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順子板着臉不置可否的望着他,蔡良眼珠一轉:“哦,狀元郎深夜來訪,定有要事,咱們書房談!來人,帶路!”
黃師爺立刻快跑幾步上來:“老爺,前面那告狀的……”
蔡良揮揮手道:“沒看我正忙着陪狀元爺嗎?你去看看就是!”
“我去?”黃師爺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鼻子。?? 家長裡短種田忙349
蔡良瞪他一眼,同時趁着背對小順子的功夫對他眨眨眼,然後故意端起架子道:“你不去難道要我去啊?該怎麼做還要我教你嗎?”
黃師爺愣愣的望着蔡良不明所以,蔡良一跺腳道:“哎呀,你先去安撫安撫,問明狀況,待我跟狀元爺商談完畢,立刻就趕過來行了吧?”
“啊!小的明白、小的明白!”黃師爺恍然大悟,立刻俯身就拜。蔡良順勢扶他一把,黃師爺一怔,擡頭看蔡良一眼,然後立刻低下頭,拱手行禮後轉身對院中衙役揮揮手道:“大家跟我來!”
小順子眯起眼看着黃師爺帶着衙役出院子,他垂眼稍稍一想,轉頭在王掌櫃耳邊嘀咕一句什麼。王掌櫃聞言眼中精光一閃,點點頭,對一旁的兩個夥計打了個手勢,兩個夥計立刻將那摁倒在地的吳強綁了起來,同時站在小順子身後的兩個夥計轉出來,快跑幾步,跟着出院的衙役一起往前堂去。
吳強急得哇哇大叫:“老爺救命、老爺救命啊!小的怎麼說也是官府中人,怎能讓幾個平民小子隨便捆綁,老爺。他們這是在打您的臉啊!”
蔡良見狀猶豫了一下,舉起手來正要發言。王掌櫃道:“蔡大人,您這縣衙不太乾淨啊!前面苦主剛來報案,後面你的小妾和衙役就要去給周家通風報信!這縣衙到底是您做主還是周家說了算啊?”
蔡良愣了一下,結結巴巴道:“當然是本算說了算!”
“老爺冤枉啊,小的沒有通風報信啊!方纔那小白臉兒調戲姨娘,他們恨小的出手制止故意誣陷,求老爺爲小的做主啊!”地上的吳強大喊冤枉。
王掌櫃冷哼一聲:“哼,調戲姨娘?蔡縣令,你可親眼看見?說句難聽的。咱們少爺在京城那是炙手可熱的人物,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深更半夜到你府上來找只被人用過的破鞋?”
蔡良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憋了半天才道:“不能不能,狀元郎相貌堂堂、滿腹經綸。怎會看得上……下官的姨娘!”
說完蔡良瞪着通紅的小眼睛指着地上的吳強罵道:“你們…還不快堵上他的嘴?混賬東西。等老子有空了再慢慢收拾你!哼!
看什麼看,回去,都給我回去。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蔡良沒一會兒便將院子裡一羣女人趕得乾乾淨淨,連那地上暈倒的粉豔也被丫鬟們拖了下去,吳強則被王掌櫃的兩個夥計綁到了一旁的樹上。蔡良滿臉討好的笑道:“狀元爺,咱們書房談,這邊請!”
小順子昂首挺胸端起架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他不屑的斜蔡良一眼,然後踱着方步往院門口走去。
蔡良回頭四望。似乎還在找什麼人,王掌櫃立刻上前,笑眯眯道:“蔡大人,時辰不早了,前面還有苦主等着了,咱們得快點兒!”
“哦,是是,快點兒,呵呵,快點兒!”
雲舒跟着小順子和王掌櫃將蔡良夾在中間快步往書房去。待到了書房,王掌櫃讓兩個夥計守在門口,自己和小順子一起進了書房,雲舒自然也跟了進去。
蔡良見到雲舒時愣了一下,不過他立刻就將視線轉移到小順子身上,滿臉堆笑的將小順子請到上座,還準備叫人奉茶。小順子不耐煩的用手指敲擊桌面,王掌櫃道:“蔡大人,那些虛的就免了吧,咱們直接說正事兒吧!”
“哦,是是,說正事兒,呵呵,狀元爺,不知…您此次前來…是爲何事?”?? 家長裡短種田忙349
小順子依然端着架子,一言不發,只是用眼神示意王掌櫃。王掌櫃上前一步道:“蔡大人,我們少爺此次本是回鄉省親,剛到省城就聽聞咱們縣那樁紅木箱拋屍案!”
“啊?省城那邊……都知道了?那……”
王掌櫃點點頭道:“少爺此次回來本就想來咱們縣城看看,聽聞此事自然上心,便順道去了趟知府衙門!”
“知府衙門!”蔡良嚇得一下子站了起來,呆愣半晌後白着臉問:“那…那知府大人怎麼說?”
“知府大人聽聞少爺要來本縣,自然高興,便委託少爺代爲調查,一有消息立刻報之!”
蔡良吞吞口水,“那…那……”
王掌櫃呵呵一笑:“說來也巧,我們少爺在來本縣路上遇上一對暈倒路邊的平民夫妻,大家好不容易救醒他們,他們不但不謝,反而怒罵少爺多管閒事,還吵着要撞牆尋死。
問其原因,竟是他家寶貝女兒被周家大少爺周順發劫走,他們舍了家財四處求助。哪知周家勢大,他們求告無門,正在焦急之極,突聞南郊驚現多具年輕女屍!這對夫妻連夜趕往南郊,雖未見着女屍模樣,卻從遺物中找到自家愛女從小佩戴在身的護身寶玉!
唉,可憐他們多次上衙告狀,每次連鼓槌都沒碰上,就被衙役一頓好打趕出門來,多番下來,那捕頭竟然直接把他們拖出東城門,扔到官道上,任憑他們自生自滅!”
“哦?居然有這等荒唐事!狀元爺,您放心,我這就去把捕頭和當差的衙役叫來問個究竟!”蔡良一臉憤恨的站起來就要往外衝去。
“哎哎,蔡大人莫急,我話還沒說完了!”王掌櫃趕緊將他拉回來。
蔡良憤憤道:“沒想到咱們縣衙裡竟有此等敗類。你別攔我,我現在就去查!”
小順子冷笑一聲。淡淡道:“蔡縣令何必如此着急,莫非你還想着去給周家通風報信不成?”
蔡良聞言一僵,片刻後立馬擺出一副憤怒至極的模樣:“狀元郎這話什麼意思?我堂堂七品縣令,爲何要去給個區區草民通風報信?狀元郎你雖有功名在身,卻爲正式取得官憑文書,未來官職誰大誰小還不好說了,本官將爾等奉爲上賓,爾等不要得寸進尺!
狀元郎若無他事,本官就不奉陪了。前堂還有官司等着本官了!”蔡良一甩袖子,擺出官架子就要出門。
他剛到門口便被守在門外的兩個身強力壯的夥計推了回來,蔡良緊張道:“你…你們要幹什麼?這…這裡是官府縣衙,難道你…你們想造反!來人、來人啊!”
‘啪!’其中一夥計上前就是一巴掌。把蔡良打得後退幾步。然後另一夥計掏出一張黑乎乎的布巾,往蔡良嘴裡一塞,將他推倒在地。一腳踏在他胸口上。王掌櫃笑眯眯的上前,拍拍蔡良的臉頰道:“蔡大人何必如此心急了?我的話還沒說完了!”
“嗚嗚~~~嗚嗚嗚~~~~~”蔡良掙扎着要站起來。
王掌櫃笑眯眯道:“蔡大人,蔡縣令,既然你早就聽說本屆文武狀元才貌雙全,定然還聽說過他們的身世吧?”
蔡良被堵得難受,嗚嗚嗚直搖頭。王掌櫃嘖嘖兩聲,搖頭道:“難怪你爲官多年。開始是知縣,轉來轉去十幾年,現在還是個知縣!我看過兩天你連知縣這帽子也別想要了!”
“嗚嗚嗚嗚~~~~”蔡良拼命掙扎。
王掌櫃笑呵呵道:“別說咱以勢壓人,但對你這種糊塗官,就得多壓壓!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來告訴你吧!本屆文武狀元正是咱們王府的大少爺、二少爺!京城王府知道嗎?就是出了五任宰相的王府,現任左相正是咱們少爺的親爺爺,明~白~了~吧~!”?? 家長裡短種田忙349
蔡良聞言漸漸停止了掙扎,愣愣的望着上方一臉冷淡的小順子。
“怎麼?不吵了?不鬧了?”王掌櫃笑眯眯道。
過了一會兒,王掌櫃見蔡良表情頹廢下來才示意兩個夥計鬆手並拔下那口中的破布。得以喘氣的蔡良並未大吵大鬧,他在地上躺了好一會兒才自己慢慢爬起來,然後走到小順子面前拱手道:“狀元郎恕罪,下官有眼不識泰山!”
小順子對王掌櫃打個眼『色』,王掌櫃上前扶着蔡良坐下:“哎~~蔡大人別這樣,您現在還是咱們雲霧城的父母官了,咱們少爺纔剛得個功名,連官憑文書都沒有,以後還得請蔡大人多多點撥指教了!”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蔡良驚慌的直襬手,先前的囂張氣勢早已消失不見。
小順子揮揮手,王掌櫃退到一旁,小順子淡淡道:“蔡良,我們今天亮出身份並非故意要爲難於你,但你明知周家作惡多端、橫行雲霧縣數年,即便辦不了他也不該與其狼狽爲『奸』、爲禍鄉里!你可知罪?”
“下官知罪、下官知罪,請狀元爺網開一面,下官…下官也是不得已啊!”
“哦?怎麼個不得已法兒?”
“下官…下官剛接到調任文書,還未啓程,周家便派人過來,送上一封書信!又威脅恐嚇下官一番。下官本想上報,可被那書信所懾,不敢妄動。
狀元爺,您背靠大樹好乘涼,萬事不怕,可咱小官小吏,無人提拔幫扶,那周家背後的勢力下官實在惹不起啊,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助紂爲虐、爲虎作倀?蔡良,你真的只是懼怕周家背後的勢力?你後院那堆美人兒小妾又怎麼說?這紅木箱拋屍案震驚州府,苦主們主動上門,你不但不查,反而驅趕恐嚇!今日苦主上門,你又想方設法指使衙役師爺給周家報信!
蔡縣令,莫非那紅木箱拋屍案你也有份兒?”
“沒有沒有,冤枉啊,狀元爺明鑑,下官對此真的一無所知啊!”蔡良嚇得從座位上站起來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小順子笑眯眯的望着他並不言語。蔡良又趕緊道:“下官承認、下官承認周家除送來書信威脅恐嚇外,還送了金銀美女。方纔那…那粉豔就是周家送的!
周家只要下官對與他家沾邊兒的事不聞不問,下官真的不敢幹那傷天害理之事啊!”
雲舒越聽越氣,跳起來罵道:“你還不傷天害理?因爲你的縱容,周家幹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兒?雲霧縣多少平民被害得家破人亡?周家送你的金銀又是收颳了多少平民百姓而來?你還配當雲霧縣父母官?你還好意思說自己從未乾過傷天害理之事?”
“下官…這…”蔡良被突然跳出來的小丫頭如此大罵,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
小順子看看雲舒,見她瞪大雙眼、雙頰氣得鼓鼓的樣子,寵溺的搖搖頭,伸手將她拉到身邊,輕拍她的小手以示安慰。然後他對蔡良道:
“蔡大人。過去之事暫且不論,我們今天來找你自然不是要讓你認罪受罰。否則,我大可帶着知府衙門的官差公文直接上門找你,你可知曉?”
蔡良聞言身上一鬆。然後立刻磕頭道:“狀元爺有何吩咐儘管說。下官一定照辦、一定照辦,只是……”
“怎麼,蔡大人。你還要跟我們少爺談條件?告訴你,你在雲霧縣收受賄賂、與周家勾結之事我們收集證據,隨時可以讓你進大獄!”王掌櫃語氣不善道。
“不是,不是,下官不是這個意思,狀元郎息怒、息怒啊!”
小順子揮揮手。王掌櫃冷哼一聲退到一旁,小順子垂眼看了蔡良半晌。然後淡淡道:“蔡大人不必如此,起來吧!
我們此來並非要你徇私枉法。外面那紅木箱拋屍案,苦主、證據、證人均已到齊,只要你秉公執法、公正斷案,這破案之功完全歸你。到時即便查出你與周家有所牽連,這破案之功應能抵你受賄、玩忽職守之過,能否保住烏紗還要看你自己!”
蔡良聞言,不可思議的擡頭望着小順子半天說不出話來。
小順子垂眼道:“怎麼?你不願意?”
“不不,下官願意、下官願意,多謝狀元爺成全,下官定會秉公執法、絕不徇私,下官這就去處理!”蔡良急慌慌的站起來就要往外去。
“等等!”
蔡良停下來,恭敬地拱手道:“狀元爺儘管吩咐!”
“你…與周家來往多年,這縣衙中定然已有不少與周家來往密切之人吧?”小順子淡淡道。
“這個…”蔡良一時吃不透小順子的意思,詢問的看向一旁的王掌櫃。
王掌櫃看看小順子,笑眯眯道:“蔡大人,我們少爺的意思是:在請來周家主子之前,不希望縣衙內有人走漏消息!”
蔡良聞言目光有些驚慌,王掌櫃淡淡道:“師爺那裡我們已經派人阻止了,蔡大人,你再仔細想想,縣衙內可有周家內應?你…是不是該想辦法把這些人清理清理?”
“這個……”蔡良猶豫起來。
“怎麼,蔡大人,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助紂爲虐?”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這拋屍案涉嫌的只有周家大少爺周順發及其一干隨從,就算本官秉公執法爲其定罪,可週家老太爺那裡……”
“蔡大人,看來你不想要這個機會啊?看來我還是把你和周家勾結的罪證交給知府大人,讓他老人家來定奪好了!”小順子站起來,一甩袖子就要往外走。
“不是不是,狀元爺留步、狀元爺留步啊!
下官不是不想換人,只是…只是…唉!
您不知道我們縣衙的情況,自我上任以後,周家多番『逼』迫,下官不得不從,咱們縣衙的衙役調的調、換的換,現在至少有一半都是周家的人啊,就連那捕頭馬奇也是周家親點的啊!現在要讓下官立刻清理他們,下官…下官實在是無從下手啊!唉!”
雲舒驚訝的張大嘴,早就知道這些衙役被調換的不少,而且越來越不成樣子、喝酒賭博鬧事時常有他們,搞得跟羣土匪似的!原本以爲那只是周家安排的幾個眼線而已,誰知周家竟不知不覺把衙役換了大半,這個縣太爺基本都本架空了!這跟周家自己當縣太爺、『操』控整個雲霧縣有什麼區別?
衆人沉默半晌。小順子冷哼一聲:“做官能做成你這樣也算能耐!朝廷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蔡良全身羞紅,低垂着腦袋縮在一旁不敢說話。
王掌櫃皺起眉頭。沉『吟』片刻上前道:“少爺,怎麼辦?現在周家多半已得到消息,咱們的人手也已派出十之八九,周家主子們會不會就此逃了啊?”
小順子也皺起眉頭,背起雙手開始在書房裡慢慢躲着步子,大家怕打擾他思考,紛紛緘口不語,只是目光靜靜的跟隨他在屋子裡慢慢移動。
半晌後,小順子停下腳步。擡頭看向蔡良。
王掌櫃上前道:“少爺,怎樣?有主意了嗎?”
小順子點點頭,指指蔡良道:“蔡大人,你這麼辦……”
幾人在書房裡商談了盡兩刻鐘。外面的衙役也來催了幾趟。直到最後一次捕頭馬奇前來,蔡良才整整衣冠,踱着步子慢慢走了出去。
馬奇見了蔡良。立刻迎上來道:“老爺、老爺,您可算出來了?裡面……”
馬奇伸長脖子往裡張望,蔡良咳嗽兩聲,端起官架子道:“馬捕頭,何事啊?”
“哦,呵呵。沒什麼大事,不過是師爺讓我來催催您。問問看那羣刁民怎麼處置?對了,老爺,聽說方纔您後院闖進幾個『毛』賊?他們沒把您怎樣吧?”
“沒什麼,不過是個商人,想弄幾張通關令,找我送銀子疏通而已!”
“哦?果真如此?屬下怎麼聽說…?”
“你是大人還是我是大人?我說是送禮的就是送禮的,怎麼,我幹什麼還得跟馬捕頭您想請示請示?”蔡良語帶諷刺輕蔑道。
“不不,屬下不敢,老爺息怒!”
“哼!”蔡良一甩衣袖,大步向前堂走去,馬奇停頓片刻,伸長脖子往書房方向張望。
“還不快走,愣着幹什麼?”蔡良回頭沒好氣道。
“是是,老爺請!”馬奇快跑幾步上前,跟在蔡良身後快步望前堂去。
路上,馬奇試探着問:“老爺,那些刁民深更半夜跑來擊鼓,說什麼要告周家大少爺搶了她們女兒,這怎麼可能了?周大少爺是個『性』情中人,就算喜歡哪個女子,從來都是直接上門求,怎會公然強搶了?說出去都沒人信,您說是不是?”
蔡良點頭道:“是啊,這羣刁民就是閒得發慌,待會兒定要好好教訓他們一頓!”
“對對,我就說師爺半夜還把兄弟們叫起來錄什麼口供,屬下覺得這根本是多此一舉!老爺,要不屬下這就幫您把他們轟出去吧?”
“算了,來都來了,深更半夜的,現在把他們轟出去,他們若跑大街上哭天搶地的,反而擾得百姓不安!何況今天還是大虛日子,村民不久後就要進城,到時候豈不是讓全縣人民看咱們笑說、說咱們辦事不力?”
“那…那要不,咱們把那羣刁民全丟大牢裡去?對,只要進了大牢,讓他們叫都叫不出來,看他們還敢怎麼鬧?”馬奇自認爲想到個好主意,沾沾自喜道。
走在前面蔡良冷笑一笑,然後道:“算了算了,不就是個誤會嗎?這樣吧,咱們先去前面看看,興許是他們弄錯了!
如果實在不服,咱們請周大少爺過來當庭對峙,就算有點兒誤會,周大少爺只需舍點兒錢財不就行了?如此,咱們還能給周老太爺送份兒人情不是?到時候這個……”蔡良做個收錢的手勢。
馬奇眼前一亮:“對啊!還是老爺想得周到!屬下全聽老爺的!”
蔡良笑呵呵的拍拍馬奇的肩膀道:“這就對了,馬奇啊,只要你跟着老爺好好辦差,老爺絕不會虧待你的!”
“是,老爺,馬奇以後唯您馬首是瞻!”
兩人相視而笑,然後一起往前堂走去。他們走到縣衙公堂附近,裡面嗚嗚咽咽的哭泣聲和憤怒的咒罵聲便傳了出來。
二人一到,門口的衙役便大聲通報:“蔡大人道、馬捕頭到!”
堂內的嘈雜聲停頓片刻,然後齊刷刷的往門口涌來,蔡良剛跨進縣衙大門,兩邊側廳中便涌出一羣哭哭啼啼的男女老少,紛紛對着蔡良大喊:“老爺,我的女兒死得好慘啊,您要爲她做主啊!”