李家姐妹商量決定,再待半個月,等外婆和小姨的身體完全調養好了再回去,只是馬家那邊就不用再去了,大家的行禮包袱全都拿了出來,偶爾去請安問候一下即可。
次日,大姑奶奶一聽說小妹找到了,便立刻帶着一大家子人過來串門,連帶着三姑奶奶一家子也來了!這院子前院雖小,後院卻大,勉強也能容下這一大堆人。
大太太見之一臉不屑,可能是嫌這院子小吧?三姑奶奶卻兩眼放光,立刻拉着外婆問東問西,那拐彎抹角的意思就是問過幾天雲舒一大家子回鄉下了,這院子怎麼辦?要不要賣?要不要請人幫忙看着?
她那貪婪的樣子,明眼兒人一看就知道,大姑奶奶斜她一眼道:“三妹,想什麼了?這是雲舒她幹舅舅的院子,跟咱們八竿子打不着的關係,你就收了那歪心思吧!”
三姑奶奶不甘心,又追着雲舒去找方舅舅,想要借住這院子,雲舒毫不客氣的頂回去:“三姑奶奶,我們住這院子都是給了方舅舅租金的,兩個月一百兩銀子!您若真想借住的話也可以,舅舅說一年起租,租金一次付清!”
“什麼?兩個月一百兩?一年不就是六百兩?你搶啊?買個院子才五六百兩……”
雲舒但笑不語,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可當忘憂來上茶時,到了三姑奶奶面前,聽到她那尖細刻薄的聲音,手上一抖,茶水撒到三姑奶奶裙角上。
明明就溼了一點點兒?她卻誇張的尖叫着跳了起來:“哎呀,我的上等綢裙,二十兩一套的裙子啊!死丫頭,你???”
三姑奶奶想要甩忘憂一巴掌?擡頭見忘憂正幽幽的瞪着她,把她嚇得頓時呆住,半晌後顫抖着手指着忘憂:“你???你
??”
她那一聲尖叫早已引起大家的注意,外面院子的人也圍過來看個究竟。沈嬌嬌過來安慰她奶奶,回頭罵忘憂時也愣了一下,然後放聲尖叫:“鬼啊~~~!”
大家的眼光齊刷刷的轉向忘憂,半個月前的忘憂瘦骨嶙峋、滿身傷痕、蓬頭垢面?比個叫花子還不如,現在的她幾乎是改頭換面。
她的衣服首飾打扮全都是按小蝶和巧孃的規格定做的,皮膚還有點兒黑,身上卻豐滿了許多;眉眼也展開了,這一打扮還算有幾分姿色;傷痕用安夫子留下的特效藥已經消得七七八八,幾乎看不出來。沒想到她這樣子三姑奶奶和沈嬌嬌居然還認得出來!
爲免麻煩,雲舒給小蝶打個眼色,小蝶上前給各位行個禮?然後順其自然的拉着忘憂退下。直到二人出了大家的視線,三姑奶奶和沈嬌嬌依然呆呆的望着門口,大家面面相覷、不明狀況?大姑奶奶道:“三妹,你怎麼了?”
沈嬌嬌哆嗦一下,突然找回聲音,衝着門口大喊:“奶奶,剛纔那個明明就是咱們送去盤龍寺的賤人,她…她還沒死!”
衆人一驚,又是面面相覷,雲舒趕緊解釋道:“不會吧,嬌嬌妹妹,你看錯了吧?那姑娘是這院子看門老人家的親孫女?人家在這兒都住了十幾年了!你家嬸嬸那模樣怎能跟咱們忘憂比?忘憂可比她好看精神多了,對吧,大姑奶奶?”
大姑奶奶想了想,點頭道:“恩,是啊!那丫頭我也見過幾面,兩個人完全不一樣!”
“不可能?姨奶奶,那賤人的眼神化成灰我都認識,肯定是她、絕對是她,不信咱們把她叫來問問!”
雲舒故作不高興的樣子:“嬌嬌妹妹,這是我舅舅家的院子,我們本來就是借住的,人家忘憂是舅舅家的人,莫須有的事兒咱們怎麼拉人家來審問?我覺着是不是你以前對人家虧心事做多了,見誰都像她啊?”
“你…你才虧心事做多了呢!”沈嬌嬌立刻漲紅了臉反駁。
雲舒聳聳肩也不搭理,對幾位老人家道:“外婆、大姑奶奶、三姑奶奶,世上相似之人何其多,興許忘憂與某人長得有幾分相似,可也不能說她就是那人啊!我舅舅雖是個心胸寬廣之人,可這畢竟是人家的地方,在這兒說人家的壞話人家肯定不高興的!”
外婆和大姑奶奶點頭,“是啊,三妹,你就別疑神疑鬼的了!坐下吧,那丫頭是個苦命的,人都已經去了,你就別再說東說西了,以後也別提這事兒了吧!”
衆人都這麼勸,三姑奶奶只好白着臉坐了回去,沈嬌嬌卻一直氣呼呼的瞪着雲舒。..雲舒無所謂的聳聳肩,對她做個鬼臉,找個由頭從裡院出來。然後她立刻去看了忘憂,見她表情如常,只顧低頭忙活,雲舒也放了心。
大姑奶奶在雲舒家硬是待了整整一天,傍晚纔回去。
第二日剛吃過早飯大姑奶奶又來了,還帶着一大堆大包小包的東西!不過幸好這次來的只有老太太自己和幾個貼身丫鬟,外婆還沒來得及開口,大姑奶奶就呵呵笑道:
“大嫂,還是你這地方好啊!我那院子規矩多,誰見了都要行個禮兒、問個安什麼的,真要找人說話時,卻沒一個敢說實話的!唉,還是這地方好,進進出出都是自家人,我看以後我也搬來這院子住得了!
哦,金鎖啊,待會兒見着雲舒他舅舅記得給他一百兩銀子,就說我這老太婆也要來借住兩個月,啊!”
衆人還沒反應過來,金鎖已經開始樂呵呵的指揮小廝們搬東西了,沒辦法,看來這位老太太是要霸王硬上弓了,舅舅那一百兩銀子是不收也得收了!雲舒心下偷樂,多一百兩也好,正好自己的小金庫快被掏空了?如此外婆這半個月的修養也能安心愉快些。
家人這邊的事情處理完畢,剩下就是張秀那邊的事情了,這幾天雲舒雖天天跟家人混在一起共享天倫之樂,卻不忘時時留意王府那邊的動靜兒。
據說張秀服藥後第二天全身的紅疹就消退了?只是醒過來的她如變了一個人一般,整日的寡言少語,時常開口就叫:“雀兒,給我泡壺茶!”、“雀兒,給我
??”,等她發現迴應之人有異後,她便愣愣的望着那丫鬟發呆據說那眼神相當滲人。
據說自她生病後,王家大少爺就再沒去過她院子,看都沒看她一眼,似乎還採納了某個小妾的主意,要把張秀送去幾十裡外大山裡的別莊修養。說是修養,其實就是讓她自生自滅!而早已得知消息的張秀居然沒有任何表示,依然整日發呆!
張秀這樣的症狀明顯就是受了打擊,記得雀兒去見她之前雲舒讓雀兒帶過一封信給她,那是雲舒寫的,內容可想而知。就是不知張秀如此症狀是因爲沒了可信之人還是失了親戚朋友覺得難過?或者二者皆有?或者只是做戲?
這些雲舒都不再關心只要她不再作惡就行!剩下的就是那五位姑娘,沒想到幾個小姑娘要弄出來並不容易。
先說西門外那繡坊,確實很大,是王家開的,卻是個黑繡坊。裡面的姑娘、繡娘大多是走投無路又無姿色的苦命女子,至於那什麼高價工錢更是無稽之談。
比如被張秀弄來的那幾個同鄉姑娘,她們在繡坊打雜,就是掃地、搬運布匹、端茶送水之類的粗活兒,一日只吃兩餐:一餐稀粥,一餐黑饅頭一個月一百文的工錢最後到手能有二三十文就很不錯了!
而這些姑娘想要離開繡坊,沒有主子的允許根本不可能,實際上她們就是些沒有籤賣身契、卻比奴僕還低賤的平民!方舅舅的兄弟去要了幾次人,不管是以親戚的身份還是以客商買賣的身份,人家一律閉門不見,連看門的都要甩臉子!
比起這邊添香樓那兩個姑娘要弄出來似乎就容易很多了。因爲那兩個姑娘不僅長得一般,身段還是那種五大三粗型,一看就很能吃那種!而且兩個姑娘從小在鄉下野慣了,不識字,沒受過訓練,幹什麼都粗手粗腳,吃飯都能打碎碗盤!不管嬤嬤龜奴怎麼打怎麼教都沒用,十三四年養成的習慣,豈是一朝一夕改得過來的?何況她們願意改嗎?
當添香樓老鴇聽說有人指定要這兩個姑娘時,自然是滿心歡喜的。但老鴇嘛,什麼人沒見過?來這種地方指定要人的最賺錢,於是她把姿態擺得高高的,價錢擡得高高的,還把兩個姑娘好吃好喝伺候着,就等着人家來送錢。方舅舅跟雲舒商量一番,決定晾上她幾天,反正還有半個月纔回家,等老鴇自己急了就好辦了!
而繡莊這邊,沒有其他辦法,雲舒只好再借小順子兄弟的名號走一趟,直接跟王老爺要人。雖然途中遇上王二少爺那小流氓,出了點兒小狀況,人還是順利要回來了的!
三個姑娘見到雲舒時個個瘦成皮包骨,雙眼無神、一有聲音就嚇得跪地直磕頭,其中一個女孩只有**歲!看着着實讓人心疼。
雲舒用方言軟言細語跟她們說話,告訴她們現在自由了,自己是來接她們回家的!三個女孩呆愣良久,其中一個突然趴在地上放聲痛哭,另兩個女孩也跟着大哭起來,三個女孩哭成一團兒!
雲舒把巧娘留下安慰她們,自己帶着小蝶出門,見方舅舅一臉嚴肅的揹着手擡頭望天,唐方明也垂頭喪氣的樣子!雲舒奇怪,上前問道:“舅舅、方明哥,怎麼了?”
唐方明回頭看雲舒一眼,又是一聲長嘆,方舅舅依然一臉凝重的望天!這情形不太對勁啊?雲舒心下疑惑,將唐方明拉到一旁,小聲詢問。
原來二人去城西繡莊接人,裡面的慘狀讓他們太過震驚!更該死的是,他們在後院偶遇的白髮瞎眼婦人竟是方舅舅年輕時的相好!明明四十不到的年紀,居然頭髮全白、身形佝僂,如六七十歲風燭殘年的老嫗!
要不是方舅舅對她一直念念不忘,肯定認不出她來!他們只是在後院門口說了幾句話,便有小廝拿着鞭子凶神惡煞的過來一鞭子把那老嫗抽倒在地,還衝上去踢了兩腳、吐了兩口,才罵罵咧咧的走開!
二人把老嫗背到外面找大夫醫治,可附近的大夫一看她是瞎子便不問緣由立刻把二人趕了出來!
老嫗在顛簸中清醒,聽到舅舅的聲音,欣喜萬分。二人雙手緊握互訴衷腸,可惜老嫗已經到了極限,也似乎是她完成了畢生最後的心願,在他們趕到城門口之前,老嫗沒了呼吸不過她的臉上卻安詳的微笑着!
雲舒驚訝不已,沒想到鐵血男兒的方舅舅居然還有這樣一段情史!
唉!難怪他們早上辰時出門,天黑了才把人帶回來!看方舅舅那難過的樣子,怕是一時半會兒打不開那心結了!二人長吁短嘆一番,突然雲舒眼珠一轉,“方明哥,你想不想給舅舅出氣?”
“出氣?怎麼出氣?莫非你想……”
“噓!走,咱們找個清淨點兒的地方商量!”
自從那晚與唐方明商定主意後雲舒便成日跟着唐方明往外跑,理由是去盤龍寺看望師傅,而方舅舅則成日跟老爹縮在院子裡喝酒聊天。
雲舒出門當然大半時間確實是去了盤龍寺陪老和尚下下棋聊聊天,老和尚偶爾也會跟雲舒講些天文地理的知識,據說這些在卜卦時大有用處。待老和尚打坐閉關時,她就跑到下面的水潭邊遊玩撈魚,如此清澈的泉水,絕對比現代那幾塊錢一瓶的礦泉水好!
去盤龍寺的第六天,正在水潭邊撈魚的雲舒突聞後面小沙彌可塵的聲音。她回頭,果然見可趁正站在半山腰上對自己直揮手。
雲舒對上面打個手勢問什麼事,小沙彌比劃一番,雲舒頓時大喜手忙腳亂穿好鞋襪就往上衝。到了上面,她休息都顧不上,拉着可塵就往下方的松樹林小徑跑去。
快回寺廟前,雲舒停下來:“可塵,你看清楚了?真是王家人?城西王家?”
“沒看錯,肯定是他們以前他們就時常纏着我要見師傅,我早就把他們認熟了!”
“是嗎?他們來了幾個人?可有男丁?”
“有,老爺子和兩個公子都來了,還有一大羣女人,老遠就是一陣惡臭,難聞死了!”可塵作勢捏起袖子在鼻前扇扇,一副嫌惡的樣子。
雲舒笑着戳他額頭一下:“你個不解風情的小和尚,那是女人香,懂不懂?多少男人巴不得一輩子都陷在裡面醉生夢死了!”
可塵傲氣的一撇頭:“哼!我纔不跟那些俗人比了!”
雲舒和可塵回到盤龍寺主廟內,循着聲音找去,果然見王夫人帶簿大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鶯鶯燕燕嬉笑着指指這個摸摸那個面沒有張秀!
旁邊的和尚們急得直冒冷汗,有忍不住上前勸解的,一聲施主還沒完,一羣女人立刻把和尚圍得嚴嚴實實,一邊嬉笑一邊這裡摸摸那裡扯扯,恨不得把人家扒光了似的!
wωw ⊕Tтkan ⊕C O 可塵看得一個機靈,雙手合十:“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雲舒沒空理他,趴在牆角上找王家那幾個男丁。咦!怎麼不見人?雲舒挨着一一搜尋,這院中除了女人就是和尚,她頭也不回問道:“可塵,王家那幾個龜孫子了?”
“什麼龜孫子?”
“王老頭子和他兩個兒子!”
“喏!上面,主殿裡上香了!”
雲舒擡頭望去,正好見王老爺帶着兩個少爺出來。雲舒與他們對個正面,一愣,立刻轉身拉起可塵就跑!
對,果然是這羣混蛋,既然來了,決不能輕易放他們回去。雲舒湊到可塵耳邊嘀嘀咕咕一番,可塵皺眉:“幹嘛又是我?”
“你是男子漢,當然該你去!告訴你,王家在盆城乃是一霸,你這是在積德,比念多少經都管用!快去啊!”
可塵猶豫片刻,“那???那好吧!”,他深吸一口氣,整整衣衫,打起精神?徑直向王老爺走去。
雲舒親眼看着他躲過衆女人的魔掌,順利到達王老爺面前才鬆了口氣,然後她轉身快步往山下跑去。
下到半山腰,雲舒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哨子?用力吹響。幾分鐘後,她感覺被誰一拉,身子跟着飛進樹林裡,等她反應過來,幾個全身黑的漢子便到了她面前。
雲舒心裡有些惴惴,先前跟唐方明商量的時候只是叫他找人做做戲,嚇嚇王家人而已?這漢子怎麼看怎麼都不像做戲的啊!
領頭的漢子雙手環胸把雲舒打量一番:“你就是水雲舒?”
雲舒愣愣的點頭,那人摸着下巴呵呵一笑:“居然是個小丫頭!知道我是誰吧?”
雲舒搖頭,那人立刻垮下臉來!雲舒心裡咯噔一下,這傢伙是真貨?別想綁我吧?!
漢子突然一把捏住雲舒下巴:“小傢伙兒,聽姓唐那小子說你這兒有筆大買賣,怎麼,沒了?”
雲舒呆住,真是唐方明找來的!我的天?那死小子,居然這樣整我!不用說,這羣傢伙是地地道道十全十的真山賊?吹了哨子叫了他們來,不給他們獵物是不行地,否則自己就遭殃了!
“有、有,他們就在寺裡,我已經跟裡面的和尚說好了,一個時辰後讓他們下山!山下應該還有不少王家的僕人,不知大俠打算如何下手?”
“大俠?哈哈哈!這名字我喜歡!好,丫頭,說吧,你想讓我們怎麼給你出氣?”
“我?呵呵?不用不用,讓他們出點兒血就好了!別???別傷了人命,連累了大俠!”
“哈哈哈,你這丫頭有點兒意思!簡單,包在大俠我身上!”漢子拍着胸脯大笑。
雲舒眨眨眼,想了想道:“大…大俠?可不可以
??”
“什麼?”
“那個???王家男人個個好色,城裡多少良家少女遭殃,要是能讓他們別再作惡……”
漢子頓了頓,突然哈哈大笑,用力拍拍雲舒肩膀道:“放心,包你滿意!就這樣了,小丫頭,後會有期!”
幾個漢子身形一晃,居然就沒了蹤影,那狂妄的笑聲還在空中迴盪。雲舒呆愣半晌,一屁股坐到地上,她伸手掐掐自己臉蛋兒,會疼!不是做夢!天啊,不是說盆城附近很安靜,沒有山賊嗎?這羣傢伙哪兒來的?大白天的
??
算了算了,任務已經完成,快快回家要緊,一定要問清楚唐方明搞得什麼鬼?
雲舒順着林間小路一路往下,出口居然已經過了盤龍寺山腳那塊兒,直接往前就是城門。雲舒匆匆進城,還沒到家,就被唐方明攔住:“雲舒,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雲舒跳起來一把抓住他耳朵:“好你個唐方明,居然算計起我來了!說好找幾個人做做戲,你居然找一羣真的來,差點兒要了我的小命!”
“哎呦哎呦,疼、疼!鬆手,快鬆手!”
“死唐方明,說,爲什麼來羣真的?”
“什麼真的?”
“你還給我裝蒜!”雲舒加大力度用力扭一下,唐方明趕緊投降:“好了好了,姑奶奶,我說,你快鬆手,我耳朵都快掉了!”
唐方明紅着臉一邊揉着耳邊一邊嘀咕:“平時裝得乖巧,動起手來一點兒不留情,這麼兇以後誰敢娶…”
“你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我說那家人作惡多端,弄幾個假的不僅嚇不着他,追究起來兄弟們還要遭殃,還不如找幾個專門幹這行的,讓那家人大出血一回,一來爲你和舅舅出氣,二來也是爲咱們盆城老百姓出氣不是?”
雲舒皺眉,唐方明說得也有些道理,王家不是好惹的,若是一般人家,官府追查下來,抓到人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如果是今日見過的那羣山賊,相信官府不敢把他們怎樣!
這事兒既然已經這樣了,就只有默認了!第二天一大早,盆城裡傳得沸沸揚揚,王家人全被山賊擄了去,要放人條件有三:一要三萬兩贖金;二要城西繡莊解散;三要所有被王家將所有強搶擄掠去的姑娘放回去。
王夫人和王家兩個媳婦早早被放了回來,籌備山賊要求的條件。全城人紛紛奔走相告、伸長脖子看笑話。
直到三日後塵埃落定,王家幾乎掏空了家底湊齊了三萬兩銀子,據說連丫鬟僕人都賣了個七七八八,城西繡坊也解散了,繡娘和被擄走的姑娘都被放了出來!王府門口失散的爹孃子女們曾經一度哭聲震天,原本想插手的官府不敢激起民憤,都紛紛退守觀望。
王家三個男主子是被人半夜用麻布袋裝着扔在王家門口的,據所謂的見證人稱:王家三個爺們其他地方沒有傷痕血跡,唯獨褲襠那裡好大一片血淋淋的痕跡。
然後便有傳聞稱王家三個色鬼都成了太監,雖然此事無從考證,但沒多久王家那些鶯鶯燕燕確實陸陸續續被打發了出來,最後除了正室就剩丫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